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还喝灵果酒
李先宗伸手抹了下脸,满手鲜红。
再抬头去看李成,李成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双目紧闭,洁白的床单上落满了殷红的血。
触目惊醒。
重症监护室内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爸喂的是毒药?”李先民转头看着谢文生,眼中带着几分怀疑和警惕。
“不可能,灵果酒我试过,怎么会是毒药?”谢文生也懵逼了,盯着床上不知生死的李成,“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不管是哪里出了问题,谢文生,若是我父亲因此丢了性命,你逃脱不了干系,山河社也逃脱不了责任。”李先民失去了先前的客气,变得面目狰狞,威胁谢文生道,“哪怕倾尽李氏家族的资产,我也要报这个仇。”
李先民尊敬谢文生,那是在互有帮助的情况下,现在谢文生可能涉嫌毒害他父亲,他立刻就翻脸了。
富豪之家,香江富之子,自有其脾气。
类似的家族,子弟接受的教育与常人不同,多是帝王权术之类的。
从来都只有利益的交换,懂平衡之道,若是失去价值,没了利益,顷刻间就会翻脸不认人。
“李家与我山河社素有生意往来,多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并无利益上的纠葛,我怎么会毒害他?”山河社强大,但面对李家的怒气也要掂量一下,谢文生走到李成身边,查看了一番,“李先生尚有一丝气息,没死。若是叶大师过来,肯定还有希望。”
“那快请叶大师。”李先民道。
“你又不是不知,叶大师正在闭关,不会见任何人。”谢文生摇头,“这是天意,谁也没办法。你李家一直顺风顺水,也是该经历些磨难了。”
“我运功助李先生醒来,你们还有什么事需要谈的,尽快谈吧,一旦撤功,他支撑不住,恐怕会立刻毙命。”
说着,谢文生便要运功,以内劲刺激李成,让他苏醒。
“不行,一定有办法的。”李先民道,“谢文生,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活我父亲,我请你来是让你救人的,不是让你杀人。”
“哼,为了救李先生,我已经浪费了两杯灵果酒,你知道这酒的价值吗?一杯便是数十亿。”谢文生也恼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一切都是命数,注定的了,改变不了,你们就认命吧。”
“找张凡,张凡一定有办法。”李念薇道,“他刚才就说过不能喝灵果酒。”
“他能有什么办法?”谢文生道,“我劝你们别白费心机了,趁着李先生还有一丝气息,早早交代后事的好。”
李先民盯着谢文生看了好一会,而后转头,对李念薇道:“念薇,你这就去请张凡过来,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只要能治我父亲的病,我都答应。”
“好。”李念薇应了声,出了重症监护室。
半个小时后,李念薇和张凡进了重症监护室。
“张先生,我父亲不行了,还请你想想办法,能不能救救他?”李先民道,“先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张先生不要见怪。”
能屈能伸,李先民对张凡恭敬了许多。
“他的确不行了,被你们折腾了两次,本来还能坚持一个星期的,现在恐怕连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张凡扫了眼床上的李成。
“半个小时?”李先民一听,神色就变了,“张先生既看出原委,可有什么办法救我父亲?”
“方法当然是有的,只是你们不是已经找了人救他吗?”张凡看了眼边上的谢文生,而后又看了眼李先宗,“再说,你们一直不肯相信我,对我不够尊重,我为什么要救他?”
李先民闻言,看向李先宗:“先宗,给张先生赔礼道歉。”
“哥,我又没做错什么,他要真能行,一开始怎么不出手,等我爸快不行的时候才说这些,有什么用?”李先宗不服气,“爸都成这样了,我看我们还是听谢先生的话,先让爸醒过来,见上最后一面。”
李先民眉头拧住,声音低沉,盯着李先宗:“我让你给张先生道歉,你听到没?”
李先民已经动怒了。
“对不起。”李先宗最怕这位兄长,一见李先民生气,立刻怂了,不情不愿的同张凡道。
张凡摇摇头,不语。
“有诚意点,到张先生面前。”李先民呵斥道。
“对不起。”李先宗无奈,往前走了两步,对张凡道。
“没有本事,就不要装,否则就是这个下场,你看看,最后还是要求到我。”张凡扫了眼李先宗。
李先宗气的脸色涨红,想要揍张凡,可被李先民盯着,不敢动作。
张凡摇摇头,这个富二代,比他哥哥真的是差太多了。
这样的人,若是放在仙界,活不过三秒。
走到病床前,张凡手按在李成的脑袋上。
“用内劲?”谢文生见到张凡的动作,说道,“没用的,李先生一点修为都没有,哪怕输送内劲到他体内,也储存不下来,等内劲流散干净,他还是会死。”
“那是你没本事。”张凡抬头看了眼谢文生,“连病症都没找到,就敢胡乱用药,若是再有一杯灵果酒,他就真的死了。”
人死,魂魄未灭,其实也有办法能救活。
但以张凡现在筑基境的实力,办不到。
“这么说,你找到病症的原因了?”谢文生问道。
“当然。”张凡点头,手虚抓。
李成哼哧了下,面上表情又挣扎扭曲起来。
“爸。”李念薇惊呼道。
李先民和李先宗两人也紧张的盯着张凡。
“放心,有我北域仙帝出手,他死不了。”张凡扫了一眼三人,淡然道,手猛然用力,一股黑影从李成脑袋中冒了出来,杯张凡抓在手中。
监护室内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张大了嘴。
“这是什么?”李念薇指着张凡手中的黑影,震惊的问道。
“这……这不会是我爸的灵魂吧?”李先宗口张着,看着张凡,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你把我爸的灵魂抓出来了?”
“蠢货。”张凡骂了一句,“这是蛊虫。”
“蛊虫?”李先民沉吟了下,“不知这蛊虫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我父亲的身体里?”
“蛊虫可以理解为一种寄生虫,不同的地方在于蛊虫是人为饲养的,种在人身上,神不知鬼不觉。”谢文生开口解释道,“两年前,我就碰到一位被下了蛊虫的人,已达到内劲外放的地步,可仍旧遭遇暗算,最终暴毙而亡。”
“那只蛊虫吸干了他的脑浆,长到一指来长。可蛊虫都有形体,用仪器也能检测出来,为什么你手上的这只会是这样?”
最后一句话,是同张凡说的。
“你见到的只是最基本的蛊虫,有形态,也是众多蛊虫中最普通的存在。”张凡看着手中不断翻滚变幻的黑影,“我手中的这只蛊虫,是魂蛊。”
“魂蛊?”谢文生皱了下眉头,他没有听说过。
“我爸,他好了吗?”李念薇问道。
“暂时没性命之忧了。”张凡道,手一抓,方才还张牙舞爪的魂蛊立刻老实下来,而后张凡毫不客气的将其按在了胸前的玉片上。
玉片中一道人影探出,吞噬掉了魂蛊。
与此同时,在一处不知名的深山老林中,一名披散着头的老妇人猛然抬头,先是疑惑,继而怨毒的道:“是谁杀了我蛊?”
“张先生,我爸还没完全好?”李先民走到病床边,见李成的脸色果然舒缓多了,人虽然没醒,可胸脯之处在起伏,呼吸很平稳,“求张先生继续施以援手,我李家一定不惜报酬。”
“去襄州找童灵芸,买一瓶灵果酒,喂他喝下,可以无事。”张凡道。
“还喝灵果酒?”李先民有些惊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