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 将坏人扔进火海

头取下了，还能说话，老板这下紧张了，结结巴巴说：“我，我没干过什么亏心事，我，我一生光明磊落，除恶扬善，没做过坏事。”

“你不说，你不说，我叫你不说，你不说我让你生不如死。”

贾仙花抓起一根鞭子打过去，打他背上，这根鞭子也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反正红红的，像在炉火中烧红了似的，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就将他的衣服烙起一缕青烟，烙出一道口子，烙到他的肉体上，嗞嗞嗞地出声响，他忍不住哎哟，哎哟，不停地呻吟。“说不说，不说，我先烙你的背，再烙你的胸，然后烙你的心，再烙你的脸，还要烙瞎你的眼，说，我就停下不烙了。”一股猪肉烧焦的气味，在博彩店弥漫，扩散，钻进彩民的鼻孔里。贾仙花又一次烙下，说：“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又要开始烙了，将你烙得体无完肤。”

老板痛得熬不住，跪下了，说：“我说，我说。我不是一个好人，十多年前我杀死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跟我房也圆了，可最终还是不愿意嫁给我，嫁给了别人。我爱她，对她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她不顾我的哀求，选择跟别人结婚，我恨她，将她杀了。然后用麻袋装了，丢到跟我有仇的人的家门口。仇家一早开门就现了她的尸体，第一时间报警。由于我隐姓埋名四处逃窜，去煤窑挖煤，去砖厂搬砖，也捡破烂拾荒，还做出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警方未能将我抓获，仇家反而成了嫌疑对象。由于案件悬而未决，上头催得紧，仇家可能忍受不住审讯时生不如死的煎熬，承认是他杀的，判处他死刑，并被执行了。”

他接着说：“我流亡在外，辗转漂泊到此。开始以捡破烂为生。为了使自己生活稳定，不再四处流浪，我就将毕生积蓄，交朋友，拖关系，搞了这个博彩店。有了家，有了小孩。现在与家乡一般不联系。生活刚刚稳定，才开始好转，有了起色，还是没法逃脱上帝的眼睛，该受到惩罚的终究还是来了。上天派你过来，搅乱我的生活，我的好日子也因此到头了。这么多年来，我的心一直是悬着的，紧张的。今天认罪说出来，反而轻松了。要给什么惩罚，我接受什么惩罚。我该死，罪有应得。”

贾仙花说：“你原来是个大魔头，我当然得惩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所有无关人员，全部退出博彩店，三分钟没撤出去的，后果自负。”

博彩店的人不多，二十来个人，一分钟时间就空了，跟贾仙花站到店外。贾仙花拿出一瓶汽油，泼到店里。她还没点燃，老板强烈的求生欲望，使他冲了出来。贾仙花一手抓住了。她一手点燃一张纸，将火扔进店里。刹那间店里燃起了熊熊大火。她双手举起他，像丢篮球一样，将他扔进火海，拉下卷闸门。

贾仙花的这些举动引起一个黄头的人的极大兴趣，所有这些人中只有他看出端倪。贾仙花离开时，他尾随其后，问她：“美女，你准备去哪？你单独一个人，不安全，我陪你去吧。”

“关你什么事，我去哪里，还得向你报告吗？”

“我想你是误会了。你人长得漂亮，又孤单一人，坏人碰上的话，会动歪脑筋的。”

“你就是坏人，最坏最坏无可救药的坏人，你浓眉毛，钩鼻子，狼一样的眼睛，肉少皮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好东西坏东西，做些什么事，时间经历久了才知道，你我接触不到三分钟，怎么就断定我不是好东西？”

“凭直觉，凭第一印象，你的热心，好心，只是一种表象。”

“你就跟随我，去看看我做的人和事，是好还是坏，不就知道了？”

“好事也好，坏事也罢，人一辈子，不可能完美无缺，最能见证的是历史。叱咤风云流芳百世，或丧失人性遗臭万年，历史终会做出公正的审判。”

“那是伟人的行动与梦想，非我们这些普通人，或者应该叫屁民们，叫鼠辈敢去做的梦。走，跟我走，你玩也好，吃也好，我都尽我最大的努力，尽可能做到你满意。”

“我要图谋不轨呢？你也能满我的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