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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徐槐越狱了

正是下班的时间,院子热闹极了。

喇叭播放着红歌,街坊邻居们相互打着招呼,老爷们蹲在院子里吞云吐雾侃大山,孩子们撒了欢的野。

徐槐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院里三大爷闫埠贵在背后编排他。

闫埠贵自诩是知识分子,说话慢腾腾的,用盖棺定论的口气道:

“我第一眼见到徐槐,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别看那小子平日里蔫头耷脑的,嘿,就属这种人最可怕,会咬人的狗啊,都不叫!”

“你们瞧瞧,出事了吧,胆子是真大,敢拿刀把人捅死。”

“真是想不到,蔫不拉几的徐家,还能蹦出个响屁来……”

当徐槐走进院子时,正在擦洗自行车的闫埠贵,如同见鬼一般,瞪大了眼睛,又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个屁也蹦不出来。

其他人见到徐槐,顿时作鸟兽散。

噼里啪啦的关门声不绝于耳,也有人趴在门缝上,偷偷看着徐槐。

“闫埠贵,你说谁是狗,谁不是好人?”

哐当,徐槐一脚踹在闫埠贵的心头肉上。

自行车的后轱辘在徐槐脚下,跟泥捏的似的,变了形。

闫埠贵吓得匆忙后退,鼻梁上的眼镜哐当掉下来,摔断了一根眼镜腿,此时闫埠贵哪顾得上眼镜腿,见鬼一般:

“徐槐……你……你越狱了?”

徐槐图财害命,绝对是南锣鼓巷最热的话题,徐槐也算是身负巨大流量。这要在后世,高低开场直播带货。

本以为徐槐要吃枪子,可如今好端端的出现在院子里,闫埠贵不慌是假的,害怕徐槐再捅他两刀子、

“反正我也要死了,死之前拉两个垫背的也不错,闫埠贵,我看你就很合适!”

徐槐索性顺着闫埠贵的话往下说,吓唬一下这老头。

“……”闫埠贵瞬间双腿发软,哭丧着脸一步一步往家里挪着,同时不停的晃动着双手:

“徐槐啊,三大爷不能死啊,三大爷死了,你三大妈谁照顾?看在小时候抱过你的份上,饶过三大爷吧……”

抱你大爷!

咱们一共才认识几年?

徐家是五零年搬到这座院子,那时候徐槐八岁。

“在家给我等着,晚上再来找你,省得你这破嘴糟践人!”

徐槐翻了个白眼,就这胆子,还好意思背后说人。

哐当!

闫埠贵吓得瘫在地上,两行老泪跟水龙头似的。

徐槐前脚离开没一会,易忠海和何雨柱腿着跨进院子。

刚刚还哆嗦着的闫埠贵仿佛看到了救星,突然就有了力气,忙从地上捡起断了一根腿的眼镜,用手扶着卡在鼻梁上,还不忘收起另一根断腿。

“哎呦,一大爷,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闫埠贵扶着眼镜,拍着大腿,泪眼汪汪的慌乱模样,逗笑了何雨柱,何雨柱又瞥见变形的车轱辘,嘿嘿几声,幸灾乐祸道:

“三大爷,你这是干嘛?闫解成把你车子摔了?”

“儍柱哎!”

闫埠贵抓着何雨柱的胳膊,急的跳脚,还不忘往后院的方向看一眼,唯恐徐槐拎着刀过来。

“出大事了,徐槐那小子越狱了,就在你们前后脚进了院子,这可怎么办呐!”

“三大爷,这可不兴瞎说!”

何雨柱顿时神色凝重,院里有了杀人犯还了得。

“儍柱哎,这事三大爷敢胡说吗,大伙可都瞧见了!”

闫埠贵急得不行,怂恿着何雨柱去抓人。

“为了咱们院的安全,儍柱,你赶紧把徐槐逮住。这可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还能涨工资呢!”

一听涨工资,何雨柱顿时来劲了,把手里的饭盒往旁边一放,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

“嘿,我何雨柱也有这种机会,三大爷放心,交给我了。”

一直未曾说话的易忠海沉声喝道:“柱子,站住。”

“一大爷,这可是立功的机会,咱们爷两个一起上!”

何雨柱只觉得热血沸腾

“徐槐那小子瘦的跟麻杆似的,我一拳就能放倒他,一大爷,你跟着沾光就行!”

易忠海面无表情,瞥了眼闫埠贵,活了几十年,都快成老狐狸了,岂能看不出闫埠贵的用意。

因为他无儿无女,就想着将来有个送终的人。无疑何雨柱是最佳人选,比他的徒弟贾东旭强多了。

虽说徒弟贾东旭也曾明里暗里示意过,要给易忠海养老送终。

可易忠海心里门清,贾东旭是看中了他两口子的积蓄和房子,拜他为师也是目的不纯。

如果不是院里的一大爷,又瞧着贾东旭没了父亲,加上邻里邻居的,不好拒绝。

当然,也是担心拒绝后,贾张氏闹腾。

否则是绝不会收贾东旭为徒。

“如果徐槐真的越狱,你现在去,徐槐可是要拼命的。”易忠海担心何雨柱吃亏。

但何雨柱多少有些不服气,嘀咕着徐槐那小身板,他打十个都没问题。他曾经可是在天桥学过摔跤的。

自诩南锣鼓巷无敌手。

好在何雨柱心里有笔账,知道易忠海一直帮衬着他。在何雨柱心里,易忠海的话,分量极重。

不服归不服,却也没有再往后院走一步。

“一大爷,您倒是拿个主意呀。”闫埠贵见何雨柱不动弹,急的拍大腿。

易忠海接着道:“你们觉得徐槐是傻子吗?如果越狱了,他还会回来?恨不得颠出四九城,还会回来自投罗网?我看,这事有蹊跷。”

话音落,闫埠贵当即一愣:“一大爷,那您说怎么办?”

沉吟片刻,易忠海拿定主意:

“这样,你们把院子里的男人喊上,先把徐槐堵在屋子里,不要轻举妄动,我去街道办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越狱,让街道办通知公安抓人。”

“好好好,一大爷你快去快回。”闫埠贵催促着。

等易忠海离开后,闫埠贵眼珠子一转,晃着断了腿的眼镜道:

“儍柱,你去叫人堵着徐槐,我得先把眼镜腿修一修,要不然我瞧不见。”

何雨柱又乐了,知道闫埠贵这是害怕了,呲着牙揶揄道:

“三大爷,你可真是知识分子,没了眼镜还能掉进茅坑是咋的。”

“你不懂!”

闫埠贵匆匆转身回屋,路过车轱辘时,不忍多看一眼,只觉得心都在滴血,嘀咕着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修轱辘又得花钱。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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