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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明枪暗箭起纷争 风起云涌推波澜

那人呵斥道:“朗朗乾坤、煌煌帝都,你们公然行凶于市,无视民生安危,你们的修行与恶徒何异。都给我滚出帝都,打生打死,我都不管。”

虽然是对下面的人说的话,隔着老远,李云朗都听得清清楚楚。看来帝都之中,果真藏龙卧虎,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是皇室的势力,还是散修。若是皇室的势力,此番作为,恐怕另有深意。若是散修,没有杀人,也不算得罪仙门,可既是散修,有必要管闲事吗?

想到这里,李云朗嘴角微微一扬。双目阵法开启,向东、南、西三个方向深邃地看去。,火神殿是西边的势力,果然,西边埋伏的人最多,半神境界和伪神境界的就有六七个。

东边和南边的人少,高手也只有两个。现在,就看火神殿的人,作何打算了。

此时,曾勇喊话道:“前辈,多谢相助,还请告知前辈名号,火神殿将铭记大恩。”

那人说道:“我不是帮你,无需谢我,赶紧离开,再晚一刻,你们恐难逃一死,言尽于此,都散了吧。”

地上那些冲进来的人,都扛着同伴的尸体和伤躯,飞速退出了火神殿别院。那人也缓缓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着满是狼藉血迹的院落,曾勇问道:“少殿,我们不能走,本来就是参加竞技比赛的,若是为了丹方逃避追杀,还是会遗人笑柄,与其在外面明枪暗箭,不如在擂台上,一决高低,死伤不论,赛后再走,也能少点障碍。”

少殿主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你不需要参加竞赛,所以你带着卷轴先走,记得乔装一下,我让秦长老护你周全。”然后附耳交待了秦长老两句,说道:“路上,听秦长老安排,务必小心谨慎。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

李云朗看着这一幕,开始有点欣赏这二位,都算是有点头脑的人,不过少殿主的确高明不少。如果所料不差,这二人就是推出去的靶子,送货的应该另有其人。

片刻后,两人夜行打扮,穿过三道桥,往北行,过了竞技场,从北沿着北翼雪山西去。

一个时辰后,西北天空亮起信号弹。火神殿又出来六个人,夜行打扮,四个人往西南方向出城而去,另外两个往西北,走的还是老路。

好一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距离一拉开,北边的人要想南下,也难以追上了。

又一个时辰后,西南方向天空也亮起了信号弹,而西北边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李云朗以为他们得手了,准备离开的时候,西北边又亮起了信号弹,位置更远了些,几乎已经出了帝都范围,到了凃州府地界。李云朗不禁叹道:“竟然小瞧了这位少殿。”

那边的情况,恐怕言语难以形容。你以为事情会在信号弹亮起那一刻结束了,可事实是,才刚刚开始。

一方势力已经得手,将火神殿二人的面罩揭开,正是秦长老和曾勇。为首的收起卷轴,说道:“走吧,本座今天心情好,就免你们一死。他日,若是你们曾家上位,说不定,本座还要喝上一杯,哈哈哈哈哈。”

这话,曾勇听得格外刺耳,“这不是让秦长老误会自己是内奸。”心中暗骂,却又不敢出声,只好小声对秦长老说道:“秦长老,小心离间之计。”

秦长老不说话。

俩人正准备离开,现场突然被三拨人包围了。面对着的一拨头领,来到曾勇面前,说道:“去哪儿,我让你们离开了吗?老实呆着,等我收拾了他们,请二位到寨子上作几天客。”

得手的那十几个人同时取出连弩,向前十步,站成一圈,瞄准三拨人,将头领护在中间。头领说道:“不过一帮毛贼,也敢来找死。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叫尔等有来无回。”

说着大吼一声,声音穿透力强,传递很远,三五个呼吸之后,远处也传来相同的吼声。

那“匪首”说道:“象群传音?你是皇室的人?那更不能留,都给我上,在他们的援兵来之前,全部杀掉。”

没等他的人冲上去,连弩箭矢已经先发制人,一下子倒地十几个。但匪首一人,如虎扑般,冲进内圈,撞飞三四个,直接和头领交上了手。其他人趁机冲了上去,开始近身厮杀,打得是有来有回。

