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易

破庙的晨曦带着一丝凉意，程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庙外已是一片喧嚣。

他看着简陋的住所，深知必须尽快获取更多物资。

昨夜的响动让他更加警觉，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尽快融入这个世界的决心。

程湛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将仅剩的几枚铜钱揣进兜里，走出了破庙。

小镇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

各种奇特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他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的奇妙。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最终落在一个贩卖干粮和一些小物件的摊位上。

摊主是一位名叫苏瑶的少女，她有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只是看向程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这位小哥，想要点什么？”苏瑶的声音清脆悦耳。

“我想看看。”程湛走近摊位，拿起一块干粮仔细端详，“这个怎么卖？”

苏瑶报了个价，程湛微微皱眉，这价格比他预想的要高一些。他身上本就没几个钱，这样下去可不行。

“姑娘，你这价格是不是有点高了？”程湛尝试着讨价还价。

苏瑶轻哼一声，“小哥，我这可是上好的干粮，这价格很公道了。你要是没钱，就去别处看看吧。”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显然对程湛这个衣衫褴褛的陌生人不太信任。

程湛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必须展现一些自己的价值才能获得他人的认可。

他环顾四周，注意到苏瑶摊位上摆放着一些生锈的刀具。

他拿起一把小刀，刀身锈迹斑斑，刀刃也有些卷了。这让他想起了从赵铁匠那里得到的那把简易小刀。

“姑娘，你这刀…” 程湛顿了顿，从怀里掏出那把赵铁匠赠予的小刀，“我这有一把刀，或许…我们可以交换一些东西？”

苏瑶瞥了一眼程湛手中的小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就这？一把破刀就想换我的东西？别做梦了。”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程湛，转而招呼其他客人。

程湛并没有气馁，他知道，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他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小刀……

程湛并没有气馁，他知道，机会是自己创造的。

他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小刀，指腹摩挲过刀刃上细小的纹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姑娘，这刀看着是破旧了些，但它并非你想象的那般无用。” 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与他褴褛的衣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引起了苏瑶的好奇。

程湛接着说道：“你看这刀刃的弧度，虽然卷了，但只要稍加打磨，就能恢复锋利。而且，这刀的材质特殊，耐磨耐用，即便生锈，也能轻易去除。”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块小石头，在刀刃上轻轻摩擦了几下，锈迹竟然真的脱落了一些，露出下面隐隐泛着寒光的金属。

苏瑶的眼睛微微睁大，她从未见过有人能用如此简单的办法去除锈迹。

程湛继续说道：“一把好刀，不仅仅是用来砍杀的工具，它还可以用来切割、雕刻、钻孔……”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小刀在摊位上的一块木头上快速地刻出了一个简单的图案，手法娴熟，令人叹为观止。

苏瑶完全被程湛的举动吸引住了，她从未想过一把简单的刀竟然有如此多的用途。

她看向程湛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警惕变成了好奇和惊讶。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湛微微一笑，“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的人们对刀具的使用非常讲究。” 他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将小刀递给苏瑶，“你试试，这刀的握感非常好，很适合用来处理一些精细的活计。”

苏瑶接过小刀，入手的重量和质感让她感到一阵惊喜。

她尝试着在木头上刻画了几下，果然如程湛所说，这把看似破旧的小刀异常好用。

她看向程湛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把好刀。”

程湛见苏瑶的态度有所转变，便趁热打铁，“我可以用这把刀和你交换一些干粮和水，你看如何？” 苏瑶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她对程湛的见识和能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愿意与他进行更多的交易。

程湛用小刀和一些现代知识，换取了足够的干粮和水，甚至还得到了一些其他的小物件。

他将换来的物资打包好，径直走向了镇上最大的商铺——钱记杂货。

钱掌柜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他坐在柜台后面，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精明中透着一丝狡诈。

程湛说明来意，钱掌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就这些东西？也想卖给我？你当我这里是收破烂的吗？” 钱掌柜的声音尖细刺耳，带着一股浓浓的优越感。

程湛将包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些稀有药材和矿石，这些都是他用现代知识从苏瑶那里换来的。

钱掌柜的眼睛一亮，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是市面上比较紧俏的货物，可以卖个好价钱。

“嗯…这些东西嘛…” 钱掌柜搓了搓手，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虽然还不错，但是数量太少了，而且品相也一般，这样吧，我给你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极低的价钱。

程湛看着钱掌柜那副贪婪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钱掌柜，你这价格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程湛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微笑，“钱掌柜，您是这镇上最大的商铺老板，眼光自然是毒辣的。这些药材和矿石，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是上品，尤其是这块火晶矿，可是打造高级武器的稀缺材料。您给出的价格，恐怕连成本都收不回来吧？”

钱掌柜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竟然如此懂行。

他干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年轻人，你懂什么？这生意场上，价格都是谈出来的。你要是嫌少，可以去其他地方问问，看看谁能给你更高的价。”

程湛不为所动，从容地将包裹重新系好，“钱掌柜，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既然来了您这儿，自然是看中了您的信誉和实力。只是这价格嘛，确实需要好好斟酌一下。您也知道，最近边境战事吃紧，这些药材和矿石的需求量很大，价格也水涨船高。我如果去其他城镇，说不定能卖个更好的价钱。只是路途遥远，耗时耗力，不如就在您这儿成交，省时省力，您也少了一番奔波。”

程湛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市场行情，将钱掌柜的伎俩一一拆穿。

钱掌柜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如此精明，竟然能将市场行情分析得如此透彻。

他眼珠转了转，盘算着如何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好吧，年轻人，你很会说话。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一些，你看如何？” 钱掌柜伸出了三根手指，虽然价格依然低于市场价，但比之前的两根手指已经好多了。

程湛微微一笑，“钱掌柜，爽快！成交！” 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适可而止才能获得长久的利益。

交易达成，程湛得到了一笔可观的钱财。

他用这笔钱在小镇上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工具，还买了一些新的衣物，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

他抱着这些东西回到破庙，周围的居民看到他的收获，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有好奇，有羡慕，也有嫉妒。

程湛将东西放好，坐在破庙的角落里，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他明白，自己虽然有了一些钱财和物资，但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他需要了解这个世界更多的规则，比如如何提升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如何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生存下去。

他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小刀，刀刃反射着昏暗的光芒，映照着他坚毅的眼神。

夜深了，破庙外传来阵阵虫鸣，程湛起身走到庙门口，望着远处闪烁的点点星光，喃喃自语：“这个世界，还真是精彩啊……” 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他将小刀收回腰间，转身走回破庙，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端详着上面复杂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