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殿建成,迎敌
晚上了。
太阳完全沉入了地平线。
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在冬木市郊区的森林之中。一旦到了晚上，那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
“雪？”
特雷西斯摊开手，接住了自天空飘落的小片纯白。
纯净的白色在他掌心消融，他皱起眉，握紧了拳头。
不对劲。
这是大规模的源石......不，在这个世界应该称作大魔术才对。
改变天气的大魔术？
爱因兹贝伦家的从者，是caster？
“Assassin，已确认爱因兹贝伦家从者为caster。”
翡翠制成的小鸟轻盈地落在特雷西斯肩头，张嘴说出远坂时臣的声音：“你的首要任务是收集情报，其次便是尝试击杀caster的御主。”
“了解。”
特雷西斯压低声音说着，躬下身子掩盖了自己的气息。只是瞬间，他的身影就好像消失在了世间。
气息遮断（A），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拥有的仿佛本能一般的力量。
“呼......”
......
“来了哦。”
志度内轻声说道。她的雪花感应到了从者存在，但下一刻从者的气息就消失了。
非常高级的气息遮断。
躲在［阴暗处］的宁清辞收敛气息，强行进入了类似“天人合一”的境界。
武之极致这个天赋，带给他的惊喜真是越发掘便越多。
“嘶.......呼......”
仿佛融入黑夜的长剑在他手中浮现。
失传的无形无影之剑——承影。
虽然因为宁清辞没有亲自观摩过，只复现个皮毛。但对于现在的状况，皮毛也暂且够用了。
“我要出手吗？”
“不，如果只有那家伙的话，有我和士郎就够了。”
志度内回以宁清辞一个甜甜的笑，然后大喊一声：“士郎！”
“嗷！！！”
狂风尖啸，白雪飞舞。
巨大的白熊怒吼着自风雪裹挟处现身，庞大的身躯完全挡住了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大门！
神殿已经建成，入口只有它身躯所阻挡之门！
志度内跳到白熊身上，站立着手握晶莹冰弓，向着广袤的森林瞄准。
对付Assassin这种家伙，就要超大范围火力倾泻！
“哈！！！”
拉满弓，凝聚风与雪的力量，再将其爆发出去——
无数尖锐的细长冰棱，随着志度内的动作被抛射在了空中，再如同雨点般极速下落！
“磅——”
“磅——”
冰棱穿过树叶枝丫间的空隙插入雪地，转瞬间又炸裂成无数冰晶。
亮晶晶的碎冰带着摄人的杀机弥漫在了整个片结界覆盖的森林，只要发现一丝动静，那么所有冰晶便会蜂拥而至将入侵者撕裂成碎片！
“啊嘞，奇怪......”志度内站在［士郎］身上，疑惑地扫视了一圈周边：“居然没找到？”
这样都没找到？
“小心点，特雷西斯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找出来。”
宁清辞利用着志度内搭建在他们契约间的魔力通道说道：“还有，不要把他逼急了。真逼急了的话，我不敢保证能让他放不出宝具。”
“真麻烦啊。”
志度内摇着头叹了口气，身上的气息变得冷冽起来。
希娄的精神映射逐步占据主导，使得她现在身上的神性变得浓郁了起来。
这位曾经封印了日与月，掀起覆盖整个王国的冰雪的魔女抬起手——
“*****”
“轰！！！”
远古的咒语之下，森林里弥漫的冰晶再次炸裂，向着四周狂暴地涌去。
冰晶碎屑恍若流动的冰河，将路过之处的所有巨树尽数撕裂！
相较于北欧爱神芙蕾雅和阿依努的少女英雄志度内，芬兰的魔女希娄简直就是恐怖与灾厄的化身！
在她的精神影响下，志度内完全不顾魔力消耗地开始暴走了！
哪怕是呆在志度内搭建的另一个特殊神殿［阴暗处］里的宁清辞，也能听见那一波比一波剧烈的爆炸声，感受到一轮比一轮汹涌的冰浪！
“这种声势，md能赶上hF剧场版里黑呆拆冬木郊区了吧！”
宁清辞难得地爆了一声粗口，做好了接敌准备。在这种地毯式的轰炸下，特雷西斯那家伙要是再一声不吭......是不可能的。
为了躲避无死角的饱和式攻击，他必定无法再利用气息遮蔽隐蔽下去！
只要暴露了自己，那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
志度内的红色瞳孔已经完全被象征着冰冷的荧蓝取代。她看向森林的一处出口，抬起手——
又是不知多少数量的冰棱凝聚，疾射而出。
“咻——”
碰撞，擦过剑刃，没入雪地，炸裂。
白色的烟尘将刚刚冲出森林的人影淹没，爆炸的声响盖住了一切。
持续的轰炸持续了许久。
虽然魔力构成的冰雾阻碍了任何人的探视，但宁清辞感觉，哪怕是耐久Ex的家伙也经不起这样狂轰滥炸吧。
然而志度内却眉头紧锁。
“Saber，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挺了解那个Assassin......”
