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借老先生一用

夜幕低垂，黑色别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沉，暗一站在门前，心中充满了无措与忐忑。这里是黎小姐的领地，谁也不知道她在这片黑暗中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周围，直到一阵车灯打破了寂静，瞬间将他推入更深的隐秘之中。

“黎大小姐啊，你就行行好吧，你那药剂再搞点，真的不够啊。”行风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有些急切，他跟在黎鸳柔身后，仿佛一只不安的狗，恳求她的施舍。

黎鸳柔立于门口，冷眼望着不远处，眼中透出一丝不屑，“不做，麻烦。”她的声音毫不犹豫，像是将一切可能的交易都掐死在摇篮中。

行风无奈地皱了皱眉，试图用更加恳求的语气讨好她，“这样子吧，我再给你涨点，行不行？我得大小姐，你说，你开口，你要什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助与焦虑，仿佛黎鸳柔的决绝就是他生存的崩溃边缘。

而黎鸳柔心中一动，虽然她不屑于这种交易，这时她察觉到了什么。

她微微侧头，目光在暗一隐藏之地游移。

行风微微一怔，察觉到黎鸳柔那冷漠的目光后，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他轻轻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显得更为镇定。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似乎想要从那冰冷的目光中找到一丝温情，但最终还是失望地垂下了眼睑。他的手指微微颤动，心中暗想，这样的绝情，让他更感无助。

“行，好，我改天再来找你商量商量。”行风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却又夹杂着几分恳求，他不想让黎鸳柔的冷漠吞噬了他的希望。“大小姐你就行行好吧，条件你提，什么都答应你！”他用力点头，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换来她的一丝怜悯。

黎鸳柔似乎被他的恳求击中了那颗冷漠的心，脸上闪过一瞬的迟疑。但很快，那一丝柔软又被她收敛起来。她缓缓地收回目光，转身望向别墅那阴暗深邃的大门，犹如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光亮。

行风心中明白，这是个机会，但他并不知道黎鸳柔是否真的会为他这番恳求而动心。他试图继续说服她，但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生怕一再打扰，只会让她更加反感。

黎鸳柔静默片刻，忽然回过神来，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不屑，“回头再说。”她的声音如同寒风刺骨，无情地割裂了夜晚的宁静。行风的心中再度沉重起来，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胸口。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行风抬头望去，看到一抹陌生的身影缓缓走来。

暗一走近，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行风心中暗想，这一次的交易希望渺茫，但无论如何，他不能放弃。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心中默念着，等待着黎鸳柔的回应。她的眼神依旧冷淡，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兴趣，然而在她内心深处，确实正在酝酿着怎样的波澜。

“何事？”黎鸳柔轻声开口，声线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暗一如同被召唤的影子，缓缓走出阴影，神情恭敬地站在黎鸳柔面前。他的存在如同黑暗中的一缕光亮，让行风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黎小姐，晚上好，顾爷需要老先生，能否请黎小姐割爱。”暗一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礼。

此刻，行风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似乎这一切都在向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黎鸳柔凝视着暗一，眼中流露出几分警觉与深思，暗一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铺路。

“怎么？”黎鸳柔冷声回应，随后对着行风说道，“你先走，随后在商谈。”

行风的心中如潮水般涌动，黎鸳柔微微的点头仿佛是他心中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紧张而又激动。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仿佛那一刻，所有的绝望都在她那一声“再商谈”的回应中瞬间消散。

“好，好，那我先走了！”他急切地回应，脚步下意识加快，生怕再多留一秒就会失去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行风的心跳声在空气中逐渐加速，每一次都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黎鸳柔的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微微挑眉，声音低沉而冷漠，带着几分审视，“怎么？”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如同在空中投下了一道无形的压力，令行风感到窒息。

暗一站在一旁，目光闪烁，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他清楚黎鸳柔的性格，明白在这样的时刻，任何不当的举动都可能引发她的反感与抵触。

深吸一口气，暗一终于开口道：“黎小姐，我知道从我口里说出来确实是有些不方便，但是我自幼便在顾爷的身边。顾爷的行为，其实不过是他不想你离开的表现。”

暗一继续说道，语气缓和却不失坚定：“顾爷自小就是从地狱走出来的，经历了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他的身子也是在那个时候落下来的，这些没人教他，我们也不懂。”

