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之玄案（37）

在唐朝盛世之际，长安城内热闹非凡。人们在街头巷尾欢声笑语，然而，一桩离奇的悬案却悄然在城市的阴影中酝酿。狄仁杰和他的助手元芳正走在赋有古韵的街巷中，耳中回响着节日的欢歌，却被一条急促的消息打断。

“狄大人，快，有人被杀了！”一个气喘吁吁的衙役疾步跑来，汗水顺着额头滑下，面色显得愈发慌乱。

“何人在何处遇害？”狄仁杰微微皱眉，抬手拦住了他。

“是在长安东街的一处茶楼，名唤‘月明楼’的地方，据说受害者乃是名妓，制香师黄婉红……”

“她如何被杀？”元芳插嘴，眼中闪烁着警觉的光芒。

“总而言之，很离奇，死状骇人，而更多人皆称她是‘鬼魅’附身，令人畏惧，生怕沾上事端。”衙役神色愈发慌张。

狄仁杰与元芳互视一眼，心中隐隐感到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便急匆匆朝‘月明楼’赶去。

到达茶楼时，却发现周围早已围满了好奇的市民，众人低声议论，神情紧张。走入茶楼，室内香气弥漫，原本优雅的环境却因这突如其来的悲剧变得阴森可怖。受害者黄婉红的尸体正躺在楼上雅间中，肌肤如雪，却因死去时的挣扎而微微扭曲，整个人似乎在诉说着她未了的冤屈。

“可真是血腥啊。”元芳面色凝重，此时正仔细打量着雅间四周。黄婉红的身材纤细，穿着精致的衣衫，浑身却透着一股哀怨，仿佛未曾从生前的痛苦中解脱。

“接连几个月，黄婉红在外虽然做生意，却常因情感纠葛而受到众人的猜忌，心中藏不下的委屈，终究会有人想要借此机会加以利用。”狄仁杰的声音平静而透彻，他的眼神在尸体与周围不断游移，心中思索着案件的背后。

“还是从这儿开始。”狄仁杰指着地上的几枚香料，蹲下身来细细察看。这些香料若是细看，会发现其中包含了几种禁忌药材，不由得令他心头一震，“果然，这不仅是一起谋杀案，更可能隐藏着更复杂的情感纠葛。”

“黄色的香粉与红色的香油是常见于制香师的经营之物。”元芳接着道，“难道说，她是有人蓄意将其毒死，以此制造‘鬼魅’之说？”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狄仁杰与元芳立刻冲下去，发现一名年轻的女子，面带恐惧，身形瘦弱，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她正坐在一张桌子旁，双手颤抖着，显得无比绝望。

“她就是……黄婉红的好友，名唤柳青。”一旁的衙役低声道。

“柳姑娘，你可知道黄婉红生前经历过何等风波？”狄仁杰缓缓走向她，试图将她拉回到现实中。

柳青颤抖着，捂住脸，泪水夺眶而出，“我……我不知道，她常常跟我提到一个名叫李文昊的男子，他曾承诺要娶她，但最近似乎出事了，总是寻不到他……”

狄仁杰听后，面色一凝，便问道：“李文昊生前与黄婉红有什么过节？”

“无，李公子为人和善，黄婉红也绝非多情之人……”柳青言辞显得有些犹豫，似乎是为了隐瞒什么。

元芳见状，飞快将柳青的手握住，沉声说道：“你需说出事实，我们才能帮助你与黄婉红洗清冤屈。”

柳青咬着嘴唇，最终崩溃道：“我……我听闻黄婉红为一个客人制香，香气之中藏有她的分心，后来我见巷子里有暗影跟随，便偷偷尾随而去……我看到她与一个人对话，那人身形矫健，手中握着一个烛台，似乎对她常加威迫。”

狄仁杰心中一震，直觉此人定与案件有关。接着他询问道：“那人可有特征？”

“他身着一袭黑衣，面目模糊……”柳青叹息，似乎很艰难，“但我只听见他喃喃自语‘影子在悄悄交错，业障不能消除’……”

“黑衣人……难道她真与鬼神相交？”元芳暗叹。

“不可妄自揣测！”狄仁杰严厉道，“鬼神之说不过是掩饰真相的幌子，真正的黑幕定藏于人心之中。”

经过进一步审问，狄仁杰了解到黄婉红在生前的诸多情感纠葛，先是对李文昊抱有期盼，后又与十数名客人之间有过复杂的关系。而她的好友柳青，恰恰是其中未解决的情缘。

此时，狄仁杰便抬眼环视四周，发现一个身形瘦削、顶着一头浓密秀发的男子正徘徊于茶楼起居间，神情恍惚。男子察觉到狄仁杰的注视后，竟惊恐地朝后退去，显得十分惶恐不安。

“元芳，跟上他！”狄仁杰沉声道，随即也飞快跟了上去。

经过一路狂追，狄仁杰与元芳将那名男子逼至一条死巷之中，终于揭开了他的身份：“你是李文昊！”

