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第一法

此刻的宝石翁已经无法进行任何移动，他的身体被绝对领域彻底掌控，除了思考，就连体内的所有魔力回路都陷入停滞状态，身体就像被时间暂停了一般。

东方藏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好奇，缓缓伸出手，下一刻，宝石之剑就已然出现在他的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东方藏缓缓颔首。

“不愧是承载了第二法的宝石剑泽尔里奇，居然能够抵御我绝对领域的规则压制。”

随后东方藏就将对方的最强武器收入天之御中，并不是没办法破坏这把剑，而是需要时间，只是没办法像其他宝石一般瞬间让其湮灭罢了。

就在下一刻，宝石翁顿时感觉大脑一阵轻微的刺痛，紧接着，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意志如潮水般侵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顿时暴怒不已，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对着那道神秘的入侵人影极其败坏地大吼大叫起来，却又无济于事。

毕竟此刻他处于绝对的劣势，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即将被对方窥探知晓，这种感觉就如同赤身裸体地站在众人面前一般，充满了羞耻与耻辱。

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对方这般肆意妄为，心中的愤懑与无奈简直快要将他淹没。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在寻找第一法与根源...”

“你找不到根源的！它会拒绝你，你永远无法抵达根源之处！”

“呵，或许吧...”

宝石翁按照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来算，其记忆体量应该只是不到两千年左右。

然而实际上，由于他掌握着第二法，能够穿越时空，在诸多不同的世界都曾留下过足迹。

这就导致他的记忆体量远超常人想象，足足有五千年之多，记忆与时间线出现了明显的不匹配情况。

在他的记忆中，东方藏看到了诸多历史中的人物，有些是活的，有些是死的，有些原本善良，但在其他平行世界却是邪恶的。

各自历史进程都不太相同，甚至宝石翁还见证了某些平行世界的堕落与毁灭。

而对于东方藏来说，最主要的就是第一法与根源。

如果把根源比作是一个无比庞大的能量结合体，那么，第一法便是能够运用这股磅礴能量做到任何事情的神奇手段

按照型月的世界观，第一法是一种极为强大且神秘的魔法，寓意着从“无”到“有”的创造，被认为是对规则的创造，能够改变世界的基本架构和运行规则。

它允许使用者否定“无”的状态，进而创造出原本不存在的事物、概念或现象，使世界的存在形式和发展方向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对于东方藏来说，这就是太乙道果，或者说是太乙道果的雏形。

不过，在宝石翁的记忆里，对于第一法也只有只言片语的记录，随着那位使用过第一法的魔术师死去，根源引导第一魔法使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普遍认知是，其魔法对根源有极大危害。

不过，在他的记忆里，第一法的一部分保存于巴瑟梅罗家族，巴瑟梅罗家族的某一位先祖是第一魔法使的弟子。

对此，东方藏不以为然，显然这帮子型月人不理解什么是太乙，如果否定自己为无，那么第一法就是消失了，所谓的保存，不过是些许的记录，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那些记录有什么用？

告诉你第一法能做到什么什么吗？

哪用你告诉？

不过根源诱导第一法消失，这一点东方藏可以理解，逆转一切，那实施这样的手段代表着海量能量的付出，能量从哪里出，那不就是根源嘛！

如果第一法还被人掌握，然后代代有人继承，那根源必噶，根源噶了，世界必然在未来某个时间节点走向毁灭。

这对东方藏是好事，如果根源加上第一法都存在，那没说的，东方藏转头就走。

那是真打不过好吧...

虽然第一法定义不了混沌珠的器灵，但若是单独定义东方藏自身呢？

太乙道果是规则玩法的极限，谁知道能做到什么地步，或者说以什么样的规则逻辑来实现消灭东方藏的这个目的。

诸天中世界多了去了，我犯得着跟太乙道果死磕？

那不二逼嘛！

就在这时，宝石翁瞬间察觉到自己记忆中的变化。

那些原本存储在脑海中的海量讯息，仿佛遭遇了烈日暴晒的冰雪一般，正以一种令人咋舌的极快速度消融着，仿佛即将被彻底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不！”

这种变化让他的心底升起无边的恐惧，他试图挣扎，然而还不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自身的意识便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陷入了一种混沌而死寂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不死鸟赤潮那内部折叠空间里，有一处单独开辟出来的小空间，此刻的宝石翁就木然地坐在那里。

他眼神空洞，没有丝毫的神采，宛如一潭死水，整个人就好似一颗毫无生气的顽石。

若不是身上还隐隐散发着微弱的生命波动，任谁见了都会以为他已然死去，与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任何区别。

东方藏确实没有杀他，在宝石翁的记忆里，东方藏确实找到了所谓的第二法，一种结合了空间与时间的多重组合式魔术。

但这个魔术术式，依旧处于根源之下，东方藏对此没有冒险吞噬宝石翁来获取第二法，因为这道魔术的使用权限依旧需要沟通根源。

如果宝石翁的死亡导致第二法的权限被收回，那么东方藏很有可能失去踏入其他型月平行世界的可能性。

他决定稳一手，将宝石翁的所有记忆抹去，重新为宝石翁构建了一套全新的记忆体系。

而在这套记忆里，东方藏成为了绝对的主导，宝石翁则被设定为完全服从于他的“奴隶”角色，其思想与行为都将受到东方藏的掌控。

为此，东方藏还禁锢了他所有魔术回路，以防宝石翁灵魂中的讯息在魔力辅助下恢复记忆。

第二法的权限支撑就处于宝石翁灵魂讯息之中。

这也是他的肉身变成吸血鬼真祖还能够使用第二法的最终原因，也是东方藏没有抹除他灵魂讯息的最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