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家去哭吗?
姜虞桉从老师办公室里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姜家的司机早早的就已经在校门口附近等着她出去了,姜虞桉揉了揉已经开始感觉到饿的肚子,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为了走近路,姜虞桉打算从排练室那栋楼绕出去。
排练室到了晚上还是有很多学生在,唯独有一间一楼的排练室黑漆漆的,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人。
姜虞桉没想太多,刚刚在老师办公室里都没来得及去上厕所,这会儿正好经过排练室去趟厕所好了。
她刚刚从厕所里出来,正经过那间黑漆漆的排练室门口时,忽地旁边的门开了一条缝,姜虞桉忽地被吓了一跳,正要失声尖叫时,一只大手将她一把拽了进去,随后另一只手则是稳稳地捂住了她的嘴。
姜虞桉满脸惊恐地开始挣扎,双手用力地想要扯开被人捂在嘴上的手。
“呵,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得人了?”
周怀渊如恶魔般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姜虞桉心里的恐惧稍微少了些,却恨极了这个男人的恶劣。
一想到他对她所做的种种,姜虞桉手上扒拉得更用力了,前几天刚刚和肖筱媛去做的美甲直接在他手背处划出了一道血痕。
忽地传来一抹痛感,周怀渊倏地松了手,就在姜虞桉庆幸自己可以逃走了时,没成想,她刚一打开排练室的门,还没冲出去就直接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之上。
崔武直挺挺地守在门口,察觉到门要被打开,早就死死地守着了。
姜虞桉没有想到有人堵在这,直接被撞得后退了几步,腰间就在这时伸过来一条手臂,将她稳稳地捞了回去。
“跑?跑去哪?就没有人能从我的手里跑掉,姜小姐,你有点不太识趣了。”
周怀渊最喜欢欣赏手里的猎物挣扎妄想能逃离的模样,姜虞桉刚刚那副惊恐又带着些绝望的表情,他看得很开心。
姜虞桉刚刚之所以会那么害怕,是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变态,想要在这里对她不轨。
虽然后面知道是周怀渊,但她心里的恐惧也没有少多少。
崔武仍旧站在门口处,但因为他身材魁梧,门口几乎都被遮挡完了。
......
远处忽然传来学生们的说话声,姜虞桉听到声音后开始害怕地挣扎了起来,想要从周怀渊的怀里出来。
周怀渊自然也明白她忽然这么紧张的原因是什么,冷冷地看了眼崔武后,沉声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崔武猛然醒悟,在那些学生准备要走到门口之前快速地关上了门。
随后便是站在旁边守着门口,不让人进来。
周怀渊也没打算让外人看见他,所以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才来这里拦住的姜虞桉。
本来这间排练室就是靠着门口的微光稍微照亮一下室内,这会儿崔武把门给彻彻底底地关上后,姜虞桉的眼里便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了。
周怀渊贴着她后背的触感,也因着被剥夺的视线而感到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直到外面的声音逐渐远去,姜虞桉紧绷着的神经这才稍稍放下了些。
“就这么怕?呵,你刚刚跟那男的排练的时候,也没见你在乎别人的目光。”
周怀渊松了对她的桎梏,忽地在黑暗中的排练室里走了起来。
姜虞桉看不清楚他人的方位在哪,只能靠着他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猜测周怀渊应该是走到排练室那列木质的长凳上去了。
果不其然,周怀渊坐下后,窸窸窣窣地从裤兜里掏出了金属打火机,随着一声轻响,一道明亮的火焰光在黑暗中是那么的明显,直接照亮了周怀渊微微低头点燃嘴里香烟的面容。
姜虞桉知道,没有周怀渊的准许,外面的人是不会放她离开的,于是她也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
周怀渊点完香烟后,仍旧等不到姜虞桉的回答,也有些恼了。
于是他一只手的手指夹着烟嘴,另一只手则是在黑暗中把玩起了打火机。
周怀渊每划开一次打火机,那摩擦的声音似乎带动了姜虞桉的心跳,无形之中对她进行了控制。
逐渐的,姜虞桉心跳的频率似乎被强制性的,快要跟他玩打火机的频率一致了。
......
“那么想当哑巴?不然,直接让你做哑巴好了,过来!”
周怀渊虽然没把视线投在她身上,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厚重的命令语气,姜虞桉原本倔强的不愿意迈开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他面前后,姜虞桉才开了口:“为什么要抓我进来!我要回家,司机还在外面等我。”
周怀渊嗤笑着吐出一口烟雾,随后嘲讽道:“回家、回家,你一见到我就要回家,怎么,你还没断奶吗?回家是要找父母哭吗?”
姜虞桉知道这男人向来恶劣至极,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怼回去。
“我没课回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要是不出现在我面前,那我回不回家也碍不着你。”
姜虞桉一边反击回去,一边嫌恶地扇了扇面前的二手烟烟雾。
这人没有公德心的吗?密闭空间里还抽烟,简直就是没素质!
“这会性子挺烈的啊,你刚刚面对那男的,我都快以为姜小姐就是这么个温和有礼的娇小姐了,对人家笑得倒是欢快。”
想到她对陆行简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周怀渊就觉得十分碍眼。
那种美好的东西,他真想好好地给她捏碎、撕开了去。
他没出现这么一段时间,姜虞桉倒是生活得风生水起的,就连对男人的吸引力也是愈发的强了。
排练室里单单偷看她练舞的男生就不少于十几个,周怀渊的洞察力很强,他很快就看出来了陆行简眼里的得意。
那是一种男人之间的较量,这么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是属于我的,你们就只有看看的份,
陆行简,他眼里和动作上的得意和占有,完完全全泄露了他的内心。
那不是真正的喜欢,不过是把她当成了一件奢侈品,带出去会倍有面子罢了。
周怀渊自然不会告诉她,让人先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随后再把这个幻想的泡泡狠狠地戳碎,这样的游戏,最好玩了。
烟雾迷乱了周怀渊的视线,姜虞桉咬着牙道:“是啊,陆行简学长对我温柔有礼,那我自然也是对他以礼相待的。笑容只是最基本的礼貌,不像有些人,只配被别人冷脸以待!”
周怀渊准备吸一口烟嘴的动作一顿,眼神忽地泵出寒霜直直地朝着姜虞桉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