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纨绔恶少的胆小家教(18)
裴曜和洛嫣回到家中,两个人都被淋得浑身湿透,当务之急就是去洗个热水澡,尤其是洛嫣,就像刚从泥地里拔出来,白皙的脸蛋上也不可幸免沾着好几道道泥痕,看着跟小花猫似的。
裴曜看着洛嫣去了客房的浴室,自己光着膀子也想跟着进去。
"去去去。"洛嫣拽着胳膊把他推出去,"裴曜,你乖一点,快去房间洗澡,不然会感冒的。"
"我乖一点?"
裴曜笑了出来,他搓了搓手,心想小家教教训自己的模样可真可爱。
就是心心念念的鸳鸯浴泡汤了。
"好吧,小家教,那我就听你的话。"谁让你是我的老婆呢?
裴曜对着洛嫣眨了眨眼,像是在问她自己乖不乖。
洛嫣扶着浴室的门,耳朵抖了抖,上面的尖尖有点红,她朝裴曜招了招手,裴曜配合地弯了弯腰。
"啵。"洛嫣在裴曜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用的力气有点大。
她紧接着像裴曜平时揉她的脑袋那样,也去揉了揉裴曜的脑袋。
"乖,快去洗澡吧。"洛嫣软糯糯地说道,"亲爱的男朋友。"
显然最后的称呼词才是重点,裴曜顿时心满意足,头重脚轻离开房间飘进了浴室。
洗完澡,两个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洛嫣枕着裴曜的胳膊,看裴曜拿绿色的软膏给她摸被蚊子咬的小红包。
纯白的棉签头变得绿油油的,擦在鼓起的红点处,先是左右涂抹后又来回打转,把洛嫣弄得发痒得紧,又不能抓挠,直推着裴曜的胸膛控诉他药膏的不靠谱。
"哎呀,痒死了,痒死啦!"洛嫣边撒娇,边用脑袋拱着裴曜的胸肌,"这个药膏根本没有用嘛,哼哼。"
"啧。"裴曜涂抹的动作被她打断,怀里跟抱着个兔子似的,软绵绵的还不是很老实,火气都要被勾出来了。
裴曜索性拍了下洛嫣的pp,拉着她的手威胁道,"再不听话,换别的来!"
"唔。"
洛嫣嘴巴嘟起,嘟哝道:"又不是不可以..."
她的声音虽小,裴曜却听得清清楚楚。
草
...……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洛嫣太困了,等到她沉睡的时候,都不知道裴曜完了没,她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埋在火山的熔岩中,四周都是滚烫的岩浆,铺天盖地的热气抽打着她的眼皮、鼻子和嘴唇。
她最终在焦灼的炎热中苏醒。
醒来时,洛嫣下意识摸了摸身上——没盖被子,被子不知被踢到了哪里。
那身体感受到的热从何而来?
洛嫣摇了摇睡懵的脑袋,她手肘碰到了搂着她的裴曜的胸膛,这一下,皮肤高热的体温让洛嫣瞬间清醒。
她急忙打开床头的夜灯,顾不得身上的异样,直直趴到裴曜的身上去摸他的额头,手心一片滚烫。
显然,曾经吹过牛皮表示自己不会生病的裴曜,发烧了,还发起了至少39度多的高烧。
"裴曜,裴曜!"洛嫣焦急地推着裴曜的肩膀,不停叫着他的名字,想要把他叫醒。
裴曜的脸色通红,嘴唇却起了皮,看上去又干又没有血色。
他在洛嫣的推拉中毫无反应,逼着洛嫣去揪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边大喊。
"唔..."裴曜被洛嫣揪着耳朵发出含混不清的梦呓,"宝贝儿,别闹..."他的声音低哑,像是烧焦的木头在沙地上拖行,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正常。
即使如此,裴曜也不改色狼本色。
"唔……对,就是这样,宝贝儿好.."
他翻了下身,双臂一揽再度把洛嫣搂紧了怀里,从此再无声息。
洛嫣气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陷入高烧还能不忘耍流氓!
虽然生气,但心中的担忧更是占据了大部分,洛嫣拼尽全力让自己从裴曜怀里挣脱,她穿好衣服,心想要喂裴曜吃药,还要找人帮忙。
可怜那段卓,自己一人灰溜溜绕了个远路回到了裴宅(别问,问就是道路不熟),被暴雨摧残地宛如一朵凋谢的娇花,被扔进了客房里。
身为一个不合时宜的客人,没有丰盛的晚餐就算了,他洗完澡,打了几局游戏还被人虐杀,生气地裹紧被子刚睡要着觉,自己的房门就被人敲响。
砰砰砰。
段卓用被子把头蒙上,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但屋外忐忑不安的叫声还是让他下了床。
无他,唯有门外是嫂子尔。
"哎!嫂子我来啦!"
段卓特意扣紧衣衫着装整齐,才打开门,其实心里比洛嫣还要忐忑。
笑话,深夜和自己兄弟的老婆站在门口衣衫不整地说话,这他妈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啊!
"嫂子,咋啦?"段卓竭力让自己的笑容不要太过拘谨和太过放荡,像是一个正人君子一样,保持着二米的"友好"社交距离。
"啊..."洛嫣捏着衣角,刚要开口便卡了壳,裴曜的朋友叫什么来着...
不管了,洛嫣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愧疚和渴求,"抱歉,打扰你了。有一件急事请求你帮忙,裴曜生病了,好像很严重,你有家庭医生的联系方式吗?"
"嗯?"段卓瞪大了眼睛。"裴哥生病了?"
活久见,裴曜身体素质可是他们这一圈人里面最好了。
但现在不是表达惊讶的时候,段卓义不容辞肩负起了他应负的责任。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事实证明,恶劣的暴雨天气让住在市区的家庭医生前来,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好在离裴宅比较近的地方有一家私人医院,开车过去不到半小时就能到。
洛嫣让裴曜躺在自己的肩膀上,拿着勺子哄着意识不清的裴曜喝药,她轻声细语,一勺又一勺把药汁喂进了裴曜的嘴里,溢出来的部分又拿小手帕擦干净,怕裴曜嫌药难喝,洛嫣还冲了蜂蜜水,一口药汁一口蜜水的喂他。
两人的手始终紧紧牵在一起,不曾分开。
一旁的段卓看得简直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