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仓促无暇
而娄振华也极相信何大清的技术。
无论是接待外来单位参访或是视察人员时,
对方都会对该场的宴会赞誉有加,
毕竟机械厂中的大厨何师傅技艺高超，并精通各式料理, 能够做出多样美味拿手菜。
这次午餐也获得宾客们的肯定。
不过，
在宴毕送走来宾以后，
娄振华仍坐在办公室里沉着脸，
看似有些烦恼萦怀。
不久之后，
听见门轻轻被推开，
何大清进入办公室问道：
“娄主任唤我？”
原本午宴结束后打算在厨房稍息一会儿的何大清，在接到主管通知娄部长找他后，前来此处。
入屋与娄振华打招呼时态度诚挚却又无过分约束。
其一，他们二人相识已久；
另一方面，
何大清自信于他的厨艺水平,
即便他不在机械厂任职，
凭借着这项技艺到任何地方都将受人追捧，
因此也并不担心什么，
娄振华轻轻挥手示意。
说道：
“老何，请坐。”
“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一件小事。”
“想请教你一些事情！”
一听到这句话。
何大清大概猜测到娄振华要问他什么了。
不过，他仍然故作懵懂，假装不了解内情。
反问道：
“娄总，请您说吧。”
“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不会有所保留。”
虽然心里略微不悦，娄振华想到了易忠海的情形。
并没有察觉到何大清不同寻常的反应。
随即问道：
“我听说...”
“昨晚你们社区发生了一些状况。”
“以前咱们厂里的员工李义林的侄儿，拿到了李义林的薪酬和抚恤金。”
“而易忠海听说这事后,想 ** 他的徒弟贾东旭和他的母亲去厂里 ** ，你知道这件事吗？”
何大清心知肚明。
但脸上仍装出淡定自若的表情。
他想了想后，
轻轻地摇了摇头并回应说，
\如果这被叫做 ** ，那么有点夸大其辞了。\
\这事...应该是偶然的情况而已。”
“小区内谣传李平安在工厂里取走了两千万元的消息传开了。”
“结果老贾家媳妇去跟李平安对质，并让李平安透露清楚李义林的具体抚恤金是多少。”
“对于老贾家那位的性格你应该了解，她以前也有过来到工厂 ** 的历史，她的个性一直就是这样。”
“假如李义林领取的抚恤金数额较大，她可能就会再次到工厂来提出质疑。”
“而李平安对此并没有回应。”
“然后，老贾一家开始在李平安那边折腾时，易老师帮助为老贾一家人说话了几句。”
“毕竟贾东旭原先是他的徒弟，他帮着说几句话倒也在所难免。”
“不过，李平安指出，只有易忠海见证了他去工厂的情况。”
“所以，小区内的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似乎是易老师的主意！”“我觉得，这可能是工厂内传言起源。”
看似是在为易忠海辩解，
实际上只用了两三句话就把所有指责都推向了易忠海。
根本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娄振华脸露不满。
何大清离开之后，
娄振华考虑了一下决定召会计进来谈话。
不久，
会计就到达了，
他的面容略显愧意。
在还没等娄振华开口询问，资深的会计就解释了起来.
“娄总，这次我要道歉!”
“昨天的时候，易忠海来找到我，问了关于李平安的信息。”
“易忠海表示李平安是他们社区的一个年轻人。他想问一问具体李平安从咱们这领走了多少费用，得到了怎样的补偿金。”
“理由是怕李平安年轻气盛会挥霍钱款,他想要介入管束。”
“我也没有多怀疑就告知了他情况。”
\然而,我没有提及具体的抚恤金数字。”
这时，娄振华已经完全理解状况。
等这位经验丰富的会计师离室之后，
他忍不住用力敲打了桌面：
“真是个阴险的易忠海，表面装得那么恭敬，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被李平安揭露 ** ，我真要吃大亏了！”
娄振华感到一阵忧心。
在他这个位子上，背负的是资方的形象，平时总是步步为营、战战兢兢，生怕惹来麻烦。
若贾家真的来到厂内胡闹，
经济损失倒是其次，
可怕的是，自己无端蒙受‘恶劣资方’的污名，
到时候，才真叫做祸事临门。
内心中，
娄振华已有想法，
一旦找到合适的时机，必须要把易忠海和他的哥哥以及徒弟都清理掉，
厂里绝不能再容留这种忘恩负义之人！
晚上，
当易忠海回到自家四合院，
满心都是愤怒的情绪。
因为整个一天在厂里，
他不得不忍受那些人的冷嘲热讽。
临近下班时，他决定去找娄振华解释清楚，希望能够平息他的怒火，
但主任却告诉他，厂长娄振华并未在办公室。
然而事实上，
他却看见，
娄振华在班后才从厂区离开。
心中顿时有所顿悟：
明显看出，
娄振华不仅是知情者，
甚至对自己的看法也有了很大改观，
否则就不会拒绝听自己的辩解。
由于易忠海的妻子回娘家，
而她家住在昌平，加上要请媒婆介绍对象所需时间，大概需要花费三四天。
因此为简便起见，他就买了份炖煮猪肉，配了三个窝头。
回到家，
耳背的老太太从院后过来探望。
她看得出来，易忠海看起来心神不定，以为他还因昨天的事情烦闷。劝他宽心，并提醒他路还很长。
易忠海愁眉不展地说：
“大娘您错了，问题不在这里。”
“我在厂里的遭遇才是棘手事。”
说时迟那时快，
他就开始叙述今日发生的事情。
耳背的老太太紧锁眉头。
低声念叨：
“今早工厂的人都知道了？”
“这么说这必定是有某人在背后故意传播，究竟是谁做的呢?”
