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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表哥,这是我做的桃花酥

阮凝玉就是故意的,知道她爱慕谢凌,故意把这些事说出来。

“你!”文菁菁咬唇。

也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信。

“不是的,你们别听阮凝玉胡说……”

她刚想辩解。

而这时,旁边插了一句话过来。

“什么意思,不是吧?难不成你暗恋长兄?”

谢易墨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她,倒吸一口气,“就凭你也配?!”

她的语气真的是很震惊,好像是想象不出她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文菁菁浑身的血液瞬间僵住了。

谢妙云则钝感力比较强,她只是好奇想八卦。

而这时谢宜温听到了,也皱了眉,她走过来,眼睛眯着,“二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她眼睛较为狭长精明,也是谢家嫡长女,她不笑的时候就特别具有威严。

她跟谢易墨一样,又吃惊又觉得她不配。

文菁菁差点就眼眶湿了,余光还能见靠墙的阮凝玉正在作壁上观,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轻慢与嘲笑,她一下子自尊心狠狠受挫。

文菁菁手指掐进掌心里。

再度抬起头时,她脸上是乖巧的笑容,她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们。

“表姐,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大表哥?”

文菁菁有些生气:“表哥那样光风霁月的人,还是谢府的嫡长孙,如何是我这种人肖想得起的?”

“你们说了这话,要是害得被未来长嫂听到了,我到时若是被嫂子赶出了谢府,我就去到你们的院子里哭去!赖在你们屋中不走了!”

文菁菁很快又跟她们打闹成一团。

谢宜温见她这样,终于放心了。

大哥是长孙,要是被她一个表姑娘肖想了,万一日后出了什么事便会影响到长兄娶妻。

见文菁菁这么贬低自己,谢易墨哼了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也不想想,长兄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文菁菁强颜欢笑,与她们打闹,硬是没有让她们发现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见她们都先进去了。

文菁菁站在阮凝玉的面前,收敛起笑意,眼珠子也黑黑的。

“阮凝玉,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呀。”阮凝玉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只是觉得文表姐跟表哥品味一样,文表姐……你怎么这么生气呀?”

“难不成你真的对表哥有意思?”

文菁菁立即反驳:“我没有!”

既然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便没有必要再装傻了。

她深呼吸,便道:“阮凝玉,你我都是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何必你死我活的呢?我体谅你身世的不易,你也知道我的苦衷,这样吧,我们以后便不互相针对了,在府里互帮互助吧。”

“我知道你的苦衷,你在说什么天真话呢,表姐。”

文菁菁语塞,撩眼帘便见阮凝玉正在低头玩手指。

“你针对了我那么多次,上次回府你还撺掇我去给小侯爷当妾室,你做了这么多,你现在就想打感情牌叫我不计前嫌了?”

“趁我现在心情好,有多远滚多远,别脏了我的眼。”

文菁菁:“阮凝玉你别太过分……”

她还想说什么,但见阮凝玉眼眸冰冷,看起来是认真的,于是她一肚子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文菁菁捏帕子,也进了屋。

阮凝玉没想到文菁菁的身影一离开,后面便出现了谢家嫡次子的身影。

他前面的小厮在引路。

谢易书上台阶时,着一身碧蓝色锦霞纹袍子,戴金佩玉的,他母亲虽是商贾之女,可他身上却没有那种市井气,何洛梅将他养育得很好,气质全是一身世家书香气。

他身上有奶油小生的味道,但眉目随了父亲,又偏硬朗,完全就是个标致的名门贵子。

阮凝玉突然能理解,为什么何洛梅知道他爱慕她,为什么会将她视为眼中钉了。

谢易书见她在门口罚站,于是在台阶上停住了。

日光落在他的眉眼处化作了温柔,他眸光清浅,如画纸上的淡淡水痕。

多日不见,阮凝玉发现眼前朗俊的世家少年好似脱胎换骨了。

他好像不再是那日在园子里拿着她遗落的荷包,如被抛弃的小狗般指责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小厮见他停住,在纳闷他为什么不走了。

谢易书收回目光,对着紧张不安的小厮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他的言行举止都足以窥见优良的教养。

谢易书上了台阶,衣摆翩翩的,很快他与她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屋。

很快三位舅爷也过来,阮凝玉低眉顺眼地给他们万福,他们见她在门口,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很快漠视离去。

屋里头的主子们都在用膳,不久后庶出的哥儿姐儿也上桌了,仆妇丫鬟们在其间穿行,忙着伺候用膳的主子。

里面和乐融融的,几个年纪小的孙儿对着座上带抹额的老夫人跪安说些吉祥话,哄得老夫人眉开眼笑的。

饭桌上缺了海棠院的表姑娘,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无人过问,也没人好奇她为什么在外面被罚站。

她惹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阮凝玉在外面站了有两刻钟。

夏日的天气本就阴晴不定,很快屋檐上空飘过来了层低矮的乌云,屋门大开着,里头传来饭香,都是阮凝玉当表姑娘时吃不到的山珍海味。

阮凝玉再硬骨头,这时肚子也可怜地叫了。

她本想继续捱着,这时一个小厮拿着食盒,偷偷从小门走出来。

他打开饭盒,端出来些精致的饭食,也有糕点。

“表姑娘,你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吧。”

阮凝玉饿得不行了,直接拿起一块杏花糕就咬。

见她进食了,这人又低声道:“长孙说了,等你吃完,同他一起回庭兰居。”

阮凝玉顿住了。

见天边已经开始飘起下雨,阮凝玉吃了几块糕点果腹后,便朝着抱玉使了个眼色。

刚好,那原本就是要送给男人的桃花酥派上用场了。

谢凌已经先离开了。

阮凝玉由丫鬟在雨里打着伞,来到庭兰居时,却被告知谢凌此时在一个亭子里。

这次阮凝玉叫春绿抱玉先离开,自己便独自撑着伞,提着食盒便去了雨中男人所待的亭子里。

收好伞,阮凝玉走进去。

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石桌上,而桌上正温着一壶酒。

雨打芭蕉,谢凌撩目,便见表姑娘方才打伞穿雨过来,身上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濡湿了些,就连鬓边的青丝也被打湿了,妩媚地黏在脸上。

她靠近过来时,他还能隐隐约约觉得她身上勾人的香气。

谢凌目光微凝,忽然便想起她上回故意落在他书房中那染了胭脂香的一方手帕。

阮凝玉不敢去窥视谢凌的容颜,她到了亭中后,便软软地叫了声表哥,百般敬慕地将桃花酥送到了他的面前。

“表哥,这是我做的桃花酥,您尝尝。”

谁知手持书卷的谢凌却很刻意地跟她拉开了一段距离,目光清冷,疏离地道:“你越界了。”

阮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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