黎鸳柔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在思索暗一的话。此刻的黎鸳柔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情绪的波动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

“所以，还望请黎小姐见谅。”暗一补充道，声音中流露出几分恳求与敬畏，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惹怒这位大小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黎鸳柔的视线在暗一和行风之间徘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紧张感。

“你这话让我难以理解。”黎鸳柔的声音低沉，却透出一丝微妙的情感波动。暗一的心中一紧，似乎她的话中有着转机。

就在这时，暗一微微一顿，似乎察觉到了黎鸳柔语气的变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黎小姐，顾爷对您的感情真挚而执着，他的行为也许是因为害怕失去。”说完这句话，暗一的目光在黎鸳柔的脸上扫过，寻找着她的反应。

黎鸳柔的目光却越发深邃，似乎被暗一的言语触动，内心的挣扎与思索在她的面容上交错显现。暗一屏息凝视，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在暗淡的夜色中闪烁。

终于，黎鸳柔缓缓转过身，似乎是在做出什么决定。暗一的心中掀起波澜，紧张的情绪交织着期待，让他几乎无法再保持镇定。就在此时，黎鸳柔开口道：“让影八跟着一起去。”

暗一闻言，心中一喜，立刻恭敬道：“是，谢谢，黎小姐。”这一声感谢似乎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欣慰，仿佛预示着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黎鸳柔的冷笑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宛如一阵风，轻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呵，没有人教，就该放弃自己吗？”她的眼神如寒潭般深邃，映照出无尽的孤独与坚韧，像是诉说着她对人性无尽的审视与质疑。

暗一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尖锐，犹如刀刃划过肌肤，他缓缓低下头，语气柔和却透出坚定，“黎小姐，顾爷自从遇到您之后，内心有了活下去的念头。在此之前，他的行为比现在更为绝望。”他的话如涓涓细流，试图温暖这冰冷的空间，带去一丝人性的光辉。

黎鸳柔微微一怔，内心的波澜仿佛在那瞬间被唤起，心底深藏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她的目光闪烁，似乎在瞬息之间经历了无数个夜晚的挣扎与思索。四周的空气变得沉重，似乎连光线都因她的情绪而变得愈加黯淡。

在这一刻，暗一注意到了黎鸳柔脸上微微松动的表情，似乎那坚硬的外壳正在悄然崩解，他心中一阵窃喜，急忙补充道：“还恳请黎小姐借老先生一用。”言语间流露出几分恳求与恭敬，仿佛在为这一丝希望而战斗。

然而，黎鸳柔并未停下脚步，她缓缓转身，背影显得格外坚定而孤独。她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像是一抹流动的墨，渲染出她那份不可动摇的决心，“让影八跟着一起去。”她的声音如同夜空中一颗遥不可及的星星，闪烁着微弱却执着的光辉。

暗一心中一震，仿佛那句应允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立刻恭敬地道：“是，谢谢，黎小姐。”这简短的感谢藏着无尽的欣慰，仿佛在这个冰冷的夜晚，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的光辉照亮了前行的路。

暗一面带急切之色，快步走向一扇静谧的木门。门上斑驳的油漆在微光下显得愈加闪亮，他抬手，微微颤抖地敲响了那扇门。“老先生，在吗？”声音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屋内，正准备就寝的老先生被这一阵敲门声吵醒，眉头紧蹙，显得不胜其烦。他慢慢起身，松弛的睡衣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邋遢。“怎么了？谁啊，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好好睡觉！真是的。”声音中透着困惑与不满，显然他的情绪还被温暖的床铺所缠绕。

暗一看着老先生那略显凌乱的发丝和微微发红的眼睛，不禁心中一紧，心中充满歉意。“对不起，老先生，顾爷需要您，还麻烦您跟我走一趟。”他的话语如同微风拂过，带着几分恳求和紧迫。

老先生听出是熟人，虽然仍然带着几分不快，语气却缓和了下来，“哎，行吧，顾小子这个人我看着还不错，你等我收拾收拾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在这无尽的夜里，顾爷的召唤又让他不得不暂时打断了夜的安宁。

暗一心中松了口气，微微躬身，恭敬道：“是，老先生，有需要什么帮忙的吗？”恳求的目光中闪烁着期待，仿佛他已经准备好承担一切。

老先生略显疲惫地挥了挥手，指向屋外的另一处小屋，“你去把那里面的货架上的1-3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还有外面的各种道具，都带着。”他的话语简单明了，却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暗一立刻感受到一股责任的沉重，毫不犹豫地应道：“好的，老先生，我这就去收拾。”说罢，他迅速转身，迈着急促的步伐走向那间的小屋。

