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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宫变

周家军仿若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黑色狂澜,带着吞天噬地的气势,朝着象征着皇家至高无上权威的宫殿席卷而来,妄图将整个王朝的根基彻底摧毁。

严孤山身披战甲,战甲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敌人的温热鲜血还是自己的伤口。

他紧握长剑,剑身寒光凛冽。

在他身后,御林军严阵以待,他们虽对皇家忠心耿耿,但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周家军,每个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眼前这场战斗将是一场残酷至极、生死悬于一线的恶战。

周家军宛如虎狼之师,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且配合默契。

在周传策那阴鸷的指挥下,他们如一群被释放的恶鬼,朝着皇宫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刹那间,喊杀声如雷鸣般震天动地,箭矢如蝗虫般遮天蔽日,带着无尽的恶意与死亡的气息,无情地射向敌人。

一旦箭头命中目标,便会深深嵌入人体,瞬间带起一蓬蓬鲜血,中箭的士兵们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倒下,生命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如同脆弱的芦苇,不堪一击。

御林军虽全力抵抗,但周家军的攻势如排山倒海般凶猛。他们以紧密的方阵向前推进,前排士兵高举巨大的盾牌,这些盾牌相互连接,形成了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抵御着御林军的攻击。

盾牌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但依然牢牢守护着后方的士兵。在盾牌的狭小间隙中,长枪如林立般刺出,每一次刺击都精准而狠辣,御林军的士兵们不断倒下,鲜血在皇宫的石板地上迅速汇聚成潺潺溪流,流淌在一具具尸体之间,将这原本庄严神圣的皇宫染成了血腥恐怖的人间炼狱。

太子在阵前奋勇杀敌,他的剑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他手中的长剑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然而,敌人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周围很快便堆满了敌人的尸体,但更多的敌人依旧如疯狂的蝼蚁般前赴后继地扑上来。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与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从一开始担心的就是——打不赢。

可是自己这个有病的爹都这会儿了,还不让袁小将军调兵来支援。

原因很简单,御林军八成战力是太子的人,要是再来个袁家军,保不齐杀完周家之后会不会直接顺手逼宫,让他这个皇帝“死于乱刀之下”,然后拥立太子。

皇帝信誓旦旦的告诉他,自有天佑。

太子从来没那么希望他爹能真有通天的本事。

御林军在周家军如惊涛骇浪般的凶猛攻击下,已陷入绝境。

那周家军训练有素得近乎机械,每一次冲锋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无情地砍杀着御林军。

御林军们虽怀着对皇家的忠诚,拼死抵抗,但在周家军潮水般的攻势下,防线如脆弱的堤坝,被冲击得千疮百孔。

皇宫最外的宣武门失守。

鲜血在皇宫那宽阔的石板地上肆意流淌,汇聚成了一道道暗红色的血河。

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着,像是一座座小山丘,有御林军士兵那年轻而惊恐的面容,也有周家军那狰狞的模样。

皇帝在宫中得知战况危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在宫殿内来回踱步。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下令将周皇后拖至宫墙之上。

周皇后被侍卫们粗暴地拖拽着,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上,原本华丽的服饰也变得皱巴巴的,狼狈不堪。

但她的眼神中依然有一股不屈的傲气,尽管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

周传策在战场上正指挥着周家军冲锋,突然听到前方传来的骚动。

他抬头望去,顿时双目血红,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手中的长枪也在不住地晃动。

他怒吼道:“昏君!你竟如此卑鄙,用女人来做挡箭牌!”

他一咬牙,高举长剑,声嘶力竭地喊道:“周氏子弟,随我攻入内宫,救出皇后!”

周家军听到命令,士气大振,他们高呼着口号,如汹涌的黑色潮水一般,更加疯狂地朝着内宫冲去。

严孤山此时已经身负重伤,他的战甲破碎不堪,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残垣断壁。

一道道深深的伤口遍布他的身体,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喷出,将他的身躯染成了一个血人。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和着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他强忍着剧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纵马朝着周传策冲去。

二人没有丝毫的言语交流,四目相对,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他们直接提剑便战,一时间,剑影交错,火花四溅。

周传策因为姐姐被擒,愤怒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理智,他的枪法变得更加凶狠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和无尽的杀意,朝着太子的要害部位如雨点般攻去。

太子学武本就是半路出家,就算是无伤无病的时候与武将世家出身的周传策对打,都肯定不是对手。

他如今重伤在身,体力和反应速度都大不如前,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奋力抵挡着周传策的攻击。

然而,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在此时被无限放大,太子渐渐不敌。

周传策的长枪一次次划破太子的防御,在他身上又添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涌出,太子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几乎要从马背上栽下去。

他隐约间看到副将木图被暗箭击落坠马,更觉得五内匮乏,双手痉挛疲软,旧伤复发,整个人喘的几乎背过气。

周传策手握长枪直指太子后心,他抬起头,朝着宫墙上的皇帝怒喝道:“昏君!只要你放了皇后,让她毫发无损,我可以留你和太子的性命。否则,今日便是你严氏灭门之日!”

