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阿哈德之死
风雪交加。
爱因兹贝伦本家的城堡，比起在冬木的那一套还要大上几分。
“切嗣~~~”
宁清辞一行人刚走到城堡大门时，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团子就从敞开的大门内冲了出来，一下子扑进了蹲下的卫宫切嗣怀中。
伊莉雅将脸从卫宫切嗣胸口抬起，甜甜地笑道：“欢迎回来！！”
软糯的嗓音要把人心的融化。
“妈妈，姐姐，也欢迎你们回家！！”伊莉雅环住卫宫切嗣的脖子，扭头冲着爱丽丝菲尔和志度内笑着。
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真好啊。
志度内心里感慨着，牵起了爱丽的手。
而爱丽丝菲尔，则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就是这样温馨的场面......好像少了一个人？
志度内张望一番，切嗣，爱丽，伊莉雅，还有她自己......宁清辞哪儿去了？
......
宁清辞直接一脚踹破了紧闭的地下室大门。
破裂的厚重木板上魔法阵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宁清辞手中张开的第六法消除。
“14道魔术？还真是大手笔。”
宁清辞站在阴暗深邃的通道口，轻笑一声后便迈步向内。
如今成为了第六魔法使的他可是对魔法很敏感的，这里面......可是浓郁的第三法的气味。
而且，还有人的气息。
宁清辞抽出胜利之剑，斜握于身侧，在厚实的石壁上划出一道几近平行的剑痕。
走过足有百米长的通道后，尽头的光亮差点晃瞎了宁清辞的眼。
巨大的方形空间内，有着数不清的玻璃储罐和连接得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
在靠近走廊的范围里，几乎每一个玻璃储罐内都静置着一具全裸的女性身体，白发，纤细，柔嫩，貌美。
拥有着相似外貌的少女们在透明的溶液里浸泡着，紧闭双眼，宛若睡美人一般。
白发苍苍的老人背对着宁清辞，淡淡道：“果然......如那位所言，你一定会来到这里。”
“阿哈德？”
“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爱因兹贝伦家族第八代族长。”
阿哈德转过身，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孔上，充斥着释然：“你来得太早了......魔术工房还没办法彻底停止机能。”
阿哈德有些落寞地说道：“这42具人造人还没有进行人格调试，还只是躯壳。”
“我对尸体可没有什么兴趣。”
宁清辞扫视了一圈那些玻璃储罐内的胴体，最终视线停留在了阿哈德身上。
这些尸体一般的少女身体上，每一具都散发着淡淡的第三法气息。而正是无数第三法气息的堆叠，造就了熏宁清辞鼻子的气味。
宁清辞举起剑，抵在了阿哈德的脖颈处：“首先——”
“伊莉雅出生前做的调整，我已经尽力复原成最初的模样了。而原本为她准备好的魔术回路......也终止了植入。”
阿哈德背着手，轻轻拨开了宁清辞的剑。
在宁清辞疑惑的眼神里，他叹了口气：“魔道元帅比你更早，更早到来。”
“啊？”
魔道元帅？宝石翁？第二魔法使？
他比我先来？
“在亚瑟王被替代召唤之前，他就来警告过我，不要再对伊莉雅动手。她的未来，已经有了另一条路。”
阿哈德无视了宁清辞的存在，继续在极为现代化的控制台前操作了起来。
伴随着他的操作，两个玻璃储罐的底部亮起魔法阵的光芒。
一道蓝色雾气般的物质自法阵中涌出，顺着容器内少女的双腿盘绕向上，环过纤细的腰肢，绕过雄伟贫瘠的胸脯与脖颈，覆盖住了面部，然后顺着鼻腔与口钻入。
片刻后，两名少女睁开了蒙眬的眼，恍惚着贴到了玻璃壁上。
脸颊上的肉在透明玻璃上挤作一团，鲜红的瞳孔盯着宁清辞，久久都没能聚焦。
“看着我的操作了吗，以后其余的人造人就需要靠你来填充灵魂了。”
阿哈德说着，又按下了几个按钮。
玻璃储罐内的溶液自底部刻画着魔法阵的缝隙流出，一直悬浮着的少女踩着了地，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宁清辞皱着眉，掠过两个打开的玻璃储罐，将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叠高高扛在了肩膀上。
“你到底想干嘛？”
他如是问着，手中的剑倒是垂了下去。
阿哈德回头，像个慈祥的老爷爷一样笑了起来：“都记住操作了吧？”
“嗯。”
“这样就好......那么，都交给你了。”
阿哈德叹了口气，离开了工房的操作台。
他背着手向前走去，那里，是销毁人造人的溶解池。
而溶解池中，则堆满了无数还在销毁过程中的少女残骸。
阿哈德顺着溶解池边缘的台阶向下走去，一步一步，虽然很慢，但却没有一丝停顿。
溶解池瞬间消化了阿哈德已经老化严重的双腿。
“爱因兹贝伦的夙愿已经无法实现，我......的职责结束了。”
阿哈德没有回头，他在溶解池中数不清的少女残骸的注视下，张开双手倒了下去。
“啊，族长......”
“族长居然来陪我们了。”
“族长死了。”
“哈哈......”
“......”
无数本该算得上悦耳的嗓音响起，合奏出一场瘆人的合唱。
宁清辞皱眉，用风堵住肩膀上两人的耳朵后，转身扛着她们向地下室外走去。
阿哈德居然自杀了，还给他留下了爱因兹贝伦的炼金工房这个烂摊子？
回头让卫宫切嗣自己来收拾吧。
还有肩膀上这两个。
宁清辞侧过头，和两个叠在一起的脑袋来了个两眼瞪四眼。
两张和志度内相似的漂亮小脸堆叠在一起，一同好奇地看着宁清辞。
身材嘛......下面那个倒是要好一些，有c了，因为小腹压在他肩膀上，导致那两坨肉垂在了他肩头。
上面那个......只比志度内高一些，但胸前却是同样的贫瘠。
该说不说，这真是一种悲哀。
“会说话吗？”
“阿巴阿巴......”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