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宇宙碎片
“在此之前，我吞噬了四位人类势力的圣级强者和一柄已铭刻法则的圣器。有什么问题吗？”雷纳克对于诺瑞兹的提问感到有些诧异。在他看来，吞噬圣级强者能够继承其法则，似乎并无不妥。
“吞噬圣级强者？瑟拉菲娜？”水晶古龙瑞西亚看向瑟拉菲娜，面露疑惑。她觉得应当是瑟拉菲娜猎杀了那些人类势力的圣级强者，再将其交给雷纳克吞噬。然而，作为帝国联合学院明面上的院长，瑟拉菲娜大肆屠杀人类势力的圣级强者，风险极大。而且她的子嗣还被人类控制着，那些卑鄙的人类一定会借此要挟她。她竟然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帮助这位殿下，这让瑞西亚感到有些诧异。
“唉！事情是这样的...”瑟拉菲娜叹了口气，将最近发生在帝国联合学院的一些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她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将艾德里安死去的桥段讲述出来。
“你的情绪似乎不太对！是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吗？”水晶古龙瑞西亚敏锐地察觉到了瑟拉菲娜情绪的变化。从她的描述来看，雷纳克殿下的表现无疑是振奋人心的。尊级初阶的时候就干掉了一位圣级初阶巅峰的水系法圣，之后又在大战中，以一敌三接连干掉了一位圣级初阶巅峰的土系法圣、一位圣级初阶巅峰的火系法圣，甚至还有一位圣级中阶的剑圣！如此惊人的战绩，瑟拉菲娜的情绪应该是震惊或匪夷所思，而非痛苦难过。在座的所有龙族在听到了雷纳克如此逆天的战绩后无不热血沸腾，这才是正常的情绪。
“艾德里安...我的孩子没了...”瑟拉菲娜痛苦地捂住了脸庞，略微哽咽地说道。她再次回忆起了艾德里安在自己怀中化为一滩脓血的场景，即便她知道，那或许就是自己那可怜的孩子最好的归宿，但还是无法释怀。
“我...对不起...”水晶古龙瑞西亚张了张嘴，想开口安慰这位失去了自己子嗣的可怜母亲，但却无法找到合适的话语。如果不是她如此敏感，或许也就不会勾起瑟拉菲娜心中的伤痛。
“节哀吧！凶手是谁！还活着吗？”古红龙奥斯顿并不会安慰人，作为红龙的他，对于后代的关注并不如金属龙族以及宝石龙族那么多。但是，若是真的得知自己的后代死于人类之手，他恐怕也是会动怒的吧。
“塔拉斯帝国皇室的长老，安德拉！”瑟拉菲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了平静。但当她说出“安德拉”三个字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几乎化为了实质。
“你？！你突破至上古龙了？”古红龙奥斯顿察觉到那恐怖的杀意，震惊地发现瑟拉菲娜身上的气息似乎比他还要强上数倍不止，让他都感到不适。要知道，他距离上古龙只差了一步之遥，仅凭杀意就能让他感到不适的只能是上古龙。至于太古龙，他根本没有想过，因为仅凭残缺的传承记忆，龙族是不可能成长到那个阶段的。
“呵呵！命运的捉弄罢了！”瑟拉菲娜收起了杀意，冷笑道。一切都太迟了。
“命运的捉弄？”古红龙奥斯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太明白瑟拉菲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不是白痴，有些时候没必要刨根问底，就比如现在。
“雷纳克殿下，您尚未突破至古龙境界，体内却已存在五种法则。这可能会对您的成长突破产生影响。”古红龙奥斯顿不再纠结于“命运的捉弄”的含义，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雷纳克，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圣级的关键在于对法则的领悟，这是成为圣级的重要一步。而尊级，即使是龙族，也不可能在这个阶段体内就出现法则的痕迹。就算是吞噬过圣级生灵，也不会继承对方的法则。因为法则需要自己领悟，根本不存在继承一说。否则，任何有背景的尊级存在都可以轻松晋阶到圣级。
