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可能瘫痪
“病人家属，很抱歉的告诉你们，病人身上多处骨折，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从抢救室里面出来的医生找到易中海说道。
“最……最坏的打算？医生，我不明白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病人骨折的地方，有臀骨 有肋骨，这两个地方的骨头断了很容易长上。
但病人现在脊椎还有两处骨折。
最坏的打算就是终身躺在病床上，你们要有这样的准备。” 医生说完冲着易中海点点头，表示让他坚强起来，转身又回到了抢救室里。
作为一名医生，这样的事情天天都能看到，对于一些细小的鼓励，是他仅有能做的事情。
易中海则是像抽空了力气一样，好在身后有何雨柱在。
抱着没有力气的易中海放在了墙边的凳子上。
易中海想到是贾张氏打的，浑身都在哆嗦，嘴角也在哆嗦。
“一大爷，您……您别太气了，也许……也许贾婶也不是有意的呢。” 何雨柱摸着鼻子说了这句话。
不过随后被易中海给瞪了一眼，感觉自己说错话的何雨柱又挠了挠后脑勺。
看来这下贾家要惨了，不过……下一刻一个妖娆洗衣服的躯体出现在他的眼前。
何雨柱晃了晃脑袋。
想了半天也没组织好什么词儿安慰易中海，只能抿着嘴挠了头不说话。
书到用时方恨少，何雨柱也许此时能切身感受到这一点。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救治，浑身绷带固定成木乃伊的一大妈被推了出来。
推到了病房，医生这边又嘱托到 “病人家属，如果病人这两个月悉心照顾的话，脊椎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形变，以后有很大几率站起来的可能，请不要灰心。”
“谢谢医生，我会照顾好老伴的。”
“嗯，有任何事情叫护士或者医生不要自己操作。”
“好的，我记住了。” 医生说完转身和护士走了出去。
易中海回头看着床上只露出脑袋的老伴。
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贾东旭和秦淮茹，他们手里还拿着饭盒。
“师傅，对不起，我妈……你也知道她疯起来，连自己都咬。
您消消气。
我……
淮茹给您做了饭，您吃点饭，今晚上……不，以后师娘不出院，淮茹就在边上看着。
您放心，淮茹会吧师娘当亲娘一样照顾。”
贾东遇见易中海没搭理他，抿抿嘴，从网兜里拿出了饭盒。
这是豆角炒熏肉。
而且还是豆角少熏肉多的那种菜。
易中海皱着眉头接过了筷子，在饭盒里扒了下 “这熏肉是哪来的？”
“是……是……” 贾东旭嘴角哆嗦，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千万不要对我说是后院拿的。”
贾东旭咬咬牙点了点头 “师傅您先吃，我妈拿了多少，我赶明就是砸锅卖铁也把肉给他补上。
师傅，你也知道我妈那脾气，见了肉比见了我都亲，她……”
“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昨天千叮咛万嘱咐，我说的话你们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别说了，你走吧，拿了多少肉，明天天亮前给补回来。
补不回来，咱们关系也就到这儿了。” 易中海心累的闭上了眼睛。
贾东旭看了看饭盒，咽了咽口水始终没有伸手把饭盒给拿回来 “好，师傅，您放心，我肯定补回来，我……我这就回去。”
“等等，把早饭带回去。”
“师傅您……”
“我不饿。”
贾东旭生怕易中海反悔一样，接过了饭盒抱在了怀里。
这饭做好之后，他一口也没吃，拉着秦淮茹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
贾东旭最怕谁？当然是易中海了。
别人看到易中海这样子永远都是他笑呵呵的，就算惹恼他了，也都是对你笑笑一笑而过。
只有跟着易中海时间最长的贾东旭知道，易中海狠起来那是敢杀人的。
至于老贾是不是易中海干的，贾东旭一直没有找到证据。
天天跟在易中海的身边，想找证据也没时间找，就怕这边还没找到，就被易中海发现了手脚。
“东旭 这可怎么办呢。”
“没事，我们先回家再说，把咱妈藏起来的肉找出来，我再去黑市上扒拉一下，看看能不能买到。
直接给补上去就行了。”
“可……棒梗今天还敲死了一只鸡。” 秦淮茹声音越说越小。
“啥？这个败家玩意儿，你怎么不拉着点，这大半夜的，我上哪找鸡娃子去。”
“我……”
“哎，回家再说吧。”
两人回到家里。
看到的是躺床上剔牙的贾张氏。
贾东旭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
“妈，今天你拿的肉都拿出来吧，明天让师傅给还回去。”
“肉？什么肉？咱家哪来的肉？肉没了，早就吃光了。”
“妈，师父这次可是当真的，到时候要是把你赶回老家，你可别怨我。”
“哼，回老家就回老家，老娘照样风风光光的回去。” 说着身体一歪，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随手把身边的棒梗拉进怀里。
棒梗则是睡梦中凄惨的很。
他感觉这个天地都是臭的，还是那种臭气熏天的那种臭。
不过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贾张氏张着嘴呼吸，而嘴则是对着棒梗的小脸。
贾东旭看到亲妈这个样子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手刃了这个亲妈吧。
所有的一切都得他来扛。
好歹兜里还有几十块钱。
打开饭盒，拿着馒头稀里糊涂的吃了起来。
专挑肉来吃。
吃到最后饭盒里就剩下来了两三片儿，其他的都是豆角。
这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淮茹 你把剩下来的吃了吧，别浪费了，我出去一趟给我留着门。”
不等秦淮茹回话，贾东旭拿了一条围巾就出了门。
贾东旭算得上是黑市和鸽子市的常客。
对于哪里有黑市门清。
不摸熟悉了，他连养家都养不活。
五三年起京城就已经粮食定量了，而且定量的只有他一个，老家虽然有地。
可粮食并不是每月都有。
虽然拉来了粮食多。
可耐不住贾张氏转手给卖了。
最后家里的口粮都没有留够，还得辛苦贾东旭在几个黑市来回跑。
装睡的贾张氏看到儿子出了门骂骂咧咧嘟哝了几句，闭上眼睛翻身睡了过去。
没有了臭气的攻击，棒梗才慢慢的沉睡的过去。
也许今天贾东旭的运气特别好，在第1个黑市就看到了腊肉，虽然不是熏肉，但是也能交差了。
两斤一块4块钱，而且卖货的还不还价。
贾东旭自然知道他妈拿了几条，咬了咬牙拿出来了20，直接买了5条。
用个布袋装起来，趁着人不注意，快速的出了黑市。
一路跑跑停停，呼呼歇歇的，到了南锣鼓巷这边才放慢了脚步。
抹黑到了院子里。
拎着肉回家，到了门口返了回来，拿着肉进了易中海家里。
贾东旭知道易中海家里的位置。
找了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这才放心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关了易中海家的门。
到了水池这边，哗哗的洗了洗脸。
回到了家里，秦淮茹已经睡了。
精疲力尽的贾东旭也索然无味，脱了衣服倒床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