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卖枇杷嘞

元宵节前两天凉末开学了，辉哥娜姐比他还早，辉哥玩了半个月，临上学前才后悔过年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摆摊。

凉末，“哥，咱又不是铁人，一年到头咱也休息几天呐，等过完年有得你忙。”

辉哥眼神一亮，“过完年就摆摊？”

“是！”

“卖什么？”

“水果吧，大概！”今年是寒春，外面的小草开始发芽，凉末空间里的果树都开始开花了，枇杷花开得早就不说了，不好看。桃树开得特别灿烂，凉末折了一只出空间，插在爷爷奶奶屋子里，花香四溢。

“这桃花开得真好！”

可不是，要不然他就插别的花了。

但是爷爷奶接连夸赞两周之后，凉末听不下去了，一般的鲜花可以开这么久？于是趁着爷爷奶奶外出把它给消灭了，等爷爷奶奶回来，插桃花的瓶子里多了一只连枝带叶还结了果的枇杷，枇杷绿绿的带点白。

“今年的枇杷出得挺早！”

凉末干笑，“是呀，天气开始暖和了嘛！”

天不冷了，姐弟三个又开始周末摆摊了，卖的还是油炸拌麻辣配甘蔗，地点嘛流动的，哪里有集会就去哪里，因为味道好份量也足人还好看，很是在附近几个村落赚了点小钱，这些钱加上明哥那边的分成，三人学费已经不足为惧了。

这天周六，小姨那边捎信过来她那边集市开始有小鸡仔卖了，凉末转了三趟车才赶到小姨家，小姨姨父看到他都很高兴，不过最高兴的是表弟小强，扒着凉末不放，凉末只好逛街的时候也带着他。

小姨夫妻两个在县城租了一个摊位卖衣服鞋子，今个刚好是赶集的日子，客人比较多，虽然凉末一直表示一个人也行，小姨还是陪着他去了，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养的小鸡仔容易养活？

当然小姨去的话小强也要去，凉末只好逛街的时候也背着小表弟。

卖小鸡仔的地方不难找，一共也没几家，小鸡仔被装在一个个圆圆扁扁的竹筐里，一个个叽叽叽叽的叫，毛茸茸的还没有拳头大，凉末看着都不错。

“挺有活力，怎么卖？”

“6毛一只，不挑公母。”

“我多买点，算我便宜点？”

“买多少？”

“100只。”

“末末，你爷爷奶奶养得了这么多呢，年纪都这么大了。”小姨还以为他就买个十来二十只，没想到要这么多。

凉末僵住，忘记是找的爷爷奶奶的借口了，“还，还有别人也说要带，加起来就挺多的......”那个别人就是他自己。

乡里乡亲的，确实会帮忙带点东西，小姨也不怀疑了，“老板，我们要100只，算便宜点。”

“50块。”

凉末刚要叫好，小姨不让，“哎呀，我知道二十只以上就是5毛一只了，完全没便宜，我们买这么多，你家小鸡仔昨天就在卖对吧，都没卖掉......”

小姨一顿输出，老板还是没便宜，不过答应送二十只小鸭仔，但是小姨还是一个劲的说亏了，鸭仔本来就便宜，每天还得耗人工放。

“小姨，谢谢小姨，帮我省大钱了。”

老板还送了他们一个大竹筐，小姨这才满意了，付完钱打算走才发现小强不见了，小强天天在集市上玩，很多人都认识，也不怕被人拐跑了，随意找了下，就看到他蹲在另一个铺面前，用手戳人家小猪仔。

那小猪仔也不叫唤，无精打采的趴框里半死不活的，跟其他框生龙活虎一直撞框的小猪仔完全不一样。

“这猪仔怎么卖？”