志度内的声音对比她的神态，要柔和许多：“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他本质不是人类，虽然自然认人类但却被其他‘人’称作魔族佬。”
“他是他们种族的带领者，为了让民心涣散的种族重新团结在一起，他与人设计弑杀了同为种族领袖的妹妹，并且篡夺了一个庞大的帝国首都供族民生活。”
宁清辞说着，同时自己也在回想所有与特雷西斯相关的东西。
他并不了解真正的特雷西斯，但当前这个特雷西斯是抑制力根据他提供的信息构建的，那应该......能通过他了解的猜出大概能力吧？
“所以为什么他会是Assassin啊......”
志度内瞳孔中的冷冽消散。她放下举起的手，不再继续倾泻自己的魔力。
用了接近一半魔力，效果似乎很不错。她能够看见魔力波动下庞大的直立身躯，那身躯没有动弹。
“对了Saber。”志度内一边思索着宁清辞的话，一边问道：“那个Assassin是会戴头盔的类型吗？长着鹿角的那种。”
志度内抬起手，在自己的头顶做了一个摸摸大角的动作。
或许是觉得自己在神殿内，同时对手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的缘故吧，志度内现在有些松懈。
“？”
宁清辞发觉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心底警惕大增。
鹿角头盔？特雷西斯不是一直不戴头盔的吗？
寒光乍现——
志度内没有任何反应。
A+级别的气息遮断，在攻击到来之前任何感知薄弱的从者都无法觉察。
只有宁清辞，只有他凭借着突然升起的警惕心捕捉到了那划破风与雪的一剑。
“caster！！”
来不及去想隐藏合作关系之类的事了！
宁清辞震荡着契约在志度内的令咒里大喝一声，随后全力运转着魔力与斗气，将所有的增幅尽数灌入了双腿！
阿瓦隆不主动的话，可是没有防护结界的！而且现在志度内带着的，可是劣化般的阿瓦隆！
志度内似乎觉察到了异状，在那暗淡的长剑即将砍中自己时，侧过了头。
她变回红色的瞳孔骤然一缩，微微张开口：“小——”
Assassin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什么等级的气息遮断？能让Assassin无声无息地靠近到了自己身边？？
“吼！！！”
白熊士郎怒吼着，一巴掌拍向Assassin的长剑。身为稀少的精灵宝具，它在这时展现出了它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熊掌与长剑碰撞，火花四溅，巨量的血液喷洒而出。
白熊双眼彻底被血色取代，狂暴着又是几巴掌拍出，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
但是，它的动作还是慢了些。
白熊拥有着堪比berserker的基础性能，正面交战或许是顶尖战力......可Assassin并非那种会和你正面硬碰硬的正义之士。
几柄隐匿于黑夜里的匕首穿过了白熊的攻击的间隙，已经快要命中志度内的三处要害。
“叮叮当当——”
“当～～～”
宁清辞闪烁在了志度内身边，挥舞着不可视之剑击落了所有偷袭的暗器。
足足八柄匕首跌落雪地，在一片白皑里印出比夜空更深邃的黑。
“呼......多谢了，Saber。”
志度内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脯，俯下身子趴在白熊背上：“你和士郎一起上吧，我直接打开阿瓦隆。”
打开阿瓦隆后，她便没法再参与从者间的战斗。
“是。”
穿着一身和式装饰的宁清辞，单手持着空气瞬移到了Assassin身侧。
在Assassin被白熊狂暴攻势所压制时，他迅捷地挥出了一剑！
角度刁钻，而且歹毒至极！
Assassin的眼神阴晴不定。他现在因为要白熊的攻击，不得不将它那强大的力量通过双腿卸入大地，导致他现在下门大开。
“呲——”
无形之间没入大腿根，特雷西斯面无表情，用骨骼夹住了这把剑。
