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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撞破

何亭亭放好灵泉之后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就听到何玄连说有急事要出去一趟,让她到点就去二奶奶家里吃饭,他回来之后也会去的。

何亭亭也没多想,点头应了。她带回来的东西不少,得好好收拾,估计真得到点才去吃饭。

幸好是二奶奶家里,到点了再去也不会被人说没家教。

当何亭亭把衣服都拿出来扔进洗衣机,又开始整理自己的笔记时,忽然听到大门被敲得砰砰直响。

她正全神贯注整理笔记,骤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差点把笔记给扔了。

轻轻地把笔记放好,又用东西压住,何亭亭这才出去应门。

从她的卧室小楼到大门口距离有点远,所以她一边走一边扬声喊,“谁啊?有什么事?”

“是亭亭在家吗?快出来帮忙车一下人去医院……有人受伤了,快——”外面沈云飞他爸爸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何亭亭听了,忙应道,“我先去拿车钥匙,你们先把人抬到马路上,等会儿我开车过来你们就直接上车。”她大声喊完就往回走换衣服拿钥匙。

换好衣服,何亭亭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看自己的打扮有无不妥,就急匆匆地拿了车钥匙往外跑。

沈云飞他爸爸那么焦急,人估计伤得挺重的,她不敢耽搁。

到了大门口开了车,何亭亭直奔大马路。

她绕到村子时,沈云飞爸爸和几个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的车子还没驶近,就听到一个男人蛮横地说道,“我不去镇医院,我要去市里的大医院。镇医院能治什么?全都是医术不好的。”

“就是啊,我问过了,镇医院很差劲,我大哥绝对不能去镇医院,要去市医院。”这是沈十老婆的声音。

何亭亭皱了皱眉,见车子已经驶近几人身边便停车,探头出去打量情况。

所有人都好好的,只有一个人的脸色有点白,其中大拇指被布包着,全是血,现在还不住地在滴血。

这人她认得,正是沈十老婆的大哥。

他来了沈家村这几年,靠着有本地人照应,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但也因为有本地人照应,他比一般的外地人嚣张得多。

“亭亭,你来了,麻烦帮忙送一下去市医院。”沈云飞爸爸一脸的抱歉和肉疼,显然对伤了人很抱歉,但是对沈十老婆大哥狮子大开口很不满。

何亭亭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行。只是我今晚要去我二奶奶家里吃饭,只能送你们去,估计等不了接人回来。”

她看沈十老婆不顺眼,对她的亲戚也就跟着很不顺眼,要不是看在沈云飞爸爸的面上,这回根本懒得送。

“亭亭,不一定要回来沈家村吃饭啦。你们何家那么有钱,随便在外面找一家大酒楼吃也吃得起。我听说了,去大酒楼吃的话,一个人吃很不划算,几个人一起吃才划算。”沈十老婆忙道。

她在村子里,见何亭亭平时待人很是大方,此时便忍不住也想占便宜。

何亭亭听到这话,很想翻白眼,但到底忍住了,道,“我二奶奶让我今晚一定要去她家里吃饭。”

难道她长了一张很好欺负的脸?不然沈十老婆凭什么敢跟她提这样无耻的要求?太不要脸了吧?不仅要送人去医院,还要接回来,接回来也就罢了,还想她请吃饭?

“你才回来,去陪老人吃饭也是应该的。”沈十老婆讪讪的。

何家二奶奶平时待人虽然也好,但是嘴皮子更好,是傲视整个镇子的存在,她见了就怕,此时听何亭亭提起二奶奶,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时另一边有人扬声喊,“等一下,等一下……”

何亭亭看过去,见正是沈云飞的妈妈。

沈云飞的妈妈跑得气喘吁吁,把一个袋子递给沈云飞的爸爸,“快去吧,别耽搁了。”

