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花容月貌
玉罗公主摇着折扇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
莫非那日不是幻觉?这世上真有长得十分相似的人?
“樱桃,那日我们吃饭那家酒肆叫什么名字,在哪个位置你还记得吗?”
“公…子,那日吃饭的酒肆是京城有名的醉仙居,在正街,过两个路口就到了。”
玉罗收起折扇:“走,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樱桃看着自己主子从陶府出来后好像明朗了许多,还主动要吃饭,喜出望外。
忙应了一声带着人就往醉仙居的方向去了。
此时的醉仙居里有一个俊美少年正在啃辣猪蹄,旁边一个身形健硕,皮肤黝黑,武夫模样的人满脸焦虑。
“公子,您都来京城几天了,每天就这么吃,您得干正事啊!”
少年放下啃干净的骨头,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和手:“慌什么?谁说我不干正事了?”
武夫看了一眼猪骨头,咽了口口水:“金丞相来信说您到了京城,让小的和几个兄弟随时接应您,我们这都等着您的吩咐呢。”
少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们要有那本事还需要等我来?你们自己不就把他给解决了吗?既然要依仗我,就得按我的节奏来。”
武夫点头:“是是,您说的是,我们已经有兄弟查到了他落脚的地方,说是在城郊的一个园子里。”
少年晃动手里的酒杯,一脸的不羁:“那还不去拿下,找金丞相领功去?”
武夫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这?去过的兄弟都没回来……”
少年睥睨了他一眼,将杯内的酒一饮而尽:“废物。”
“客官里面请,公子两位。”
玉罗和樱桃在小二的带领下落座后。
玉罗先是咽了下口水,舔了舔嘴唇才道:“麻辣猪蹄,五香鸡腿,其它的菜你看着上。”
然后下巴一扬,樱桃会意立马给了小二几个赏钱。
“好嘞。”小二应声称心如意的离去。
遇到土豪打赏,小二这好嘞二字像是打了兴奋剂似的格外引人注意。
少年不由得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玉罗正吞咽着口水等菜,樱桃用胳膊碰了碰她。
“公子,你看,那人,就是前几日来吃饭碰到的那个公子,都是因为他你眼睛才进辣椒油的。”
玉罗抬起头,正好撞上了对方的目光。
不是眼花,也不是幻觉,但也明显不是花灼。
花灼的眼神冷漠疏离,而此人明显要平易近人很多。
少年被她盯得有点不自在了,不禁抬起手来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是刚刚没擦干净吗?转而回头问武夫:“我脸上有东西吗?”
武夫摇头。
“本公子已经英俊到这种地步了吗?连男人都看的移不开眼。”
话虽这么说,但是被一个男人这样打量,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的,忍不住又回头朝那边看了一眼。
啧啧,还在看。
那眼神像是要将他剥光了吃掉似的,他赶紧收回视线打了个激灵,起身就要走。
樱桃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公子,我家公……子见你神似一位旧友,觉得与你有缘,想请你过去喝一杯。”
“哦,原来如此。可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樱桃也是有点机灵在身上的:“如果公子今日不便,可否留下尊姓大名,居住何处?待来日方便我家公子去拜访你。”
少年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太方便。”
说罢侧身就想挤出去。
樱桃情急之下扯住了他的衣袖:“公子留步。”
这点事都办不好还配做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吗?樱桃想过了,绑也得给他绑过去。
少年眉头一锁,出门没看黄历,居然被个男人缠上了,真晦气。
不耐的眼神投向那个莫名其妙又不讲道理的人。
那桌已经开始上菜了。
只见那人一手猪蹄一手鸡腿,正左右开弓吃的正欢,都没顾得上看他。
这吃相?似曾相识。
少年的眼珠转了一圈,是她?
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有意思。
拨开樱桃拽着他衣袖的手:“既然你家公子,这么有诚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款款朝玉罗那边走去,樱桃跑得比他快。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玉罗身边:“公子,他来了,你注意点啊,你这吃相。”
玉罗用猪蹄指指对面的位置:“坐吧”转头向樱桃:“给公子倒杯酒。”
少年摆手:“不必了,我已经酒足饭饱了,小公子找在下来,可是有事?”
玉罗一边啃猪蹄一边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姓花,单名一个容字。”
玉罗一口咬下去,都没来得及把肉撕下来:“姓花?花容。”
“正是在下。”
玉罗内心乐开了花:花容,果真是花容月貌。
感觉自己脸要红了,把猪蹄稍微举高了一点:“我叫萧玉罗,看你就觉得与你投缘,想和你交个朋友。”
花容笑得眼如弯月:“出门在外,朋友总不嫌多,谢谢萧公子抬举。”
这花容,比那个花灼和蔼可亲太多了。
玉罗嘻嘻道:“你别叫我萧公子,你就叫我名字吧,叫玉罗。”
“好的玉罗。”
兰香苑内,冬枣放下笔:“小姐小姐,姚妈妈又出去了,刚刚秦妈妈来叫的。”
陶夭夭忙把怀里的兔子递给她:“快快快,一会抱着麻辣去听听。”
冬枣忙接过兔子往木兮阁跑去,听墙根可比写字有意思多了。
不多时,冬枣便急冲冲的跑回来了。
陶夭夭手里抱着五香:“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冬枣喝了一杯水:“他们打算在朱姨娘看铺子的时候下药,搞不好会一尸两命。”
“就这?”
“如果下药不成,还有备用计划。”
“是什么?”
“就是在铺子里熏香什么的,反正孕妇肯定是不能进那个铺子的,甄建信誓旦旦的说,
孕妇进去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腹中胎儿便会长成畸胎,生出来也是活不长的。”
陶夭夭思忖片刻:“他这么阴着来,不行啊,不好查证,即便查出那个铺子有问题,他也可以随意推脱,那若是不进去呢?”
冬枣愤愤道:“不进去就叫人制造意外,在混乱中对朱姨娘下手。”
陶夭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冬枣,你去跟着他,如果他还是去找胡鹏,你就回来告诉我,我直接去跟胡鹏摊牌。
他们来往这么密切的话,我怀疑当初把我从杭白菊的人手里绑走胡鹏也有参与,如果他承认了,就好办了。”
“好的小姐。”
冬枣领命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