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林先生和他的父母回来了

转眼间来到了春节……

阿姨，今天多备些好吃的，今天晚上凌先生回家用饭！

富商阿姨吩咐家里的保姆，让她做一些好吃的，自从去年春节的时候，林先生开车差点撞死人，那件事件过去之后，他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富商阿姨说出国了……

哎呀，可算回来了。

好久都没见到林先生了，我都想他了。

保姆说道。

小心的准备了年夜饭之后，可把保姆累坏了。

这一天我换上了得体的衣服，我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啦衣柜的门，换上了一套非常好看的衣服，我的衣柜平时的衣服很多，富生阿姨经常的给我买衣服，而且都是一些名牌的衣服，还有一些定制的西服，我迅速的换上了衣服以后关上了衣柜。

迎接这次晚饭，这次晚饭和平时的晚饭不一样啊，虽然林先生在名义上是我的监护人，也是我的养父，但是自从我被收养到这个家以后，他视我为眼中的，肉中刺随时都都想把我除掉，赶出这个家门，所以我平时都非常小心翼翼的做事，就怕让他抓到把柄，自从之前的青花瓷事件过去之后，还有校园的打架事件，已经被他抓到两次把柄，所以以后还要小心为好，只要他在家，我说话都要注意。

到了晚间的时候，林先生回来了。

不但林先生回来了，他的父母也跟着来了。

林先生他们刚一进门,保姆的上前迎接。

而富商阿姨倒没有太多的热情。

毕竟像林先生这种人,一年四季也不着家，几回净在外面和那些狐狸鬼混。

这样的待遇已经算不错了。

哎呀,你没看到我的父母来了。

我这出国不到一年的时间,咋的，对我这么生疏。

咱们可是夫妻关系啊。

你咋还没有保姆热情,弄得好尴尬。

富士阿姨听他这么一说，也没有说什么,妈妈爸爸新年好!

没有李慧琳先生，而是向二老打了招呼。

林先生的父母,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餐桌上很热闹，林先生向我们介绍他的父母，不是向他们介绍应该最主要是向我介绍他们不可能不认识。

其实这已经是我和他的父母见到的第2次面，第1次面是在一次饭局的时候。

林先生的母亲叫什么名我不知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姓余，说起话来那是神采飞扬，上了年纪的人身材偏胖，体型都已经有些走形，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富贵相，一看这个人就有气质，不是平凡之辈，再加上平常的保养吧，看起来不是显得很老，从脸上言谈举止上就能看出他的富贵的气质，手上还戴着偌大的蓝宝石戒指闪着寒光，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显眼，林先生的父亲，倒是不怎么爱说话，好像看上去很有城府的样子，话并不多，说话的时候滴水不漏。

来来来天涯坐到这边，史阿姨向我招手。

让我坐到他的身边。

而林先生和林先生的父母则坐到另一边。

平时林先生不在家，吃饭也就是我和史阿姨，我和阿姨吃早饭，中午饭和晚饭一般阿姨都在外面有饭局。

所以做起来都比较随便。

但是今天不同啊，今天人多。

我非常的紧张，听着他们自家人的谈话，唠着家常。一个小孩也插不上话。

这孩子就是你从孤儿院收养的？

林先生的母亲问史阿姨。

是啊，他叫天涯！

快 快 快

叫（嗲嗲dia dia）(娭毑ai ji）?

