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最有钱的就是你
刘君酌自从南下,就一直没有和何亭亭好好出门走一走,早就忍不住了。见何亭亭忙完了,二话不说就拉她出门四处去逛。
此时新年的气氛还没散尽,而要来这里做生意的外地人民也都来了,所以气氛一时显得很是热络。
何亭亭和刘君酌没有目的地,只并肩在村中慢悠悠地走着。
路上,何亭亭跟刘君酌说着春节生的事,笑吟吟的。
走出没多远,遇上几个玩耍的小孩子,何亭亭刚想绕开,就听其中几个小孩子怯生生地冲她喊,“亭亭姐——”
何亭亭有点吃惊,回望这些小孩子,见他们都紧张地盯着自己,似乎一现不对劲就会跑开,忙笑道,“哎——你们在玩什么呢?”
“我们玩跳房子……”几个有些紧张的小孩子见何亭亭笑靥如花,顿时不紧张了,纷纷抢着回答。
何亭亭见状,干脆停下来跟他们说了几句才走。
两人都以为这事平常,因此并不多想,继续说着话往外走。
可走出没多远,路上的小孩子见了人又开始打招呼。
这样打了一路招呼,刘君酌好奇了,“他们怎么突然跟你要好起来了?”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今年除夕晚上……”何亭亭将自己怎么送礼物的事一一说来,末了道,“没想到只是一份并不昂贵的礼物,就让他们记住我了。”
刘君酌笑道,“小孩子感情都很真挚。说来,以后我们有机会,可以多送一点。”他忍不住说到乘坐火车南下时在路上看到的小孩子,
“内地经济还是不行,所以很多家庭经济条件不好,小孩子连玩具都没见过。我记得香江和国外都有慈善机构的,我们倒是可以仿效。”
他并不是个十分善良的人,但是由于出身家庭的熏陶,该有的悲悯一点没少。
“好啊,到时我们一起搞。”何亭亭笑着点头道。
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她接收过苏珊赠予的玫瑰,曾经闻到过人文和爱心的芬芳,很乐意再散出去。
何亭亭和刘君酌走出没多远,遇上手挽着手逛街的李真真和王雅梅,便挥挥手打招呼。
李真真和王雅梅走上来,“你们也舍得出来啦?”
何亭亭一边点头,一边打量两人的神色,见王雅梅脸上有些愤愤的,不由得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讨人嫌的谢青青。”王雅梅皱着眉头说道。
李真真看看她,失笑道,“行了,刚才你占了上风,谢青青都没敢回嘴,还生气什么?”说完看向何亭亭,
“我们两个出来逛街,见了谢青青跟谢临风和九爷逛街,就打了招呼。雅梅讨厌谢青青你是知道的,当下就对谢青青冷嘲热讽,气得谢青青脸色白,再次变成了小白花。雅梅看不惯她小白花的模样,越想越生气,这不,都离开了,还想着呢。”
王雅梅深吸一口气,“明明是一条毒蛇,偏偏要装出一副风中白荷的模样,我当然气啊。”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起来,“不过看到她不住地讨好谢临风和九爷,我就想笑。”
何亭亭见她笑得很是不怀好意,不由得猜测,她这两年在山竹帮,是不是经常跟谢临风说谢青青的坏话的。
刘君酌不想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当下就道,“你们逛完了吧?我们要去逛逛,先别过了。”
想跟着何亭亭再逛一次的王雅梅和李真真听了这话,都不好意思说要跟,便点点头,挽着手回去了。
走出不远,王雅梅才舒出一口气,“说真的,我刚才其实很想跟着去逛的,但不知为什么,听了刘君酌的话竟然不敢去。”
“我也差不多……虽然亭亭说在刘君酌跟前可以随意一些,但我就是做不到。”李真真也点头说道。
走出不远的何亭亭将这话全听了,嗔视刘君酌,“肯定是你表现严肃,语气还不好,把我的好朋友都吓着了。”
“没有的事,是她们多心。”刘君酌口中谦让着,心里却记下了,觉得以后也可以这样让她们不敢来打扰他和何亭亭。
