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小丑折翼（上）
（接第六十九章前段）
“清扫月山本家，破坏局势，全队得到负四千奖励点数。”
听到脑中传来扣分的讯息，白鸟对此不置可否，告别其他队员，他决定自己去伊鸟的酒吧喝杯酒。
抵达十四区，白鸟走进名为“helter Skelter”的酒吧，他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单手撑在吧台上，笑着对伊鸟说：“你好啊伊鸟小姐，你猜猜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呢？”
“青铜树的白鸟先生，对吧？”伊鸟一边嘴上回应，一边给白鸟满上一杯酒。
白鸟接过酒，对她提出相当哲学的问题：“你说啊，什么有意义，什么无意义？”
“我可不清楚这种事情呢。”
“那可太可惜了，”白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紧不慢地透露一点让对方感到压力的情报差，“我记得之前你很喜欢看金木的独眼吧，是因为对他的经历感兴趣，还是单纯对独眼感兴趣呢。”
“那只独眼很漂亮呢。”伊鸟笑着回答，不知道此刻她心里有什么感想。
“怎么，我的不漂亮吗，还是说小男生可爱一点，我这种老男人不吃香了？”
面对白鸟的酒桌笑话，伊鸟很自然地应对，“各有所好嘛，艾特不是就喜欢你这款？”
“业务能力真好，难怪大家都到你这来。不过不提这些，聊聊呗先生的事吧，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对吧？”
“确实呢。”
在伊鸟说这话时，白鸟悄悄地观察她的表情，虽然她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但语气和表情上都微微透露着她对呗的喜欢。
“嗯……我很好奇，你们是在对于滑稽戏以及悲剧曲目上相近的嗜好才走到一起的？”
“差不多是这样吧。”
见伊鸟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样子，话语也是滴水不漏，白鸟干脆把事情摆到台面上，“那不如直接去找呗吧，这出戏演不完的。结尾不会如同旧多所说的，他早就已经计划好自己的死去和happy End了。”
“你们现在这么努力，结尾只能看到烂俗的喜剧，多无趣，不如中场就停下。”
对于白鸟这种说法，伊鸟只是又给他倒了杯酒，缓缓说道，“我们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没看到呢。”
“嗯……那有趣的事包括神父的死吗？”白鸟说着，伸手接过酒杯。
“如果足够悲剧的话。”伊鸟回以淡淡的笑容。
“你们真是一群病态的人，不过其实也还好，还是说，死的人只是你不关心的，所以才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呢？”
“所谓喜剧的内核，不正是悲剧嘛？”
“确实是，守护一些什么，就是夺走要夺走的一方一些什么。”白鸟悄悄偷换概念，随即转移话题，“看样子不太好达成一致呢。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跟她关系应该还不错吧，毕竟都想把世界变得更糟一点。”
“我们和令正的关系很不错呢。”
见伊鸟运用语言的艺术讽刺自己，白鸟也笑着予以回击，“我可没有三妻四妾的打算，这个词不太好听。还是说你希望我用这个词来信任你跟呗先生？”
可惜伊鸟看上去完全没有被这话逼急，只是有些怪异地“称赞”白鸟，“看来白鸟先生和令室的关系很不错呢，失礼失礼。”
“不关键的一词一句关系不到整部戏剧，主要还是剧情的设计。你说，一对宿敌视对方为珍重之人，而真正怀有热烈情感的人却只能屡屡旁观，最终无声无息地咽下，不是很好的悲剧吗？”
“你为什么不敢说出来呢？”白鸟说着，将酒杯放下，用凌厉的眼神逼向伊鸟，而伊鸟还是那副微笑的样子，不咸不淡地回应：
“因为说出来，就会破坏这出戏剧的美感。”
“啊——朦胧美，古典派。那你认为，他是跟你心照不宣，还是单纯视而不见呢？你能去深究这个中差别吗？想想，伊鸟小姐，仔细想想，他看你的眼神是怎么样的？”
“我只要能够看着他就行了。白鸟先生，结账吧。”
“那看起来没什么好聊了，很遗憾。我去他那里拿一下之前忘了拿的面具，希望你能对终曲做出最好的评价，我很欣赏你这样的批-评-家。”
在“批评家”一词上，白鸟一字一顿，掏出钱币压在杯下，向着酒吧外离去。
既然和伊鸟的和平交流已经失败，那接下来只能不断斩掉小丑的羽翼，避免这种纯粹的弄臣站在这出戏剧上。
想到这里，白鸟拿出手机，向着白川铭打去电话，“我等会要去进攻奎库利亚，然后杀掉神父顺便放几个喰种出来，这个过程中应该不会有ccG的人员伤亡，你能查到那边现在的布防吗？”
电话那头白川铭一边让诺瓦搜索奎库利亚监狱的设计图，一边在电话里凭自己的印象回复白鸟，“攻打奎库利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攻击他们的排风系统，诺瓦或许可以帮到你，具体的你直接操作一下吧，诺瓦会帮助你的。”
“那我直接去了，你们这边有需要叫我。”
得到白川铭的回复后，白鸟挂断电话，一边联系多多良表示自己要去奎库利亚救几个喰种，一边往二十三区飞奔过去，打算在多多良抵达前于奎库利亚周边进行纪律性侦察。
只不过等白鸟到达目的地后，却发现朱炉比自己更早抵达，随即用中文向他询问情况，“真快啊，周围的纪律性检查做了吗，有没有发现看起来落单的科研人员或者职位较高的搜查官？”
“没看到，大概都在里面。”
“那无所谓，等会进去之后把这个拿上，接入主控室，搜查官我来对付就行，注意安全。”
把手机和数据线递给朱炉，白鸟提前让诺瓦准备，关闭监控后放出几个SS级到S级的喰种，然后使整个奎库利亚过速运转导致电容过载短暂断电。
接着白鸟独自找个没人注意的通风管道钻进去，在看起来是监控死角的地方从天花板上落下，躲在阴暗的过道里，把赫子悄然布置好，随手抓来一个路过的搜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