“会不会是何大清？”
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便是此人，
但在思考一番之后。
他摇摇头表示：
“不大可能。”
“工作车间的工人与餐厅人员接触并不多，至少中午以前是不会怎么接触的。”
“且餐厅那边的人和办公室员工使用的可是同样的洗手间，除了用餐时间，早上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难道... 是刘海中吗？”
每当提到这个人，
易忠海就会回想起那个有些迷 ** 利的小胖子。
年纪比自己小些，同样在锻造车间工作。
他平素就喜欢巴结领导，
对提升和领导的关系相当热忱，
同时也对于他在四合院中的权威感不满，借此良机暗中使坏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忠海眉头紧锁，陷入了思考。
然而在他心中，
此刻最为怨恨的却是李平安。
若非李平安，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李平安依然是个不稳定因素。」
「自从他来到这里，」
「这儿就未曾安宁过。」
「那个小伙子就是惹祸精，得找个机会让他离开这里！」
易忠海满腹怨气地说。
聋老太轻轻皱起了眉。
她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乡村老太太。在她的过往生活中，她见过了无数权谋争斗。
这两年来，她靠着装聋作哑以及编造故事 ** 别人，
不仅没有遭受任何责难，
反而过得还算舒适。
聋老太深知：
与人为敌时，要在自个儿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尽量避免多树仇敌。
对着易忠海，她轻声说道：
「忠海啊。」
「暂且将那些矛盾放在一旁。」
「你得看清首要任务才是。」
「眼下，」
「年底已经快临近了。」
「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不在于和邻里争锋相对，而是想方设法去笼络他们的支持。」
「到时候选管事人员时，不得不考虑所有人的意见。」
「名声这种事倒是其次。」
「就咱们这些人而言，」
「都是喜欢沾点小便宜的，重要的是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才行！」
听完此言，
易忠海虽有不满，但明白聋老太的话的确实际。他也意识到需要争取院内的支持。
到了夜晚。
当李平安返回院子时。
他还全然不知道红星机械厂日间所发生的事。
直至深夜来临后。
他悄然离屋而出。
门从内部反锁后，通过窗户离开。
这一过程并未惊动院中的居民。
不久后。
李平安已经抵达了侦察敌特的那个院落，
巡视了一遍，未见暗哨，更无一人。
随即，他跃入了院内。
白天时。
听取了老周的一番话，
得知白狼地位非凡、其隐藏的秘密远不止于表面上被找到的物品，这让李平安对这间房屋起了疑虑。
踏入这院后，李平安注意到无论是室外还是房间里都一片杂乱。
院子中心的地面甚至被挖掘。
四处满是坑洞。
显然，
已进行了细致彻底的搜索。
这样的挖掘，深度已达地下三尺之遥了。
李平安转遍整处地方亦未发现有用之信息后进入室内寻找。
室内的情况同样堪忧。
主室 ** 有一个极大的洞口。
显而易见，这里原先藏有一秘密空间（地下室），为了搜寻得更加彻底而被完全挖掘开了。
这也难怪无人在此持续进行搜索。
尽管如此，
他仍然坚持着尝试寻找线索。
李平安仔细拍打了屋子及墙壁，
希望能找到一些端倪。然而意想不到地的是，
李平安真的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不只在房间内，在门口的屏风墙上，当李平安轻轻敲击时，他注意到了某处与别处不同。
并非墙壁为空心构造，否则早就会被人察觉；而是此处墙壁的内在结构与其他部分稍有微妙差异。