“他婶子,你们带的钱够吧?我大哥被伤的是手指,可是被机械切断一截的,去镇医院不保险,我们要去市医院找最好的医生。说起来,你们那个外孙也太皮了,人正在修理呢,他就来乱按。你们得好好教,不然将来准是吃牢饭的料。”沈十老婆撇着嘴说道。

沈云飞的妈妈瞬间黑了脸,怒气冲冲地看向沈十老婆,“你儿子才吃牢饭呢,会不会说话啊你?外地人就是外地人,连句话也不会说,就知道盯着钱看。”她家的生意最近有点差,是因为来了个外地客商抢生意。

这让她很愤怒,从此对所有外地人都看不顺眼,尤其是沈十老婆这种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优点的。

“什么外地人?我嫁过来就是本地人了,你老歧视外地人做什么?别忘了,你们家当年也是从外地搬来的,充什么大头鬼?”沈十老婆当下不干了,跟沈云飞的妈妈吵了起来。

她嫁过来之后,就一直以本地人自居,遇上了个外地人还要得瑟一番,向来讨厌有人说她是外地人的,此时沈云飞的妈妈正好戳中了她的爆炸点。

何亭亭在旁听得想摇头,不是说手指断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吵?就不怕失血过多吗?

沈云飞的爸爸也意识到了,当下叫道,“行了,别吵了,先去医院。”说完很不满地看向沈十老婆,“你再在这里拖延,你大哥的手好不了你别怪我们,是你的错。”

他也很看不惯沈十老婆,所以说出的话偏向性很重。

何亭亭松了口气,总算有个明事理的。

她冲几人喊道,“要去的赶紧上车,别拖延了,不然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的。”

这话一出,沈十老婆不敢再说什么,忙伸手推她大哥进车子,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沈云飞的妈妈没去,在车门外叮嘱沈云飞的爸爸,“你到了给家里打电话,有什么情况都打,好让我知道……”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沈云飞的爸爸说完,就喊何亭亭开车。

何亭亭一踩油门,车子飞驰出去。

路上,沈十老婆跟何亭亭科普她大哥的手是怎么弄到的,一件很简单的事愣是絮絮叨叨说了一路,说得何亭亭都要暴躁了。

这时沈云飞的爸爸估计也忍不住了,开口打断沈十老婆的话,对何亭亭道,“小孩子不懂事,看到觉得好玩就去按了一下开关,没想到大成当时正拿着切割机准备切割,就这么切割到了大拇指……”

大成就是沈十老婆的大哥,他向来沉默寡然,听到这里就开口,“小孩子要教的,要好好教……我做维修这手指很重要,要是断了,以后的生计就麻烦了。”

话语间,隐然有要沈云飞家赔偿他以后的损失的意思。

何亭亭本来就不想理会这些事,因此嗯嗯啊啊两声,就专心开车了。

去市医院的路上有一段正在修路,挖得变了形,她开着车上去,跟坐过山车似的,下来了竟有些晕乎。

何亭亭揉着眉头,决定回来之后换小路走。

到了医院,何亭亭停好车,让沈云飞爸爸三人下车,口中说道,“我还得回去,就送你们到这里了,真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是我们麻烦你了。”深云飞的爸爸说道,“我本来也想买车,但一直舍不得。唉……”

沈十老婆舍不得何亭亭就此回去,忙道,“亭亭,你不到城里逛逛吗?听说来了很多化妆品和漂亮的衣服……”

“我有空再来逛,现在得回去了,我二奶奶等着我呢。”何亭亭淡笑道。

这时一直不怎么出声的大成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辆车,说,“我看那辆车挺像你三哥的,你看看是不是?”

何亭亭以为他故意指来误导自己,让自己迟些回去好捎带上他们,便很是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应该不是吧,我三哥说有急事,不会急到医院来吧——”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那辆车的确是何玄连的!