到了下午,陈生从香江过来,说是想看看自己那株寒兰现在是什么情况。
何亭亭倒了茶让他喝,自己去把陈生的寒兰搬了过来,笑着说道,“幸不辱使命,这兰花活过来啦。”
“真的!”陈生激动得当场站起来,扑到寒兰跟前仔细打量,异常的全神贯注。
何亭亭知道此时她再说什么陈生都不大可能听得到的,当下就坐在旁等着,并不急着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陈生将寒兰上下都看过一遍之后,才捧着花盆看向何亭亭,“何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也是你运气好,刚好碰上我家挖出了一股好水。”何亭亭笑着说道。
陈生摆摆手,“水即使好,也只能比普通的好一点,起不了大作用。归根到底,还是你照顾周到。”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礼盒递给何亭亭,“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何小姐一定要收下。”
何亭亭想着这相当于自己送陈生一株寒兰了,当下也不推辞,将礼盒接过来,笑道,“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啦。你把这寒兰带回去,记得别再倒开水了。”
“这是自然。”陈生忙不迭地点头。
何亭亭陪着陈生又坐了一阵,见天色不早了,便问,“天色不早了,要过关回香江估计不方便。不如陈生今晚住下来?”
“哈哈哈……实不相瞒,我是打算叨扰几天的。我已经和大陆好几个兰友联系上了,打算进你们花园再挑好的品种回去种。”
何亭亭也笑起来,“那陈生你就安心住下来吧,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别跟我们客气。”
她原本想着,看兰草的兰友最快也要几天才来的,没想到次日一早,她正和刘君酌、何玄连、谢临风、九爷、李真真、王雅梅几个在后花园赏花时,这些人就来了。
将人接进客厅稍作招待,何亭亭就领着众人去后花园看兰草了。
这次来的兰友足有八个,进了后花园之后,满口称赞,不过他们是为了兰草而来的,所以被姹紫嫣红的鲜花迷惑过一会儿之后,很快就清醒了,直奔兰草。
经过这么多年的种植,何亭亭这里的兰草不仅品种多,卖相也很好,所以引得八个兰友惊呼连连,恨不得趴在地上观赏开了花的兰草。
谢临风和九爷以往过的是打打杀杀的日子,基本上不曾接触过兰友,所以这次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为兰草如此痴狂,都忍不住有些吃惊。
李真真低声跟他们解释,“现在不算什么,以前有个日本鬼子,都跪下来了。真正喜欢兰草的,见了亭亭种的极品,基本上都是迈不开脚步的。”
谢临风点点头,想起那些灼灼的太阳花,说道,“亭亭很会种花。”
“小丫头本事不错。”九爷说完之后,也走近去看兰花。
他看了看,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兰花虽然开得不赖,但还没有家里种的太阳花那样绚烂瑰丽,不知为何竟然如此吸引人。
等到两个小时候,有五个兰友买走了13朱兰草,成交额达到八十多万,九爷更加吃惊,拉着何玄连低声问,“这兰草,年年都这么贵的吗?”
何玄连摇摇头,“并不是——”
“今年经济好点,所以卖贵点吧……”九爷暗暗松了口气。他就说,怎么几株跟水仙花似的兰草,竟然就卖出这样的高价了。
何玄连继续摇头,“才不是呢。前些年卖得更贵……今年是这几年最便宜的。想想就觉得亏啊,越来越便宜了。”
九爷有些目瞪口呆,将视线转向那些兰草,“这样跟水仙花差不多的草,到底有什么魅力?”
他成为山竹帮的高层之后,要赚到八十多万并不难,可是也不轻松就是了。而何亭亭呢,卖出十来株花,竟然就到手八十多万了!
