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觉醒
鬼祖世界，天道宝地。
“恩？”
“咦？”
忽然，紫一、鬼无忧同时睁开双眸，看向莫凡之肉.身。
只见，三百年来，不曾有丝毫动静的肉.身，竟陡然自燃了。
“这？”
紫一、鬼无忧皆是脸色一变，又惊又疑。
“怎么回事？”
“失败了么？”
“不对，吾祖的目的并不是杀死莫凡，就算莫凡失败，也只是会失去自我，而不会——”
“可若非失败，他又怎么会如此？”
不由得，两人相视一眼，似乎都想从对方眼神中，找到答案。
然而，两人所看到的，都是疑惑和不解。
不过，两人都有着不凡的智慧和见识，虽然疑惑，虽然不解，但未必不能通过眼前所见，推测出一些东西。
“他这似乎是在燃烧自己，爆.发能量？紫一道友，你说，是不是他在命局之内，遭遇了生死危机？”
紫一眉头皱了皱，道：“理论上，命局内外，互不干扰。纵然遭遇生死危机，也不会影响到外面的肉.身。”
“那眼前这情况，如何解释？”
“……”紫一沉默了一下，道：“或许，命局已破，莫凡与鬼祖之间，将要分出胜负。”
闻言，鬼无忧不由一震，随即眼神一亮，道：“若是命局已破，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助莫凡一臂之力？”
“可以一试！”
“怎么试？”
“你刚刚不是说了？燃烧肉.身，爆.发能量。这是不是意味着，莫凡现在急需能量？”
“你的意思，我们给他提供能量？可是，你确定，他这能量，是他自己用，而不是吾祖在用？”
“不确定！”紫一很是干脆的回道。
“呃——”鬼无忧忍不住暗暗吐槽了下，道：“提供能量倒是没问题，但却绝不能帮倒忙。”
“……”紫一沉默，并没有反驳。
“紫一道友，可有法子确定，这燃烧的能量，到底是谁在用？”
“……”
莫凡识海空间，‘天炼之炉’内。
“道友，你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混玄之气’询问道。
“莫凡已经踏出最关键的一步。可以说，这一场命局之争，他胜利了。”
闻言，‘混玄之气’不由一震，惊喜，不过紧接着又不解道：“那他的肉.身为何会自燃？如此下去，恐怕很快就会灰飞烟灭。”
“底蕴不足！”
“何解？”
“已经很明显了。”神秘存在淡淡说了一句。
“呃——”‘混玄之气’怔了怔，道：“能量不够，需要庞大的能量支撑？”
“……”神秘存在没有反驳，很显然，就是如此。
“这——”‘混玄之气’忧虑道：“光是燃烧肉.身，够吗？”
“不够！”
“那——”
“不是还有你么？”神秘存在道了句，所透着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我这小身板——”
‘混玄之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却并没有拒绝。它很清楚，事关莫凡，该牺牲的，还是要牺牲。
“放心，先让外面两个丫头顶着。若是不够，你再上。”神秘存在淡淡道。
闻言，‘混玄之气’不由大动，不过紧接着又愣住了。
“两个丫头？？道友，你——”
“怎么？你没看出来？”神秘存在没有解释，只是略带一丝鄙视之意。
“呃——”‘混玄之气’滞了滞，随即略过不提，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得想办法提醒一下外面的‘两个丫头’。
似乎是知道‘混玄之气’的想法，神秘存在直接道：“无需特意提醒。她们不傻，不会眼睁睁看着莫凡‘烧没’的。”
“这——”
……
正如神秘存在所言，莫凡的确是底蕴不足。
纵然，他已经创出了自己的‘道’，但奈何，他所面对的，不单单是一个恒皇帝，而是整个命局世界。
恒皇帝与天罚融合，所衍化的‘真命天龙’，拥有整个命局世界的无穷生灵，做后盾。
而莫凡，却只有自身。
一开始，他身.化亿万，侵入‘真命天龙’，差点没被反同化，化为龙躯的一部分。
“嗷——”
“莫凡，区区蝼蚁，凭你也想与朕抗衡？”
“还不自量力的想要炼化朕——”
“简直是，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么？”莫凡心中呢喃了句，不过并没有去回应。
随后，他心念一动，循着冥冥中呼唤，开始沟通某个‘未知存在’。
这呼唤，乃是他在渡过大半天罚之后，才感应到的。
“或许，这就是‘逆天改命’后的‘奖励’吧！”他心中暗暗猜测着。