暗一在室内细致地打包着每一件物品。他的动作迅速而坚定，终于收拾妥当后，静静站在门口。

房间的门轻响，一位年长的老先生缓缓走出，眼中透出几分疲惫与焦虑，他见到暗一，立刻开口道：“走吧。”声音虽不大，却仿佛蕴藏着一股命令的力量。暗一点了点头，随即跟随其后，两人急匆匆地向顾宅赶去，仿佛时间在此刻变得格外紧迫。

与此同时，顾宅的龙溪焦虑不已，在房间里如同一只困兽般来回徘徊。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滴滴答答作响，时间仿佛在嘲弄着她的心情。暗一已经在外面待了一整天，而老先生却仍旧未能请来，令人不禁心生忐忑。

楼下，张嘉译坐在大门口，双眼如鹰一般，不停张望着远方。他的心也如同那随风摇摆的树叶，紧张而又不安。突然，一辆车急速驶来，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车门打开，老先生稳健地走下车，张嘉译立刻迎了上去，脸上的表情瞬间绽放出一抹明亮的笑容。“老先生，您总算来了！顾哥到现在吃什么吐什么，都已经开始上营养液了，似乎还有高烧的迹象。”

老先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怒火，咒骂着：“这小子真的是太会折磨人了！明明有个好身体，偏要折腾成这样，真是对不起自己！”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带着无奈与责备。张嘉译在一旁不敢反驳，只能恭敬地附和着，“是，是，老先生说的是。”

老先生不再耽搁，快速步入房间，目光如炬，仔细检查着顾青宇的情况。他从怀中取出一根银色的针，行动干脆利落，几下便扎在顾哥的几处穴位上，仿佛是在与命运进行一场较量。“你们去准备点吃的吧，把他弄醒，稍微吃点再睡觉。”他对着围在旁边的人说道，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龙溪满脸忧虑，忍不住问道：“老先生，顾哥他还会吐吗？”老先生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没事儿，不用怕，我在这。他不吃就靠这个输液，哪来的营养。”

是。”当老先生的话语如同春雷般响起，众人心中悬着的那根弦终于松弛下来，仿佛一阵清风吹散了压抑的乌云。

暗三立刻脚步匆匆地向下走去，像一只急促的蜜蜂，急切地要把这个好消息传递给管家。管家正坐在厨房中，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碗，听闻暗三的传话，立刻精神一震，脸上的愁云顿时消散，“都温着呢，就怕少爷醒来没得吃，我这就送上去！”

暗三点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嗯，好。”

不久之后，管家端着一碗温热的粥，上了楼梯，走廊里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进来，映出温暖的金色。可当他推开房门，却被眼前的情景愣住了——少爷居然还在沉沉的睡梦中，面色苍白，似乎连呼吸都显得微弱。管家心中一紧，眉头微皱，不知所措。

一旁的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与焦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就在这时，老先生没有半点犹豫，径直走上前，一把抓起桌上的针，干脆利落地扎入了少爷的手腕。紧接着，他拍了拍手，声音清脆，“醒了，让他吃吧。”

张嘉译在一旁，目光闪烁，心中忍不住想要拍手称赞，心想：“这招也太方便了！真不知道私下里去和这老先生学几招，会不会教呢？”

此时，顾青宇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屋子紧张的面孔，似乎每个人都在屏息以待。他微微皱眉，沙哑着嗓子问道：“都没事情干了？”

龙溪站在旁边，急切地上前一步，关切地说道：“顾哥，其余的事情先放一边，先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吃了。”

老先生立刻靠近，目光如炬，语气严厉，“顾小子，我可警告你啊，赶紧给我吃点东西进去，你要再这么继续下去，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了。”他的声音虽是带着调侃，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关心，仿佛是在说，唯有生命之源的温暖才能唤回少爷的精神。

这一番话，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顾青宇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被那声低沉的呼唤打断了思绪，他的目光在管家身上游移，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低声应了一声，“嗯。”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但在这个静谧的房间里，似乎依然能够引发一阵涟漪。

