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驾撞了人
我一个企划部人员要到项目上干文员，这是不是大材小用？
项目经理许文才看着我问道：“你就是那个在萧老太太寿宴上向萧总求婚的刘一凡？”
“是我，怎么了？”
“你有种，我就佩服你这样的人，从来不撒尿照一下自己的人。”
办公室的人都笑了。
“许经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傻冒！”
看来我这一年的文员工作不好干。
“你有时间把资料室的文件都整理一下，这里可不是喝茶、唠嗑的地方。”
“我知道了。”
一切从新开始，什么企业发展？什么公司定位？什么产品市场反馈了？全都被满屋子的资料给淹没了。
一个星期下来，我相当于干了企划部五年的活。
我这一个星期累得像孙子一样，到家倒头就睡直到天亮。
“不愧是从集团下来的人，这资料整理得行啊！”
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埋头苦干，文员只要细心、用心，多留心就行。
两个月下来，部门人员对我的抵制变得友好起来。
“小刘，给我找一下去年关于配电柜的一个洽商。”
“小刘，给我找一下监理单位五月下发的一个整改通知单。”
“小刘，你看一下橱柜的预付款审批到了谁那儿！”
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结果，而且准确无误。
还有，我勤快，我愿意拿着资料满工地找人签字而不是在办公室等着。
工作轻松了，我回家睡觉便晚了一点儿。
叶凌风又出现了。
“兄弟，我把小晴托付给了你，你可不能一走了之。”
“叶总，我求你了，你别再说这件事了。”
“那怎么可以？你是答应过我的。”
“我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到萧雨晴。”
“为什么？”
“我内疚，我对不起她，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再给我找事了。”
“这样下去不行，你得见她。”
叶凌风说完不见了。
我睁开眼，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时间不早了，我起床去公园跑步，这是我的一个习惯。
公园里已经有不少人在锻炼，我加入了锻炼的大军中。
锻炼完，浑身都舒服。
“小刘，你去建设局取一份文件，眼看也要下班了，你就不用回来了。”
“知道了，经理。”
我开车从建设局取完文件往家走里，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看到很多人围在路边儿看。
萧雨晴，我看到她靠在座椅上，车旁边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这个叶凌风真地不让我消停。
“萧总，这是怎么了？”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酒驾！
警车和120相继开了过来，交警把萧雨晴拉下了车。
“同志，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正好，你陪着她一起跟我们回交警队。”
吊销驾照，还要拘留十五天。
“你怎么喝酒还开车？”
“我心里烦，你是谁？”
“我是和你签卖身契的那个人。”
“哦，刘一凡，你怎么在这里？”
“我路过看到你出了事，你现在好点儿没有？”
“我不用你管，你走，我的凌风一会儿来接我。”
看来她是为叶凌风的死而伤心。
萧永军带着司机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总，我路过的时候正好赶上，你们既然来了，我就回去了。”
“你给我站住！”
“萧总有事？”
“我就奇了怪了，雨晴有事，你怎么就会出现？”
我自己都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问我？
“你是不是为了萧氏家族的钱和权利来接近雨晴？”
“萧总，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
“你没有想过怎么会向雨晴求婚？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一切解释都是徒劳，我也不想解释。
宁静的夜晚，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我靠在床头思绪万千。
“兄弟，你想什么呢？”
“你怎么又来了？我求你了行吗？”
“你求我也没有用，我的心愿还没有完成。”
“萧雨晴酒驾出了事，她是为了你。”
“不，她是为了她自己。”
“叶总，我求你了，我活的很累，你还是去找别人行吗？”
“不行，你既然被我选中，我就不会放过你。”
“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替我照顾小晴，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人。”
这还赖上了我，我只想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天，我不想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雨晴是个好女孩儿，你得珍惜。”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我决定放弃。”
“你家的超市就会倒闭，你也会失去工作。”
你怎么又提超市？这是我的软肋。
“好，我按照你说的办。”我不得不妥协。
“你代我去看看小晴，她的心情很不好。”
“她不可能见我。”
“你只答应我去还是不去？”
“我去还不行。”
叶凌风走了，他的脸上挂着笑容。
“小刘，这个月的工程款怎么还没有批下来？你看看卡在了哪里？”
“经理，萧总监迟迟没有签字，好几笔工程款都压在他那里。”
“我知道了。”许文才说完走出了办公室，十几分钟后，他回来说道：“萧总让你过去和他当面说。”
“我过去和他当面说？经理，这恐怕不合适吧！”
“他指名点姓让你过去。”
我预料到会有事，这个萧永军一定是要找我的麻烦。
“小刘，你不敢去，还是害怕去？”
“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怕见你未来的大舅哥吧？”
“许经理，我和你说过，一切都是误会，我根本就没想那个事。”
有时候越解释越乱，我拿起皮包气呼呼地走出了办公室。
“自己做得出来，还不敢承认。”
我听到了许文才几个人的嘲笑声。
“萧总，我们项目部的几笔工程款到了你那儿，麻烦你批一下。”
萧永军抬头看了看我后说道：“幻想妹夫，我听说你的文员工作干的还不错。”
“萧总，你不要再嘲笑我了，好几千口子人等着工程款呢！算我求你行吗？”
