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计赚时迁、武二郎
李继连连称谢:“多谢大官人!”
只见那时迁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疑惑道:“你这官家,却与他人大不相同,为何放我?”
李继微微沉吟,而后随手取出一块银子递给时迁,正色道:“时迁兄弟,你今日之举,确有不妥之处,然,我亦能理解你必有苦衷。”
“当今之世,天下昏暗,苛捐杂税繁重,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常常为生计所迫,无奈行差踏错。”
“你以这翻墙走院之技谋生,实乃无奈之举。我李继虽位卑言轻,却也深知百姓之苦。”
“这天下之人,谁不想堂堂正正做人?谁又愿行此不义之事?若这世间清平,百姓安居乐业,又何来你今日之困境?”
“我给你这十两纹银,并非纵容你的过错,而是希望你能借此机会,改过自新。日后若有困难,可来阳谷县寻我。”
言罢,心中暗笑:完美!这催人尿下,不,催人泪下的演讲,加上我精湛的演技,连我自己都感动了,何况是他们呢!我要是个娘们儿,早爱上我了!
且说那时迁,闻得李继所言,先是一怔,旋即跪倒在地。
抱拳拱手道:“哥哥大义,小弟愿为哥哥执鞭坠镫,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李继心中暗笑:嘿嘿,看来老子这pUA,无论何时何地皆是管用得紧!
随即探出双手,急忙扶起时迁:“兄弟快快请起!”
那一旁的武松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心中顿起波澜:此人年纪轻轻,虽身为县尉,却心系百姓疾苦,实乃英雄豪杰。若我能如他般,谋得一官半职,也不枉我这一身本领。
一旁的柴进缓缓走近,满脸肃穆望向李继,说道:“兄弟方才所言,正合我意。若能匡扶社稷,也不枉我祖上陈桥让位之德。”
李继摇头轻叹,心中暗道:这柴进,总算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不过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屈居其下?除非他甘愿做我小弟。
想到此处,李继佯装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啊……连日赶路,在下这身子骨,着实乏累得紧……”
柴进微微点头:“好,那兄弟速速回房歇息吧。”
众人闻言,纷纷散去,各自回房安歇。
是夜,武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李继的话语如同一阵阵钟声,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
次日清晨,李继打点好行囊,准备向柴进辞别。但见那柴进早已在门口等候。
李继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大官人,承蒙款待,李某感激不尽。今日便要启程,特来向大官人辞别。”
柴进微微一笑,回礼道:“兄弟客气了。此去阳谷县,路途遥远,兄弟可要多加小心。若有需要,随时派人来告知为兄。”
李继点头应道:“大官人放心,李某定会小心行事。”
言罢,余光扫向柴进身后的武松,但见武松嘴唇微张,似要说些什么,却又碍于自己身份低微,将话吞了回去。
柴进见状,朗声笑道:“哈哈,二位这般眉来眼去,倒真让柴某有些尴尬。”
“昨日酒席宴前,为兄曾说过,我这府中护院任你挑选。这武松么……为兄便将他送与你了,让他好与你做个护卫!”
李继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轻叹道:“柴大官人美意,小人自是乐意,但不知,这武松兄弟是何意愿呢?”
言罢,李继与柴进纷纷望向武松,但见那武松眼前一亮,随即面露喜色道:“小人求之不得,愿随李大人。”
柴进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既如此,那李大人此后的安危,便交由你武松照料了!”
李继紧紧握住武松的手,眼中满是喜悦之色,心中暗自思忖。
后世对武松的评价虽有褒有贬,然此人步战之能堪称举世无双,日后若有他相助,我那宏图伟业必能初现眉目。
想到此处,李继一把拉起武松,大步迈向马车。
武松声如洪钟,朗声道:“小人性直且豪放,时常在言语上唐突他人,日后还望哥哥多多海涵。”
李继仰头大笑:“无妨,似兄弟这般性格豪迈又实心眼之人,世间实不多见了……”
此时,时迁坐在车上,满脸不耐,嚷道:“哥哥,此去路途遥远,我们何时启程啊?”
李继微微沉脸,抬手指向车上的时迁,斥道:“又不是赶着去投胎,瞎催个什么劲儿?”
两人刚要上车,只听身后的柴进高声呼喊:“二位且慢!柴某的一番心意,千万要收好。还有,我与那阳谷县令的书信,定要交予他。”
言罢,只见随从将包裹递至近前,青梅双手接过,李继连忙躬身施礼:“多谢大官人!”
柴进望着几人离去的身影,久久伫立,不愿离去。
身旁的教师冷哼一声:“哼,若不是看在那李师师的薄面上,这区区一个九品县尉,哪里值得大官人如此费心?”
柴进脸色骤变,转身怒喝道:“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退下!”
旋即望着远去的马车,低声自语道:“此人城府颇深,绝非池中之物。若对其恩威并施,日后或可为我所用。”
马车一路疾驰,时迁驾着车,高声嚷道:“哥哥,日头已至正中,再往前便要出了这沧州了,那时,可就无处去寻那酒肆喽。”
李继掀开马车帘幔瞧了瞧,随即应道:“那便寻一处酒肆,填饱肚子再赶路。”
时迁扬起马鞭,在空中虚挥一记,马车速度愈发迅疾。不多时,便瞧见一处酒肆,那酒幡在风中轻轻摇曳。
时迁勒住缰绳,马车稳稳停下。他将马车交给门口迎客的小二,便随众人步入酒肆。
这酒肆虽不大,却也收拾得干净整洁。众人寻了一张桌子坐下。
李继环顾四周,而后对小二说道:“小二,将你这店里的拿手好菜速速端上来。”小二应了一声,麻溜地去准备。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李继深知武松无酒不欢,便叫人端来一坛好酒。
武松望着酒坛,眼中露出欢喜之色,抱拳道:“哥哥深知我心。”
李继笑道:“兄弟英雄豪杰,岂能无酒。”
时迁看着满桌酒菜,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边吃边说道:“哥哥,这一路奔波,可把我饿坏了。”
李继摇头苦笑,接着将几个菜推到青梅面前:“小青梅,你一个女孩子随我一路奔波,确是苦了你。快,多吃些……”
青梅微微颔首,露出羞涩的笑容。
时迁吃着东西,那一对小眼睛还不时地骨碌碌转动着,随即放下筷子。
压低声音言道:“哥哥,且瞧那角落里的胖汉,竟在这酒肆之中左拥右抱,满脸张狂之色,那副丑恶嘴脸,实在是让人愤恨不已。”
李继闻言,缓缓回头望了望。那胖子似有察觉,一拍桌子怒喝道:“小白脸,瞅你家爷爷作甚?再看,便将你那眼珠子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