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苏醒

砚舟快步走上二楼，一个礼拜了，清秋于醒了过来。刚进门，他就看见清秋依靠在床头，嘴唇发白，肩膀毫无力气地耷拉着。梦境再振奋人心终究是梦境，现实很骨感严峻，她真的没有力气兴奋。

清秋好像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一样，眼神呆滞地盯着床尾，手无力地抓着床单。她突然开口道：“谢谢先生。”

砚舟看着眼前呆坐的人，道：“我是先生，保护学生应该的。”

清秋拿起身侧的养神鼎走下床，“先生的东西还给先生，我自己调养就好。”

砚舟并没有接过，“修养好了再还吧，这不是我的，是主上的。”

“为什么，要给我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没有这个我依旧会好起来的。”清秋托着养神鼎看着砚舟。

砚舟道：“你需要用他快速突破六镜，我们时间不多了。”

清秋刚醒身体现状根本不能支撑她站这么久，她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哐的一下栽倒到床上，养神鼎也从手中飞了出去。

砚舟接住养神鼎，连忙上前查看，问道：“你没事吧。”

清秋摇摇头，靠着砚舟搀扶依靠到床头，不解道：“主上到底是谁，能不能告诉我。”

看着仰头看自己的清秋，砚舟心中一颤，她好像要碎了。想想也是，不足一月时间，经历了多场生死与考验，论谁都会感到无力崩溃，她已经算是要强了。可是，主上的身份他无权私自告诉她。

砚舟沉默不语，清秋却笑了。笑什么，当然是笑自己傻啊，来京都这么些天，还天真以为问就会有答案。她笑着，笑着眼泪咔吧咔吧往眼下流，流的越多笑的越开心，笑的越开心流的越汹涌。

清秋擦着眼泪，讥笑道：“我怎么就那么好笑，见到谁都要问为什么。可京都那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砚舟拿出帕子送到清秋眼前，“看清楚了，哭完就好了。既然知道没有人会告诉你为什么，那就振作起来自己去找原因。在这繁华之地，最不怕的就是你有算计，谁算计越高明，谁活得越久。”

他从怀里掏出那两个雪花令牌，在清秋眼前晃了晃。果然，清秋立马被令牌吸引住视线。她一把夺过来，仔细查看着，问道：“你为何也有，怪不得琉霜约我去太平楼见面。原来你们真的是一派的，琉霜没有说谎啊。”说完清秋又感觉到些许不合理，“不对，不是这样。你从哪里搞得这枚雪花令牌。”

“你说这令牌是琉霜给你的？”砚舟英俊的脸庞霎时间严肃起来。

清秋：“是，她也有一个主上。”

砚舟道：“你可知她的主上是谁？”

清秋摇摇头，“她主上本来是要见我的，七号晚上太平楼。发生这事，现在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了。”

砚舟：“出不出现，都去看看吧，说不定有收获。”

砚舟转念一问：“你为何都告诉我了？”

清秋道：“京都会吃人骨，还请先生关照。”

对于清秋投诚，砚舟很是意外。他玩笑道：“对我投诚，总要拿出点诚意吧。”

清秋起身，砰的一声跪倒砚舟身前，拱手道：“清秋并无大志，来京都也只是为了完成家师的夙愿，待到学成自会离开。却不想甲等榜首之名过于招摇，身体内的力量也是引得知情人士瞩目，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众人之所以敢冒犯于我，不过是因为我初到京都毫无根基，即好控制又好斩杀。所以，清秋望得先生照料直至离京。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清秋自会全盘接受，只要不杀人放火丧尽天良。”

砚舟伸手抬起快要跪地的清秋，“不用如此。”

清秋很是敏感，神情恍惚看着扶起自己的手。没想到，第一次屈膝投诚就被人拒绝得如此干脆，她还真是气运极差之人。

砚舟叹了口气，还是把事说了出来，“你我英雄救美之事已经传遍京都，你自然是我的人了，就算你不投诚别人也把你划分到火神一派之中了。”

清秋：“什么英雄救美？”

砚舟：“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躺回去我慢慢给你说。”

听完整件事后，清秋一整个震惊住了，这人世间还有这么多巧合？这么多东南西北之人居然也能联系到一起，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清秋道：“所以，现在京都人眼里，先生是痴情儿郎，我是先生一见钟情的对象。这合理吗，我与先生是师生关系，这可有违纲常啊。”

砚舟回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后在外还是叫我先生就是。”

清秋：“可对先生影响很大的。我学成以后，是会离开的，先生不会，这会影响先生娶妻的，没有人会喜欢嫁给心中有人之人。”

“你不会回到玄灵了。”

清秋一怔，问道：“为何如此说，测试通过不也是可以拒绝入朝做事的吗？”

砚舟没有直面回答问题，“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与你说不如那时你自己去看来得直接。”

清秋倒不问为什么，反正也没有答案，不过是浪费口舌，显得自己蠢罢了。她开口道：“先生说万宝轩账本关系到查学院贪腐的进度，那账本在哪？”

砚舟冷声道：“去晚了，被人截胡了。应该在水神一脉人手里，不好找。”

清秋若有所思道：“为什么不换个方向，先生刚刚说有境外势力，那他们手中应该也有账本。”

砚舟不赞同道：“我想过，可境外势力更难找。”

清秋却不这么认为，她拿起那两个令牌，说道：“先生看，这两个令牌有什么特点？”

砚舟不解其意，回答道：“都是蓝水晶制作而成，都是雪花状。”

清秋对着光举起两个令牌，“先生看这是哪里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