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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你能原谅我吗?

陶夭夭今日吃得不多,话也少。

沈云舒一直关切的看她,思忖着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好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陶夭夭瞪了回去。

沈云舒也就安安静静的扒饭了。

反倒是沈母和陶菁菁,一直说个不停。

沈母:“三姑娘,这个清蒸鱼你觉着如何?”

陶菁菁:“我觉得非常不错,嫩滑的很,而且一点也不腥,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似八月金桂,您是放了什么酒在里面吗?”

沈母神秘的一笑:“嘿嘿,三姑娘尝出来了?放了些我在今年秋日自酿的桂花酒,去腥又增香。”

陶菁菁:“难怪呢,而且清蒸鱼火候很重要,您的火候也掌握的恰到好处。”

沈母:“你说对了,是我亲自顾的火,哎......”

陶菁菁:“伯母为何叹气?”

沈母垂头略显沮丧:“这鱼是我在鱼市买的,实际上若是我们江南老家的鱼啊,会更好吃,芒种时将鱼苗放入稻田中,待到秋分稻子成熟时,鱼儿也长大了......”

陶菁菁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母:“鱼还可以这样养?”

沈母面露骄傲的神色:“当然啦,稻田里养大的鱼味道比这个甜美多了。”

陶菁菁筷子停在唇边片刻,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一幅稻鱼共生的画面,在稻田里面抓鱼,一定别有一番风味吧。

她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估计将来也没机会见到了。

有些失落的说:“可惜京城没有这样养鱼的。”

沈母笑着嗨了一声:“那有什么关系,三姑娘要是想看,等老太婆回江南的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啊......”

“咳咳......”沈云舒打断了她的话,“娘,扯远了哈,人家陶小姐好不容易来一趟,您这样拉着人家聊个不停,人家都不能安安静静的吃饭了。”

沈母被她这样一说才一脸的恍然大悟:“哦哦,我一高兴就忘了,大户人家规矩多,食不言,食不言,几位姑娘,多吃些。”

陶夭夭见她俩聊的好好的被打断,沈母的脸上明显意犹未尽。

笑着说:“沈夫人,不妨事,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我爹也是南方人,只不过我们从小在京城长大而已,入乡随俗嘛,今日您做东,您说了算,想聊就聊。”

沈母听了这话,立马又喜笑颜开了:“我就说嘛,这大户人家的姑娘最是善解人意的。”

陶夭夭负责打破沉默,吃好饭她们两个人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谈论着各个菜的用料和做法。

冬枣和翠梨自觉的帮着沈母的小丫鬟一起收拾了起来。

沈母一看便对着沈云舒道:“云舒啊,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

用手示意冬枣和翠梨坐下:“姑娘尽管坐下,吃点瓜子,让他收拾就好了。”

沈云舒忙道:“好好好......”

麻溜的把桌子收拾了个干净。

一个人站在厨房歪着头思考了一会,他只邀请了陶夭夭,她带着妹妹来做什么?

还有这陶大小姐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怎么今日还不爱说话了,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这三小姐倒是一反常态,变得活泼了,母亲明显好喜欢这个三小姐,是怎么回事?

这时小丫鬟一边洗碗一边对着发呆的他说:“公子,夫人自从来京城,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高兴呢,这个小姐和夫人真投缘。”

“啊......”沈云舒无言以对,“哦!”

小丫鬟又说:“夫人整日念叨着您年纪也不小了,就盼着您能早日成婚,她总说要是有个孙子就好了,日子更有盼头。”

沈云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饭厅的方向,耳边依然传来了母亲爽朗的笑声,还有冬枣嗑瓜子的嘎嘣声。

天色渐晚,两个姑娘要回去了。

沈母拉着两个人的手依依不舍的送到了门口,看着她们上了马车。

一边朝着她们挥手嘴里还一边念叨着:“再来啊,姑娘。”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沈云舒才将她扶回了屋中。

“娘,您今日是不是喝得有点多,这才第一次见面,就拉着人家姑娘聊个不停。”

“这姑娘,真是不错。”

“哪个?”