小姨听到他又要买猪仔，很是不赞同，她已经知道前姐夫外出打工了，家里只剩下两个老人还有自己这个外甥，这都是老少养这么多鸡鸭已经吃不消了，再养猪就有点不自量力了。

凉末又把给别人带的那套说辞拿出来，小姨狐疑的看他良久，这什么人呀也太没分寸了，买猪仔这种大事都能委托一个小孩。

小猪仔比较贵，一只要50，小姨嘴巴都说干了，老板咬死了不能便宜，买两只的话就把这只半死不活的做添头。

小姨都要跳起来了，说什么添头，这猪仔看样子就养不活，这边也没有吃猪仔的习惯，养不活就得扔，那不白瞎钱。

凉末觉得差不多，付了钱。小姨还在念叨，最后老板从他家肉铺子割了两斤猪肉白送才作罢。

凉末还想再逛逛，小姨可不让了，“你到底答应帮人家带多少东西？是不是别人欺负你，啊？”

凉末连忙否定，不买了，不买了。

回去的时候还是得转车，再上车竹筐里的鸡仔鸭仔少了一半，猪仔一只不剩的被凉末放进了空间。

看到凉末带回来的鸡仔鸭仔猪仔，奶奶很高兴，嘴里念叨着买太多，手上小心翼翼的端来一碟子泡水的碎米放了进去，看小鸡仔凑过来啄食才点点头，“会吃食就养得活。”

奶奶这么说，凉末就放心了，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凉末又进了空间。

当时就这么进来把小家伙们一放又闪身出去了，凉末还以为小家伙们会在空间里乱走呢，这会看居然还在当时放的地方，方圆不超过两米。

好乖，好省事。

凉末把三只小猪仔安排在竹林第一间，当时种植的时候就规划好了的，竹子也很听话，已经有四五米高了，俨然就一个个小竹屋，三只小猪仔到了新环境也不惊慌，就是那只焉不拉叽的小猪仔也没那么焉吧了，一起哼唧哼唧的要东西吃，凉末把准备好的米糠剩饭放下，又扯了几个大萝卜扔进去，小猪就不叫唤了。

第二个屋子放鸡仔，小鸡仔一放出来就跟倒进盘子里的珍珠一下四下滚开，叽叽喳喳的开始在地上啄东西吃，但是地上都是黑土，别说虫子了，草根都没一颗，看样子是得种点青草了，凉末准备的细米刚好派上用场。

第三个屋子放小鸭子，凉末早准备好了一盆水，用的是家里末妈洗澡的澡盆，把小鸭子放进去一个个就欢乐的游起来，撒一点细米进去，小鸭子看到沉底的细米就把头钻下去啄食，幸好澡盆不深，要不然再怎么努力它们也是吃不上的。

还有一个竹屋是空着的，凉末还得好好想想养个啥。

凉末忙着养鸡养鸭养小猪的一周后，庞军来了。

“军哥，你没事吧？”凉末看着跟小猪仔一样蔫了吧唧的庞俊有点担心，都病成这样了还折腾啥。

庞军懒懒的看他一眼，从夹克里取出一个大红包，“你爸让带的，压岁钱。”

不对，这厚度，他爸从来不给这么多压岁钱。

“拿着吧，你爸准备了很多东西，我没法带，说下次补给你。”语气里居然有种是我的责任，赶紧拿着别让我难堪的感觉。

凉末赶紧收起来，不想庞军又掏出一个红包，“邱姑姑给的压岁钱。”

凉末又收了，庞军还掏。

“哥，怎么还有呢，你都拿出来吧，一下一下够累的。”

庞军又拿了一叠红包出来，凉末暗想，他爸果然是嫁入豪门了，出手都很大方呀。

最后一个红包掏出来，庞军手垂下去，看样子一点力气都没了，凉末吓一跳，“哥，你真没事？”

“没事，感冒咳嗽而已，吃药了。”吃了好些天，没好，都怪那群家伙过年就胡吃海喝的瞎搞，要不是实在有事，他好歹得休养半个月再过来。

咳嗽？凉末看着桌上的枇杷插花，有个土方法倒是可以试一试。

凉末提供了空间里的枇杷叶还有早熟的几颗大枇杷，土方止咳汤是爷爷熬制的，凉末看着大概就是把枇杷叶洗刷干净，和去了籽的枇杷还有其他的药草一起隔水蒸，凉末若无其事的把枇杷籽扔空间去了，他的果林需要扩大种植。

止咳汤不是很好闻，昏昏欲睡的庞军被凉末叫醒，一碗药草味十足的褐色汤汁端了过来，他还没回过神就被罐了下去，“伍凉末......”