匪首的招数全是血修一脉,每次冲击,那数十丈虎影都给对方头领造成极大压力,完全陷入被动。头领忍无可忍,扔出五面阵旗,十张符箓,双手掐决,口诵法咒,大喝一声:“阵起。” 之间符箓燃烧,十道符纹与阵旗结成网,一道五行五芒阵就结成了屏障。

手下人见状,立刻停手,退回阵中,同时盘膝坐下,双手掐决,以法力继续支撑阵法。

匪首用尽全力,想要撕开一道口子,但也只是让里面的几个人吐了点血,屏障仍然坚不可摧。退开五步,说道:“你想缩在龟壳里面,等到援军?看来,不下点本钱是不行了。” 于是取出一样东西,往地上一按,面前出现五门大炮,接着往每一门大炮尾端的阵眼中,投进一枚晶簇。

大炮在十息之内蓄能完成,同时向屏障轰出一道光柱,那屏障瞬间崩塌,里面的所有人应声倒地,狂吐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一枚飞钗带着电芒,穿透匪首的眉心,插入地里,匪首双目圆睁着,扑倒在地。一群贼子见状撒丫子扯呼了,连兵器都乱丢了一地,唯恐再晚半拍,头上也来这么一下子。

一个女子身影出现在上空,一挥手,头领怀中的卷轴便飞到了她手中,说了句:“尔等立下大功,陛下定有重赏,先速回营地养伤,等候恩旨。”

那些人道了声谢,便迅速离去。女子一闪身,也消失在黑暗中。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陪同太妃,在北海观看李云朗渡劫之人。

此女刚一进入帝都界,远远就看到一个身穿火红道袍的老头,凌空而立,面对着她,微笑中,杀机已冲向自己。

她定下身形,说道:“来者可是火神殿曾长老。”

那人说道:“正是老夫,阁下既然知道老夫名号,不如将东西交还,老夫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她面色坚毅,果断回道:“曾长老不仅轻看了宝贝,也轻看了女人。如此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像让我将宝贝拱手相让,未免太托大了些。”

曾长老也不多说了,双掌托天而立,一团火球在头顶出现,随着双掌向下向前推出,那团火球分裂成二十四团,每八个火球形成一个圆圈,三圆成品字形排列,高速旋转着冲向女子。带起的热浪,卷起周围的空气,在火球后面形成一股强大的龙卷风。

女子说道:“好一招风火轮,曾长老客气了!”说着,面前十丈出现一堵冰墙,接着天空中一座巨大的冰山向曾长老压去。

冰墙在火球撞击下,同时湮灭,但是后面的龙卷风继续向她冲去,吸收了残余冲击能量的龙卷风,威势更甚,女子不得不飞身躲闪,但是看得出,她不是毫无章法。其躲闪的轨迹,最终形成一个八卦阵,地面又出现一座冰山,将龙卷风中的热能尽数吸收,龙卷风迅速瓦解。

那一边,曾长老面对冰山的压力,也不敢轻视,祭出一件兵器,那是一件神级火尖枪,从头到尾被火焰加持,看这架势,就算不能撞碎冰山,也要融穿一个洞。

火尖枪呼啸而出,在五十丈空中顶住冰山,相持十息之后,被撞落地上,而冰山也出现一道很深的裂缝,曾长老紧接着一掌拍出,冰山应声而碎。

两人心里都清楚,半斤八两,不分伯仲,当然也都保留了实力,并未全力施为。

女子说道:“曾长老可知,你如今的坚持,只不过是让您的家族地位,延续更久罢了,值得吗?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更上一层?”

曾长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旋即冷静地说道:“奉劝阁下不要枉费心机了,老夫是不可能空手而回的,你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着,祭出一只金鼎,通体雕刻着朱雀图纹和一些符纹,绽放出耀眼的火光,那火光之中,隐约可见朱雀之影。

他双手捏印,口诵法诀,金鼎之上似乎被激活了一道阵法,让火光更盛几倍,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红色。随后鼎口喷出一道火柱,向着女子吞噬而去,火柱的周围逐渐生成三只朱雀火身,迅速包围了女子。

女子看出厉害,这招无法躲闪,只能硬接。也祭出一件法宝,那是一把伞,通体寒光四射,周围的空气迅速冻结,连火身朱雀也被冻成冰雕。她双手捏印,面前寒气凝结成一个冰球,撞向火柱,在碰撞的一刹那,冰球碎裂成无数冰锥,借着惯性冲向曾长老,火柱也同时消散。空气中只剩下雾气一团。