沈母啧了他一声:“当然是三姑娘啊,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大姑娘?”

沈云舒挠挠头:“您看出来了。”

沈母摆摆手:“云舒啊,听娘一句劝,那姑娘,你降不住。”

沈云舒不解:“娘为何这样说?”

沈母语气有些得意:“你娘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人太出挑,不适合你,更重要的事是人家也不喜欢你。”

沈云舒将她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这您都能看出来?”

沈母白了他一眼:“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就是个木头,这三姑娘就很喜欢你,她见你时的表情和看你的眼神骗不了人。”

“是吗?这我还真没注意过。”

沈云舒也坐在了一旁,陷入了沉思,陶夭夭拒绝过他他倒是想过她可能是不喜欢自己,但是这个三小姐喜欢他他倒还真没注意过。

沈母还在回味着饭桌上的聊天内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三姑娘,真是不错,我们聊天聊得来,吃饭也能吃到一起去。”

“哦......”

沈母又说:“而且她也喜欢烧菜,她糕点做得好,糕点恰好是我的弱项,哎,你改日再请她来可好,她答应了教我的。”

“啊......人家堂堂千金小姐,您让人来教您做糕点,这合适吗?”

沈母微微一笑:“那怎地,她要是乐意呢?”

沈云舒又想到了关于她母亲的风言风语,欲言又止。

沈母看出了他心里的郁结,收起了笑容柔声道:“云舒啊,陶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些,你是不是顾虑她母亲的名声?”

沈云舒没想到这点心思还被母亲给看了出来,更没想到的是母亲才来京城没多久,竟已经连人家家长里短都了解清楚了。

“娘连这些都听说了?”

沈母语重心长道:“俗话说啊,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她母亲犯的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人家母亲犯了错,

就给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判了刑,就太不公平了,她年纪这么小,往后的日子还长呢。”

沈云舒点头:“母亲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孩儿从前还真没注意过她,我确实是因为陶大小姐救过我两次,所以对她有些情谊,但她好像每次都不让我把话说完。”

沈母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说:“那不就是人家拒绝了你吗?傻孩子,你从小就这样,好赖话听不出。”

沈云舒想起了之前每次跟她的相处,她确实都是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从来没有过任何暧昧不清的成分。

蹙着眉道:“也许吧。”

沈母道:“傻孩子,别老盯着那够不着的,我看那三姑娘不错,最重要的是,她对你有意思。”

沈云舒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三姑娘总共也没见过他几次,怎么就对他有意思了?

马车上陶夭夭默默的算着日子,想着这个时候花灼差不多快要到宜州了。

不知道一路上怎么样,到了那边也是危险重重,苏将军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思绪还在宜州,突然,她感觉到膝头一重。

低下头看到陶菁菁已经趴在了她的膝盖上。

“三妹妹你困了?”

膝上的人没有说话,她感觉到了一股热热的暖流正一点点的透过她膝上的衣衫浸入到了皮肤上。

她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看到的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陶菁菁有些泣不成声:“大姐姐,我错了。”

陶夭夭不解:“错了?哪错了?你做什么了?”

陶菁菁泪流不止:“我......我......我什么都没做,但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陶夭夭有些忍俊不禁:“你什么都没做,你要我原谅你什么?”

她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得一头又扎进她身上,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今日来沈家,是陶夭夭非要拉着她来的。

她并不想出来见人,但是想到了父亲说过‘姐姐也疼你,多和你姐姐出去,时间长了,外人自然不敢看轻你......’

再加上这沈云舒又是她心上人,她才鼓起勇气跟了来的。

这日的饭,陶夭夭整个过程都对沈云舒保持着连亲密朋友都算不上的距离,也没有过多的和沈母热络。

反而她和沈母越聊越投机,两个人性格相似,志趣也相同。

她很明显能感觉到沈母对她发自内心的喜爱,沈母也不是那种会谄媚讨好的人。

因为要谄媚讨好自然是直接找大小姐,谁还会去浪费时间在她这样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庶女身上下功夫?