雷纳克吞噬了圣级强者和圣器后，体内便烙印了其中的法则。他对这一情况感到不解，他原以为这样能加速成长和突破，却没有料到这么做可能会产生隐患。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因为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未来。
“殿下，您要明白，法则是需要自己领悟的！只有您真正领悟到了其中的真谛，法则才能够为您所用！而且，类似您这种情况的，历史上不是没有出现过，有些底蕴深厚大势力也曾费尽精力将法则烙印在尊级后辈体内。这么做的话，虽然在尊级的时候实力确实会要比寻常尊级强上不少，但也仅限于防御方面，无法主动调用法则进行攻击，因为他没有真正领悟到其中的真谛！而那个后辈最终的代价就是，到死都没能领悟法则的真谛，到死都没能突破到圣级！而那个后辈还是被寄予厚望的天才人物，其天赋不说旷古烁今，但也在曾轰动一时！”古红龙奥斯顿一脸严肃地向雷纳克解释道，随后他又顿了顿接着说道：
“最后，那些大能们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提前烙印法会极大地增加尊级突破至圣级的难度，成为突破的累赘！”
“那该如何是好？”雷纳克在听到这些秘闻之后，顿感压力，不禁有些紧张地询问道。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相当冷静和理智，甚至可以说是心机深沉都不为过。但面对关乎自身未来的重要事务时，仍难掩紧张之情。这个时候，他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从容自若。毕竟，从破壳到现在这个成长阶段，不过不到两年的时间，心性还需时间的沉淀和历练，方能更加稳重成熟。
“雷纳克殿下，您倒也不用这么紧张。您毕竟是龙帝血脉，也许这是您血脉的特殊性也说不定。而且，再退一步讲，您或许可以在即将开启的太古遗址中找到答案也说不定。”瑟拉菲娜看着一脸懊悔和紧张的雷纳克安慰道，这位殿下虽然很多时候都表现得相当沉着和冷静，心思也相当的缜密。但毕竟，他也只是一头才出生了不到两年的小龙罢了。寻常这个年纪的龙族还处在雏龙阶段呢，他的表现已经相当出色了。
“我没事，顺其自然就好。说说太古遗址吧，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雷纳克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认清现实，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四头古龙看到雷纳克恢复了平静之后，暗自点了点头。毕竟，任谁得知自己前途堪忧这种事情都不会无动于衷，而这位殿下能够如此迅速地接受现实，已经相当不易了。
“太古遗址，虽然被称之为遗址，其实是太古时期那场大战中被打碎崩飞的一块不存于现世的宇宙碎片。”瑟拉菲娜认真地向雷纳克解释了太古遗址的本质。
“不存在于现世！宇宙碎片！”听到这些话后，雷纳克不禁张大了嘴。他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怎样的大战，竟然连宇宙都被打得支离破碎，甚至时间都被扭曲了。
“很不可思议，对吗？我在第一次得知这个秘闻的时候，也无法理解，甚至觉得那过于荒谬。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因为，真正进入其中就会发现，在那里，时间的流速、天地之力跟外界大不相同，就连空间也要比外界坚固得多。在外界，尊级就可以撕裂空间进行空间传送，而在太古遗址中，即便是圣级强者也很难撕裂空间，更别说空间传送了。此外，遗址中还存在着许多只有在太古时期才存在的神物，以及在外界早已灭绝的太古生灵。”瑟拉菲娜继续解释道。即使是她这个境界，也无法想象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怎样惨烈的大战能够将宇宙打得崩碎出一块碎片出来并且让时间都失去了作用。