曾长老催动金鼎再次喷火,这次是呈扇形覆盖所有冰锥,迅速将冰锥化为水雾。

女子并没有歇着,周身气势暴涨,寒气从脚下蔓延向前,路径上所有水雾立即凝结成冰,并且跟随寒气继续向前移动,移动过程中,逐渐凝聚所有碎冰成一个球体,滚向曾长老,越滚越大,方圆十公里范围空气中的水分,都被抽吸过来。

曾长老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水分也在被吸出去。立即开启罡气屏障。双手快速变换印诀,面前数十丈空间出现十二条火焰锁链,编织出一张网。

当冰球撞击到网上时,瞬间被切割成许多碎块,穿过网格,继续冲向曾长老。同时,当地面的寒气经过网格的时候,寒气迅速向上延伸,将所有火焰锁链冻结成冰渣。于是,就在前面的碎冰块冲向曾长老的时候,后面正在聚集成另一个冰球,只不过小很多。

曾长老不得已,直接将金鼎激发出火球,撞向冰球,同时两条火龙从天而降,张口喷出火焰,那火焰似乎要将女子囫囵吞掉。

女子只好再次撑开宝伞,才刚刚抵挡住火龙的喷发。不过火龙没有坚持太久,片刻后便消散开去。但是曾长老争取到时间,集聚魂力,释放出真魂之身,五百丈熔炉。真火迸发,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成百上千的熔岩喷上空中,又落向女子,砸在中间的熔岩,立刻蒸发了寒气,冰球也不例外。

女子惊讶地说道:“都说曾长老是控火大师,炼器一脉无出其右,原来你的真魂竟然是器身。果然是奇绝天下,也难怪你有超然的炼器天赋。”

曾长老说道:“这个时候,阁下似乎不应该分心。”

女子从容地说道:“无妨,我个人还是尊重曾长老的,既然蒙你看得起,祭出真魂,我也不该保留。” 说着,双手合十,额头一对蓝色的蝉翼印记突然亮起,身后出现一只百丈蓝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那气势,给人一种透入骨髓的恐惧感。

蓝蝶煽动了两下翅膀,空气中突然产生无数漩涡,一部分漩涡迎向熔岩,熔岩瞬间被裂解;剩下的一部分漩涡匀速奔向曾长老。

曾长老的熔炉魂体不停地颤抖,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本人也暗吞了一口鲜血。此时,他才明白过来,面前这个女人的境界似乎比自己高,应该是巅峰圆满的半神,一只脚已经在真神的门槛里。

他突然开口:“道友,还要看到何时?非要等到我重伤之后吗?”

一个声音传来:“老曾啊,我以为你对付这女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所以就抽空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肉干,还别说,这肉干真是美味。” 话音方落,一个瘦削的老头便出现在场中,双手一推,一道阵法迎了出去,挡住了漩涡流。

女子问道:“你岂止是喝酒吃肉,恐怕,你那双抓着肉的手,先在脚趾头缝中挠过痒吧?”

那老头尴尬地笑道:“呃,不好意思,让道友见笑了。没忍住,看来你早就发现我了。”

女子说道:“我本就不想太为难曾长老,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于曾家实在没有半点好处,何必如此执拗。至于你,不过是还人情而已,更不至于搭上自己。我说的可对?”

那老头转对曾长老说道:“这女人太厉害,咱们的老底,人家都知道,我看不如算了,犯不着这么拼命,最后给别人作嫁衣。”

曾长老说道:“连你也这么看吗?”

那老头问道:“我说错了吗?这么多年,你早就不欠火神殿了,就算你现在独立出来,以你在炼器方面的成就,谁敢轻易得罪?再说,咱们老哥儿几个的人脉,还不够你支撑家族五百年?”

女子见此情形,立刻收起魂体,那老头也收起阵法,曾长老也收起熔炉。

女子说道:“我是真心结交曾长老,这话也是代表我家尊上所讲,希望曾长老三思。你孙儿在帝都,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丝毫为难,今后,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分配更多的订单给他,足以助他在帝都打开局面。如何?”

那老头问道:“此言当真?”

