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山蕨菜
因为头天晚上受了刺激，凉末久久未能再次入睡，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就起得晚了一些，爷爷奶奶心疼小孙子，做好了早餐也不叫他，温在锅里等着他醒。
顾北原早醒了，就是不起床，陪着睡懒觉，不过这样温馨的时光没维持太久，一阵手机铃声从床头柜抽屉传出，很是闹人。
顾北原怀里凉末把脑袋往被子里埋，顾北原长臂一伸把手机掏了出来，“喂！”
“末末，你可算接电话……你谁呀？”
“我是顾北原。”
“哦，末末的手机怎么在你这？我是庞军，末末人呢？”
“他还没醒……”
“醒了，我醒了，电话给我！”凉末从被子里钻出来，右手还在揉眼屎，左手无力的盖在顾北原胸口，爪子抓了抓，意思是把手机放进来。
顾北原把手机给他，不过人没起身，他也要听，凉末也不管他。
“喂，是我……军哥呀，早上好！”
这换了人接听，电话那头的语气也温和下来，“还赖床呢，现在要找你真不容易，是这样的……”
庞军的来意让他准备一批牲畜，就年前那一车的标准，凉末奇怪，他并没有接到末爸的电话要这么些东西。
“又有人过寿？”
庞军笑，“末末，是我没说清楚，这次不是邱姑姑家需要，是我用来做人情的。”
这倒是有点意外。
“不想给？那就不给。”顾北原说，他对深市那边的人可没什么好印象。
“为什么不给，这可是钱呀，我最近刚好有点缺钱。”庞军给的价钱可不低，比市价高一倍，凉末没理由拒绝。
顾北原表情放松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见人把缺钱说的如此的云淡风轻，确实不介意的样子。“缺多少，我有。”都给你。
凉末心里想下买地之后整理重建的费用，真是好大一笔钱呀，不想了，脑仁疼。
“不说这个了，肚子饿了，吃饭去！”
吃饭之前自然要去尿一个，走到尿桶前，凉末突然想起了夜里的事，无语望天，都是男人，想那么做甚。
“不尿了？”
凉末余光看到顾北原又在脱裤子，凉末赶紧把裤子拉上朝厕所走，“我得先大一个，你完事先吃吧。”逃也消失在走路。
顾北原脸色不明的把裤子拉上，刷牙洗脸等凉末回来吃饭。
凉末回来的很快，端起自己的早餐开始吃，顾北原也开吃，一时间除了吃饭的声音安静得让人尴尬。
好在辉哥来得及时，“末末，我刚看到明子早餐吃蕨菜了，说是石碾窝摘的，我们也去吧？”
辉哥说的蕨菜是一种山野菜，青绿色的筷子状植物，顶端有个小卷包，面上一层白毛，一般长在蕨类植物多的山底的杂草堆里，长到筷子长就是最好吃的时候，吃的时候把卷包揪了，择成小段，多水洗几遍，把表面的毛毛都淘洗干净，可以直接加野茭菜一起炒，也可以先过水煮个两分钟，再捞出来跟野茭菜，吃起来有点滑有点苦，第一次吃的人大都不喜欢，但是凉末他们从小吃到大，还挺喜欢的。
凉末果然感兴趣了，“真的，那我们忙完去找找看呗？”
三人花了一个小时把明哥要的蔬菜准备好，明哥来了直接装车就好，姐夫要的牲畜也准备好了，凉末捡了一个结实的塑料袋，兴致勃勃的对顾北原跟辉哥说，“那我们走吧！”
辉哥也很兴奋，“走走走！”
顾北原跟在两人身后，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浅笑，小家伙别扭了一早上，可算是跟他说话了。
石碾窝离得比较远，三人走了很久，越走越热，凉末热得受不了就把外套脱了下来，他也不好好拿着，就直接绑在了腰间，穿里面又宽又长的毛衣被这么一扎显出一个纤细的腰肢，连着外套衣摆就跟穿了个小裙子一样，一扭一扭的让跟他身后走的的顾北原不由心跳加速，也不由热了起来。
“还要爬多久？”这山路也太长了。
凉末挺长时间没来了，一时回答不上来，辉哥语调轻松，“走不动了？你这身板没可能呀，才走了一半。”想了想又说，“是有点远哈，小时我们来，末末走不动就耍赖要背，哎，那个时候要摘野菜还得背着他，恨不能把他扔山窝里去……”
辉哥越说越兴奋，凉末抬起一腿，“哥，相不相信我现在也可以一脚把你踹山窝里去？”
辉哥跳一边躲闪，凉末本来只是做个样子，可是山路崎岖不平，小石子遍布，凉末金鸡独立踢空，虽然他当即往前单脚跳了一步用来保持平衡，还是不可避免的往一边歪去，“扶一下…哎…”
眼见就要摔跤，凉末心里着实慌了一下，好在顾北原反应快，快走领两步来到他身侧，长臂一伸就揽住了他的腰把凉末整个人圈入怀中，“小心点！”腰真细呀。
事情发生太快，辉哥收回想要帮忙的手，两人这个动作……“末末，你该多吃点，太瘦了，腰都没了！”
凉末本来还有点小悸动呢，这下啥都没了，拍拍顾北原还箍在腰间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辉哥说得对，我尽量！”
顾北原缓缓松开手臂，将他扶稳站好，“是该多吃点。”不仅腰，屁股上也没多少肉。
凉末扯扯脸皮假假一笑，谢谢你的落井下石。
三人接着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小山窝到处都是茅草丛，不过还是可以看到有人到访的路径，三人循着路径走了下去，炸一看，一根蕨菜都没有，半蹲在地上往草窝里瞅，“是蕨菜，我看到了……”
顾北原看着手里凉末递过来的一根小木棍一样的植物，就这，能吃？
能吃，但是不太好吃，中午顾北原就吃上了，看着凉末辉哥对着桌子上黑乎乎的这盘蕨菜大快朵颐，顾北原眉头的川字都淡了，再次尝试了一筷子，这味道以后会喜欢吧？
“多吃点，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