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们又给你找个了人
“什么?”李秋卉急忙上前,扯住她胸口前的衣裳,瞪着两只大眼质问:“你说什么?你们离婚了!?”
江绾不去看她,沉默作答。
李秋卉大叫了一声,屁股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叫喊道:“造孽啊!造孽啊!”
“你说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女?造孽啊,江家人就是造怪啊!一家老小不让人省心,你说你让我怎么活啊!”
她的嗓门足够大,把江奶奶也吵起来了。
江奶奶见状不好,下意识去找江绾的手,“怎……怎么了?”
李秋卉立马接话喊:“你说怎么了?你养的好孙女啊!离婚那么大的事,说离就离了,一点都不考虑一下家里人,那么好的人家让你碰上你还不满意……”
“傅家几百亿的资产,你们江家人就算是几辈子时间都赚不到,你说离就离了……”她坐在地上像个泼妇一样哭喊。
“这日子不过了,过不下去了啊……”
旁边的特护看不下去了,上去扶李秋卉,反倒被推了一把。
“别碰我!你江绾既然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你好活。”她指着江绾吼:“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找傅砚辞复婚,要么就把离婚分的钱给我,不然,这老太婆的病你就别想治了!”
李秋卉完全是自私的嘴脸,根本无法跟她讲道理。
江绾拿起包,起身就是要走,李秋卉见势赶紧将她抱住。
“今天每个说法就不能走!”
腿上的力气太大了,江绾扯动了几下,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她看着李秋卉闹的样子,脑子里涌现了当初她打骂自己的样子。
如果真有选择,她这辈子宁愿在福利院早早死了,她都不愿意和江家扯上半毛钱关系。
吃人呢!
江绾无助地哭出声,几近是崩溃的边缘,喊道:“妈,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她耗尽全身力气推开李秋卉,几乎是从医院逃开的样子。
李秋卉起身去追,被眼尖的特护拦了下来,等到出了病房后,人已经没了影子。
李秋卉赶忙给江荀富打电话。
“老江,江绾离婚了……我估计复婚的可能性不大,咱们还是再商量下策吧……我看吴家的提议不错,你再问一下,看还要不要?”
……
江绾逃回了家,张妈才刚准备做饭。
“太太,你回来得这么早啊,刚才先生还说他今天也会早早回来呢……”
“我去睡觉了,吃饭别叫我。”
张妈注意到江绾的眼睛微肿,就没敢再说。
傅砚辞回来听到张妈的复述,也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说:“既然她不想吃,就别管了。”
江绾哭得脑子和眼睛疼,恰好在傅砚辞回来睡觉那段时间醒了。
“饿不饿?”傅砚辞问。
江绾没吭声,缓了一会儿后,拿着图纸打算离开。
“这么晚了还画那些干嘛?就算是睡不着也躺着。”
傅砚辞站在她身后,这么说一嘴,刚好提醒了江绾。
她听话放下图纸,边说:“我奶奶的病需要配型的肾源,你能不能帮忙找一下,费用从我的卡里扣。”
“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傅砚辞掀开被子坐进去,“我明天让人去找。”
“还有事吗?”他对上她的眼睛说。
江绾想开口问江家的事,但是还是没说,摇了摇头后,熄灯上床了。
黑暗中,一片寂静。
傅砚辞又说:“爷爷奶奶都不赞同我们离婚,现在傅氏的情况特殊,可能一时半会儿离不了。”
“那得多长时间?”
“不管多长时间,肯定不会亏待你,钱一定能满足你。”
两人的谈话无疾而终,江绾空有一副麻木的状态。
第二天她再去医院,李秋卉和江荀富正坐在病房里等她,没了之前的怒气,反而开始和声和气地跟她商量。
将她带到了一家饭店,说是好好聊一下以后的出路,李秋卉活久见地还跟她道歉了。
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离谱。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绾知道他们不可能真的悔改,直言道:“你们想干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李秋卉戳了下江荀富,见对方又怂了,翻了个白眼又说:“这事儿也简单,你不是离了,我们怕你一个人过不好,又给你找了一个。”
“这次你放心,人家在几年前就向我们讨要你了,只不过那会儿念你太小就没答应,现在啊正好。”她补充道:“傅家给你分的那点钱我们也不要,权当是给你陪嫁了。”
江绾听着他们两个打的算盘,根本想不到这是为人父母能说出的话。
她才刚离婚,就又计算着“卖”她了。
“你们说这话还是人吗?我是人,不是牲口,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江绾气极,起身就要走,结果迎门就是一个中年男人。
她听到背后李秋卉讨好的笑声:“吴老板,这就是我二女儿,江绾,快问好!”
江绾要出门,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江小姐,咱们还有事没说呢,咱们再聊聊呗!”
江绾深感恶心,可那人就像是狗皮膏药般,甩又甩不开。
“江小姐,你别这么抗拒,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中年男人顶着一张肥猪头,胡子拉碴,肚子比一个足月的孕肚还要大,笑起来牙泛着黄。
江绾抗拒的时候,想起傅砚辞说的话。
要不是他,她真的会让江家人把她卖了的。
撕扯不下,江绾瞅准机会抓住一个酒瓶,使了劲儿砸在桌子上,一时间碎了满地,酒水也撒了一身。
“今天谁要是敢逼我,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活!”
跟这种恶人,就是要拼命。
江绾一吓唬,谁都不敢放肆了。
出门的那一刻,她浑身都在抖,膝盖打颤,迈不开步子。
晚上回家,两人又缠在了一起。
傅砚辞在发泄,江绾也是在发泄,格外的配合,远比往常要疯狂。
她完全不顾孩子的存在,有那么一瞬,她想把自己彻底撕碎,不在这世上存留半点。
两人谁也不服输,想制服对方,却又想把自己揉碎进对方的身体,难舍难分。
结束之后,她撑着去洗澡,小腹下坠得厉害,可能是受了水气的影响,脑袋昏沉,只发晕。
赤身走出去,就看见床上傅砚辞是模糊的一块。
好像有什么东西沿着她的腿流下来了,她低头一看,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