管家立刻走上前，端着温热的粥碗，细心地喂到顾青宇的嘴边。那粥的香气弥漫开来，混合着淡淡的米香和青菜的味道，但顾青宇的胃却像是被一块冰冷的石头压着，毫无反应。几口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呕吐，白色的粥水在他唇边流淌而出，仿佛将他的坚持和努力一并吞噬。

老先生坐在对面，双眉紧锁，声音冷峻如寒冬的冰霜，“继续吃，你这一天没吃，结果却下意识地呕吐，你这是心理问题。”言语间，透着无奈与关切，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顾青宇微微摇头，拒绝的语气坚决而无情，“不吃了。”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决绝，仿佛那不仅仅是对食物的拒绝，更是对自己心底深处那无形束缚的抗拒。

老先生看着他，恨铁不成钢，心中愤懑交织，“你这个小子真的是……你到底想干嘛，我都不知道你是在折腾你自己，还是在折磨黎丫头。”言语如针，直刺到顾青宇心底那层隐秘的情愫。

黎鸳柔的名字仿佛是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顾青宇内心深处那股不安的火焰。他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淡然，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奈，“她说的对。”想到黎鸳柔之前那句犀利的话，顾青宇心中一阵悸动，便又试着吃了几口，但喉咙深处的反抗依旧在作祟，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还是难逃一劫，吃多少吐多少，仿佛他与食物之间隔着无形的屏障。

张嘉译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满担忧，声音透着急切，“老先生，这……这怎么办为好……也不能一直这么吐下去啊……”他眼中闪烁着一丝的焦虑。

老先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仿佛对这种状况感到无力，“解铃还需系铃人啊。”他的话语中透着无可奈何，却也暗藏着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被忽悠而来的影八缓步走入，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他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落在顾青宇身上，“是啊，顾少爷，你这样子不仅少主不会来，更可能还会加重她的生气。”他的话如同一阵清风，轻轻拂过顾青宇的心灵。

影八将手中的粥放在小餐桌上，动作轻缓而稳重，“这是少主让我带来的，你多少吃点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柔和，仿佛那碗粥不仅仅是食物，更是一种寄托，满载着黎鸳柔的关心与期盼。

顾青宇的目光不自觉地向粥碗投去，心中波动起伏，似乎那一碗温暖的粥中，蕴藏着他与黎鸳柔之间未解的情结。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份温暖，试图将心底那团纠缠的情感理顺。

然而，面对那份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的心却又一次陷入了犹豫与挣扎之中。他想要摆脱这个困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始，只能默默地咀嚼着心中的苦痛。

顾青宇缓慢地抬起手，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抓住那一份期待与温暖。那碗粥在他面前静静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黎鸳柔的关心与挂念在空气中缭绕。

“少爷，还是我来吧。”管家见状，立刻上前，打算接过那碗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与关切。顾青宇心中一紧，急切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不，我自己来。”他在内心深处默默告诉自己，这不仅仅是食物，更是他与黎鸳柔之间那看似脆弱却又坚韧的情感纽带。

他鼓起勇气，鼓动着喉咙，试图吞下那第一口，然而，强烈的恶心感瞬间袭来，似乎一切的坚持在这一刻都显得无力。他狠狠地皱起眉头，拼命逼迫自己再咬下去，但那股反抗却依旧如潮水般涌来。两口下去后，顾青宇感到喉咙深处的抵抗如同利刃划过，令他心中愤懑而绝望。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焦灼地交换目光，仿佛他们的心情也随之跌宕起伏。老先生坐在一旁，目光如炬，似乎看透了顾青宇内心深处的挣扎。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在这沉重的氛围中显得无比清晰，“那个，谁，打个电话给黎丫头，让她，赶紧的，赶紧来一趟。”话语中透着无奈，却又隐含着深切的期待，仿佛希望黎鸳柔的出现能够撬动这道封闭的心锁。

暗一的心里一紧，他意识到老先生的话语是多么的重要，黎小姐的到来或许能给予顾爷他所渴望的支持。他迅速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心中默默祈祷着。此刻，仿佛整个房间都被一种紧张的氛围笼罩，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沉重。

而顾青宇的内心则在狂潮般的挣扎与期待中交织，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扫向那碗粥，心中如同翻滚的潮水，既渴望，又恐惧。他知道，黎鸳柔的到来或许会让他找到那失落已久的勇气，但他又害怕那份情感会更加纠缠自己，让他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