打手一听没听明白，一脸懵。

哎呀，就是爷爷奶奶的意思。

阿姨解释道！

这是咱们长沙的方言，就是你们北方爷爷奶奶的意思，叫爷爷奶奶也行，爷爷也可以叫做公爷。

爷爷奶奶你们好！

林先生的母亲看了看我，竟然微微笑了一下，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口说道。

这孩子好像长高了一些，上次在宴会上，我看见他了！

对对对，他也在。

阿姨回答道。

今年多大啦？学习成绩好不好啊？

你的姓什么呀？

为什么不管你阿姨叫妈妈呀？

你的父母怎么没的呀？

你在孤儿院的时候什么样啊？

等等等等。问了我很多问题。

随即，林先生的母亲用筷子给我夹了一整条龙虾到我的盘子里。

我听我儿子说你不吃肉，那怎么行啊，你是长身体的时候。

多吃点啊，是不是之前因为家里穷吃不起没吃过呀，后来你被送去了孤儿院，也没机会吃到龙虾吧！

来来来，把我给你夹这个龙虾吃掉。

你这孩子命真好啊，能被我儿媳妇看中，能被收养到这个家里，

呵呵！

林先生母亲的一声呵呵，让我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呵呵”这个词我个人极为反感。哈哈”，可以表示爽朗、发自内心、高兴快乐。“嘿嘿”，可以表示笑得可爱、憨厚，当然有时也表示奸诈。“嘻嘻”，可以表示喜悦、调皮。“嘎嘎”，可以表示淘气、可爱、顽皮，所以林先生的母亲一呵呵，我感觉非常的烦，好像在羞辱我一样。林先生的母亲自顾自的在那说着，坐在一旁的林先生看了我一眼，我妈妈在和你说话呢，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看一下林先生，我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盘点里的大龙虾，我平时根本就不吃海鲜，他是知道的，肉我都很少吃，无非就是吃一口牛肉，偶尔。

因为我从小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也许真的像林先生母亲说的那个样子吧，从小没有吃过，小时候家里特别的穷，揭不开锅，用不起电都点蜡烛，小的时候我也很瘦，很少有机会吃到肉，所以我不记得肉的味道，我记忆中的肉味儿，只有在谁家杀年猪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穷,不仅我家,全村大多数都穷,以前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那种穷,后来到了我出生90年代的时候,是吃不到肉闻不到肉味儿的那种穷,显然比六七十年代我父母那个年代的人的生活好了很多.

是啊,那个年代都过不过日子很正常。

富商阿姨在一旁说道。

我继续说道:

我记得小的时候吃饭,很多时候都没有完整的白米饭,我的妈妈，我的爸爸就会把玉米磨成粉,可以和大米掺在一起,一起做饭,这样就可以省点大米,有二米饭还可以和小米子掺在一起,还有那个大饼子。

大饼子是什么？

林先生的父亲问我。

爷爷，大饼子就是苞米面大饼子，大饼子是拿大锅贴的，贴一顿能吃两三天。每一顿吃的时候熬点苞米面糊糊就点咸菜或者炖点白菜在大饼子中间，冬天就是酸菜有人说炖酸菜好吃。对好吃是好吃，那个是在有白肉和大骨头的情况下，一般人会喜欢吃。那个时候炖的酸菜能放点灰油就不错了。那酸菜一咬都是嘎吱嘎吱的，要不然就是吃高粱米干饭不是现在的高粱是红高粱，高粱米这个东西吃多了扎心就是胃疼有的时候拉不出来屎。那个时候我的美味是啥？就是大米饭基本都没有菜，就是拿水泡一下拌点大酱就觉得太好吃了，或者直接倒了点酱油一拌就感觉好吃的不得了。有的时候我爸爸妈妈放点灰油，那就跟过年差不多了，我不吃灰油。反正小的时候基本平时吃的都是粗粮，不像现在顿顿能吃大米饭。夏天的时候加的菜园子里能种点豆角茄子，所以说夏天还好炖个豆角炖个茄子。过去都用灰油炒菜，我都不吃光吃大饼子或者是冻豆包。那个炼油剩下的油渍了，其实拌白糖最好吃，我的爸爸妈妈经常拌油籽来吃。但是他们也不舍得吃，因为还要留着装在坛子里来做菜。冬天的时候没有青菜，就是秋天存的大白菜萝卜土豆子，再加上腌点咸菜。那是我们小孩的噩梦啊 现在多好啊，很少有再有那种饥饿感了。那个时候看见好吃的没命啊。那种饥饿的记忆已经深入骨髓了。

以前吃肉也只有一般逢年过节了,那时候几乎没有新鲜的肉，一般都是过年的时候一起杀个年猪,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舍得杀那头猪,哈哈，如今想起来真的太苦了,杀年竹是一年到头每一个我们杀年猪是一年到头每一个小孩都最期望的时候,不光是小孩，大人也一样某种意义上甚至比判过年还判的厉害因为杀年猪都是在年前杀心里都是在盼着这一天快点能到来,也就不用那么判了，但是杀年猪这一天一定要盼着快点到,我们农村杀年猪一般都是在凌晨天没有量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习俗,而且大人都会有那么一点略带严肃和凝重的，好像是一个非常重大的事情，弄不好还会触发一些神灵,我的母亲也不让我看杀年猪，因为杀猪的时候猪嚎叫的很厉害,撕心裂肺的呀。所以我爸妈不让我看，就让我躲在门后面我就只能从门缝里看。

