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收容遣送站

一个孩子如果缺爱，长大后很难形成一个健全的人格。长大后有人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有的人一生活在阴影抑郁当中。也有的人后来被别人治愈。也有的人自己坚强改变了自己。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这些人要想获得幸福。比正常的孩子要难很多。要比正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当年我在孤儿院被欺负，为了把事情闹得大一点，我选择听班长的指点。

离院出走

……

我开始了第一次流浪，爬火车，跑到了齐齐哈尔。

我跑后的当天，孤儿院的科长和老师都毛了，这将无法向院长交代。

所以当时的科长，广贴告示。

全城的搜索我

可我早已经离开了孤儿院的那个城市。

……

那是冬天，寒风刺骨的冬天。

到了齐齐哈尔之后，人生地不熟。那段日子我就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着。

游荡在，商场里，游戏厅里，网吧里，各个小区楼道里……

在那段日子里，一天饿三顿。

我感到又饿头又昏。我就迷迷糊糊的，没有目的的在大街上继续走着，我走进了一个楼道。不知道谁家的门口摆了一堆垃圾。我迅速的打开垃圾袋。发现里边有冻的很硬的面包。我啃着那块面包。才感觉终于活了下来。但是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毕竟处于东北的冬天，天寒地冻。这样如果没有食物，在外面可能被饿死。

我游荡在齐齐哈尔每一条大街小巷，以楼道为席，以楼道为眠。

那一天晚上我饿的实在是不行，已经到了前胸贴后背的地步。我摸了摸兜里只有二十几块钱。这二十几块钱是班长留给我的。第2天一早。我就去馒头店买两个大馒头。去超市买了一袋榨菜。三两口下去，嘴里还没品出馒头味儿，馒头已经不见了。饥时吃糠甜如蜜。饱时吃蜜都不甜呢。

两个字“”贼香”

……

转眼间天已经黑了，那一天晚上天气特别的冷，喘气呼吸都冒着白烟。

正当我在马路上漫无目的行走的时候，突然间从车里窜出来好几个人，当时吓了我一跳。

我拔腿就跑

别跑，站那儿！

听到没有，你别跑。

借着路边的灯光，我停下了脚步。我回头看了一看。

是几名40多岁的男人，当时我非常的慌张正准备继续跑的时候。有个人喊话了。小孩你别跑。你等一下。

我们是警察。

请配合一下。

我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继续看。

他们几个人来到了我的身边，说道。

这么晚了，你在大街上溜达干嘛呢？

你家里人呢？

这么晚不回家干嘛呢？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此时我还不想回孤儿院。

警察，叔叔你好！

我是个流浪儿，我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我没有家，自我懂事起，我就在火车站了。

在火车站了？

眼前的警察一脸疑惑

看你穿的衣服也不像经常流浪的人呢。

你在撒谎。

说实话，你为什么在大街上游荡？

你妈妈在哪儿？

你爸爸在哪？

眼前的几位警察死死的盯着我。

警察叔叔，我真的没有家。我一直靠捡垃圾为生。

当时我害怕极了，看样子今天我是跑不掉了。

突然一位警察叔叔，一把抓住了我。我被吓得打了个冷战后退了一下。

不用害怕，你是不是被父母打了不敢回家？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此时我听到警察这么说我眼泪就流下来了。

在寒冷的冬日。警察叔叔把我带上了警车。上到了警车之后打了暖风忽然间感到了温暖很多。

好孩子，你哭什么？

回家去吧。

告诉叔叔你家里是在哪里？我们好送你回家。

我哭着说，我没有家。

怎么可能没家，另一名警察叔叔一脸疑惑的问着我。

你家在什么地方？老家在哪里？在齐齐哈尔哪里？你妈妈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你爸爸叫什么名字？你家里有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警察的叔叔问了我一箩筐的问题。

我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们只能把你送去另一个地方了。现在说还来得及，帮你联系你的家里。

……

我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家在哪里。

这个时候陷入了僵局，因为我不回答他们的问题。警察没办法。因为当时天色很晚。已经到了下半夜了。

这个时候另一个警察递给我一个面包，你先把这个吃了，还没有吃饭吧！

叔叔，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那你快吃吧。

我接过面包大口大口的吃，边吃边说这个面包和我前段时间捡的面包的味道一模一样。应该是一个牌子的。前两天我在楼道里垃圾袋子里翻出的面包就是这个奶油的。好吃好吃。

谢谢叔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呀眼前这位警察叔叔向我问道。

那你还记得上次捡面包是在哪里捡的吗？

我摇了摇头。

来喝点水。

好心的警察叔叔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他们就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

警车停在了一个高楼的下面

一位领导模样的警察说道，先给他送到这里吧。

没错，这里就是收容遣送站。

小孩，在最后问你一遍。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你的父母妈妈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我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小孩嘴太硬，现在他的身份信息无法确定。也没有联系人。身上也没有通讯设备，咱们现在也无法联系他的家人。那先这样。把他关到这里。