其实，渡过大半天罚，并不能算是逆命成功。不过，若说打破了一丝命运，却是毋庸置疑的。
凭着这一丝‘破局’，他成功与某个存在（其实，就是命局之外的‘真我’）取得了联系，并开始‘觉醒’。
“莫凡！”
“我是莫凡！”
“鬼祖世界，鬼祖……”
“虚境，圣印……”
“心窍，心劫……”
“……”
随着‘觉醒’，‘真我’之记忆，与‘今我’之记忆，开始激烈碰撞，似有火花，更有各种神妙灵光，不断生灭，不断融合。
“灵窍伪装，遮蔽天机……”
“修仙修心，魂化元神……”
“逆天改命，命之窍……”
“本命之念，超.脱之道……”
“……”
自然而然的，莫凡陷入了一种神奇状态，好似顿悟，又好似真正化仙，得道成圣。
他之念头，刹那亿转。
他之心，生生灭灭。
他之灵，时隐时现。
他之魂，若虚若实。
他之神，绽放亿万金光。
他之命，混沌一片。
他之道，隐约成型。
……
同时，出于本能，他之‘真我’燃烧自我，以成全‘新我’，以助‘新我’，完成最后的逆天改命。
当然实际上，不管是‘真我’，‘今我’，还是‘新我’，都是莫凡自己。
……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眼看着莫凡的肉.身，已经燃烧掉八成，只剩下最后的头颅了，紫一心中暗暗想道，同时双眸一定。
紧接着，他一指弹出，一枚圣丹，没入‘火焰’之中。
顿时便见，圣丹被燃烧，或作一股股能量，莫名消逝。同时，莫凡的头颅，则暂停燃烧。
“紫一道友，你不怕——”
不待鬼无忧说完，紫一便打断道：“难道要看着他‘烧没’？若真身都没了，你觉得，他还有可能胜？”
“这——”
“赌一把吧！”紫一脸色微微凝重，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的真身。”
“……”鬼无忧犹豫了下，随即点头，“好，本道便陪你赌一把。”
言罢，他屈指一弹，同样弹出一枚圣丹。
……
莫凡识海空间‘天炼之炉’内。
“道友果然神机妙算！”‘混玄之气’赞叹道，颇有‘拍马屁’的嫌疑。
对此，神秘存在根本懒得回应。
……
“咦？好像够了？”
忽然，鬼无忧发出一声轻咦，开口道。
闻言，紫一虽没说话，但却是暗暗将准备投入的圣丹，收了回去。
“啧啧，若非亲眼所见，还真难相信，他区区一个劫道者，竟吸收了这么多能量。”
鬼无忧感叹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惊异与好奇，接着又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三年，可是消耗了本道不少圣丹。紫一道友，等他醒来，你可要帮本道要回来。”
“斤斤计较，难成大器！”紫一淡淡而又不失讥讽的说了句。
不过，在鬼无忧听来，这讥讽中，反倒有一种‘亲近’的意味。
也是，毕竟呆在一起数百年了，虽然没怎么交流，但两者之间，还是隐约形成了一些默契。
“紫一道友，看来我们是赌对了。”鬼无忧没有计较紫一的讥讽，反而笑了笑，说道。
“是赌对了。不过——”顿了顿，紫一道：“你却输了。”
“呃——”鬼无忧一怔，不过很快就恍然，对方说的是两人之间的对赌，当即淡然一笑，道：“确实，本道输了。放心，本道言而有信，不会赖你账的。”
虽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命局之内，情况到底如何。
但，‘三年’这个时间，已经足以说明一些事了。
若是‘鬼祖’需要能量，肯定不会如此‘缓和’，也不会仅仅只需要‘这么一点’。
且，隐隐约约中，他们能透过莫凡那已经恢复完整的‘肉.身’，感应到莫凡的一些‘念头’。
所以，他们断定，莫凡占据了上方，甚至已经战胜鬼祖。
“紫一道友，这莫凡似乎领悟十分了不得的东西。”
“噢？”紫一故作疑惑。
见他如此，鬼无忧不禁暗骂，真能装，不过却没有拆穿，接着道：“紫一道友可知‘秘窍’？”
“略知一二！”
“你知道？”鬼无忧震了下，有点惊讶，同时也有点受打击。
要知道，他可是得了‘鬼祖’指点，才知道的。
“很奇怪？”紫一故作疑惑。
“不奇怪，你堂堂王者之女，见多识广，知道‘秘窍’，有什么好奇怪的。”鬼无忧嘴上这么说，不过心中却是忍不住再次暗骂，能不装吗？
当然，说是骂，也不算真的骂，更像是看不惯，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