宁清辞：还有这种操作？？
未知从者的斩击速度超乎了他的预期，在这紧要关头他抬头看向了遥远的天空。
一把金灿灿的长剑，从那个方向跨越千米的距离瞬息进入了战场！
志度内被结界包裹着，看见这把金剑的同时身上涌现出一股极其浓郁的怨气。
“金皮卡！！！”
Assassin和那该死的家伙，是一起的！
志度内大吼出声：“士郎！Saber！小心Archer的狙击！！”
金剑的目标很明确，正是那用强大筋力和离谱耐力纠缠着Assassin的白熊！
宁清辞心念一动，引爆了没入Assassin大腿的剑！虽然他并不会幻想崩坏这种技能，但暴动这些残缺奇迹身上的魔力还是没问题的。
没有第二次机会，那就扩大伤势！
“轰！！！”
一大一小两次爆炸重合在一起，掀起了无数烟尘。金色光芒闪过，闷哼了一声的Assassin被令咒召唤离去。
宁清辞甩了甩手，将手掌上沾染的鲜血挥洒雪地后便准备追击。
令咒的召唤确实很强，强制性高，且能跨越千米距离并且无视各种阻碍。
但它有一个致命缺陷——被召唤的从者，会留下一串无比明显的魔力痕迹！
“Saber！不要追！”
“......是。”
宁清辞有点可惜地停下了脚步。
差一点就能把特雷西斯直接杀死了。要是能斩死那家伙，他和志度内的联盟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就直接没了对手。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Archer应该还是吉尔伽美什那家伙。在吉尔伽美什和没了大半下身的特雷西斯围攻下，他还是有信心活下去的。
不过志度内都不允许了，那他索性放下那种心思也行。
“呼，这次多谢你了。”
志度内骑着白熊追到宁清辞身边，从高高的熊背上跳下，站到了宁清辞旁：“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有那家伙在，还是别太莽撞比较好。”
志度内握紧拳头，压抑着眼中的杀意低声说着。
“那个家伙......很难对付。”
她回头抚摸起白熊软软的毛发，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宁清辞叹了口气，看向了眯起眼睛任由志度内抚摸的大白熊。
这家伙是真又大又白。
刚刚不到一分钟的交战里，如果不是它那狂暴的连环巴掌打得特雷西斯抬不起头，他还真砍不出那一刀。
而现在，它在战斗里受的伤居然就好完了......
不愧是Ex级的精灵宝具。
“两天内他应该没法再出来了。”宁清辞扶着下巴道：“等会儿我会把我知道的和Assassin有关的所有东西告诉你。”
“他或许，有着能够召唤的能力。”
他想到了志度内之前提起的，被她轰炸的带着鹿角头盔的家伙。
那个存在绝对不是魔术师的使魔或者吉尔伽美什的宝具，绝对是和Assassin有关的东西。
或许......他们下次应该准备得再充分些。
志度内有些太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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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直播间见证了超自然大战的聊天群格外热闹。
［托尼］：贾维斯......等等，这些好像没法录像来着
［洛琪希］：看不清，根本看不清啊啊啊
［托尼］：@特蕾西娅 你看见你哥是怎么出来的没？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托尼］：魔法？
［洛琪希］：不可能是魔法好吧，谁家魔法这么可怕！
［特蕾西娅］：可能......是他自己锻炼出来的吧
［托尼］：哈？锻炼？那我这一年锻炼怎么啥也没学会？？
［洛琪希］：至少肚子没了，不是挺有用的嘛
［托尼］：你小子
［托尼］：等我把那龙心研究透，了解清楚魔力的运转原理......
