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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事情说清楚

陶夭夭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从花灼母亲的态度,根本无法判断这个男人该不该死,也许中间还有什么隐情。

应该先安抚好花灼,一时冲动有可能酿成大错。

“竞王现在是中土皇帝唯一的亲弟弟,你若是为了一己私仇杀了他,岂不是会造成中土与北原的对立?”

花灼不语。

“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帮你找当年桐花镇的老人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找到知情者。”

桐花镇的老人,哪里去找呢?

陶夭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对了,颜四娘,颜四娘知道你这次来中土来找你父亲这件事吗?”

花灼摇头:“我是背着她偷跑出来的,我的本意是来找你的,寻他只是顺带的,谁让他那么运气不好,让我给找着了呢?”

“那我们最起码要和颜四娘谈一谈,如果她是当年的知情人,我们可以向她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之后再做定夺不是吗?”

陶夭夭想到离婚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她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让萧山肃同意退婚。

而要让他退婚,自己就不得不有三个月的时间不能离京了。

所以要找颜四娘,必须要尽快。

花灼眼巴巴的看着她:“你和我一起去吗?”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

婚还没退成,这已经迫在眉睫了,而且朱绿竹现在很不安全,她也不能离开。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

会是谁呢?这个地方除了陶尚贤不会有其他人来。

而陶尚贤刚升职,这些天公务一直都很忙,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陶夭夭还在迟疑,哑叔已经把门打开了。

他听不见,但是这敲门人用力特猛,浇花的桶里的水都荡起了波纹。

陶夭夭对花灼点点头示意他待在屋里,便只身迎了出去。

萧山肃,旁边是柳重山,带着一队皇城司的人。

陶夭夭彬彬有礼的上前福了福身:“世子,柳大人,你们怎么到我这兰园来了?”

萧山肃脸色很难看的盯着她,他也是追着花灼过来的,没想到对自己冷若冰霜的未婚妻也在这里。

柳重山拱手道:“陶小姐,打扰了,我们今日来是有人提供信息,说见了花少侠进了兰园的门。”

陶夭夭笑道:“柳大人是不是搞错了,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找找?”

柳重山有些难为情:“陶小姐,确实是有人亲眼看到他进来的,

这花少侠我都找了他好些天了,公主逼得紧,缠完皇上又来缠我,我也是没办法了。”

萧山肃不等她说话,径直就往里面走去。

“世子,你礼貌吗?”身后的陶夭夭冷冷道。

萧山肃停步,转过身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二十年前你母亲藏匿陶大人的园子。”

“那又如何?”

萧山肃难掩内心的愤怒和失望:“所以你今天也在将往事重演吗?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陶夭夭瞄了一眼左右为难的柳重山。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你非要在外人面前自找没趣吗?”

萧山肃有些恼羞成怒:“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是我未婚妻。”

“王妃已经同意了我退婚的请求,我父亲也没有异议,所以为了我们两家的将来,请你也不要再固执了。

而且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望世子成全。”

屋内的花灼听到这番话,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

脸上渐渐地浮出笑意,好像这一瞬间其它烦心事全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他在屋内只听到陶夭夭所说的这一番话,并不知道公主找他做什么。

他觉得他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面对萧山肃的刁难。

吱呀一声,他推开门走了出来。

柳重山喜出望外,两只眼睛都笑得炸了花。

“花少侠?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你这些天去了哪里,我找得你好苦啊。”

花灼勾着唇角拱手:“柳大人。”

柳重山朝花灼走去的时候,路过萧山肃,发现他的脸色史无前例的难看。

他才想起来,为什么那日看陶夭夭觉得很眼熟。

第一次遇到花灼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个女子,不就是她吗?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一个外人,还怪尴尬的。

萧山肃投来刀子般的目光:“花公子,我母亲说你伤未痊愈就不告而别,她很不放心,命我出来寻你,刚好路上碰到柳大人,就一同过来了。”

柳重山刚把手往花灼肩上用力一拍,听到萧山肃的话立即目瞪口呆。

赶紧缩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悔恨刚刚自己不知轻重。

“花少侠,你受伤了?”

花灼笑道:“小伤,不碍事。”

遂又看向萧山肃:“劳烦世子回去转告王妃,谢谢她这些时日的照顾和关心,我的伤已经无碍了,请她大可放心。”

萧山肃看他那一脸笑意,脸色就更加铁青:“你最好跟我回去。”

柳重山道:“世子,既然是公主要找他,还是让我先带他进宫吧。”

花灼不解:“柳大人,请问公主找我,所为何事?”

柳重山挠挠头:“这......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

说完又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陶夭夭,自言自语:“好事,嘿,好事......”

内心又开始同情起了陶小姐,为了这人要和世子悔婚。

可这是公主看上的人,陶小姐怕是也要留不住了,到头来两头空。

陶夭夭看出了他的内心戏,对着他勾唇点点头。

因为她知道花灼和公主,是不可能的。

花灼还是云里雾里:“可是,我并不认识公主,她为何找我?”

“你忘了你那日在去清影寺的途中救过一辆马车?那是皇后的马车,公主让你去,大概是要感谢你。”

花灼拱手:“小事一桩,不值一提,那还烦请柳大人转告公主,在下并不需要感谢,所以进宫就免了。”

柳重山一听急了,这好不容易才找着人,又要跑?

“这,花少侠不去,柳某无法交差哦!”

“这!”花灼看着柳重山:“柳大人不会想强人所难吧?”

柳重山嘶了一口气:“那倒不敢。”

柳重山明白,以花灼的身手,就算是受了伤,他要不想去,谁也没办法强行带他走。

萧山肃道:“柳大人不必急于这一时,他之前身受重伤,一直在王府养伤,我一直瞒着公主,不如待他再休养几日,再回禀皇上不迟。”

看柳重山一脸为难。

陶夭夭道:“他是南下为救竞王时被刺客所伤,等他好了,再进宫面圣也不迟。”

“那,那我还是先如实回禀皇上了,还请花少侠到时候,给柳某个薄面。”

花灼看了一眼陶夭夭,对柳重山拱手不语。

陶夭夭心想萧山肃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走吧,回王府,当着王爷和王妃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柳重山离开后,他们三人也离开兰园去往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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