这时候林先生的父亲开口说话,那你平时你们东北农村都吃什么呀？

爷爷你听我说哈。

我们东北平时吃的是土豆的白菜萝卜,这三样属于我们东北的三宝，但是冬天只能吃冻的，不能吃到新鲜的。

土豆有很多吃法,可以说我小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吃土豆长大的,不知道为什么哈,从小就吃土豆，现在我还是比较喜欢吃土豆，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人,一点儿也吃不腻呀，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也有的人从小吃土豆吃怕了，见到土豆就作呕，一看到土豆就反胃，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人。

我的妈妈活着的时候,烤土豆可厉害。特别的有耐心，那个时候农村也没有什么这些现在的这些东西,电炉子呀，有烤箱啊等等等等,我们农村的屋里，每个家里基本上都有个地窖,地窖是干什么的？就是用来储存土豆白菜之类的萝卜之类的,就是直接在房子屋里的地面挖一个大坑.用来储存土豆。每一次我妈妈做饭的时候烧柴,农村做饭都是那种烧柴火做的饭,当柴火快烧尽的时候化成了灰，我妈妈就把土豆扔到那个灰里边,我呢，就寸步不离的守在灶坑跟前,挑一个不大不小的土豆扔进灶坑里,有很多时候我一不留神就全部烤焦了，然后靠一会儿就会把土豆给翻个个拿炉钩子,就是让每一面都能均匀的被烤到直到最后每一面都没有烤焦一扒皮之后整个土豆都是黄金色的,那是我小时候的大餐，那简直就是美味。别人喜欢吃肉我虽吃不到肉不敢说不喜欢但是此时的土豆就是肉就是我的大餐与美味。一闻到烤出来的香味儿哇，直流口水。直到后来我长大了，我也喜欢吃土豆，但是已经吃不到烤土豆了。手艺再好也没有我妈妈考得好。

那你的妈妈,和爸爸出了什么事情，你才会被送进孤儿院呀！

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富商阿姨在一旁连忙的说,哎呀，今天不谈这个事情，有机会我和二姥说这个事情。

林先生没有和你们说过吗？

林先生的父母摇了摇头。

好了，今天不提这个事情。做点开心的事情，他的父母的事情说来话长。

还挺有意思的,听他讲，他们东北的一些事情好像把我们带回到了童年一样，我们那个时候也特别的苦，小的时候。

那都几十年代的事情了。

到了我们这个时候,村子里几乎都有电视机了,当别人家都是彩电的时候，我家还是那个黑白电视机呢,那种大屁股的电视机很小很小拧耳朵的,我记得我同学家买了一个彩电,我经常偷偷的跑到同学家去看电视,那个时候的村子里呀，没有路灯手电筒还是个稀有植物啊,为了去看电视,就得走漆黑的道路,我爸妈经常说等攒够的钱一定也买一个大的电视机回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泪流满面。后来到了孤儿院，我也经常看电视,有的时候经常看着看着就哭了,跟着剧中的悲欢离合而放声痛哭，真的哭,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画面,一个电视剧叫做年轮,让我想到了小的时候，特别的苦,刚出生那一会儿，那时候还不太懂事,那个时候的零花钱没有超过5毛,当时的5毛钱我觉得好像很多钱,当时一根雪糕也就是1毛2毛,冰水好像是几分钱,还有那些水果糖硬硬的大白兔还有,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看见大白兔大冻梨,逢年过节都会走亲戚拜年走亲戚的时候真的是最开心的时候，不仅玩的开心，还因为是小孩子嘛，而且读书成绩好我爷爷奶奶他们都会给我压岁钱虽然不多只有几毛几块也很开心,嗯可以一直揣在身上直到晚上回去了再被爸爸妈妈收上去。可是如今……

好了，别说了,快点吃饭。

阿姨在一旁提醒我。

你怎么不吃？

林先生的母亲问我

奶奶，我不吃这些东西。

石阿姨看我有些尴尬，连忙解围。

这孩子吃不了海鲜，吃海鲜容易过敏是吧？你和我说过吧。

随口问到我。

是啊，我吃不了海鲜，吃完海鲜我会浑身起红疙瘩。

海鲜过敏。

林先生只在一旁一杯一杯的和和他的父亲喝酒。

你少喝点儿,去年你喝酒的时候，你忘了你开车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富商阿姨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你别管我,管好你自己得了。

