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南初筝的礼呢?
楚世情正在他的屋子里试穿新衣。
南初筝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她打了他的心口一掌,还好没有伤及他的心脉。
昭勇侯府也有不少养伤的灵丹妙药。
加上近段时间他找了个城外的大夫给他看手,也从那位大夫手里买了不少好药。
因此楚世情那天带着伤回来,略养个几天,心口的内伤便好的差不多了。
他的屋子里,桌面上堆满了帝都城权贵送给他的生辰礼。
今年楚净月和太子的事,逐渐被帝都城的人知晓,外头风言风语传的厉害。
因此权贵们送给楚世情的礼,比往年贵重了不少。
都是些攀权附风的人。
楚世情的脸上透着一丝急躁与不屑。
他问身后的阿随,
“南初筝的礼呢?”
“拿过来我瞧瞧。”
阿随露出一抹为难的表情。
楚世情从铜镜中瞧见,了然的勾起一抹笑,
“南初筝今日闹了?”
“那么多宾客在,她也不晓得丑,果真是从乡下来的。”
楚世情料到今日他生辰,南初筝会来给他送礼。
这对南初筝来说是件大事儿。
但上回南初筝将他气的狠了,楚世情不想那么轻易的原谅她。
所以才吩咐了阿随,让南初筝来的时候,只管收下她的礼,别放人进府门。
这是他给南初筝的一点教训,也想通过这件事告诉南初筝,昭勇侯府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南初筝不会那么轻易离去的。
已经连续两年了,她都会为他亲手做一碗长寿面。
楚世情没有吃过一口。
但下一次南初筝还是会做。
楚世情哼了一声,
“看在她那么执着的份儿上,让她进来吧。”
“再让她闹下去,不知又要惹多少人笑话咱们侯府。”
他的手如今还不太利索,以及南初筝上回打了他一掌害他吐了血。
又花了一大笔的银子,从神医那里买药。
这让楚世情无法轻易的自内心原谅南初筝。
但是今日是他的生辰,楚世情愿意再给南初筝一个机会。
他倒是要看看,今年他的生辰,南初筝会送他什么样珍贵的生辰礼。
阿随低声的说,“初筝小姐没有回来。”
楚世情皱了皱眉头,“什么?”
他仿佛没听明白,“那她给我送了什么礼?”
“礼也没送。”
阿随低着头,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每一年楚世情的生辰宴,南初筝的用心,大家都看在眼里。
她对楚世情这个大哥那样的好,比起楚净月可用心多了。
今年怎么还没来给楚世情的生辰送礼?
瞧着楚世情的神情不对,阿随立即说,
“世子,可能还得再等等,初筝小姐她......她估计起晚了。”
“那天咱们也瞧见了,她在街上给您挑选生辰礼呢。”
楚世情似乎想起了那日,南初筝对首饰铺子里,那些精巧饰品的挑剔。
他脸上的神情终于好看了些,
“那就再等等她。”
“这次就直接放她进来,别拦着了。”
看看,楚世情多大方。
南初筝屡次忤逆他,还差点儿害他废了手,伤了心脉。
他都愿意大方的给南初筝一个机会。
她应该满足了。
阿随心怀忐忑的出了门,立即吩咐路过的一名小厮,
“快去隔壁南宅,把初筝小姐请过来。”
那小厮翻了个白眼,
“上回妇人发疯撕打净月小姐,咱们派人去请,都没把人给请过来。”
“这回肯定也不会来。”
阿随怒道:“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初筝小姐最是敬重世子,她兄长的生辰,她如果还想要个台阶下,就不可能不来。”
小厮认命的去了隔壁。
结果南宅大门紧闭,任凭他如何在外面敲门,都没有人应声。
宅子里,南大和南家的下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无人去后院禀告南初筝。
她早就吩咐了南大,往后昭勇侯府的人来敲门,只一应无视。
而她正在窗子边,绣一块帕子。
帕子很简单,上面就绣了一个简单的图案。
“怎么不绣我的名字?”
南辰桡从后面贴过来,双手圈住南初筝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南初筝的脸上。
他的话语很轻,气息落在南初筝的脖颈上。
那天晚上他折腾出来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散。
影影绰绰的露出衣襟来。
南辰桡的鼻尖在她衣襟处拱了拱。
似乎想要将她的衣襟拱开。
南初筝笑着躲开,身子靠在南辰桡的怀里。
她转着手上的帕子,
“绣名字的话,你若是将帕子落下,别人都会知道是你的了。”
“容易暴露身份。”
所以她绣了南辰桡身上的一处刺青在帕子上。
“不太像了。”
南辰桡瞧着帕子,将南初筝的身子转过来。
她整个人都坐在他的怀里,脸颊红红的。
看起来就想让人蹂躏。
南辰桡拉着南初筝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眼神似撩着火,
“这处刺青已经过了几年,早就长变了形状,你绣的这个,都是好几年前的了。”
每个南家人,胸口心脏位置偏上一寸,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刺青。
为免将来变成一具尸首面目全非的时候,南家人会分辨不出谁是谁。
南辰桡胸口的刺青是一把竖起的古筝。
筝横为乐,立地成兵。
这是南辰桡刺青的时候说的话。
南初筝还是在她还小的时候,看着南辰桡将一把古筝纹在了他的心口。
如今他们的年岁长大,那把古筝会变成什么模样?
说起来,还真有些好奇。
然而还不等南初筝想明白,南辰桡就引着她的手,探入了他的衣襟处。
斜襟滑落,露出了南辰桡健硕冷白的胸膛。
一把彩色的古筝,斜立在他的心口上。
南初筝起初只是看着,随后便发现南辰桡的胸口上,大大小小布满了伤疤。
“你,这是......”
她仓皇的抬起头,以南辰桡的武功,怎么会让自己的身上留下这么多的伤?
更何况南家的医术冠绝大盛朝,就算南辰桡不小心受了伤,南家也有数不尽的祛疤药给他。
何至于让他带着这样满满一身的伤痕?
“你走之后,没人替我上药,这些伤就留下来了。”
南辰桡任由南初筝看着他身上的伤痕,突然话风一转,理所当然的询问道:
“筝儿,你让我看看你的刺青。”
南初筝的心口上也有刺青,是她还小的时候,刚被南辰桡捡回去,由南辰桡亲手给她刺的。
疼不疼的南初筝现在都已经没有了记忆。
她只是红着脸,紧紧的盯着南辰桡,希望南辰桡能改变主意。
“好多年很久没有看过了,看看变了形状没有。”
随着他的长大,南辰桡胸口的那把古筝,就慢慢的变了形状。
这些年,南辰桡对着胸口的刺青不断的填补,才变成了如今这栩栩如生的彩色模样。
见南辰桡实在好奇的紧,南初筝通红着脸,拉开了自个儿的衣襟,
“那就,就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