女子说道:“只要曾长老就此罢手,我愿意立下道誓。”

那老头悄声对曾长老说道:“老曾,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想想,若是在火神殿,你有这机会吗?有了这承诺,不出十年,你的家族就能崛起,不出百年,你就可以培养出两三个半神出来。你可想清楚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女子见他还在犹豫不决,便说道:“你可知道夜里是谁在关键时刻,护住了火神殿别院?此刻,你孙子和秦长老也在营中养伤。”

曾长老听得出来,这言外之意:一表诚意,一表杀机。若还犹豫,就太不识趣了。于是说道:“好,就依阁下,你若肯发下道誓,我立刻带着孙子离开。”

女子说道:“道誓没问题,你孙子没必要离开,我可以保他安全无虞,事成之后,我们还会在帝都给他置办一处宅邸,你随时可以来相聚。毕竟还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需要他来运作,换了别人,我们不放心,相信,曾长老你也不会放心。不是吗?”

曾长老知道,这是要拿他孙子当质子,软硬兼施啊,这女人不简单。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叹息一声后,答应了下来。

女子离开之前,曾长老说道;“阁下务必小心,此事已经惊动了火神殿老祖,至于是哪一位会来,就不得而知了。”

女子说道:“多谢提醒,告辞!” 说着展开身形,以最快速度飞向皇城。

那老头说道:“走到这一步,你也不要再有任何留恋,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勇儿的安危,我陪你,去军营外守着,走吧!”

曾长老说道:“也只能如此了,走吧!” 说完,两人一闪身,向北翼的驻军大营飞去。

李云朗站在竞技场的最高处,那女子飞过去的时候,朝他看了一眼,满是惊讶,面纱之下,樱唇微微张开,差点出声。她惊讶的是,竟然到了这么近,才发现此人;而且此人竟然不是来抢宝贝的。他的身影还像极了渡劫的那位,一颗芳心,瞬时跳个不停,脸色都变了。

而李云朗也微笑着,目送她飞进皇城,没有阻拦。因为此刻他相信,这女人就是霍长老,而且,她已经得手。

到皇城的那一刻,她停下来,转身望了他一眼,才跳了进去。她哪里知道,对视的那一刻,小黑已经在她身上种下印记,这下再也逃不脱李云朗的追踪了。

事情进展正如预期,皇室没有让自己失望,李云朗突然觉得有点疲倦,是时候休息一下了,便回到了洞府,唤出黑莲,躺下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还有十天,竞技赛就要开幕了,这些天,帝都更加热闹,除了仙门的修士,各路来的散修也成千上万,观众和商人就更不用说了,客栈都满了,有些人还把自己的院子整理出来,分租了出去。

平山烤鱼的生意出奇的好,虽然李云朗已经不拿分成了,但在那里喝酒请客的时候,众人还是尊称他东家。李云朗既不客气,也不矫情,只要他请客,都是庄主的帐。司马霜和她那些学生们,恨不得天天缠着云学监,去吃平山烤鱼。

为了大家的福利,李云朗一句话,平山烤鱼便在竞技场外的广场,开了家分店。钟落也是懂事,一应手续,都是绿色通道,特事特办。当然,他自己和他家里人,也没少吃。即便如此,学宫之中,也没有一人,向总学监表达不满。因为,总学监的桌子上,几乎天天都能看到烤鱼和肉干,他还拿来送人。

开赛前一天,王大胜来到云平钱庄,汇报了当前的局面,四个字可以概括:剑拔弩张。

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实际上,暗流涌动。巡防营报了多起命案,都被暂时压了下来,证据线索都在,只等竞赛结束,就算总账。

霍长老和柳长老,破天荒地一起来到神霄宫别院,喝了一下午茶,才离开,柳长老回到皇城,而霍长老则去了霍府。不仅如此,申无咎还在太妃陪同下,见了小郡主。

火神殿已经将曾长老一脉,赶出宗门,但考虑到其他长老的感受,没有清算曾长老的弟子和家人。

南宫长老亲自在羽神殿别院坐镇,星衍门和逍遥宫也都增派了长老过来。

李云朗给沙神殿殿尊汇报了一些情况,并且称:“情况还不明朗,不如隔岸观火,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决定选边,才能把利益最大化。此刻如果增派高手过来,一旦其他仙门逼着联手,不好回绝。最好是,让刘长老都隐藏起来。”

