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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祁远竹,你休想抛下本宫!

萧霓仙绝望的屈膝,跪倒在地上,满脸凄楚的笑。

“皇上,事实并非紫嫣讲的那样。”

“您可千万不要被丽妃娘娘给蒙骗了。”

祁远竹决绝的瞥一眼萧霓仙,跪行上前,眸色坚定地仰望着夜景湛。

“杀害东方硕和太后的人,是奴才!与皇后无干!”

萧霓仙闻言,错愕的抬起泪眸,望向祁远竹。

夜景湛星目微张,厚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你说是你杀了母后!”

他大手用力的扼住椅子的扶手,说话的时候恨恨的咬着牙。

“是!”祁远竹挺直了腰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皇上可知奴才是谁?”

见夜景湛不吱声,只是愤愤的盯着他,他索性直截了当的继续道。

“奴才是被前朝皇上赶出宫去的长子!苏锦邦!”

他此言一出,所有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苏汐月玉手忽的抓住夜景湛的衣袖,美目不可思议的审视着眼前的男子。

苏锦邦,是前朝荣妃的儿子,当时是因为荣妃与人私通之事被人揭露。

苏苍龙随即与苏锦邦做了滴血验亲,后证实,苏锦邦并非苏苍龙亲生。

苏苍龙一气之下,赐死荣妃,将苏锦邦贬为庶民,赶出了皇宫。

后来,没多久,她便听到了苏锦邦自焚于城郊别苑的事情。

“你胡说!你的长相同锦邦哥哥,根本就没有半分相像之处!”

祁远竹仰天长笑。

“我这张脸还不是拜那阮雪玉所赐,是她派人放火要烧死我,还刻意营造了我自焚的假象的!”

“我经受了那么多痛苦,撕下那张被烧坏的面皮,重新回到这皇宫里来,就是为了报仇而来的!”

“阮雪玉死了!我真的是太开心了!可我的仇还没报完,我还要除了她的儿子和女儿!”

“可惜的是,我因偶然的机会,撞破了太后和东方硕的好事,得知了东方玉林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太后想要杀我灭口,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我杀了太后!想着借此诬陷阮雪玉的女儿,借皇上的手除掉苏汐月,然后再找机会杀了苏墨尘……”

萧霓仙不由得惊得凤目圆瞪。

祁远竹竟是前朝皇子苏锦邦?那个之前只见她一面便不停派人送礼给她的男子?

这怎么可能呢?

怪不得哥哥会与他熟识!

夜景湛不禁冷笑出了声。

“你说东方玉林是母后和东方硕的亲生儿子?”

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东方玉林惨死时,凌绮罗痛苦的模样。

祁远竹挑挑眉。

“对,他……是我杀的!”

“我就是想要借太后的手,除掉阮雪玉!”

“那张银狐面具,皇上和乔统领应是找的很辛苦吧?”

“你们一定想不到,你们要找的人,一直就在你们的身边吧?”

他这分明是在将所有的罪名都往自己的身上拦。

虽然萧霓仙不知道他所说的身世是真是假,但是这一点她看的太清楚了。

一时间心痛不断的泛滥,她的心脏如被无数把尖刀同时捅刺着一般,令她再也无法承受。

“狗奴才!你……”

“娘娘定是恼羞成怒了吧?”祁远竹戏谑的勾起唇角笑着,望向萧霓仙的丹凤眼里弥漫着浓浓的泪雾,“您一定不会想到您一直以来赏识的奴才,会藏得如此之深吧?”

“您可真是太蠢了,亏得我想出那么多计策来挑唆你和丽妃的关系。”

“只可惜,我还没能看到你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模样,便被发现了!”

萧霓仙唇角急剧抽动着,扑到祁远竹身侧,玉手劈头盖脑的捶打着他。

“狗奴才!狗奴才!”

在别人眼中看似愤恨的举动,只有祁远竹能从中看出她的无助和痛楚。

“该死!”夜景湛一掌拍在身侧的案几上,案几吱呀一声,四零五散的瘫倒在地上,“来人,将祁远竹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言罢,他满脸疲惫的移步到萧霓仙跟前,侧目望着她挂满泪珠的俏脸。

“朕知道你受委屈了,祁远竹做的坏事也不该由你来承担,你早些歇息吧。”

苏汐月和乔一对视一眼,他们谁也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发生如此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入夜时分,御书房内。

夜景湛靠在椅背上,星目微闭,眉头紧拧成一团。

乔一蹑手蹑脚的迈步进门,将一个银狐面具双手奉到他面前。

“皇上,微臣方才在祁远竹的房里搜到了这个。”

“看来他说的话是真的,原来这银狐面具原本就是咱们宫里的太监,怪不得他能在宫里来无影去无踪,藏匿的那般好。”

夜景湛这才直起身,接过那面银狐面具仔细端详。

他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太后的案子结了吧!”

“凶手就是东方硕,是他屡次仗着曾经对太后的恩情,向太后索要官职和报酬。”

“太后不从后,他便失手杀害了太后!”

“至于丽妃,她只是碰巧在他杀害了太后藏入榻下之后进入了寝殿。”

乔一低眉。

“是!”

与此同时,凤眠阁寝殿内。

萧霓仙失魂落魄的端坐在凤榻上,凤目盯着案几上那支随风摇曳的残烛,黯然神伤。

奉喜迈着小碎步进门,双眸明显的比之前两日更红肿了些。

“娘娘,乔统领从祁公公的房里搜出了银狐面具。”

“现下他们的人已然全都离开了。”

她抬眸含泪望着萧霓仙,颤声道。

“你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强忍着了。”

萧霓仙低眉,望着掌心里握着的那枚玉质人形雕像,泪如雨下。

“祁公公打算将一切罪名都拦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你事先知道吧?”

奉喜身子一紧。

“奴婢……不知……”

“奴婢只听祁公公说,他得到消息,乔一去敬事房查了他净身的档案。”

“他怕……连累你,便自己……净了身。”

“什么?”萧霓仙不可思议的抬眸,“他真的自己净了身?”

奉喜点头。

想到那几日祁远竹因为虚弱而昏迷时,口口声声还是喊着萧霓仙的名字,她就禁不住心痛。

“前几日……娘娘找不到他,便是因为他……伤势太过严重,失血太多的缘故。”

萧霓仙粉唇颤抖着,身子一软,滑倒在地上。

“他为何这般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嘛!”

“娘娘……”奉喜跪行到她身侧,双手搀扶着她,“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否则的话,祁公公的付出可就全都白费了。”

“他这次是……本就没打算再活下去的。”

“他说能用他一人的性命,换取皇后娘娘的地位稳固,解除萧家的燃眉之急,他觉得很值。”

萧霓仙贝齿忽的咬住粉唇,脊背剧烈的颤抖起来,喉间发出浓重的呜咽声。

早几日她便听祁远竹说,乔一已然开始查萧家和银狐面具的关系了。

他还劝她不要担心,原来他是早就做了这,替他们背负下所有罪责的打算。

“啊!”

萧霓仙发疯一般伸长了脖子,大声嘶吼。

“祁远竹,你休想抛下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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