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搬空营帐,片甲不留!
可射出去的箭雨纷纷扑了空,沈清歌如同鬼魅般,在他们眼前消失了,转瞬间,又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引得士兵们连声惊呼。
随着沈清歌手中轻巧的动作,士兵们咔咔被折断了脖颈。最后,只剩下张迎一人,他颤抖地举起手中的长剑:
“你……你是……是何方妖怪?休要造次,我们刘武大人就要回来了!”
沈清歌闻言,却浅浅一笑,懒得同他啰嗦:“恐怕,你的刘大人回不来了,你也不用再等了!”
下一瞬,张迎砰地一声倒地,尸首分离,再没了一点气息。
上一世,沈清歌到死才知晓,这些王府亲卫,平日里跟着刘武,帮着萧墨处理各类腌臜事,无恶不作,劳民伤财。
今日,她便收割了他们的性命,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毕竟,别的没学到,她就从萧墨那里明白了一个道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想到这里,沈清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对,斩草除根,片甲不留。
接着,她手一挥,整个营地的物资瞬间被搜刮一空。
营帐、盖被、刀剑、暗器、银钱、信号弹、粮食......
但凡有一丝价值的,沈清歌都统统搜刮了个精光。
她细数着这些战利品,嘴角挂着浅笑,这些军用物资,够他们日后的路上使用了,她也算没白返回来这一趟。
这时,她注意到了先前刘武拿在手中看似平平无奇,却被他视若珍宝的酒壶。
她将其轻轻拿起,放在手中把玩,咔的一下,竟触动了上面隐秘的机关,细看之下,壶中似有机关转动的痕迹。
她惊讶之余,思绪也随之飘远。
她记得,父亲曾给她提过,宫廷之中,有一种酒壶,该壶内藏暗箱,壶嘴也分两段,执壶之人以机关控制气压,可随心倒出不同酒液。常用于赐予毒酒之用,所以,又名为鸳鸯鸩壶。
这不是和先前那名士兵所称的九曲鸳鸯壶,是一个意思吗?
看来,萧墨是想用这酒壶备下毒酒,引诱他们喝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那既然如此,她自然不能驳了官爷们的美意,就让王贵他们感受一下来自王爷的恩宠吧!
恰在此时,一轮朝阳跃出地平线,红彤彤的,洒下淡金色的光芒。
天亮了!
下了整整一日的绵绵细雨也停止了,山林中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令人心情舒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沈清歌静静地站在原地,张开双臂,感受着这宁静的氛围,今日的战役,让她的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久久不能平静。
沉静一瞬,她还是回了神,准备回到山洞之内,毕竟,那里还有危险没有解除。
这时,山洞中的众人也陆陆续续醒来了。
回到山洞中的沈清歌,刚好闪身进了被窝,正佯装着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一旁不明所以的二嫂叶雨柔见她醒来,柔声说道:“小妹,难得见你睡得这么深沉,看来,这些日子,你是受累了!”
沈清歌假意打了个哈欠,对着二嫂笑了笑:“你们怎么样,昨日里睡的可还好?”
四嫂姜月凑过脸来,插话道:也不知怎的,昨日夜里睡的可舒服了呢!你们说是吧?”
沈家众人闻言,纷纷微笑着点头,昨日大家真是酒足饭饱,又饱睡一整晚,可以说是连日来最舒服的一日了。
其余流犯们之中,也充斥着欢声笑语,哪怕是赵家人和吴家人,他们也同样难得地吃饱睡足。
只有差头王贵,紧张得不行。
他从草堆上的床褥子上惊坐起,拍了拍有些晕乎乎的额头,他好像很久没有睡得如此深沉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着他的脑海,他下意识地看向沈家人,直到看到沈清歌,才平静了一点。
但他仍然不放心,立即命令官差们清点人数,搞的半梦半醒的官差们,一个个脸臭的不行。
推推搡搡之间,流犯们也是怨声载道。
好在,最后,清点的人数,一个不差,人员也没有异常之处,王贵才没再多说什么!
他心中仍记挂着与刘武大人会合的任务,着急忙慌地得到了萧衡的允诺之后,命令一众人马,又迫不及待地启程。
众人也终于,在连日的暴雨之后,看到了山洞之外的景象。
本来那些流犯们还有些兴奋,呼吸着泛着泥土味的清新空气,开心地攀谈着。
可还没来得及多聊几句,他们就被官差驱赶着,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他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前行。
一路上,他们还不时需要掰断挡路的树枝,翻越倒在地上的大树,衣服被划破,身体也多处被刮伤,但他们没办法停下来,只能不断前行,为身后的官差开辟出一条可行之路。
大约一个时辰后,众人终于在官道上集合完毕。
此时,原本平整的官道已经被雨水冲刷得不成样子,变得坑坑洼洼、泥泞不堪。
尽管如此,相比起崎岖的山路,这条官道还是要好走许多。
流犯们这才得以松了口气。
然而,众人并没有马上出发,而是毕恭毕敬地等待着五皇子的就藩队伍走到所有人的前方,才缓缓的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官道上又排起了一条长龙,他们的目的地,便是五六十里开外的鞍山郡,按照脚程,不出意外的话,约有两三日方可到达。
官差们见流犯们精神头很足,又是不停地催促,愣是从天亮走到了天黑。
而沈清歌这一路也没闲着,一直侧耳倾听着方圆十里的动静,生怕整个队伍会遇到塌方和落石。
好在,经过昨晚上水麒麟的几声嘶吼,该塌方的地方早就已经塌方了。所以,整支队伍并未遇上危险,只是遇到几处阻碍,在不断的绕行。
可是,走在队伍前方的萧衡,就没那么舒服了。
他的脸色苍白,全身冒着冷汗,一看,便是疼痛难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