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金玉妍杀疯了
金玉妍越说越放飞，完全不管在场听众的死活：“我自己做的事我承认，但你乌拉那拉如懿又能干净到哪里？玫贵人，咱们两虽然没什么仇怨，但你素来心高气傲，仗着皇上的宠爱目中无入，我和纯嫔只是提了一句多吃鱼虾会让孩子变得聪明，你就顿顿不落的吃，这虽然让我和皇后娘娘的目的顺利完成，也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顺势而为，目的是帮助娴妃铲除异己？”
“娴妃你仗着和皇上的青梅竹马之情以及皇上对你的信任，一边装作毫不知情的无辜模样博取同情，一边又眼睁睁看着阿箬与我们合谋，这是看出了阿箬因为她阿玛成了官身有了小心思所以干脆借着这件事顺便把她除了是吧？”如懿听得更加迷茫了，但她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去看弘历，企图继续让他看见自己的无辜，相信自己的清白。
王兮是知道金玉妍战斗力强的，只是没想到破罐子破摔的她就像条疯狗一般，逮谁咬谁，正惊叹呢，就听到金玉妍又把炮口指向了她。
“昭贵妃和慧贵妃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在这件事上，看似是被无辜牵连了，但昭贵妃从始至终胸有成竹气定神闲，还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娴妃身上时提醒大家找出让玫贵人主动食用鱼虾的人，从而牵扯出已经退场的我和纯嫔，又忽略了纯嫔把矛头指向我，就好似她知道我们的所有计划和布局一般。”
“而且昭贵妃自己也承认了她那边有三任皇后留下的人脉，那你即使没有参与这次的事也一定通过其他方式早早知情，知情却不阻止也不上报，你也是共犯，你和慧贵妃关系好，这些事情不一定会瞒着她，所以你们都是共犯。”
金玉妍杀疯了，她连纯嫔都没有放过：“纯嫔你也不是真的无辜，你虽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但在劝说玫贵人食用鱼虾一事上你可是个大功臣，我不过提了一句，你却是拿自己的嫂子和侄子举例，我相信，要不是玫贵人听到你说你侄子如何乖巧，看着就聪慧的这些话她也不会顿顿不落的吃鱼虾，当然，前提是她不是帮着娴妃以身入局排除异己。”
金玉妍喷了一圈还不满足，只不过其他人她是真的牵扯不进来了，只能悻悻闭嘴，转而对着弘历：“皇上，嫔妾的罪嫔妾认了，但这事绝不是嫔妾一人所为，皇后娘娘佯装不知推贴身侍女呃……你……”
金玉妍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跪着的素练用一根发簪结束了她的滔滔不绝，瞪着眼睛捂着颈部流血的位置，挣扎着倒下了。
“来人，护驾！”弘历看着素练果断的样子有些害怕，又因着自己的身份只能硬撑着天子威严，端坐着不动弹。
弘历还能稳得住，但妃嫔们却乱作一团，直到有侍卫进来才慢慢平息下来，却也各自躲在侍卫身后不敢出来。
只有王兮抱着扑过来的高曦月和弘历一样坐在椅子上，她一只手揽着高曦月的腰，一只手轻抚她的背，小声安慰着：“没事，别怕。”
高曦月见侍卫进来了才缓过神，有些依依不舍的从王兮怀里退了出来，有些担心的悄声问她：“我没撞到你吧？孩子怎么样？”也没再回自己的座位，而是站在了王兮身边。
王兮轻笑着摇头，伸手握住高曦月有些发凉的手：“别担心，我没事的。”
安全得到了保障，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跪着的几人，金玉妍已经没了生息，贞淑抱着自家主子，眼含泪意的看着弘历：“皇上，素练这是为了皇后娘娘要杀人灭口啊！请皇上为我家主子做主，奴婢不忍主子一个人上路，这便下去陪主子了。”
她说着就开始七窍流血，把众妃嫔又吓了一跳，高曦月腿都吓软了，王兮干脆又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抱着。
弘历虽然也觉得金玉妍那一番话是在胡乱攀咬，可细想下来又不是全无道理，对于素练在御前杀人灭口的说法也是深信不疑：“来人，把素练拿下。”
素练却没给弘历细审的机会，她担心自己扛不住那些审讯手段，会供出富察夫人，届时自家爹娘也就保不住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用捅了金玉妍的簪子又捅了自己好几下，那架势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对于瞬间死去三个“同伙”的阿箬来说，此刻她的天都要塌了，她先是跪着爬向如懿：“主儿，主儿救我，奴婢都是为了你啊！”
见如懿不为所动，反而还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阿箬就知道她不会救自己了，她也不犹豫，转身又爬向富察琅嬅：“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奴婢都是听了素练姐姐的话才……”
“来人，把这贱婢和那三个太监都拿下，送去慎刑司，都给朕看好了，要是再死一个，你们就都别活了。”弘历暂时没有处置阿箬，一是因为事情被金玉妍搅成了一潭浑水，得重新查一遍；另一个就是想把如懿摘出来，即使他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相信如懿了，但那是他深爱的女人，再怎么样他也得保下她。