阿姨用眼睛瞪了林先生,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林先生的父母也看了一眼富商阿姨。

看得出来他们心里各怀鬼胎。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最后他们逼着我吃了一口龙虾,我真的好想吐出来，但是我没有吐,我强忍着将那一口龙虾咽到了肚子里。可能是海鲜过敏，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我从小对鱼呀鸡呀鸭呀，一点都不感兴趣，闻到腥味更敏感，闻到就难受。

从小就不爱吃，可能是一种习惯或者是心理问题，也并不是有什么疾病也有可能是肝功能有毛病，肝脏受损，反正不知道了，戴眼镜的东西我是不想吃。

,虽然我不想吃,但我又不能退席，只能坐在那里听他们边吃边聊,边喝边聊。

我住在那里时不时的看一眼林先生享受的样子,喝的正是尽兴。

他们喝着喝着，好像喝的都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像现在的人对这个鞋子压根就没有什么概念了，不对，应该叫做兴趣。压根就不感兴趣了，只要你有钱，天天都是过年过节。

林先生的父亲，和他的儿子推杯换盏。

坐在一旁的林先生母亲小声嘀咕，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守在石阿姨的旁边，看着他们难受的样子，阿姨，别再喝了，虽然说酒是好东西，但是多喝就有害处。

，照他们这样喝下去，迟早会伤身的。

阿姨点了点头，看到林先生和他的父亲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我都皱起了眉头，

我实在是坐不住了，便起身来到了阳台。

看着外边的万家灯火烟花爆竹，心里有一种不好受的滋味，说不出的心痛，没有感觉到小时候的期盼，爸爸妈妈你们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

没有父母双亲即使我现在在有钱人的家里过年也成了思念的伤痛。妈妈爸爸我再也找不回以前那种气氛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父母已经离我而去了。现在我只有那两行世上再无爹和娘。妈妈，这个家里的阿姨对我很好，您就放心吧。

吐了……

他们喝多了，阿姨连忙拿了个盆去接，我头一次看到林先生喝多，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烦心事啊，大过节的我的天哪，他吃的山珍海味全吐了出来，顿时酒味儿海鲜味弥漫整个餐厅，富商家的餐厅，还没来得及清洗盘子。林先生又一顿吐在那里全吐衣服上了，都是一家人，也没有人在意，林先生的父母一直拍打着林先生的后背。

哎，真没办法……

这一天的晚上，他们都喝多了，唯独富商阿姨没有喝多。

还有那个保姆也是在家里。

在这一天晚上，我和阿姨。

在户外为我父母烧了纸钱，以表达对父母的思念，缅怀之情，阿姨全程没有怎么说话……

我选择了一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口，都说十字路口被认为是鬼神经过的地方有利于他们来取钱取纸钱，我在纸钱上写好了我父母的名字，但确实没有安葬地，因为我的父母在被执行之后，我的亲人没有一个人娶我父母的，不会对我父母进行安葬，所以在这一点上，我最恨我的亲人，是他们让我成为了不孝之人，我准备了打火机，一根小棒子，确切的说是一个棍子，我画了一个圈里边画一个十字叉，或者是先画一个十字叉，然后在十字外面再画一个圆圈，留了一个口，开口的方向对着家乡的位置，然后我用打火机点燃了那个纸钱，扔在了圈外。两张已打发孤魂野鬼，一开始我没有哭，我跪下来跪三叩首。

妈妈爸爸，儿子给您送钱来了，记得收钱。

你们在天堂还好吗？

时光荏苒，岁月沧桑。

但是我都在一如既往的想念你们。

转眼你们已经离开我很多年了，我再也没有爸爸和妈妈了，阿姨把我从孤儿院领养过来，对我很好，你们放心吧。

回想起以前因为家里条件有限，您白天下地干农活，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为我做衣服做鞋子。那时候没有缝纫机，全是妈妈，你一针一线用手缝的。早上还要为我做吃的热乎的饭，您起得特别早。但你们从来没有抱怨过。长大了我才明白小时候你们的唠叨也是爱我的一种表现。如今一切都晚了。

我一定好好的努力，好好学习，让你们将来享享福，可是现在你们走了，永远的离开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从此我变成了孤儿。

不知道那个世界怎么样，那里一定没有生活的艰辛，没有疾病的折磨，没有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孩子让你操心。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我还能做你们的儿子，到时候一定乖乖的不让你们操心，不惹你生气和你们约定好了。

真的好想你们……

好想好想…

天涯——

写于长沙 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