如果不是李平安拥有超乎常人的听力，并且周围环境格外寂静的夜晚，这个差别很可能就被忽略掉了。
于是，李平安毫不迟疑，
细致地剥离那一区域的表层，他发现了一块经过打磨、光滑平整的独特墙面瓷砖——这明显有别于周围的材质。
由于表面上覆盖的残留物质与其他瓷砖有微细不同之处，当李平安叩击它时发出了独特的声音。
趁着柔和的月色，
他注意到这石块之上绘制有一张地图。
李平安眼中掠过一抹亮色。
仔细研读后猜测：
这张地图标记的位置有可能是白狼集团另一个隐藏地点。
那位被抓捕的人物可能是因事起仓促无暇销毁这张地图，
或是留待伙伴有朝一日偶然间找到线索。
无论如何，
李平安心中暗想，时间不允许等待！
他在脑中牢记图上的位置，接着将那块瓷砖收入随身系统空间，
然后越过高墙离开了住所，径直前往地图中标注的目的地。
那个地址距离不远，
却在城市边缘之外。
从这里算起，约十多公里的距离对目前李平安而言，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程而已。
李平安巧妙避开警卫，寻找僻静无人的出口离城。
若此时从正门离开势必会引起猜疑；他并不愿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踪迹。
这段时期，李平安已达深功境界。体内流转的内气使他强筋壮体，
其持久能力和速度大大超过一般标准。
短途冲刺甚至堪比一般小轿车的速度。
现今的条件之下，
在二十公里范围内同时出发的话，即便是机动车可能也胜不过他到达的速度优势。
但是，凡体终究有所限，
行程一旦超出限定，则体能恐难支应久远之需。
但这对本次出行已是绰绰有余。
十分钟过去之后，李平安来到地图标注之地。
来此的路上人迹罕至，并且临近城区边缘。
即使现代已有电力照明，在这节俭为本的环境下鲜少有人家彻夜开灯。
沿途中，李平安一路疾驰几乎见不到旁人。
偶尔可听见远处犬吠声，亦或是有货车从旁路通过的情景。
每当这个时候，他会迅速躲藏至附近的草丛或树林，直到行车离去后方才再次前进。
不多时，
他就抵达目的地的庭院前。
不过这个庭院并不孤立存在，
周边尚有两三户邻家，只不过它们彼此间隔距离较远，在家中私话绝不会被邻居耳闻。
来到李庭院前方，李平安仔细观察了一番。
发现庭院中一片寂静。
** 他步入了庭院内部。
这里并不像传统的四合院结构，反而更像是普通的农村庭院。
院中只有几间屋舍，翻箱倒柜一番后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屋内亦没有地下室或秘密隔间的迹象。
这让李平安感到颇为疑惑。
难道这是白狼为了设下迷局故意如此？
不过直觉告诉李平安似乎并非如此。
在庭院绕行一周后。
院落中一口特别的水井引起了李平安的注意。
联想起历史小说中的常见情节，李平安心头一动，当即决定一探究竟。顺着这明显宽广的井口向下方探索，尽管需要些勇气面对夜间的黑暗。
即便是寻常歹徒也引不起李平安过多的紧张，但今晚在这阴沉的水井边摸索而下，确实让人感到一丝恐惧。
然而这时退缩绝非上策。
于是，李平安鼓足勇气沿着井缘迅速深入，临近井底水面。
最终，他在一处水平洞口中发现了异常，
“找到了！”
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前方一片漆黑。
李平安仍旧坚定地爬入那个洞口，并在走过三四米长的狭窄通道后发现了一处隐秘的空间。手电照亮了这地下密室的全貌之后，让他的心头震撼不已。
这里的空间竟相当宽敞。
仿佛是一片地下储物库，与之前周老的地下室相比不仅更大，所藏物品的种类也更为多样且量更为巨大。
经过一番查看。
李平安发现这间地底室内存储了数量巨大的物资，包括大量的压缩饼干脆食堆、罐头，以及各种干燥腌制的食物，还有准备充足的米面粉油等食品，尽管量不大。
这些估计都只是一些必需的应急存库而非长期战略储备。
看起来这些应该是军队的军备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