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袭杀
白杨以为邓峰馋的是他的身子,其实……额,还真是馋他的身子。
不过和他想象的稍微有些不同。
邓峰沉思了一下,这么大的功劳,几个人分最合适。
别以为血米教内部就一片和谐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想到了,咱们把雌雄双煞叫上,他们夫妻俩实力偏弱,但对付这小子已经足够。到时候分功劳的时候,咱们就可以多拿一点。”邓峰自信的开口道。
“全凭供奉安排。”赶尸人摇着铃铛,从后街赶往血米教的领地。
三个破石境外加一具血脉异常的活尸,区区破木境,就是死,也得变成他们的人手。
邓峰嘴角翘起露出得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
后门。
白杨扯下剩的半边门,怒气涌上心头,眼睛变成血红色。
那人前言不搭后语,又一身蛮劲,肯定对他图谋不轨。更别说他从那人身上看见了突破的希望,他一直等待的契机。
血米教,新仇旧恨一起算!
既然你们想杀我,那看看咱们谁先死!
白杨回屋,迅速套了身黑衣,拿起数个麻袋。
从敞开的后门走出,漫长的后街空荡荡,只零散着两个人影,一个摇着铃铛,另一个动作奇怪,就像是——
活尸。
而且两人身上还有着血米教的标识,以及他等待已久的契机。
【这个感觉?这个动作?】
白杨迅速靠近,惊鸿一瞥。
【是他!米饭的孙爷爷!也是我突破的契机!看样子活尸也得被人操控,那么!】
【先下手为强!】
他突然张起麻袋套着赶尸人,接着一棍子把赶尸人脑袋开了花,死的不能再死。
活尸有些茫然,嘴角还垂着血水,也被他敲掉脑袋,骨碌碌滚在地上。
他的动作迅速,像是排练过成千上万次。
两人来不及反应,便化作两具尸体,糊里糊涂的做了亡命鬼。
赶尸人不修肉身,又长年累月在阴棺里打滚,身体还没有正常人强硬。
而活尸没了赶尸人一身实力十层去了九层,几乎只靠本能,哪里能发挥的出来。
但白杨不放心,他可是见识过血米教的手段,死了也不安生。
又是几棒子砰的下去,把他们的四肢敲散。又咔嚓几声拆分掉关节之处。
两人的眼珠凸起,连叫声都喊不出口,盯着自己的残躯,默默无言。
嘣!
连最坚硬的头骨都被他敲碎,和烂泥融为一体,现场宛如地狱。
他手中的铁棍更是青白黄三色交映,带着腐臭的味道。
还是不放心。
直到两人彻底和烂泥不分彼此,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白杨才稍稍安心,驱了一些土覆在他们残躯上。一身黑衣染了血也像是绣了一朵红杏。
他松了几口气,往邓峰消失的地方看去。
今天,此人必须死。
一口恶气涌上心头,在完成了米饭的愿望之后,他的身体悄然发生变化。
血红色纹路在身上闪耀,贴合着血管流动的方向,突然,血管暴起,沸腾的血液急速流动,带来无止境的活力。同时,心脏如同炸开一样跳动,直到某个瞬间,一切都恢复正常。
恶鬼般的奸笑在耳边响起,戛然而止。
破石境,成!
他眼神冰冷,力量和速度骤升,比刚才邓峰的速度还要快上一筹。
杀!
邓峰脑海里无端的冒出这个字,他摇摇头,这么宝贵的尸体,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一阵劲风袭来,他连忙把身前的灰尘拍散。
“你这人怎么走的路?”他怒斥道,语气却先软了三分。
一看就知道这位黑衣人是实力不俗。虽然不一定打不过,但有要事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突然,他望着身后的废弃的巷子,心里暗暗提防,这么狭窄的空间,打不过,他也能逃,早年练出的腿法可让他在这些年逃命过无数次。
“喂,你什么意思,也不说话,站在那干嘛?”他不满的问道。
白杨只用三步就靠近了邓峰。
呼!
藏在身后的麻袋张开嘴,把他吃了进去。
邓峰眼前一黑,双手成爪状,急忙把麻袋撕开,同时半侧着身子,打算边打边撤,这么多年的逃跑经验,他相信自己不会倒在一个陌生人手中。
“偷袭!你敢!”
他怒气勃发,连头发都竖起来,一招血魔拳往前直冲,却打到一片空气。
刺!
他右腿一痛,感觉什么东西扎了进去,忽然脚一软,又一热,半跪在地上,血流如水,喷涌而出。
他咬着血牙,靠墙撑起身子。
“卑鄙小人!!”邓峰明白自己唯有搏命才有一线生机,更加卖力的使用血魔拳,可眼前又是一黑,还没等他化拳为爪,撕开麻袋。
噗!
一枪穿过他的眼睛,他失去了一半视野,心一慌,连招式都开始乱了。
“无耻!!!”邓峰脸上的血滴进嘴里,他大吼着。
血魔拳疯狂的打在墙壁,巷子里的杂物上,只把他的拳头打的满是血迹。
都是自己的。
刺!刺!刺!
左腿,剩下的眼睛,还有裤裆,三个地方几乎同时受到伤害,他被自己的血淋成血人。
十分凄惨。
一寸长,一寸强,有武器的终究比没武器的强上太多。
他还在拼命挣扎,却感觉脖子露了一个碗大的洞,呼啸的风声穿过。
白杨看着倒地的尸体,先把头和身子分了家。
撕啦!
又是一具神仙难救的尸体。
还有一个。
呼呼呼……
一个人疯狂喘着粗气,连回想刚才的情况都不敢,脚下生风,在后街跑的飞快。
“恶鬼,那人绝对是地狱的恶鬼!”他这样想着,突然肩膀一重,身子半斜着倾倒。
“你——你怎么追上来的——你是谁?为什么要对血米教动手?”那人先是一惊,吐出一连串的问题。
他好像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可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套进麻袋里。
那人本想反抗,但忽然觉得这说明对方想要留他一条命,便蜷着身子,不再动弹。
白杨有些摸不着脑袋,对准心脏,一枪下去,血染红了麻袋,也激起了他的不甘。
可是,晚了。
那人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跟着拔出的长枪流出,连声音都叫不出来,唔了一声,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