这里边管吃管住不要钱。今天晚上你就住这里吧。

警察叔叔，这是哪里呀？下车就知道了。

下车……

我被带到了楼上，一边是高墙。一排排的房间呢每个房间门口都是铁门铁锁。我忽然间听到有人在喊。

有人进来啦。

又有新人来了。

……

这个声音有男有女。

一名警察叔叔对工作人员说道。这是刚才在大街上碰到的。

工作人员看了看我说道，又抓了一个？

是啊，他也不说他的名字，他也不说他家在哪里。

只能暂时关到这里了。

把衣服脱了，快点，别磨叽都几点了。一旁的工作人员在旁边鹤翅催促着我。很不友善。

嗓门极大。

快点，快点。

一名工作人员站在我旁边命令我。

我按照吩咐把衣服全脱了去。当时给我冻的瑟瑟发抖。

我一边拖他们一边拿着我的衣服进行搜，但幸运的是。我脚底下的20块钱他们没有搜到。

搜完身之后。我准备把我送进大铁门。

在救助站里登记之后便把我……

没错，我被关进了救助站。

没有核实上身份，我是走不出这里了。

我被关进了一个铁门里边。屋里灯光昏暗。一进屋就感到又脏又臭啊。

在里头老实点，晚上别大喊大叫啊。

哐当一声，铁门就被关上了。屋里显得一片昏暗。

第2天一早大概有六七点钟的样子。

出来，出来。

遣送站的工作人员打开了。

向我喊道。

出来，出来，开饭了。

当时进去的时候，他们把我裤子上的扣子扯了下去。我只好提着裤子走了出去。来到了遣送站4楼的走廊。只见长长的走廊。每一个门的门口蹲着一个人。在地上用手抓着吃饭。

快点吃。

这是你的饭。

在收龙遣送站里边每天就两顿饭，上午一顿，下午一顿。一顿饭二两。每个月改善一次改善的时候是包子。如果你们岁数大的谁吃不下去，想倒掉那是不行的。听见没老东西。我忽然间看到旁边的工作人员对着一个老头大嚷道。

不可以浪费国家的粮食。

那个老头也没有吱声。

我用眼扫视了一下当时楼层得有好几十个人。因为大概有几十个房间嘛，长长的走了。我看到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都是乞讨被抓进来的，或者是核实不上身份而被抓进来的流浪者。

在那里边就不要提什么尊严了，什么都没有，能有碗白饭饿不死就不错了。直到多年以后我想起了这段经历，真的是终生难忘啊。

我蹲了下来，发现没有筷子。往旁边的位置看了看。结果他们都拿手在抓。

我也用手抓了一口饭吃。感觉是人间美味呀，因为饿了好几天了。虽然这个米饭看起来半生不熟的，但是最起码他能为我充饥。

眼前还有一个盆。

里边装着没有油的菜汤，喝了一口咸蛋味儿都没有。没有办法呀，为了填饱肚子也要吃啊。

和监狱的伙食并无差别。

……

那段日子我在铁笼子里被关了好几天，因为我没有说我的姓名和家庭住址。他们联系不到我的家人。他们也不知道我是从孤儿院里跑出来的。

所以我只能一直关在收容站的铁笼子里。笼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破旧的床上面铺着草。

草垫子。

也没有被子，只有一个薄薄的草垫子是草垫子。

晚上经常被冻醒。

也没有水喝，只有吃饭的时候那碗菜汤。

我被关在里边的时候，一个屋子里一个人。有好多个屋子。那个屋子就像看守所和监狱里的小号一样。但是面积偏大。足足有10多平方。而监狱看守所小号只有两三平方……

每天的饭菜就是清水炖白菜帮子，大米是最差的那种，吃起来特别的硬到胃里根本就没法消化。

偶尔有领导来收容所检查，工作人员就赶紧在屋里面喷香水，因为都臭了也洗不上澡。

忽然有一天给了我一个被子。

来了两个人在屋里不停的喷着香水。

一会有人来，你别乱说话。

你要是乱说话的话，有你好果子吃。

要是问你这里怎么样，你要说挺好的。对你挺关心的。

听到没有？

我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领导来检查。领导刚走就把刚发给我的被子收了回去。还只剩下那一张破旧的草垫子。

这里边关押的除了一些流浪汉就是不知道身份的人。只要是被抓进去的人。就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不被打被骂就已经不错了

……

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我一个人站在地上来回的踱步。

心想，这该怎么办呢？

如果不说出我是从孤儿院跑出来的，那我岂不是要在这个监狱般的收容所待一辈子。

我手扶着铁窗望着外边。收龙锁的窗户也进行了铁窗加固怕我们跳出去跑出去。当时我被关在4楼。我往楼下望了一望，楼下一片漆黑。

我伸手打开了窗户。

窗户外边是固定的铁栏杆。上面挂着一把大锁。

我刚用手去摸索头。

忽然间一个声音向往喊来。

干他妈啥呢？

我非常紧张害怕的回过头去。

这时的工作人员打开了我的房间的大铁门。

站在门口凶神恶煞的向我喊道。

小兔崽子，你在干嘛？

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赶忙解释，叔叔没事。我就是往下面看一看。觉得无聊。

不要有别的想法

赶紧回到草帘子上坐着躺着。

都几点了不睡觉。

我站在原地没说话……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他径直的向我走来。拿着手中的胶皮管子就照我背上抽了一下。

我他妈跟你说话的你没听见。

我用眼睛斜视了他一眼。

咋的，你不服啊？你看什么看小兔崽子。

不要我让我再发现你往窗户跟前靠一步。

听到没有？

我点了点头。

你要不想在这里遭罪赶快说出你的姓名家庭住址你的父母。

又不是我他妈把你请进来的，你拿这种眼神看我什么意思？

咋的，你这眼神杀人呢？

没有

没有。

那你赶紧上床躺下。咋的啊，不舒服啊。这里就是条件。就只有一个草帘，这已经不错了。不比你们在外边儿天当被地当床强啊。

说完他转身关上了大铁门。

我躺下了，勉强的躺下了。他说的对。确实比睡楼道强多了。确实比睡在桥洞那里强多了。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

突然被一声惨叫惊醒。

我只听见别的房间有被打的惨叫的声音。

我本以为可能是噩梦。我那声音却越来越尖锐仿佛有人在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当时我立马站起了身子。把耳朵贴到墙上，我听的心跳加快一股直觉让我感觉到不对劲。

突然间声音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