这对比,让原先觉得自己属于有钱阶层一员的九爷内伤了。
和何亭亭一起把人送走,九爷拍拍何亭亭的肩膀,感叹道,“丫头,没想到,我们这么多人之中,最有钱的就是你。”
“我只是卖了几株兰草,哪里算最有钱啊。”何亭亭摇摇头,刘君酌、何玄连、谢临风和九爷,估计都比她有钱,所以她虽然有些自恋,也不敢接了这话头。
“出书、卖花、卖香水和化妆品……你赚钱的,可都是雅事啊。”九爷难得起了感叹。
何亭亭听到这话,俏脸自得起来,笑道,“哎,没办法,长得好嘛,总得做些符合相貌的事。”
旁边刘君酌、何玄连和李真真都耸着肩膀笑起来。
九爷也不感叹了,俊眉一挑,打量何亭亭,“看不出你这丫头还挺自恋的啊。”
“亭亭说的是实话。”谢临风嘴角含笑地点头。
王雅梅也跟着笑道,“没错,亭亭说的是大实话。”
何亭亭于是转向刘君酌、何玄连和李真真三个,“亏我们几个相处时间最长,你们竟然这么不了解我。还笑,还笑?”
“我们因了解而笑。”李真真笑着说道。
何亭亭扑过来,和李真真闹作一团。静下来时,她对众人道,“今天天气好,我们干脆在这石板路上坐着聊聊天吧。”
大家自然是欣然同意的。
只是坐了没多久,李真真大哥就喘着气跑了过来,“沈国庆和沈林生种的兰花竟卖出去了,一人卖了三万块!”
“竟然让他们卖出去了?”王雅梅失声道。
“是啊,就那样一棵花,就卖了三万块。这比我们做生意赚得多了……亭亭卖了那么多,赚得肯定更多了。”李真真大哥点着头说完,羡慕地打量着何亭亭。
现在沈家村展了,三万块对于李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钱了。但是三万块同样不是小数目,李家开餐厅,得一个多元才能赚到三万块。而沈林生他们,只是卖一棵花就赚到了,这不得不说把他刺激得够呛。
李真真见自己的大哥羡慕地看向何亭亭,不由得说道,
“大哥,这兰草得一整年或者几年才能种好卖出去的呢,可不是随手一棵花就赚钱的。比起种花,我倒觉得干点别的更好赚。你看沈国庆和沈林生,种了兰草多少年了?到今年才卖出去,要是做生意,早就赚了不知几个三万了。”
她哥哥本来激动得要飘起来的心情在听到这话时瞬间冷静地回到原位,点头道,“这倒也是。”沈家村好些人家都做了别的生意,就是怕守着兰草会亏狠了。目前看来,沈林生和沈国庆还真是亏得厉害。
何亭亭听着这些话,心里并没有什么想法。
兰草价格会降低,她在香江听了陈生的话就已经知道了,此时遇见了事实,很轻易就接受了。
不过这件事,在沈家村到底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是对从外地而来,从事卖菜、卖早餐、补鞋、补衣服这些小本生意的人家来说,这三万块就是巨款了。
这些人在羡慕和喟叹过后,竟然找上了何家,问能不能领些苗来种。
何亭亭从来不怕别人抢自己的生意,所以爽快地弄了一大扎花苗出来给他们种。
而这个时候,谢临风和九爷兄弟俩辞别林蓉和何亭亭几个,悄悄地离开了沈家村,回到香江山竹帮大本营。
之后的时间过去得很快,过了清明节,何亭亭开始着手办理去欧美国家的签证,打算去观察达国家的房屋和室内装修,丰富自己的眼界。
由于她名下有公司,财产更是丰厚,所以美国的签证官很快就让她过了。至于国内,对这些并不严格,所以要出去并不像过去那样困难了。
刘君酌事情虽然多,但是一早想好要和何亭亭到各国旅游的,因此二话不说,跟着办理了一大批签证,跟着何亭亭跑。
进入暑假之后,两人整个暑假都在国外,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地跑,或是游玩或是取经,过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