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欺负庆华

回到家里，顺利的把牛羊赶进圈里面。隐约的便听见家中院子里面有人在争吵着什么，张扶一正疑惑呢，突然看到大舅从院子里面冲出来一把便揪住张扶一的后背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大黄“汪汪汪……”叫了两声，跟在大舅的后面嗅着他的裤腿。

张扶一就这样被大舅像拎小鸡一样拎进了院子里面，外公也疑惑的跟在后面。

大舅把张扶一放下之后二话不说便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把他扇倒在了地上，张扶一刚要哭出声来却又咬着牙强忍了下来。

“畜牲，你搞什么？”外公大喝一声。确确实实把大舅给吓了一跳。

外婆急忙跑过来连抱带扶的搀起张扶一，之后便说到：“就算了有错，说说也就行了，何必要动手打孩子呢”。

“打死这个没爹没妈的小畜牲”一边抱着庆国的大舅妈嘶吼着，而庆国还在妈妈的怀李假惺惺的哭泣着。

“啊爹，你看这个小畜牲把庆国的门牙都给打掉了”大舅妈拿出来两颗牙齿和外公说道。

原来，昨天晚上张扶一打庆国的那两拳直接把他的门牙给打掉了两颗。庆国今天早上起来不敢跟爷爷奶奶说，只得等他们出门去隔壁邻居家借电话话打给在城里面打工的爸爸妈妈。他们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的门牙被打掉了，急急忙忙赶回家来。

经过了这件事，舅妈吵着无论如何都要把张扶一送走。大舅还恼怒的拿出一把小刀，扬言不把张扶一送走就要宰了他。

大舅拿着刀去外婆的怀里抢张扶一。“畜牲，住手”被外公大喝一声制止了。

“庆华没爹没妈怎么了，庆国这有爹有妈的就更好了吗？还不是被丢在家里面了吗？你们还不是远远的走了吗？你们倒好了甩甩手出门去了，自己挣自己吃去了。你们两个在外面好玩，好耍的。什么时候见你们这么关心过庆国？”外公生气的说道。

“爹”大舅喊了一声。外公说到：“别喊我，从今以后你们把庆国带进城里面去，城里面条件好，免得他在这农村里面跟着我们吃苦”。大舅看了一眼大舅妈，不敢答应下来。

舅妈还觉得委屈了，就只抱着庆国哭了起来。

看了一眼小孙子又看了一眼小外孙，外公的心也软了下来。

“既然回来了，大家也都是亲戚。你也打了庆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外公说道。

大舅既怕父亲发火，又怕媳妇闹事，左右为难不敢下结论。舅妈看了看张扶一还想发飙，想了想还是不说话了。

“老婆子你去烧水，我去抓一只鸡来杀”外公说道。

外婆便拉着张扶一进厨房去了，外公也抓鸡去了。杀鸡的时候外公还喊张扶一出去帮忙拉鸡脚。

很快，在外婆外公以及张扶一的共同忙碌之下，一桌丰盛的晚餐便做好了。一家人走进厨房围着桌子坐下来，一起吃饭，舅妈还嫌弃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

鸡腿鸡脚肠子等好吃的都被庆国和他爸妈扫劫一空，张扶一只吃完了一块李肋骨和一小节鸡脖子。就连鸡汤都被他们三个每人一大碗给喝完了。

吃饱喝足之后，大舅便开口要钱了，说什么工地老板不给工钱，生活不下去，还要带庆国去看牙齿什么的。

“你们年年都把孩子丢下给我们出去打工，年年打工回来都说没钱”外公抱怨到。

“其实你们并不是挣不到钱，那钱都被他们吃喝玩乐给花完了，尤其是他大舅见了牌就跟着了魔似的”外公说。

外婆怕一家子又吵起来，只得去拿出来了两千块钱来递给媳妇。大舅和舅妈得了钱，脸色瞬间就变好了。也不多说什么话了，明天就要带着庆国去城里面看牙齿。

晚上张扶一在外婆的再三劝说下搬回房间去了，没有了表哥的打扰，张扶一睡得可安稳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起来，吃了早餐张扶一还是跟着外公去放牛去，外婆呢还是到茶地里去。明天就是集市了，自从记事以来张扶一只去过集市六七次。所以张扶一想着称庆国不在也想跟外婆去赶一次集，晚饭过来张扶一就赖着外婆让她带着自己去赶集，没想到外婆一下子就同意了。

晚上躺在床上格外的安逸，张扶一美美的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那朝思暮想的妈妈。

第二天一大早的起来，外婆故意没有做她和张扶一的早点。张扶一为此也是很疑惑，当得知外婆要带他去吃米线的时候，张扶一高兴得手舞足蹈。外公吃好了早点，又开始喝茶，还倒了一杯酒一口就喝了。

外公挎上水壶放牛去了，外婆也收拾好了碗筷。

走在去往集市的路上，外婆佝偻着腰走在前面，张扶一则一边玩耍一边跟在后面。赶集的路来回有十多公里，半路上有好几个休息的地方。很快外婆和张扶一便来到了以往赶集休息的地方，外婆从竹筐里面拿出水壶给张扶一，让他去附近的水井里面去打水来喝。张扶一熟悉地形，也知道水井的位置，很快就打回水来了。

集市里非常的热闹，外婆首先是带着张扶一去吃米线。吃完了米线，外婆才带着张扶一开始逛街，地摊上一堆一堆的摆放着许多衣服。这样的衣服很便宜，七八块钱一件。张扶一自己挑了一件喜欢的裤子，一件上衣。外婆又额外给他挑几件裤子和上衣。之后外婆又带着张扶一逛街，买了一些肉蔬菜和一小袋子水果，外婆还给张扶一买了书包和一下挎包。之后便又去吃了一碗米线，就准备回家了。外婆背着竹筐走在前面，张扶一走在后面，右手拎着肉，左手拎着衣服。

回到家里，太阳已经接近山头了。外婆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去做饭去了，张扶一则拿着书包衣服回到房间里试衣服去了。

第二天放牛的时候，张扶一依然还是拿着他那根竹棍子肆无忌惮的玩耍。外公破天荒的拿出一个塑料袋给张扶一，安排他去河边去掐一些香菜回家，等晚上让外婆用来煮肉吃。

张扶一以前也跟着外公去河边掐过香菜，所以能够完成这个任务。

张扶一一跳一颠的跑到河边，大黄则是伸着舌头，摇着尾巴跟在张扶一后面。张扶一看到河边有好多的大人在打捞这什么东西，有几个小孩一排的站在河边不停的被大人训斥着。这些人大多数张扶一都认识，都是和他同一个村子的。

张扶一小心翼翼的靠近河边，准备掐香菜，大黄则是一边观望一边猥琐的走向人群。

“喂，曹大雷家的外孙。你干什么呢？”下游不远处的一位中年男子对着张扶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