［托尼］：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你的自尊摁在地上摩擦（指）
史塔克回头，看向了被自己束缚在实验室正中的巨大心脏。
它本应是死物，但却恍若拥有生命般蓬勃跳动着，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看不见的汹涌浪涛。
透明的舱室上晕染出一圈圈波纹，而史塔克就这样盯着束缚龙心的舱室，一边混着聊天群一边在心底盘算着什么。
“贾维斯，找到能小型化收容能量的材质了吗？”
史塔克一脸憔悴地问道。
自宁清辞那儿拿到龙心后，他就一直待在了自己的地下实验室，研究着这纯粹依靠强大的细胞活性，催动心脏肌肉泵动的能源。
太可怕了。
在以前他根本不敢想，一个生物的心脏居然能在生物本体已经死亡的条件下继续运转！
一串电流般的波动在投射于半空的屏幕上亮起，这是象征着史塔克家的电脑管家——贾维斯的电信号。
“抱歉先生，我已经分析了数据库里存在的几乎所有物质类型，目前还没有发现能完美阻隔这种特殊能量的材质。”
“分析不出来......”史塔克托着满是胡茬的下巴，随后醒悟般打了个响指：“尝试将仓库里有的各种材质样品投入束缚舱内，顺序就按照那些魔幻小说里提到过的各类元素一个个试。”
“这能量的具体表现和构成都没法完整分析，怎么可能靠计算去得出结论啊......”
“就让这股能量自己，来告诉我们它喜欢什么吧。”
史塔克有些头痛地捂住了额头。忽然的灵光乍现并没有让他感到惊喜，反而是得到了一阵阵晕眩。
他感觉，自己从小建立的科学世界观正在塌陷......想要更好地研究龙心，需要将它当作生物来看待吗？
“是。”
贾维斯的电信号一阵波动，再无声息。它将算力全部转移到了分析文献库内。
地下实验室陷入了沉寂，只有地下室中心的龙心依旧继续焕发着活力与生机。
“要不先去睡一觉吧，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史塔克捂住额头的同时，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开始研究龙心后，他就隐隐约约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但无论怎么扫描，怎么寻找，他都发现不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托尼］：话说洛琪希 ，你们那边的魔法也和那个叫志度内的小姑娘放的一样吗？
［洛琪希］：啊？我们世界的魔法？怎么说呢......
［洛琪希］：我个人是没见过那种魔法的啦，毕竟我现在只是水圣级魔法师，王级魔法帝级魔法乃至神级魔法都没见过
［洛琪希］：不过传说里，我们这边之前还有一块非常大的大陆。那片大陆据说就是被神级魔法摧毁的
［托尼］：......
［特蕾西娅］：我们这里的源石技艺倒是能做到那种程度，不过那都需要用生命去施法了
［托尼］：......@卫宫切嗣 ，你应该在看吧？志度内在你们那儿算什么层次的人？
［卫宫切嗣］：群主说过，志度内是三位神明神格融合，凭依在一位少女身上造就的神灵从者
［卫宫切嗣］：从者的基础是大圣杯提供的灵基，灵基的强度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从者强度
［卫宫切嗣］：而从者本身......是铭刻在历史上的英灵分身，只有英灵们几成强大
［洛琪希］：每次听都觉得好棒，消失在历史里的英雄们化作英灵守护人类......
［托尼］：是有知名度的都会成为英灵，这种东西听着浪漫，但实际上也就那样吧
［托尼］：别在我的世界有就好，我可不想碰见连个维也纳艺术学院都考不上的小胡子从哪个地方突然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