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儿子
陶夭夭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沈云舒。
见陶夭夭出来,他躬身拱手行礼。
“陶姑娘。”
陶夭夭虽对他之前的言语还有些感到不能适应,但对他依然还是以礼相待的。
“沈公子?你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只要有心,总能找得到的。”
冬枣朝天翻了个白眼。
陶夭夭问:“你找我,可是有事?”
沈云舒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忙从袖口掏出了一个荷包。
“这里面是我特地让人从我老家寄来的膏药,特别灵,你可以把它敷在脚踝上,对你的伤有好处。”
“谢谢沈公子,有心了。”
只要他不说什么离谱的话,送点药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她确实是救了他一命。
如果不给人家一个感谢的机会,人家一直惦记这件事情,搞不好又想要以身相许了。
陶夭夭回头看看冬枣,示意她收下。
“对了沈公子,忘了恭喜你了,这次考试你可是中了一甲第一名,将来就可以入朝为官,为皇上效力,为百姓谋福祉了。”
“还是要感谢陶姑娘,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不见得会这么顺利。”
陶夭夭笑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你多年来寒窗苦读的成果,你该谢谢你自己才对。”
沈云舒看着陶夭夭这么久了依然还坐着轮椅,脸上的表情有一些惭愧。
“如果不是你帮我治病,我有可能都来不了京城,如果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我早就淹死在河里了。”
他又提这事,陶夭夭立马说:“我只是做了我自己该做的,沈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谢谢沈公子的药,我回去就敷上。”
沈云舒一本正经:“陶姑娘,我上次说的话永远算数,如果你......”
“小姐,我们得进屋去了,大夫说这个时辰你晒不得太阳,沈公子,你请回吧。”
冬枣突然解围,让陶夭夭松了一口气。
顺着她的话就问:“沈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先请回吧,再见。”
不由分说的,冬枣推着陶夭夭进院去了。
沈云舒还想说什么,突然围过来一群姑娘妇人。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新科状元吗?”
“是啊是啊,真是一表人才,那天放榜的时候怎么没见你?”
“要不要到我们家去喝杯茶?”
“......”
冬枣关门的时候看到他已经被团团围住了,陶夭夭只觉得那些人推推嚷嚷要撕碎了他。
冬枣觉得他像是一只羊进了狼群一样,看着怪手足无措的。
“小姐,我们会不会对他太不客气了?”
“不会啊,就这样保持距离就好,对他太客气反而让他误会觉得咱们对他有意思,到头来说不清楚,更麻烦。”
“也对,像他这种书呆子只能这样了,上回和他说的那么明白,他还要说这种话,我要不拦住他,他还要提亲。”
“你别老说人家书呆子,多不礼貌。”
进了内院,赤青已经在一棵景观榆树上站着等她了。
陶夭夭一看到赤青,眼睛都亮了。
“赤青,是他叫你来的?”
赤青轻轻一扑,收起了翅膀站到了她的轮椅上。
陶夭夭掏出它脚上信筒里的信。
刚开始一边看还一边笑着,继续往下看上翘的嘴角又慢慢放松了下来,收起信来的时候,面上染上了一层愁雾。
冬枣已经知道了花灼的事情,看到赤青也不觉得奇怪。
“小姐,信上说什么啊?”
“冬枣,我要进宫去见皇上。”
“行,那我们马上就去,皇城司的人就在外面,像上次一样都不用通报。”
一个时辰过后,皇帝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面,拿着这封信,面色凝重。
“这个金柏青,朕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皇帝就算不发火,那种久居高位的威严姿态也会让人心生敬畏。
“皇上息怒,花容还没有出现,金柏青不敢轻举妄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西疆人赶出中土。
如果皇上这个时候被激怒,腾出手来对付他的话,正中了他的圈套,使臣应该这两天就会到,先听听他们谈判的结果再做决定。”
皇帝握着信摇摇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情不是使臣能解决得了的。”
“花灼说了,他自己可以应付的来,您要相信他和花溪,而且金柏青已经知道了他是您的血脉,
如果他想对付的人是您,花灼和花溪比任何其它的东西都要有价值,他不敢轻易伤害他们的。”
“朕欠他们母子太多了,到了这个时候,朕却还要犹豫不决,朕这个皇帝做来有何用?”
陶夭夭说:“这不是犹豫不决,是从长计议,皇上。”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皇上您忘了?我们有曼珠。”
皇帝的手指似打鼓一样在书案上敲击了几下。
“对,朕没忘,只是她伤得太严重,朕怕她在路上遇到什么不测,这个证人要没了就更难办了。”
是啊,从中土到西疆的必经之路就是桐花镇,现在已经被西疆人占领了,官道肯定是不能走了。
如果走山路,曼珠的身体估计都撑不到北原。
陶夭夭抿抿唇:“所以必须要尽快把西疆人打出去,还有花容,此人这些天一直杳无音讯,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猜测他是有意不回北原,花灼能避开西疆人成功穿过桐花镇,只要他想,
这对他来说也不难,他不回去,应该是有他的原因。”
皇帝若有所思:“听你这么一说,朕想起了一个细作交代的事情,说花容来京城以后,就是到处吃吃喝喝,
不干正事,他所说的正事就是对付花灼。而且,他还同玉罗来往密切。”
“玉罗?”陶夭夭想起了那段时间玉罗对花灼很是痴迷。
皇帝拉开抽屉,从里面拎出一个锦帕让穆康拿给了陶夭夭。
陶夭夭看着锦帕忍住了笑意:“这?这不奇怪,皇上,花灼曾和我说过,他这个舅舅和他长得很相像。”
皇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锦帕的事情,玉罗不敢说实话,还是朕找来樱桃,让她交代的,
再联系到那日柳重山将他重伤,可见他并没有要对花灼下杀手。”
“他从小就打不过花灼,不杀他也许只是因为打不过。”
“哦,是吗?”
皇帝脸上瞬间升起了骄傲的神色,心道不愧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