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章 抉择的时候到了
下邳城外，刚刚逃出包围的吕布张辽二人，领着残军，正往回奔，身后跟着一个张飞紧追不舍。正行走间。突闻撤退道路上喊杀震天。光听声音，便知道是万人级别的大战。
“怎么回事？咱们身后怎么也会有战斗？”吕布不解道。
张辽说道：“我也不知道。听这声音。怕是对方也有几万人。今夜似乎正中刘备的圈套。他们似乎早有准备。”
“啊---大耳贼。我势杀汝。”吕布大喝一声。又转身对张辽说道：“走，去看看。”
说完本部率领仅存的三千骑兵奔赴战场。
混乱声从队伍后面传来的时候，吕布手下将士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到了身边同伴闪烁的眼神，随着喊杀声越来越近，他看到那些士兵们已经开始显得浮躁的表情，众人从未像今夜一般如此质疑自己的主将。
虽然以前没少打败仗。这些年也东奔西跑。从兵败李傕郭汜。到被袁绍驱逐。夺取兖州又被曹操夺回。如今好不容易在徐州落下脚。又夺取了琅琊。东海以作根基。
本来今夜接到的命令是夺取主城。出发的时候大家伙高高兴兴。本想着今夜是大发横财的好机会。现在却只有一场又一场的战斗。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么多军队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刚一靠近，就看见侯成率领的步军正集结阵型。边战边退。而阵型之外。如潮水一般的关羽大军正不断的朝着侯成军队冲杀。利用长矛的尖刺刺穿外围的一个个士兵。
时间紧迫，也来不及考虑。吕布张辽不顾之前厮杀消耗的体力，又强打起精神。率领人马。自左翼杀出。令自己的骑兵冲撞过去。吕布骑兵出现的突然。很快便冲破了包围。直奔侯成步军而来。本已穷途末路的侯成见到援军到来。马上让队伍让出一道口子。吕布张辽率军排开。保护住步兵。
见到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关羽心中愕然。看来张飞那边失手了。让吕布逃了出来。
而吕布入阵后也感到愕然。环顾左右，皆是步军。还大都负了伤，狼狈不堪。
“我的军队怎么被打成这样？侯成，到底方生了什么事？曹性和骑兵呢？”吕布不禁出一声愤懑的喊叫。眼神锐利的盯着侯成。
连始终沉稳的张辽也不由手里用力紧握的马缰，因为筋带勒紧出嘶叫的战马立刻不忿的昂起头颅。死命晃了几下。宣泄着不满。
“他们这群人卑鄙。从暗处偷袭我们。我们的军队。一时没有防备。中了埋伏。曹性将军率领骑兵对峙。被杀了。所部四千多骑兵。全没了。刘备大军又袭击我部步军。刚刚冲锋，我们边战边退，折损了2千人。剩下的还有一万四千多人。”
“全没了！”吕布一时难以接受这巨大的打击。今夜一战。加上折损在下邳城中的骑兵。攻击伤亡竟然达到了七千人。加上先前攻打臧霸折损的精锐。自己的并州狼骑折损近三分之二。今夜过后。精锐的狼骑大军便成为历史。即便要重组回来怕经过了十年之久才能恢复。
忽遭惨败的吕布从喉咙里出一声充满愤懑、不甘的怒吼：“全军整队，点起火把！”
一旁的张辽吓了一跳。立刻斩断这鱼死网破的想法。对吕布说动：“将军，不能再打了。我军骑兵精锐只有这么多了。还是用作突围吧。再打下去。咱们后面的张飞也要赶到了。如果他们合兵，就更难脱身了。”
“我有赤兔马，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他们能奈我何。”吕布不屑道。
“将军有赤兔，将士没有，将军有武艺，可如今军心大乱。敌军乘得胜之势。不宜争锋。将军。领军突围吧。”