庞军喝完药就给凉末塞客房去了，陪伴他的是红砖房里的旺财招财，两小只已经长大了很多，不过还是圆乎乎的，毛色发亮眼神炯炯有神。

庞军裹着被子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轻松不少，胀痛的嗓子眼也好多了，到了老屋就看到伍爷爷奶奶和凉末开开心心的做饭吃东西，那个黄黄的是？

“军哥醒了，好点没？ 早上喝粥还是吃饭？”

庞军想吃饭，他已经喝很多天的粥了，凉末了然，端了热饭还有菜过来，一起端来的还有一碗熟悉的褐色汤汁。

庞军自觉喝了，味道比想象中好一些，除了药草味还有一股蔬果清香，“里面放了什么？”

“川贝枇杷汤，清肺止咳的。”

“现在就有枇杷了？ 给我来两颗。”

凉末给他端来小一盘，枇杷开始成熟就是一片一片的，他空间里有9颗枇杷树，虽说是第一次结果，但是数量很多，而且非常好吃，每颗都有乒乓球大小，橙黄的外皮轻松剥开，露出里面饱满的果肉，咬一口果香非常还十分多汁，太好吃了，即便庞军这会嗓子不舒服也不介意来上一盘，不一筐。

庞军在伍家休息了两天，身体好了大半，临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大筐的枇杷，过两天送了一车东西过来。

不止庞军觉得枇杷好吃，娜姐辉哥他们尝了也是陶醉不已，这也太好吃了，“这次可以卖贵点吧？”

不愧是娜姐，不过确实可以卖贵点，“两块怎么样？”

说卖两块就卖两块，周六下午三人一起把明哥的东西整理出来，还做了豆腐炸了红薯丸子，家里的黄豆基本要清空了，红薯也是，之前担心大家过年好吃的东西太多，他们有一段时间没卖了。

枇杷准备了两大筐，真的是很大的筐，三轮车装不下东西都是跟着明哥雇的车子一起带去的城里，人也是。

到了菜市场，东西都搬去了明哥的铺面，姐弟三人在铺面占了一个小角落，明哥的铺子在比较角落的地方，租金便宜，来的也基本都是老顾客，看到凉末姐弟三简直高兴坏了。

“小伍，你们可真是老长时间没来了，今天卖点啥？”

“这不是过年么，就玩了几天，今天还是老两样豆腐红薯丸子，有新鲜的枇杷，要来点？”

“枇杷这么早就上市了，是不是催熟的？”

“外面家东西您还不相信，来一颗您尝尝再说!”娜姐挑串上掉下来的给大妈尝尝。

大妈也不客气，知道他家的价格肯定不会便宜，肯定得尝了再买，这枇杷？“多少钱一斤？”

价格还没问上就挑了两串，凉末家的枇杷可真的是很大一串的，两串五斤多，“五斤六两，一斤两块，您是第一位客人，算您11块。”

哦吼， 真不便宜，不过枇杷还是卖得很快，大家都是尝了才买的，值这个价。

凉末偷偷留了几斤，等收摊的时候拿着去看末妈，末妈肚子也四个多月了，看着不小，养得还不错。

末妈很喜欢吃凉末带过来的枇杷，她正是嘴馋的时候，凉末就想着每周给她送点，有天过来送东西的时候看到好多人在，一问才知道，是林准外婆那边的人。

“看林准的？”

末妈没说话，凉末就坐着听，过了一会就弄明白了，原来是林准外婆那边知道林叔要生二胎了，过来给外甥撑场面来了。

凉末无语，撑什么场面，末妈还是磕待林准？

“不是这个，是为了这个房子。”

林准外婆那边说为了防止有了后妈有后爸，二胎生下来之前得给林准保障，房子给林准，但是林准年龄还没到，说是她外婆先帮忙看着。

这算盘珠子蹦得，“林叔怎么说？”

“他不同意，我也不是在意这个房子，但是事情也太膈应人了，就看他怎么做了。”

凉末点头，给他妈剥一个枇杷，“嗯，您别掺和了，不就是房子么，我给妈您买。”

末妈扑哧一笑，“行，妈等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