这观点,颇合殿尊心意,便下令帝都所有人,在无事的时候,听刘长老和刘公子的安排,在关键时刻,若是十三疯子有安排,必须听他指挥。这让一众沙神殿弟子和长老吃了一惊,惊得不轻。因为谁都不知道,十三疯子离开之后,到底在干什么,谁也不曾想到,这家伙突然之间冒出来,神神秘秘的,连殿尊都讳莫如深,遮遮掩掩。

有人嘀咕:“更可恨的是,这家伙不知道猫在帝都那个角落,这么久都不出来冒个泡。完全不把师尊和师兄弟们放在眼里。”

越武说道:“既然是殿尊安排的事情,必然有保密的理由,此事休要再议。”

刘长老说道:“眼下帝都暗流涌动,你们除了参加竞技比赛,其他时候,不要外出。殿尊有命,对外,就说我不在,外人来访,一律不见!明日参赛,就劳驾越先生带队了!”

李云朗没有参赛的打算,但是,作为股东,开赛当日,他需要非常警惕,专心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尤其是安全问题,如此,他就能以云学监的身份出现。

开幕表演节目并不多,也就是学生们自己组织的一些曲目和舞蹈。半个时辰的表演一结束,立刻就进入了比赛模式。

三人组和五人组的比赛是积分制,只有个人比赛是四进一的模式,直到半决赛。因此,三个场馆的比赛是同时展开的。

现在,三个场馆都座无虚席。李云朗站在最高处,三个场馆都一览无余。司马霜端着一壶茶两只茶杯,来到他身边坐下,斟满一杯茶,笑盈盈说道:“把心放进肚子里,安全方面,有近卫负责,你大可以坐下来,喝口茶,吃口肉干。”

李云朗接过茶,一饮而尽,说道:“茶,虽好,哪有酒尽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司马霜说道:“云学监好诗兴,够洒脱。来,我敬你一杯。”说着,也一饮而尽。又斟满两杯,说道:“云学监,你可想过,这一季比赛结束后,留在学宫,做一个真正的学监?”

李云朗说道:“云某闲散惯了,此间事了,我打算云游四方。看尽世间美景,阅遍人生繁华。你呢,有何打算?” 说完,喝了一杯。

司马霜说道:“真想和你一样,能够到处走走看看,活了二十几年,还没出过帝都,说实话,真羡慕你,可以自由自在,说走就走。”

李云朗说道:“来此世间一遭,不求事事如意,但求从心所欲。否则,岂不太过浪费。人生只是一张单程车票,可以有错过的遗憾,但不该后悔出发!”

司马霜半晌沉默不语,鼻尖微酸,眼中水光涔涔。

李云朗知道,自己的话,触及了她心中郁结,便不再多说,只是喝茶。他哪里知道,司马霜心中此刻最大的遗憾,就是不久之后,这个男人,将会永远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带走她最深的期许。而她,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这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突然,司马霜问道:“云学监,可愿让我一睹真容?”

李云朗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惊异地看着司马霜,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马霜说道:“你不用觉得奇怪,我从小就看人易容,你那点技术,还不是最高明的。”

李云朗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司马霜追问:“那,什么时候合适?”

李云朗说道:“离开的那日。”

司马霜说道:“一言为定。”说着伸出右手掌。

直到李云朗也伸出右手掌,在她手掌上拍了一下,司马霜才收回手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爽快地吐出,说道:“看比赛!”

李云朗心中嘀咕,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

司马霜怎么了,作为女人,满足好奇心,难道不是一道能疏肝解郁的良方吗?这种心态,钢铁直男永远都不会明白,尤其是李云朗这种,读了三科博士的。

第一天的比赛,非常成功,三种赛制,充分满足了不同观众的偏好;商品礼品都销售火爆。也包括傀儡店,各产品线都收获了不少订单。而且,赛前,李云朗就故意放松了限量,他知道,各方面现在都想多备一些,皇室也是如此,此时不赚钱,更待何时?