“工作上的事，你不用求我，主要是我看到刘一凡这三个字就烦，甚至是讨厌。”
“你的意思不是我发起就没事了？”
“是这个意思。”
“那好，我马上让网管把我的名字从oA系统里删除好了吧？”
“刘一凡，你搞清楚，我可是你的领导，你说话给我小点儿声。”
“你错了，我是萧氏集团的员工，不是你个人的员工。”
“说得好，怪不得你敢去寿宴闹，是不是萧雨晴真地给你撑腰了？”
“萧总，我是来谈工作上的事，你不要再扯寿宴的事。”
“刘一凡，你既然敢向雨晴求婚，我问问你凭什么？”
“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这个。”
萧雨晴拿着文件夹走进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萧总谈工程款审批的事。”
“哦，你不找我吧？”
萧雨晴，你什么意思？你也落井下石。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找。”
“那就好。”
“大哥，我有个海澜湾项目启动资金计划已经到了你那里，你审批一下。”
“雨晴，你来得正好，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对他有意思，你还不觉得我丢人吗？”
萧永军打开电脑说道：“什么？五十五亿元，雨晴，怎么这么多？”
“我们经过测算，这只是前期投入。”
“董事长知道吗？”
“我爸基本同意。”
“行吧，我得先问问董事长再批行吗？”
“没问题。”
这种形势下，萧雨晴要干什么？她怎么还在研发新项目。
怄气归怄气，我从专业的角度看，萧氏集团目前不再适合开展新的项目，否则，必然会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问题，最后倒霉的是我们员工和辛苦的农民工。
“萧总，你们研发部不应该再开展新项目的研发了！”
萧雨晴撇了撇嘴说道：“你只是一个文员，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萧氏集团的重心应该转移到电子产品的研发上，而不是盲目扩张地产行业。”
“够了，刘一凡，你已经不是企划部的员工。”
“我同意他的看法，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干过什么事？他刚才所说的话没有错。”萧国庆走过来说道。
“爸……”
“这里没有爸。”
“董事长，您不是同意我们研发部的方案吗？”
“我现在又不同意了。”
“您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不是出尔反尔，我要为萧氏集团负责。”
“董事长，我先走了。”
萧国庆点了点头。
萧雨晴追到楼道里说道：“刘一凡，你给我等着，我和你的账一点点儿算。”
“萧总，这个游戏我不想玩儿了。”
“你说不玩儿就不玩儿，晚了。”
“大不了我不干了。”
“你不在萧氏集团干，我就能放过你吗？”
“随你的便。”我不想和这样的女人争执。
“你给我站住！”
“你要干嘛？”
“我有一个白色的包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白色的包？是，在我的车上。”
“你下去拿上来送到我的办公室。”萧雨晴说完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我只得下楼把白色的包拿了上来。
“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看着萧雨晴冷冰冰样子，我恨不得上去给她一个耳帖子。
“你以后还是少喝酒。”
“我喝不喝酒跟你有关系吗？”
“所幸你撞到的那个人没有大事，否则，你毁了一家人。”
“滚，你给我滚！”
你酒驾还有理了，是，你们家有钱，可是，你不能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一年的文员工作很快就要结束了，萧雨晴并没有找我，我也喜欢上了文员这个工作。
由于地产项目的紧缩，萧氏集团在建项目还是出现了资金问题。
欠薪成了最大的问题，工人开始围堵项目部。
许文才吓得不敢进工地，他在大路上徘徊。
“经理，你怎么在这里？”
“小刘，施工队的工人把项目部堵了，这可怎么办？”
“你没有向公司反应情况吗？”
“我反应三四回了，可是公司那边总是说等等。”
“经理，我还能进项目吗？”
“小刘，你是集团过来的，而且你和领导的关系比较近，你要不去和领导反应一下情况。”
许文才真会把我当枪使，我哪一次去集团不会遭到一顿冷嘲热讽。
“经理，我不去。”
“刘一凡，催工程款也是你的一项工作，我命令你去。”
“经理……”
“不然，我扣你的绩效。”
“好，我就跑一趟公司，不过成不成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就知道你有这个胆量。”
工作我都可以不要了，我还怕这个。
我调转车头来到了集团公司。
萧雨晴背着包走进了大门。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不想见到她，我躲在车里等着她上楼。
车窗被敲了几下，我落下车窗问道：“萧总，有事吗？”
“真地是你，你又跑到公司干嘛来了？”
“我找领导有点儿事。”我只得下了车。
“你好像忘了我们的约定？”
你记得就好，可是我不想去当销售，我喜欢上了现在的工作。
“算了吧，萧总，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你就饶了我吧！”
萧雨晴摇了摇头说道：“你明天就去做销售，每个月十套房。”
“我不会去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律师打电话？”
“萧雨晴，你别欺人太甚，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你怎么样了？我的名声都毁在你的手里，我不玩儿死你不会甘心。”
“好，你不是想玩儿吗？我陪你玩儿。”我把车门关上直奔办公楼。
“你给我站住。”
我根本没有理会萧雨晴直接坐电梯上了楼。
“萧总，我开车去接您，您怎么自己走过来了？”司机小康走过来问道。
“我忘了驾照被吊销的事，你明天早点儿去接我。”
小康一脸懵，他不知道萧雨晴在说什么，可是他看到了我。
“刘一凡，我正式通知你明天去售房部报到。”
“我不会去的，除非你开了我！”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萧雨晴这个富家千金分明是在我身上找乐子。
“我会让律师把传票发到你的家里。”
叶总，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是倒霉透了，你这是托付我照顾你的女友吗？你是在一步步地把我逼向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