沈母是个好人。

陶夭夭摸着她的头发:“好了好了,一会爹见了你这副样子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她抬起头拿帕子擦了一把脸:“大姐姐,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

陶夭夭见她哭得眼睛鼻头通红,忍俊不禁道:“听我的话倒也用不着,你就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你好好的我才好放心嫁人啊。”

“你要嫁人了?”

陶夭夭顿了顿道:“我比你大,迟早是要嫁人的嘛,肯定比你先离开家。”

陶菁菁又往她身上扑过去,陶夭夭双手一挡:“哎哎哎,先说好啊,不许再哭了,给我衣裳打湿了一会下车风一吹,我会得风寒的。”

陶菁菁破涕为笑:“我刚刚都说了听你的话,你不让我哭我就不哭,我保证。”

听了她的保证,陶夭夭才放心的撤下了双手,她才一把又扑进了她怀里。

而陶夭夭拍着她的背心思却飘向了遥远的西南。

花灼和柳重山带着金柏青的印信见到了年轻气盛的南昭王。

他们被收走了武器,赤手空拳来到了南昭王的营帐中。

南昭果然是有钱,连行军打仗期间的营帐里都是金碧辉煌,一营帐紫檀木的桌椅,桌上一应器具皆是上等的美玉玛瑙。

帐中香气寥寥。

南昭王身穿金线刺绣明黄色锦服,头戴金冠,大拇指上一个血色玉扳指甚是夺人眼球。

他坐在上首一把雕龙附凤的交椅上,一手端着玛瑙杯,一手搂着一个身姿妖娆,面容娇媚的女子。

女子一见他们进帐,眼睛就时不时带着媚意打量着花灼。

南昭王睥睨着他们缓缓开口:“金柏青早就暴露被抓了,你说你们是金柏青的人,有何依据?”

花灼从袖中掏出了金柏青的印信,还有中土与南昭西疆交界处几个州的舆图,让人给他呈了上去。

南昭王拿在手里看了片刻,点了点头后,又立刻面露狐疑。

“是他的东西没错,我还以为 他已经死了呢,他都被萧烈带到京城了,你们又是怎么得到他的印信的?”

花灼拱手,眼神有些深不可测:“不瞒大王,我们在京城,还有人。”

“哦?”

花灼继续说:“主人现在身陷囹圄,我们暂时还无法帮他逃出生天,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报仇,杀了萧烈是他毕生心愿,

而如今,这件事情还要仰仗大王您了。”

南昭王看完信又端详起了下面的舆图,片刻后倏然皱眉。

“这舆图,为何与他三年前给我的不大一样?”

花灼淡淡道:“若是一样,就没必要再给大王一份了,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南昭王睨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舆图,这份新的舆图上面有新的军事布防标记。

“你们的人不都差点被萧烈一网打尽了吗?是如何弄到这么重要的布防图的?”

花灼淡笑:“大王,您小看了我们主人,再说了,只要利益足够大,何愁找不到人卖命?等大王顺利拿下顺宜两州,不就能很快将中土的江山收入囊中了吗?”

南昭王双眼放光,放下玛瑙杯后的手握拳紧了紧,似乎已经看到了萧烈向他俯首称臣,跪地求饶的样子。

花灼继续说:“我们主人不贪心,他的诉求只有报仇,等您将中土的江山划入南昭版图后,把萧烈留给他就行了。”

南昭王唇角上扬:“那是自然,两位长途跋涉,想必也辛苦了。”

南昭王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带两位贵客下去休息。”

花灼转身离开前,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那个女子,而此时这个女子也正毫不掩饰的挑眉朝他飞了一个媚眼。

“怎么?看上他了?”南昭王察觉到了女子的小举动,语气有些戏谑又有些轻蔑。

女子哂笑:“怎么会?他哪里及得上大王英武迷人。”

“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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