每两天比赛之后,都会休赛一日。趁着休赛,李云朗也没有闲着,与云角矿的合作方商量后,在广场上举办开原石比赛,放松的同时,吸引来很多看热闹的,更有很多碰运气的修士。不仅如此,在他的默许下,很多商人摆起了地摊,实际上这些地摊主,也是从矿商那里拿的货。所以,他们之间眉来眼去的,再正常不过,李云朗也懒得追究,反正市场繁荣,正是他所追求的。

坐在烤鱼店,观察着来赌原石,开原石的人,李云朗发现,有一伙人,专门盯着那些开到宝贝的人,一旦离开现场,他们就会跟过去,很有可能是强买强卖的,不排除偷窃活着强抢。这伙人到底什么来历?李云朗没有告诉王大胜,而是以云学监的身份,通知巡防营追查。

果然,这伙人来自几个小仙门,组织在一起,干上这种无良的买卖。李云朗知道,皇室这时候不便插手,否则会逼着小仙门与六大仙门合流。所以,他打算暗地里以沙神殿的身份,做上一票,杀杀他们的歪风,同时杜绝后患。

所以,李云朗只是要到了他们藏匿的地点,说自会有仙门的人处理,皇室不必插手。

深夜,李云朗一身沙神殿弟子装束,蒙着面,摸到了那伙人的藏身之所,竟然是一个小道观。二话不说,一出手就把那些人打成残废,手法是正宗的沙神殿血修功法。还警告说:“如果你们想相安无事,就安分守己,六大仙门,绝不容许,有人干这种买卖。胆敢投向皇室,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就看你们是不是有好运,躲得过六派的追杀。”

然后,将收缴的赃物,一一返还给被害者。那些被害者还以为是巡防营结案了,见到巡防营将士就道谢,对皇室大为称颂。后面的几次休赛日,来的人更多了。

李云朗不知道的是,这些小仙门,平时也交一些保护费,给属地的大仙门,而他们的背后,就有逍遥宫和星衍门的几个长老和高阶弟子。

他们知道是沙神殿所为后,自然是记下了一笔,发誓要找个时机,把帐了结了。

不过,结下这种梁子,对于现在的李云朗来说,只能算是意外收获,若是他知道内情,做梦都会笑醒。还要怪自己下手不够狠。

既然要离开了,很多事情都应该提前准备。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傀儡店和云平钱庄。赛程到一半的时候,李云朗叫来平山庄的老庄主,还有另外几个股东和主要合作伙伴,问道:“旁边的傀儡店,也是我的,近段时间的生意,你们都看到了,订单排了一年,订金收了三百亿魂晶,预计收入超过一千亿。但是,我打算过些天外出云游。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谁愿接手,这三百亿订金我拿走,配方我留下,剩下的七百多亿收入,也留下。”

平山庄王庄主说道:“云东家,如此大一桩买卖,就这么转手,是不是太可惜了,不再考虑考虑?”

李云朗说道:“生意永远都做不完,我这人喜欢游走天下,广结善缘,不瞒诸位,我有个信条,钱财只有流动,才会越来越多,但不是所有的流动都会有好结果,唯独善缘才是。所谓种善因,得善果。也许,以后某天我们再相遇,我会给大家带来更多机遇。”

王庄主说道:“云东家金玉良言,王某受教了,我提议,傀儡店也转到云平钱庄名下,三百亿你拿走,我们几个一起出资买下你云平钱庄的股份,作价两百亿,诸位以为如何?”

李云朗说道:“如此甚好!”

其他人纷纷开口:“我出三十亿”。“我出五十。”“我也出五十。”“我出四十”。最后王庄主说道:“行了,我也出三十亿。”

李云朗取出早就准备的店契、配方和云平钱庄股份契约,收下伍佰亿魂晶后,和大家一一道别。还一人赠送了一箱子肉干和鱼干,产自北海。

竞赛结束前三天,小黑追踪到霍长老去了霍府,李云朗便以云学监身份登门造访,礼物也是产自北海的肉干和鱼干。

听下人报云学监来访,霍青热情出门迎接,吩咐摆上了最好的茶点。正堂落座后,霍青说道:“最近生意火爆,还没来得及上门感谢,没想到云学监竟抽空来见,霍某受宠若惊。”

李云朗说道:“二当家客气了,云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件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二。”

“请讲!”霍青说道:“霍某定知无不言,就算不知道,也会动用所有关系,替你打听。”

李云朗说道:“云某无意中听说,帝都最近出了很多人命,但官府都压着,所以大多数人不知道。我本来还不信,但最近开原石矿比赛的几个休赛日,的确发生了一些杀人夺宝的事情,听说还和仙门有关。云某担心,这会不会影响生意。”

霍青说道:“不瞒云学监,这事儿,恐怕是真的,但还不至于影响生意。不过,我倒是建议,云学监多雇几个贴身护卫,以防不测。”

李云朗说道:“仙门之人如此肆无忌惮,官府为什么不弹压?”

