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章 十万两到手
这时候不知道公输长生是发疯还是争宠,突然来了一句,“长歌,咱们出门去看雪、看月亮吧?”
李长歌解披风的手一顿。
看雪?
看月亮?
“你有病啊?快吃药吧!死冷寒天的看月亮?
没事吧!
嫦娥从月亮上下来,都得冻成冰雕!”
李长歌天天同兵痞子们混在一起,她还能说出更难听的。
不!她还能更不拘小节。
“康世子快回去睡吧!
你屋里的被褥都是新换的,没有士兵用过,保证没有皮屑和臭脚丫子味。
再不睡觉,一会天亮了。”李长歌纯属善意的规劝。
不是她困!
李长歌坐在榻上,脱掉军靴,只留厚厚的羊毛长袜。
拽掉膝盖上的狼皮护膝,对着手上“哈…”口热气。
公输长生起身下地,拿起桌上的手炉重新加了炭,递给李长歌。
李长歌自然的接过,捧在手心里,坐在榻上眼皮打架。
什么花前月下,看雪看月亮?通通都没有。
因为冷。
整夜赏雪,为何啥?挨冻吗!
北疆只有泼水成冰,没有整夜的看雪看月亮,除非不要命了。
呼出的气是暖的,吸进去的气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这么冷的夜晚,李长歌只想睡觉,在暖和的被窝里。
康君梧突然抱拳,单膝跪地,“李将军,我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后便要跟着使团回京了。
请你告诉我悦薇的下落。”
刚要眯着的李长歌,被吓的一个激灵。“十万两,我现在就能带你见她。”
原来没觉得康君梧这么烦人啊!
李长歌蹙眉,“十万两,我带你去见李悦薇,今晚就能见。”
“咳咳…”公输长生坐起身,他也不困了!
从被窝里掏出夜明珠,看的清楚些。
“李将军,可是说真的?”康君梧欣喜若狂,“悦薇就在军营里?”
“在。”李长歌很是肯定。
康君梧脱下腿上的高靴,解开小腿上的束带,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
从里面掏出一张银票,“我没有银子,只有银票,不知道可不…”可以。
康君梧还没有说完,李长歌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
日入十万两,比当初康伯府给的彩礼都多。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李悦薇在面具下挑挑眉,——自己这么值钱的吗?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李长歌顾不得穿鞋,也顾不得弄脏羊毛棉袜。
直接蹦过去,从康君梧手中拽出银票。
也不嫌弃臭,仔细翻看起来。
纸张?厚度、颜色、纹理、质感都对。
又举起来对着烛火,看银票的夹层,掌柜的签字,印章水印。
代号、图案微雕!细致入微。
主打一个仔细。
“康世子莫怪,我从未见过十万两的银票,自然要仔细一些。
防微杜渐嘛…不对不对!
小心驶得万年船。”
公输长生忍不住失笑,先是嘻嘻然后嘿嘿再哈哈!“长歌,你不要太可爱!
堂堂康伯府的世子,不会骗人的。”
李长歌点点头,“我没说他骗我,只是没看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
这得买多少头猪,吃多少顿肉啊!
“病秧子,让你的人采买些猪肉和鸡鸭回来!咱们大伙也改善改善伙食。
让炊家子们做汆白肉。你不是会做豆腐吗?
再做几板豆腐呗?”李长歌眼睛锃亮,比面具还反光。
公输长生用帕子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
康君梧一心找未婚妻。
他未婚妻一心想吃汆白肉!!!
康君梧想再续前缘,李长歌只想坑他钱!
公输长生看着一整晚披头散发的康君梧,大发慈悲的道:“康世子,箱子上有发带。
你先把头发,束起来吧!一会还要见李小姐呢!”
康君梧拱手,“谢公输大人。”
他此时此刻觉得段长生人品还算可以,还会替他人着想。
待束起发。
康君梧又蹙眉道:“这个时辰,悦薇还不曾睡觉吗?”他怀疑自己被李长歌骗了。
公输长生看着…手拿着银票笑嘻嘻的李长歌,点点头。
肯定道:“放心吧!李将军从未失言过。”
李长歌确定无误后,拿起银票仔细叠好,放在自己的软肋甲里。
甲在人在,人在钱在。
摘下面具,一转身,“康世子,好久不见!”
惊喜不惊喜?
公输长生斜靠在榻上,“哈哈…本官就说李将军从不食言吧!”
“悦薇?”康君梧如梦初醒,砰的一声打开门。
一只鞋子还未穿好,直接跑了出去。
李长歌眼疾手快,直接锁上了门。“咔嚓!”
打个哈欠,灭了烛火。“睡觉,明日还有晨练。”
端的是荣辱不惊。
“尚书夫人,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嘛?”公输长生不想睡,莫名的不想睡。
李长歌拍拍身上的软肋甲。“今天就不脱了,怕丢!”
“快睡吧!明天康君梧反悔,跟我要钱,咱们就说他梦游了!没看见他的钱!
这军中都是我的兄弟,没人给他作证。”
公输长生把夜明珠放回盒子里,盖上。“哈哈…”
“呼呼。”李长歌沾枕头就睡,睡梦中嘴角翘起。
公输长生支起身子,在黑夜中看着李长歌的脸。
李长歌长了一张宜室宜家的脸,公输长生翘起唇角。
他突然很喜欢,摸着胸口的起伏跳动——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他突然想活的久一些,更久一些。
“还好你不喜欢我,我如今可没有十万两银子了,
你不知道火炮多废银子。”
公输长生有些无语,大圣朝的皇帝扣的要命。
听说皇陵还未修好,皇帝都不敢死。
死了没地方埋。
公输长生又觉得大圣朝的皇帝,也不容易。
建朝已久,沉疴难起。
造军船啊!太子妃娘娘的心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