“太古遗址中存在的都是太古时期才能够孕育的至宝以及太古生灵，还有诸多生前极为强大的太古生灵的遗骸，包括太古十族的遗骸，在那里即便是太古龙的遗骸都随处可见，甚至连神龙的遗骸也不算罕见。不过，这些生前就极为强大的存在，其遗骸也不是能轻易接触的，上面还有那些存在生前的执念残留，极其危险！甚至，有些遗骸之中还有残魂存在，会夺舍他们看得上眼的外界生灵，有传闻称，那些隐世家族就是那些强大的残魂夺舍成功后从太古遗址中逃出来后创建的。”水晶古龙瑞西亚接着补充道，并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传闻也向雷纳克讲述了下。尽管这些传闻无法证实，但隐世家族的有些行为确实让大部分外界生灵难以理解。
“比起太古遗址里面的那些至宝、神物，其实真正的至宝则是太古遗址本身！”古红龙奥斯顿语出惊人。作为龙族中最为贪婪的红龙，对于任何宝物都有着其它龙族都难以比拟的占有欲。因此，许多红龙对于如何获得最大的财富都有着独到的见解，甚至一些红龙因为过于贪婪而丢了性命。
“嘿！你倒是真敢想啊！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早晚要死在收集财宝的路上！”一旁难得消停了会儿的古黄铜龙诺瑞兹听到古红龙奥斯顿的话，终于忍不住插嘴嘲讽道。
“的确！奥斯顿说得倒是不无道理，就是有点太过白痴了。曾经有个隐世家族就动了这个念想，其族中的老祖夺舍了族中的后辈并且带走了族中全部的资源甚至是镇族神器进入到了太古遗址当中。结果，该族老祖就彻底消失了音讯，那个隐世家族也因老祖失踪再加上镇族神器遗落而从大陆上除名。有了前车之鉴，其他大势力也都纷纷打消了类似的念头。”水晶古龙瑞西亚看了眼古红龙奥斯顿后，悠悠得说道，直接给奥斯顿头上浇了桶冷水。
“额！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干嘛这么当真啊！再说了，我还有其它收集宝物的门路，犯不着赶着去送死。”古红龙奥斯顿懊恼地回答道，原以为自己的豪言壮语能打动在座的同族，却未料他们竟认为自己白痴！实在有些过分了！他可是相当精明的！
“你确定是收集？不是打劫？上一次打劫让你尝到甜头了吧！”古黄铜龙诺瑞兹看着那头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古红龙奥斯顿，毫不留情地揭穿对方，同时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龙族漫长的寿命中，见证了无数次太古遗址的开启。之前每次开启都只有他和瑞西亚会带着龙族中的后辈们过来，而古红龙奥斯顿每次喊他，他都置若罔闻，但是上一次这家伙不知为何跟来了。最初，他还以为这货是开始关注后辈的发展了，后来才知道这货是仗着实力强悍，到这里抢劫征收保护费来了。而且，这货还拿捏得很准，对于那些尊级就直接抢得干干净净，连一枚金币都不给对方留；对上那些圣级强者，这货就稍微收敛点，除了对方的武器，他全都不放过，被抢的那一方都是敢怒不敢言，都选择忍了下去，因为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些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得罪一头距离上古龙只有一步之遥的古红龙。他还自称这是可持续发展，当真把抢劫都玩出了新的高度。
“怎么说话呢？那怎么能叫打劫呢？我这不是劫富济贫吗？再说了，我可是有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啊，收点辛苦费不过分吧！”古红龙奥斯顿对于诺瑞兹的这番话嗤之以鼻，完全不当回事。自从上次来了一次劫贫济富之后，他深深地爱上了这里，自己搁外面辛辛苦苦到处寻宝，还不如来一趟这里劫贫济富的零头多。
“走！雷纳克殿下！我带你去劫贫济富！我跟您说啊，咱们龙族真是太特么穷了，但凡我们有点资源能混成这样？不瞒您说，我能成长到这个阶段，全靠一手劫贫济富！”古红龙奥斯顿在提到劫富济贫之后当即来了兴趣，拉着雷纳克就往山洞外面走，同时还不忘招呼其它龙族后辈们，声称带他们出去见见世面。
“...”雷纳克被这头神经大条的古红龙给整无语了，任由着奥斯顿拉着自己走出了山洞。同时，他又有些好奇，这头古红龙到底有什么手段，毕竟能够成长到他这个阶段，如果只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的话，恐怕早就让人类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