霍青说道:“云学监有所不知,仙门势力,盘根错节,官府也是有心无力。不过当今陛下,已有谋算,总要有点实实在在的,来安定民心。”

李云朗说道:“唉,真不知道现在这种格局,是怎么形成的,竟然敢明目张胆挑衅皇权国威!”

霍青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了,简单点讲,仙门不能直接干预神朝事务,换句话说,不能直接颠覆神朝,这是规矩。但是谁都知道,神朝更迭,都是仙门在背后支持。你也知道,支持的一方自然要有回报,但是如果任由一方独大,失去平衡,就更没有皇权国威可言。所以又不得不默许其他仙门的扩张。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们如今的恶习。”

正说话间,后院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好像动静还不小。

下人急冲冲来报,有刺客闯入后院,后院是女子的活动范围,霍青怒道:“贼子猖狂,竟然偷袭妇孺。云学监请少待,霍某去去就回。”

李云朗说道:“天杀的贼子,我同你速去,云某也想知道,到底是何方凶徒,胆敢在此撒野。”说着便自顾自地让下人带路。

霍青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因为没时间啰嗦,再者,对这个学监,也没有什么戒心,在他眼里,这人就是一个典型的商人,只懂赚钱,不懂政治。

后院之中,一个女子正轻松应对三名刺客,眼看刺客快要落败,李云朗立刻跑上前去,大骂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擅闯民宅,修仙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仙人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看什么看,云某虽是一介商人,但好歹要点脸面,可你们仗着一点微末技俩,欺凌凡人,云某都为你们不齿,为生养你们的父母不值。我都想问问他们,会不会后悔,生下你们这种货色。” 因为是背着女人和霍青的,他使了个眼色,有上前几步,说道:“瞪我,再瞪,我还是要骂。。。。。。”

刺客之中,一人立即上前一步,用剑抵住他的喉咙,一把拽了过去,说道:“想活命,就闭嘴。道友,我等走错地方了,无意冒犯,告辞。” 说着大力一推,讲李云朗扔向女人。身形暴退,飞了出去。

女人一挥手,一股柔和的力量接住李云朗。霍青正打算要追,也被她拦下,说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霍青过来慰问:“云学监,你还好吧。”

李云朗说道:“无碍,二当家,这位是尊府上哪位?”

霍青说道:“是霍某姑母。”

李云朗抱拳说道:“多谢姑母相救,云某感激不尽!没想到姑母如此年轻,看起来,和萱公主差不多。”

霍青说道:“云学监有所不知,姑母已经快两百岁了,只因姑母修仙有成,所以看起来青春永驻。”

李云朗惊叫:“啊,那,那刚才是云某多此一举了,想来姑母应该可以轻松应对。唉,怪我太冲动,还请姑母海涵。”

那女子正是霍长老,说道:“云学监无需多礼,今日之事,还请云学监莫要声张,霍府世代经商,只求安稳,不想招惹是非。妾在此先行谢过。”言罢,微一施礼。接着说道:“青儿,好生款待,我有点乏了。”说完转身离去。

霍青说道:“那姑母你好生歇着。”

李云朗跟上去,喊道:“姑母且慢。”说着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一阵药香扑鼻,那是上好的养心丹,递给霍长老,说道:“姑母多有劳累,这颗养心丹不成敬意,请勿推辞。”

霍长老心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多有劳累?”不经意看了他的眼睛一眼,四目对视,霍长老突然被惊到,接过养心丹,道了声谢,赶紧转身回到房中。尽管已经是半神圆满修为,但这一眼,对她刺激着实不轻。分明就是竞技场高处那双眼睛,那眼神,绝不可能是一个凡俗商人所有。还有他说的话,分明是意有所指。难道,他就是渡劫那人?心境久难平复,于是一个时辰后,还是决定去皇叔府上。

李云朗目的达到,和霍青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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