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惊!是恐怖的瘴母
不知崖壁有多深,也不知降到崖底要多久,众人干脆坐到崖边等了起来。
直到沈清歌都打起了哈欠,才有隐约的声响从崖底传来。
众人纷纷上前,侧耳倾听,生怕错过任何声响。那声音断断续续、若隐若现,似乎在不断呼喊着:“崖底……很安全……,下面……有……水……,大家……快下来……”
这般话语重复了数次。
待赵平终于听清楚后,他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清歌,毫不掩饰眼中的恶意与嘲讽,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沈大小姐,可真是不巧得很呐,没能让你称心如意!瞧瞧,这崖底下居然找到了水源!”
面对赵平尖酸刻薄的模样,沈清歌只是冷冷地移开了视线,压根懒得搭理。
一旁的刘林实在看不惯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忍不住出言相助:“你堂堂一名七尺男儿,说话怎可如此刁钻刻薄!”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官差马四高声喊道:“都别耽搁时间了,动作麻利些,赶快下去一探究竟!”
听到命令,众人不敢怠慢,纷纷加快脚步朝崖底走去。而赵平则冷哼一声,又瞪了沈清歌他们好几眼,洋洋得意地拂袖而去。
眼看其他人走远,沈清歌伸手拉住身旁的刘林,刻意压低嗓音,神色凝重地叮嘱道:
“刘叔,相信我的直觉,这片树林透着一股诡异之气!等会儿抵达崖底后,你务必要紧跟在我身后,切不可随意触碰或摸索周围的东西,也不要摘掉面巾!”
刘林郑重地点点头,并向沈清歌抱拳行礼,表示感激之情。随后,两人一同加快步伐,朝着队伍追赶上去。
几人顺着先前固定好的麻绳,缓缓下降。
官差们降得最快,沈清歌带着刘林,在绳索的最末端。
绳索降到一半的时候,浓浓的雾气稍稍褪去,依稀可以看见崖底白茫茫的一片,怪异的香气也越来越浓,即使戴着面巾也能闻到。
而沈清歌也感觉到身体慢慢在变化,那股陌生又熟悉的躁动之感,又出现了!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指尖发麻,这让她意识到,崖底定有什么生物,但她不确定的是,自己能否操控它们。所以,一切小心为上!
不多时,众人都安全降到了崖底,大家兴奋地,解开绳索,向前跑去。
沈清歌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之处,皆是水潭,望不到边。她的脚下,不似方才山林间的岩石,而是细小的砂砾。沙滩的周围,寸草不生。
崖底没有风,静谧得可怕!
而此时,先到崖底的吴盛竟伙同两名官差,褪去外衣,往水潭里面钻,他们打闹嬉戏,想要在这潭中好好洗个澡。他们越游越远,直接向水潭中心方向游去。
马四也懒得管他们,命令其他官差,赶紧将水囊里全部装满水。
“四哥,反正时间还早,不如也随兄弟们到水中去凉快凉快?”
马四顿了顿,摇摇头,看着一旁沈清歌警觉的模样,他心中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滋味,“别墨迹,先将水囊装满水,我们几日的任务是带水回去,莫要过多耽搁!”
刘林看到大家都忙着接水,手中握着水囊,也想走上前去。
但他没有忘记沈清歌先前叮嘱的话,他询问似的看向沈清歌,期待她的回应。
沈清歌做了个不行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向岸边走去,越靠近岸边,血脉喷张之感也越强烈。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听母亲讲过,瘴气,为山林浊气,是动植物的尸体腐烂而成,不止尸体,各类毒虫的毒液,也可在低洼地带蓄积形成毒气。同时,瘴气的气味取决于腐蚀的种类,并不是所有瘴气,都是腥臭不堪的。而且,若是遇到“瘴母”,将必死无疑!
那也就是说,瘴气本就有可能是香的。
想到这里,沈清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连连后退,随即转身,往崖边跑去。
还没跨出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快看,好美啊!”
“是啊,真像仙女散花!”
沈清歌嗖地转过身,朝水潭那边望去。
只见,靠近水潭中央的半空中,悬着一个个轮廓模糊的金色圆球,这些金色圆球大小不一,离得较远,她不太看得清。
忽而有圆球从半空中坠下,突然迸裂,渐渐散开,瞬间色彩绚烂,五色遍野,似彩虹似云霞,布满那片天空。
“不好,是瘴母,刘叔,快跑!”
刘林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杵在原地。须臾,他才如梦初醒,拔腿狂奔。然而,岁月不饶人,他毕竟年岁大些,奔跑时脚下一个踉跄,被前方的石块绊了个正着。
好在沈清歌眼疾手快,她身形一闪,提起刘林的衣领,风驰电掣般朝崖边奔去。而离她不远处的官差,只觉脖颈处掠过一缕凉风,刚才还近在咫尺的沈清歌,转瞬间已如离弦之箭般到达崖边了。
一直在离崖边不远的,坐在石头上休憩的马四,听见沈清歌的呼喊,想也没想,脚底抹油,拔腿就跑,早已将其他弟兄的生死置之度外。
突然,众人耳畔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紧接着,就见水潭中有个身影没入潭中。另外两个身影,则拼尽全力向岸边游来!
岸边剩余的几人不明所以,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直至那两人游上岸来,才看出端倪。
上岸的是吴勇和贾大两名官差,他们浑身上下,仿佛被烈焰灼烧过,全身满是大泡,大泡破掉的地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接着,更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两人的身体开始不断地溶解,片刻之后,化成一滩乌黑的血水!
众人这才如惊弓之鸟般惊慌失措地向崖边狂奔而去,而那片黄色的圆球,也以极快的速度,向岸边飘来。
这时,沈清歌带着刘林已经离崖顶不远了,身后的马四也爬到了半山腰。
剩余三人,如脱缰的野马般拼命狂奔,可终是有些来不及,还是有一人,在惨叫声中,化为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