皇帝站在宫墙之上,脸色铁青,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心中权衡着利弊,不知该如何抉择。

严孤山失血过多脑子里胡乱的想着,周传策不该拿自己当人质,要是这时候他把郑鹤抓来跟皇帝谈条件肯定能百分百答应。

对了……郑鹤……他应该按照计划躲好了……

自己不能死……自己死了郑鹤的魂魄就彻底消散了……他甚至入不了轮回……茫茫天地间要是被歹人发现了三魂七魄……

他满是鲜血的手握紧剑柄,却感觉身后的枪尖更用力的抵住了自己的后心,寒气森然。

耳边御林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御林军最后一道防线就要被周家军攻破,突然,一支队伍如天兵天将般从侧翼杀了进来。

他们没有穿盔甲,身着各式色彩斑斓的武林服饰,像是一群来自江湖的神秘侠客。

竟是奉山的武林人士,他们个个身怀绝技,身法轻盈如燕,在周家军中穿梭自如,如鬼魅一般。

有的手持长剑,剑花飞舞,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惨叫连连;有的施展轻功,高高跃至半空,然后如鹰隼般俯冲而下,从上方攻击敌人,手中的武器准确无误地刺向敌人的要害,让周家军防不胜防。

还有的使用暗器,他们手法精准得如同经过千锤百炼,袖箭、飞镖等暗器如雨点般射向周家军的将领。一时间,周家军的指挥系统陷入了混乱,将领们纷纷中暗器倒下,士兵们开始惊慌失措,原本整齐有序的方阵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御林军见有援兵到来,原本低落的士气重新高涨起来。他们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呐喊着,与武林人士相互配合,开始了绝地反击。士兵们重新燃起了斗志,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挥舞着武器,朝着周家军杀去。

严孤山在乱阵中,强撑着身体,试图稳住自己的心神。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是奉山的少主宋恕,只见他手握弯刀,身姿矫健地在敌阵中穿梭。

他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道血光,利落得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砍掉敌军的头颅。

太子心中一动,宋恕也看到了太子,他微微点头,朝着太子的方向杀来。

二人默契地配合,太子在马背上指挥着御林军,宋恕则带着奉山的武林人士在前方冲锋陷阵。在二人的协力之下,他们逐渐扭转了局势,将周家军的攻势压制了下去。

周传策察觉到了危险,他试图突围,但严孤山怎会给他机会。

太子纵马向前,尽管马匹因血腥味而有些躁动不安,但在他的驾驭下依然朝着周传策疾驰而去。

太子手中的长剑虽已染满鲜血,但依然紧握,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

宋恕率先与周传策交上了手,他的弯刀与周传策的长枪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而激烈的声响。

火花在两人之间四溅,宋恕攻势奇异,每一招虽然伤害不大,但实在让人眼花缭乱。

周传策心中烦躁,他奋力抵挡,但宋恕的弯刀如影随形,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就在周传策分神之际,严孤山已经赶到,长剑直刺向周传策的后背,周传策感受到背后的杀意,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他勉强侧身,太子的剑还是划伤了他的手臂。

周传策怒吼一声,转身与太子和宋恕同时对战。但此时他已陷入绝境,太子和宋恕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将他的退路全部封死。在激烈的交锋中,周传策渐渐体力不支,他的枪法开始出现破绽。

宋恕看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用弯刀架住周传策的长枪,用力一扭,将他的武器打落。

太子趁机而上,用剑柄猛击周传策的膝盖,周传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和宋恕迅速上前,将周传策制住。

周传策还想挣扎,但太子用剑抵住他的咽喉。

少年太子原本的计划里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说点很帅很冷酷的话,比如什么“早知如此何必不听我言”“蚍蜉撼树”之类的。

可是,当真正到了这一刻,大量失血和身受重伤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后知后觉地向他袭来。他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阵阵眩晕感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的视线有些摇晃,望向宫墙内尸横遍野的惨烈景象,心中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那满地的鲜血、堆积的尸体。

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都成了这场权力争斗的牺牲品。在这如阎罗地狱般的画面面前,他突然觉得任何言语都变得苍白无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看着宋恕熟练地用绳索绑住周传策,恍惚之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今天输的是自己,恐怕下场比这还要凄惨。

他与周传策对视,未发一言,从前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都是大齐有名的少年将军,却都成了政治的棋子。

两次深夜交心,太子其实都是希望周传策传策能选择自己给出的道路的。

因为自己给他的道路是生路。

或许是惺惺相惜,亦或许是报恩,比起赶尽杀绝,他真的更希望周传策这个当年的局外人能活着。

他脚步踉跄的回身,抬头看向内宫城墙上站着的身穿龙袍的皇帝。

————

那支射向自己的冷箭不是自己安排的,也肯定不是周家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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