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寻找张扶一的母亲

“要不我们一起去吧？”燕南邀请司机一起。

司机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张扶一母亲家所在的大地村非常的落后，全都是泥巴路，车子压过掀起来一大片的灰尘。车路的尽头离村子还有一段小路，燕南山走在前面，司机跟在后面。

其实燕南山根本不知道张扶一外婆家的具体位置，他想着找一个人问一下路。可是一眼看去只见远处的一个小村子，以及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小路两边长土地里长着半米多高的玉米，山坡上到处都是梯田，后来长大一点的张扶一就很喜欢在这些梯田上面玩耍。

“师傅，还不知道你贵姓呢？”燕南山率先打破沉默问司机道。

“哦，我姓刘。全名叫做刘子源”司机回答。

快要到村子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放牧的老者，那老者赶着七八只羊，身后跟着一条狗。

燕南山追上去问到：“老乡，老乡。请问一下，这里是大地村吗？”

“是的，这里是叫大地村”赶羊的老者叼着一个土烟锅回答道。

“大爷，你知道一个叫曹红萍的姑娘家吧？”燕南山问道。赶羊的老头吸了一口土烟，说到：“曹红萍？不知道，你能说出她的小名吗？”。燕南山摇了摇头。

“我们村里叫人，大多数都只喊小名。要不你还是问问别人吧”赶羊的老头说道。

“谢谢你啊，大爷”燕南山表示感谢。“不客气”赶羊的老头说道。

燕南山抱着张扶一走到了羊群的前面，刘司机也快步追了上来。走进村子燕南山又接连问了四五个人，得知曹红萍的小名叫做香萍。最后问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她自发给燕南山带路。

张扶一的外婆家建在大山腰上，处于村子的边缘。有一间大瓦房，没有大门和围墙，院子里面散养着大大小小的鸡鸭鹅。大瓦房对面是一个两层的面楼，有两大间。面楼的第一层的地板与院子的地面平行。第一层建矮于地面，第二层则是高于地面，第一层是用来养牛或者养猪的，第二层用来堆放草料。

来到张扶一母亲家的院子里已经临近黄昏了，上山做活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赶回家了。

“大娘他们上山干活去了，这个点也应该快要回来了”带路的女孩说道，说完跑去搬椅子来给燕南山和刘司机坐。燕南山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燕南山抱着张扶一一屁股坐了下来，带路的女孩和刘司机也各自坐了下来，他们三个相互说了一会儿话。

先回来的是张扶一的外婆，她佝偻着腰，背后背着一个竹筐，里面装着喂猪的杂草。外婆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子。

“小梅，他们都是什么人？快点请她们进去家里面坐”外婆和带路的女孩说。

“大娘他们都是来来找小萍姐的”带路的小梅说道。

外婆熟练的把厨房的门打开，礼貌的请他们几个进去里面坐。大家都坐下之后，外婆便开始烧火，打水来烧。

屋外听到牛铃铛的响声，是张扶一的外公回来了。外公管好牛羊，走进厨房。看到有客人热情的说道：“老婆子，有客人来吗？快点烧水泡茶呀”。说完外公也加入了外婆的忙碌中。

水很快就烧开了，外公负责招待燕南山和刘司机，为此他拿出了尘封了一年多的美酒以及舍不得抽的云烟。小梅则在张扶一的外婆的邀请之下，帮忙做饭去了。

外公拿出自己炒的茶叶来，紧接着又拿出一个土罐来装上茶叶倒上开水。之后又拿出几个土碗来，泡了一会儿，外公便给燕南山和刘司机倒上茶水。张扶一嘴里含着奶瓶，不哭不闹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家。

燕南山喝了一口茶水，这茶水苦苦的带有甘甜的回味。

“好茶好茶”燕南山夸赞道。说完拿出一包云烟来派给张扶一的外公一支，又递给刘司机一支。刘司机摆了摆手，此前燕南山给他派烟，他也没有抽。燕喝了几碗茶水，又抽了几支烟，张扶一被燕南山吐出来的二手烟呛得哇哇大哭。小梅主动提出帮忙抱一抱张扶一，燕南山欣然同意了。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摇篮，用来放张扶一。把他躺在摇篮里，摇了摇他就不哭了。

“我们是来找你家的女儿曹红萍的”燕南山率先说道。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张扶一的外公疑惑的问道。

燕南山指了指摇篮里面的张扶一说到：“这是她的孩子，是他和我的一个朋友生的。生下孩子之后他的妈妈就走了”。

“小萍，这孩子出门打工好几年了。也不听着一个信儿，生了孩子也不让我们知道”外公抱怨似的说道。

“这孩子，该不是让人给骗了吧？”外婆问道道。

“生下孩子之后，他的妈妈便跟人走了。他的爸爸又……出了车祸，就留下他一个，只能带来给你们收养了”燕南山无奈的说到道。

“小萍这孩子，不听话。命苦啊……”外婆抽泣着说道。

现场沉默了半天，燕南山也抽着烟。抽了一只又一只，燕南山本想提出自己收养张扶一的。

“那这个孩子就放在这里养大吧”外公打破沉默说道道。

“这些孩子，净给我们老人惹事”外婆抱怨道。

大家有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燕南山也从谈话中了解到。张扶一的外公名字叫做曹大雷，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结了婚分家出去单独过去了，二儿子去隔壁村上门，被岳父岳母赶出门后，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小儿子还没有结婚，一直都在外地打工，要到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家。大女儿嫁在隔壁村子里面，日子过得还不错。外婆带着的那个四岁的男孩就是张扶一大舅的儿子，他们夫妻两个进城打工去了，孩子就放在家里面给老人带着。

聊着聊着饭菜就已经做好了，经过外婆和小梅的一阵忙活，弄了一桌丰盛的晚饭。有炒土豆，炒腊肉，煮的猪脚，青菜，腌菜等等。燕南山和刘司机都各自吃了一大碗米饭，吃完饭之后又喝了一会儿茶水。

“你们两个客人，帮了我们家的大忙了”外公感激的说道。

“没有什么，举手之劳而已”燕南山说道。

燕南山抬起土碗喝了一口茶水问到：“你们这个茶叶是哪里来的？”。

“是我们自己做的，都是自家种的茶树上采的茶叶”外公说道。

“你们家这样的茶叶多吗？”燕南山问道。

“多的是，有好几口袋呢”外公说完还拿出自制的茶叶来给燕南山看。

“你做的这些茶叶想不想卖呢？”燕南山问道。

“我们这种老土的茶叶，怕是不值什么钱吧？”外公说道。

“四十块一公斤”燕南山说道。

“这么贵吗，你要多少？”外公说道。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以后你采得茶叶就做成这样的留着，我上门来收”燕南山说道。

“好啊，我家里还做的有好几口袋呢，你要的话可以全部都称给你”外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