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臣服还是毁灭
浓雾如墨的黑夜下，灵殊周身霞光萦绕，好似一轮清月高悬在天穹。
浩荡的威压笼罩下方大地，令所有人和妖魔脸色大变，匍匐在地。
“平身。”
灵殊平静的声音响起，下方祸津童子等妖魔好似没有受到任何压制稳稳站起。
来自大鸣山的妖魔，眼神戏谑的看向对面先前还与自己对峙的妖魔，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土御门海藏参见尊神！”
土御门海藏站在城楼，向灵殊行礼，语气恭敬道：“不知尊神摆驾来此，有何贵干？”
灵殊目光垂落，打量对面的熟人，“废掉天皇，东瀛以吾为尊！”
他语气平淡，话中含义却是霸道非常。
土御门海藏以及皇居内的天皇、上杉信等人都是脸色大变。
“尊神不可啊！”
土御门海藏哪怕心中早有猜测，可依然被灵殊的话吓到。
“天皇乃是天照大神后裔，更是我东瀛的象征，岂可说废就废！”
其余东瀛人也都是义愤填膺，但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
土御门海藏等人的反应并未出乎灵殊的预料。
天皇纵然早已失去了大部分权力，其所代表的信仰也跌到了谷底，社会上对其有着诸多的不满。
但他依然是东瀛的象征之一。
要想废除对方，需要解决各个方面的阻力。
不过那是对常人而言，灵殊显然不在此列。
灵殊右手探出，一只霞光凝聚的遮天大手浮现对着下方皇居某座宫殿拍下。
“不！”
土御门海藏看清那座宫殿模样，脸色大变，身上爆发出恐怖气势，平地掀起狂风，身后城楼玻璃破碎，瓦片掉落。
四阶！
一向以式神战斗的大阴阳师，谁会想到对方其实还是一名四阶镇国强者。
他身后一尊高达十几米的无头黑影凝聚，挡在霞光巨手面前，双臂往前一撑，无数黑气激荡，声势惊人。
鸣！
地面，双头四翼妖魔赤摩感知到土御门海藏的情绪，发出愤怒的鸣叫，四翼挥舞，顶着恐怖压力对空中的霞光巨手喷出恐怖赤焰。
“哼！”
一声清喝从高空传来，喝破了无头黑影，土御门脸色一白，嘴角染血。
呜！
赤摩鸟呜咽一声，眸光黯淡，倒在地上。
霞光巨手拍向宫殿，后者“轰”的一声倒塌。
巨手仍未停下而是继续下压，伴随着废墟“砰”的一声，世界归于平静。
霞光巨手化作星光消散于空中。
灵殊收手而立，脸上露出淡淡笑容，“你们的天皇和首相皆死，臣服还是毁灭？”
寂静！
城楼上，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前面的老人。
有的神色愤怒，有的疯狂，有的畏惧，有的迷茫。
直播间前，所有东京人都是眼神发懵。
他们的天皇和首相刚刚都死了？
就这么死了！
而他们被要求向一个杀死国家领袖的神明臣服……
他们迷茫了。
“好……厉害！”
坂本秀川呆在出租屋里，看到灵殊一掌拍掉宫殿杀死天皇和首相，脸上不仅没有半点忧伤反而无比兴奋。
紧接着灵殊的臣服宣告响起，镜头前所有人都是一脸迷茫的模样，顿时怒火上涌。
“该死的，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趴在人民身上吸血的蛆虫死了，这是一件大好事！”
“一群庸人，为什么还不赶快臣服伟大的神明！”
“有了神明的庇护，我们将不会再受到妖魔的侵害！”
坂本秀川化身键盘侠在推特上发文，他的帖子很快就吸引有着相同观念人的赞同。
他们都是社会的底层，早就对现有的国家不满。
神明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新的希望。
坂本秀川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支持自己。
于是他号召大家一起打电话给电视台，表达自己的意愿。
很快电视台忙成一团。
而关于坂本秀川等人的请愿，也第一时间送到了土御门海藏的手中。
“这样吗。毕竟是人民的意愿。”
土御门海藏看了一眼请愿人数，脸上露出一丝轻松，像是放下重担。
他抬头看向空中的“清月”满满跪下，“根据广大东京市民的请愿，我等愿意向尊神臣服！”
悉悉索索！
从天空看去，土御门海藏这一跪仿佛拨动了多米诺骨牌，越来越多的人下跪表示臣服。
灵殊脸上一笑，空中乌云破开一个大洞，一抹金色的阳光穿过晶莹的雪花落在肩头，将他的头上和衣裳都染成了灿金色。
“我们下去吧。”
灵殊拉着樱子，脚下星光浮现，来到皇居城楼前。
周围妖魔、军队、阴阳师匍匐在地，像是臣子朝拜着君王。
灵殊屈指一点，空中星光落下汇聚成一张好似银河的瑰丽宝座。
少年神明落于宝座，清秀少女静侍身旁。
咚咚！
大地巨震，四臂巨人踏步而来，身躯缩小变成一个两米多高，上身赤裸的壮汉站在神的左手。
哞！
苍茫的兽吼好似从远古响起，千足白龙口吐白雾变成一个一身白衣，样貌普通的青年。
他向神明颔首，来到神的右手。
浓郁霸道的威严覆盖方圆十几里，所有生灵噤若寒蝉。
灵殊微微抬头，土御门海藏带领一众东瀛强者官僚从城门走出，绕过那无上的神座，来到神的面前。
“罪臣土御门海藏携东瀛官府上下之众，参见神主！”
“起。”
“谢神主！”
土御门海藏缓缓起身，拱手道：“神主外面环境简陋，罪臣斗胆建议神主前往内阁府或者阴阳寮休息。”
“不必。”
灵殊目光平静打量眼前老人，对方脸色微微苍白，气息虚浮，显然是之前的伤还没好。
他从对方眼中看不出丝毫愤怒和不满，行为举止十分恭敬，态度转变之快让人惊讶。
“现在立刻召集内阁府官员前来觐见，吾想见见他们。”
灵殊语气平淡，看不出丝毫喜怒。
“是！”
土御门海藏没有犹豫立刻点头答应。
等待的中途，东瀛军队和阴阳师打扫着战场。
不知道土御门海藏从哪里搜来一把帝幢，立在灵殊身后。
又搬来几张桌椅，供樱子等人休息。
但被祸津童子摆手拒绝。
做为下属，他们岂敢在神主面前安坐。
内阁府跟皇居同在千代田区，当消息发出后，不过十几分钟时间。
一个个穿着正装，表情忐忑的男女出现在皇居前的广场上。
“来！”
灵殊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电视台工作人员，招手让摄影师站在旁边，将镜头对准前方的官僚。
“嗷呜！”
直播间前，当灵殊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坂本秀川兴奋的尖叫起来。
好在家里没人，周围也有类似的怪叫声响起，倒是无人告他扰民。
直播间的镜头稳定，画面外灵殊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们可知道，吾为何会选择降临东京，杀死汝等天皇首相，要东瀛臣服？”
坂本秀川脸上的笑容收敛，变成疑惑。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