“我，我不是！”李文昊神情恍惚，眼中满是惊慌，持续否认。

“何以不敢承认，黄婉红因你而亡，你心中不知愧疚为何？”狄仁杰将他逼至墙角，逼他道出实情。

“是的，我并不想杀她……我只是……只是想逃避……”李文昊显得分外怯弱，眼神飘忽。

狄仁杰冷静地观察着他的陈述，心中隐约察觉一丝不对：“你对黄婉红心生怜悯，却因什么原因而逃避？”

“我之父亲早前被人追债，逼我成婚以求免除，黄婉红为我所爱，我却背负父亲的重担，只能躲。”李文昊迷茫。

“背负着父亲的债务，心中自是有苦无处倾诉，想以黄婉红之死来掩饰一切……”狄仁杰继续问道，“你见过她最后一次是在何时？”

“就在那天晚上，我去茶楼寻找她，却已来不及。”李文昊泪如泉涌，十分绝望，“是我迟到了，才让她中了毒，才让她的灵魂消亡。”

这一刻，狄仁杰心中再次闪过一丝疑惑，黄婉红难道真的是被人谋杀？可她的死状也许除了情感，或许还有金钱的纠葛。狄仁杰再次审视着身边的环境，忽然想到了茶楼中那几枚香料的特征。

“确保香料的来源，那些制香师极有可能使用禁忌材料来恣意妄为，把黄婉红推向死亡的边缘。”狄仁杰果断下令，立即查找相关记载。

果不其然，在经过一番调查后，发现黄婉红生前常接触的一位名叫“冷月”的制香师，也因此成为了潜在嫌疑人。冷月培养的小弟向来行事低调，却常以“鬼神”的形象在长安城内混迹。匿名信件流传更是令人不寒而栗，无疑在逐步占据了居所。

经过层层查实，冷月最终被寻找到，狄仁杰决定亲自去审问。这名制香师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内心却是万般算计，为了金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

“冷月，可知黄婉红之死？”狄仁杰逼问。

“我只是一介无名小卒，根本无从知道。”冷月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慌乱，嘴角轻轻颤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靠。

“你和她之间有联系吗？”元芳缓步走近，生怕漏掉一点线索。

“当然没有！她与我只限于业务往来，我从来未伤害过她！”冷月的声音愈发微弱。

“据我了解，你多次给黄婉红提供香料，甚至曾教她制作？你的症状恰恰与她的死状相符！”狄仁杰直透本质，冷冷看着冷月，“你可敢说与她绝无关系？”

“绝无关系！”冷月似乎终于崩溃，怒吼与颤抖交织，仿佛一只逐渐逼到悬崖的动物，展现出无畏的抵抗。

“无论如何，黄婉红的死并不能完全归咎于我，我虽以香为生，但却不愿意借此由此而逃离生死。”冷月气愤且绝望。

最终的审讯过程中，狄仁杰意识到冷月的心胸并不如表面单纯，深深藏着心底的欲望，而周围的氛围也愈发复杂。他的心中浮现出多种可能，最终决定将其深究，直至真正还给黄婉红一个公道。

经过数日调查，狄仁杰终于找到了一名遗世独立的灵媒女子，她以前曾与冷月共事多时，或许能拨开迷雾。

“我与冷月是故交之谊，但却听闻他与黄婉红之间暗藏私情，恐早已有干戈。此事来得太快，让我深深无措。”灵媒女子长叹。

种种迹象表明，这其中不乏金钱、权力与人心的交织，每一个环节都将这场风波推向更深的深渊。于是狄仁杰与元芳反复将线索串联，终于发现几个交错的事实隐藏在岁月的背后，黄婉红的死由此成为隐秘的真相。

“归根结底，黄婉红的命与金币错综复杂，却因冷月的渴求与无情之举由此滑向命运的深渊。”狄仁杰自语。

最终在众人的聚焦下，狄仁杰揭露了黄婉红与李文昊的纠葛，牵扯出冷月利用禁忌香料，最终让她在众多人的目光中消亡。身为制香师的冷月再无法掩饰其罪行，被判处终身监禁。

风起云涌，长安城的喧嚣再一次被淹没在深处的伤痕中。黄婉红的冤魂终于得以安息，留下的悲剧则引人思索：在这繁华的背后，到底还有多少无辜的灵魂在沉沦？而狄仁杰与元芳的身影，则在这个夜色渐浓的街巷中，继续追寻着那光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