素练自裁是想保住家人，不肯透露富察夫人，但这行为在众人看来就是做实了她背后确实还有秘密，于是众人看富察琅嬅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但人都死了，要给富察琅嬅定罪也不可能了，再说她是皇后，皇家颜面总是要保住的，所以弘历不耐烦的直接吩咐：“嘉贵人以嫔位下葬，贞淑和素练丢去乱葬岗，至于朱砂的事，等朕让毓瑚姑姑查清楚后再行定夺，今日就这样吧，你们都回去吧！”
地上因失血过多陷入昏厥的金玉妍：皇上，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真的！
弘历说完就扶着太后走了，众妃嫔也一一向富察琅嬅告辞，富察琅嬅一个人盯着地上的血迹愣了半响，直到莲心来问是否要传膳才回过神来：“莲心，素练的事，你知道多少？”
莲心知道多少莲心全都知道，但她就是不说，于是她跪在富察琅嬅面前一脸羞愧：“素练姐姐平日里就不喜欢奴婢，她的事，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有时候会看见素练姐姐从外面回来，怀里藏了东西，但奴婢不敢问。”
富察琅嬅也知道素练的脾气性子，也不好拿这事去怪莲心，只能叹了口气：“起来吧，素练走了，以后你就是长春宫的大宫女了，要是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一定不能再隐瞒了。”
“是，奴婢遵命。”莲心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扶着富察琅嬅回了屋。
在长春宫待了大半天，众人都饿了，但各宫都没派人去御膳房传膳，大部分是因为亲眼看着几个认识的人死在面前，没有胃口，王兮和高曦月是因为永和宫有小厨房，用不到跑到御膳房去。
此时两人正一边聊天一边吃饭，高曦月被金玉妍的话轰炸得头脑发昏：“兮兮，你说这事到底是谁坐下的？怎么听着嘉贵人的话，像是谁都插了一手？”
王兮看着她两眼发直的样子，忍不住笑：“姐姐觉得我知道？”
高曦月瞬间回神，认认真真看向王兮：“别说你不知道，虽然我不清楚你哪来的消息，但以我对你的了解，这宫里的事，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都逃不过你的耳目。”
王兮把嘴里的东西咽下才假装可怜的望着高曦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那姐姐怪我不告诉你吗？”
高曦月摇头：“怪你做什么，我对这些也不好奇，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是真的还是……骗着我好玩？”
王兮对于高曦月的问题是完全的猝不及防，她愕然的看着高曦月：“你怀疑我？”
高曦月问出口就后悔了，王兮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平日里相处的细节也无一不在描述她们之间那异于常人的情愫，可她知道自己不聪明，也知道王兮有多聪明，所以她会忍不住开始怀疑，怀疑王兮为什么会喜欢这么笨的自己。
此刻看到王兮一脸错愕，她心慌的解释：“不是，我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对于你来说，好像没有什么价值。”她说着情绪也低落下来。
王兮没想到在古代也能遇到这种问题，这种“你喜不喜欢我，爱不爱我？”“你喜欢我哪里？”之类的问题真的很令人头大。
但她总不能说——你是我的攻略对象，我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攻略你的。这种话吧？何况她谈恋爱，从来都是认真的。
“曦月，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也不是因为什么价值。”她说着拉着高曦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可我的心跳能被你影响，我的情绪和思想，都能被你操控，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我就是喜欢你了。”
高曦月脸色通红，被她认真解释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兮兮，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你太好了，我……”
“你也很好啊！”王兮握着高曦月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看着高曦月的眼睛：“你最好的，就是愿意接受我的喜欢，愿意陪我一起违背人伦，还愿意和我一起……共赴巫山。”最后四个字王兮没说出来，只做出了口型。
但高曦月看懂了，她腾的一下收回自己的手，说了一句：“不害臊。”就埋头开始吃菜，根本不敢再去看王兮，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疑惑和想法都烟消云散了，只是脑补的画面更加乱七八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