“是老三的吧?我哥记性好,肯定不会认错。”沈十老婆见何亭亭变了的脸色,就很是得意洋洋起来。

何亭亭没理她,打开车门走出来,走向何玄连那辆车。

“亭亭,你别担心,老三估计是来看朋友的。来之前我还看到他跟人到山上打雀,他是肯定没事的。”沈云飞的爸爸看到何亭亭脸色不好,便安慰道。

何亭亭点点头,“嗯。”说完又回头看向三人,“你们赶紧进去看医生吧,这事可大可小。”

“那你等我们一起回去不?”沈十老婆连忙问。

何亭亭心不在焉道,“你们好了之后来这里看看,如果看到我的车还在,就等等我。如果我的车不在了,就表示我已经回去了,你们就自己搭车吧。”

“你带了大哥大没有?那到时我们接电话给你打电话啊……”沈十老婆忙道。

沈云飞的爸爸再也听不下去了,黑着脸道,“行了,回去没车的话我来喊车,不用你们出车费。现在,赶紧跟我去找医生吧,不然拇指断了可不能怪我。”

“呸,你才手断……这次的事全因你外孙起,所以本来就该你包车费。我喊亭亭等,只是为了方便而已。”沈十老婆不依不饶,一边说一边拉着大成走向医院。

何亭亭已经顾不上他们了,她在这里不单看到了何玄连的车子,还看到了刘君酌的车子。

几乎是瞬间,她就想起今天刘君酌的反常来。

他一直坐在车里没下来,只拿热得灼人的目光盯着她看。好几次她觉得他眸中的思念就要倾泻而出,他这个人也要从车里走下来,可他愣是不动。

或许,他是受伤了!

何亭亭捂着抽痛的心脏,又急又慌,想走上去看刘君酌的车子,才走几步又想起刘君酌不会在车里的,她看车子没意义,于是又退回自己的车子,退回来了才想起东西都在手里,车里什么都没有……

她又慌又乱,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后深吸一口气,她什么也不想了,急促地奔向医院,准备找前台的护士查刘君酌所在的病房。

进了门诊部大楼,何亭亭才想起可以打大哥大逼问何玄连。

她于是忙伸手去包里拿大哥大,这一拿才现大哥大在车里,她忙了装进包里了。

何亭亭是断没有回车里拿大哥大的打算的,于是冲上去问护士。

问好了,便直奔刘君酌所在的病房。

病房的门虚掩着,何亭亭轻轻敲了敲,然后抖着手站在门外。

她很想想进去,可又有点不敢进去。

如果刘君酌不是伤得很重,那他肯定会下车的,可之前他连车都没下,只在车上看她,肯定是伤得很重!

里头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的何玄连和刘君酌都没在意,仍旧在说话。

“我都喊你今天别回去,你偏要回去,伤加重了吧?其实你就说你还在外地,亭亭会怨你吗?你就是瞎折腾!现在好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刘君酌我告诉你,我尽量帮你兜着,兜不住了你可别怪我不讲义气。”

“你今天连车都没下,肯定是回去的时候就流血了吧?回沈家村流血了,那从沈家村回医院,也是流了不少吧?你说你是不是找死?你要真有什么意外,我就让我家亭亭另外找一个。”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一点表示也没有?”

何玄连在叨叨念,念着念着就有些暴躁了。

一直听训的刘君酌终于开口,“第一,我不会死的。第二,我很想她。”所以才专门回去看看她,看鲜活的她,而不是照片上的她。

在门外的何亭亭再也忍不住了,朦胧着双眼推开门走进来。

“医生,这小子说这伤不算什么呢,你帮我好好治治他,这样的小年轻——”何玄连连气带笑地回转头,看到何亭亭的那一刹那,惊得愣了又愣。

刘君酌躺在病床上,正好被何玄连遮住了视线,所以并没看到何亭亭。

当听到何玄连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心情还挺好,觉得何玄连这小子就是说得不好听,实际上对他还挺好的,当下就道,“行了,别打趣我了,我伤得这么重,都要卧床了,咳咳咳……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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