“突围？咱们这么多步军。速度太慢。怎么走？”侯成无奈道。
见着俩个将军。一个脑袋正热一股脑的就是要打到底。另一个却已经丧失了斗志。
见着这俩个人如此，张辽无奈道：“将军，分兵吧。将军以骑兵开路。步军为后。杀开血路后立刻回到东海郡。我则另带一军去守小沛。二者为援。若刘备攻打将军。我可突袭主城下邳。迫使其回军。若刘备攻我。将军可出兵袭其背。乱敌部署。时方寒冬。敌军难以久战。只要你我互成掎角之势。便可保留军力。再图将来。”
吕布说道：“文远说的极是。”遂命骑兵列阵。步军居中。由侯成率领。自左翼往北逃出。张辽再领一军殿后。共计4千人。则分兵向西。欲回小沛。吕布长戟一挑。率领骑兵当先开路。铁骑所致。死伤甚多。侯成领步军急忙跟上。张辽则负责拖延关羽大军。
这一举动关羽看在眼里。笑道；“被困正中，还有如此远见。必是张辽之谋。”又问左右道：“我们兵力耗损如何？”
听关羽问话。身旁亲卫赶紧回答道：“禀将军。许褚将军率领的三千人马。已不足五百。余皆战死。刚刚冲锋。又死伤近2千人。共计伤亡快达五千人。但敌军伤亡要比我们多些。”
关羽手抚长髯。细细盘算。说道：“让包围的人让出一条口子。让他们突围吧。”
亲卫点头称是。去传播命令。各部队闻言。依令行事。让出一条缺口。吕布张辽见状。立刻分兵。猛突此处。不一会儿便杀出重围。吕布往北回东海。张辽向西归小沛。关羽大军被突围后又接到不许追击的命令。立在原地。众人只看向关羽所立之处。静等主帅下一道命令。
许褚自军回转。去见关羽。说道：“将军为何不加紧收缩，防止吕布逃走。今日不杀吕布。后患无穷啊。”
关羽说道：“也是无奈。再打下去便是同归于尽。不宜如此。”又见许褚说话气势不佳。细细观之。只见许褚肩头血流不止。面色苍白。看来受伤不轻。急忙命人去为许褚止血疗伤。
又过片刻。又见马蹄声起。又有一军到来。正是张飞大军到了。张飞来到关羽面前问道：“二哥。吕布呢？”
关羽说道：“逃回东海了。”
张飞又说道：“那还呆这干什么。赶紧去追啊。”
“不急。太史慈将军呢?”关羽问道。
“他按照计划。走山道直扑小沛。我率军来支援二哥。”
关羽笑道：“这便好。可惜文远的苦心要付之东流了。”又对张飞说道：“全军列成一阵。所有人随我去小沛。”
“小沛？不是去东海吗？”张飞不解道。
关羽说道：“吕布有赤兔马。就算去追也追不上。小沛那边已经埋伏妥当。张辽已是穷途末路。如今，正好先解决了这一路。吕布失张辽。如失一臂。能擒张辽。此战，便是我军大获全胜。”
张辽领军杀出重围。直奔小沛。到达关前。张辽亲卫上去。指关上喊道：“大军回师。快开城门。”
叫了片刻，不见有人回应。张辽正疑惑间。突然见到立于城墙的吕布军旗被扔了下来。关上守军又竖起一面大旗。正中一个“刘”字。又见关上有一将出列。张辽细观此人。长七尺七寸，美须髯。长臂。手持长弓。背插双戟。
关上守军抱拳作揖道：“张辽将军。某乃东莱太史慈。取此地多时矣！”
张辽吃了一惊。任他再沉稳。今夜一连串的打击也让他一时难以反应过来。今夜好像是被一双无形之手播弄着。什么事被被人预估在前。自己好像是棋盘中的棋子而不自知知。
“文远，何妨一叙？”
张辽还未休息片刻。身后便传来声音。有一将拍马而出。自身后响起。又听闻身后响声浩浩荡荡。片刻便涌现了数万人兵马对峙着。
“关将军。俩军对峙。恕难从命。”张辽转过马来。直视关羽。随后说道：“关将军。军队无需再战。张辽狂妄。愿领教将军武艺。”
关羽不再说话。抬起长刀。张辽今夜经历俩场大战。早已精疲力尽，漆黑的夜色到了尽头，刚刚升起的太阳带来了射出了第一盏亮光。冷艳锯折射着亮光。关羽和张辽各自攒劲了武器。马儿的蹄子在地上踏动着。随时准备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