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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花和尚神力降费通

扈三娘护着李继一路向东门仓皇奔去。那丁应龙心急如焚,忙自鸟式环得胜钩上取下宝雕弓,弯弓搭箭,瞄准李继后心便射。

正当那箭矢恰似流星一般,即将贯穿李继后背之际,却见一把鳖壳扇从天而降,恰如铜墙铁壁一般,挡下了丁应龙的箭。

李继勒住战马,拨转马头,满脸悠然地望着丁应龙,道:“好个暗箭伤人的勾当。你且抬眼瞧瞧那城楼之上!”

丁应龙抬眼望去,只见公孙胜已然领兵登上了城墙,正手捋须髯,朝着自己微微而笑。

丁应龙虎目圆睁,怒声喝道:“你这贼杀才,竟敢诓我至此,拿命来!”言罢,舞动掌中亮银枪,催马直取李继。

扈三娘杏目圆睁,娇叱道:“小辈,还不束手就擒?”刚要挥刀迎上,却被李继一把拉住:“三娘莫急,你看那是谁!”

话音刚落,却见不远处林冲将掌中丈八蛇矛一抖,暴喝一声:“丁应龙,可识得我‘豹子头’林冲否?”

丁应龙微微收住战马,循声望去,但见一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着雁翎锁子甲,手持丈八蛇矛,端的是威风凛凛。

丁应龙倒吸一口凉气,道:“好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小爷岂会惧你!!!”言罢,挺枪招架而上。

两马相交,枪矛并举。林冲手中丈八蛇矛恰似灵蛇出洞,迅猛至极,直刺丁应龙面门。

丁应龙急忙挥枪格挡,枪尖相撞,火星迸射。丁应龙反手一枪,刺向林冲腰间。

林冲侧身一闪,丈八蛇矛顺势横扫,逼得丁应龙连忙回枪防御。二人你来我往,枪矛交织,斗得难解难分。

林冲愈战愈勇,蛇矛舞动,气势如虹。丁应龙亦不甘示弱,亮银枪使得神出鬼没,招招夺命。

一时间,周围尘土飞扬,众人皆看得胆战心惊。

丁应龙心中暗叹:“这厮端的厉害,我却也堪堪抵得住!”

但见林冲与丁应龙二人,枪来枪往,恰似两虎相斗。林冲手中丈八蛇矛陡然如蛟龙出水,直逼丁应龙下三路。

丁应龙慌忙提枪格挡,岂料林冲变招如电,蛇矛一转,又刺向其肩头。丁应龙侧身急闪,堪堪避过。

二人酣战四十余合,林冲佯作破绽,丁应龙不察其诈,挺枪便刺。林冲猛地一扭身躯,丈八蛇矛恰似闪电般刺向丁应龙坐骑。

那马受惊,长嘶一声,高高扬起前蹄。丁应龙一时身形不稳,几欲落马。

林冲趁机一矛刺向丁应龙手臂,丁应龙吃痛,手中亮银枪险些脱手。

丁应龙心中暗惊,知晓今日恐难取胜。正欲寻机脱身,却见林冲蛇矛又至。丁应龙勉强抵挡数招,渐觉力不从心。

林冲瞅准时机,大喝一声,丈八蛇矛猛力一挑,竟将丁应龙手中亮银枪挑飞。

丁应龙大惊失色,尚未反应过来,林冲又是一矛刺来,正中丁应龙胸口。

丁应龙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摔落马下。

林冲催马上前,抵住丁应龙咽喉,朗声道:“娃娃,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丁应龙头颅一扬,傲然道:“技不如人,小爷无话可言!”

李继翻身下马,走到近前,沉声道:“那费通大势已去,你又何必愚忠至此?”

未等李继言罢,但见丁应龙一把抓住林冲枪头,高声喊道:“小爷这七尺之躯,只卖给识货的!你李继不配!!!”

言讫,手上用力,将那枪头刺入自己咽喉,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一片。

李继轻叹一声,转过身去:“好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左右,将他厚葬!”众人见此,皆心中感慨。

且说那费通紧握手中长枪,伏于马上径奔南门而去。方路过长街,却见史进与栾廷玉横在路中。

史进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扬,怒喝道:“狗贼!此路不通,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费通大惊,忙拨转马头,又朝西门而走。

栾廷玉望着费通的身影,仰面大笑:“此厮狼狈之状,恰似丧家之犬仓皇而逃,哈哈哈哈……”

费通一路疾驰至西门,却见自家士卒与官军杀得难分难解。费通怒喝一声,挥舞掌中长枪,欲杀出一条血路。

恰在他稳坐马上、杀得兴起之时,忽闻身旁一阵如雷暴喝:“你这撮鸟!洒家候你多时了!”

那费通只觉一阵劲风袭来,暗叫不好,慌忙顺势而下,跃至地上。

但见一条水磨禅杖直拍在战马身上,那战马如遭重击,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随后整个身子似断线风筝般飞出数丈之外,重重摔落在地,四蹄抽搐几下,便再无声息。

费通早已吓得肝胆俱裂,抬眼望去,却见一位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的大和尚,正举着一条禅杖扑向自己。

费通惊声尖叫:“护……护驾!护驾!”言罢,一把将身旁士卒拉来,推向鲁智深。

鲁智深抬脚将那士卒踹出数丈,举起禅杖便砸。那禅杖呼呼生风,如泰山压顶般向费通攻去。

费通左躲右闪,狼狈至极,手中长枪胡乱抵挡。鲁智深大喝一声,禅杖猛地一扫,费通急忙跳起躲避,却被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费通仗着周围人多,左右穿梭,不时将士卒推向鲁智深。

鲁智深怒目圆睁,骂道:“腌臜泼才,恁地无耻!”言罢,手中禅杖舞得更急。

费通瞅准时机,欲从鲁智深身旁溜过。鲁智深岂会让他得逞,禅杖一挑,将费通挑翻在地。

费通刚要爬起,鲁智深一脚踩在他背上,喝道:“贼厮!还想跑?”

费通挣扎着喊道:“饶命……好汉饶命啊!”

鲁智深冷笑道:“洒家却饶你不得!”说着,举起禅杖对着费通另一条腿狠狠砸下。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费通惨嚎一声,捂着自家腿处,哀嚎道:“啊!朕的腿……”

其面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自额头簌簌滚落,眼中尽是痛苦与惊惧之色。

那断腿之痛,直教他几欲昏死过去,却又强自撑着意识,在地上胡乱挣扎。

鲁智深如提小鸡一般将费通举起,朗声道:“走,见俺家哥哥去!”众人见鲁智深如此勇猛,皆喝彩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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