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流月的哀求
虽然治疗过程相当羞耻，但周长老已然夸下海口，和白虹的亲密接触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最终便磕磕绊绊地答应下来。
趁着这段时间，李杀生同样没闲着，干脆利落地写出名单，遣散了一部分公主府招揽的供奉。
这些人基本都是其他皇嗣派来的卧底，又或者曾被买通，能力上或许没问什么问题，但忠诚度却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如今有了白虹等人的鼎力相助，这些别有用心之人便彻底没了价值。
遣散过程尤为顺利，李杀生连事先准备好的确凿证据都没拿出来，这些人就作鸟兽散，还有一部分甚至没等通知，就自己心虚先溜了。
毕竟那位白虹殿下击杀皇子，横压宗人府，逼得禁军大统领自爆的事情已经传开。
他们何德何能，敢在这样的杀星手底下搞小动作？
白虹就如一座突然飞来的高山，重重砸在大楚皇城每一个人的面前，引来不少人拜访，哪怕朝中大员也不例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只可惜楚皇仍在闭关，宗人府闭门不出，连楚千秋也没趁机接待各方使者，让不少人只能干瞪眼。
不过……也不是所有外人都进不得公主府。
当日深夜。
白虹忽觉识海中的御奴印传来异动，粉红色的印记竟然开始频繁闪烁起来，显然是流月真君那边又不老实，引动了奴印的告警。
白虹缓缓起身，眼中流露出几缕疑色。
根据御奴印的感知，流月真君此时就在公主府外。
“这是特意来找我的？”
白虹起身，没想到流月还琢磨出了这等反向利用奴印的方法，就是不知她能不能承受得住奴印的惩罚措施。
果不其然，白虹漫步来到公主府的大门前，神识轻轻一扫，就见到了隐藏在暗处，已然有几分站不稳的流月真君。
此时流月俏脸微酡，双眸如一汪春水，正依靠在旁边的树上，显然很不舒服。
“这该死的印记怎么还会放电……”
流月面露怒意，轻轻的嘀咕了几句，见到白虹走来，又赶快撑起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质。
“说吧，什么事？”
白虹态度冰冷，似要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让流月心中莫名委屈。
她和虹儿之间，原本不必如此的……
流月心绪复杂，但仍放不下心中那一抹希望，嗫喏道：“明日会进入仙楚的无忧天秘境，而三皇子又说所有秘境皆与仙墟相连，所以，我想请你以重霄重剑为媒介，帮我感知一下母亲所在……”
流月到底是放心不下她的母亲，为了她心中最大的这道执念，流月甚至可以向白虹低头，说出“请”字。
但白虹却平静无比，一点没有让流月低头的快意，反而冷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请求，难道你不知晓其中的风险吗？”
“无忧天虽与仙墟相连，但说到底是两片不同的空间，唯有穿过空间裂缝和乱流，站在仙墟之内才能办到你说的事情。”
白虹上前一步，将流月抵在墙上，直视那双水润的眸子，寒声说道：“你是想让我放下白露和道战不顾，冒着生命危险穿过空间裂缝，替你去寻母亲？”
“不是的！我也会和你一起的！”
流月神情紧绷，只感觉被钳住的手腕发疼，一身炼虚修为也使不出来，急忙解释道：“我会为你保驾护航，与你一同穿越空间裂缝，佘兴尧化神修为都能平安通过，我没道理不行的！”
“可仙墟根本就不让你进入，否则你堂堂炼虚真君何必在仙墟外蹉跎，直接进去找不好吗？”
“仙墟的排斥是让我无法深入，不代表不能短暂停留，只要不超过盏茶时间就离开，没问题的……”
流月鼓足勇气直视白虹的双眼，认真道：“虹儿，我绝对没有坑害你的意思，只是你一直不肯还我重霄剑，我只能找你……
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无论是磕头认错还是千刀万剐，只要你能开心，我……”
白虹挑了挑眉，忽然邪笑起来，道：“你那小弟子萧仁乃是天魔托生，为吞噬众生而来，我记得你一直将除魔卫道挂在嘴边，只要你将其杀了，我就帮你找到母亲，如何？”
不是帮你找母亲，而是帮你找到母亲。
白虹虽不曾见过重霄道君，却知晓第一世的重霄道君死在何处，再加上重霄重剑的指引功能（第一世曾指引过萧仁），此事对白虹来说真的不难。
只可惜流月没有听出其中差别，反而陷入了莫名的愤怒之中。
又是萧仁！又在逼她！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哪里还和萧仁有半点关系，这分明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为何非要带上一个不知所谓的萧仁？
“他们几个毕竟也是我的弟子，你就真要逼死他们才肯善罢甘休吗？”
流月颤声问道：“清泉道心破碎，修行都受影响，云琴也对你怕的出奇，就连萧仁都想向你复仇的魔怔了，你就不能放过他们一马吗，看在你们曾是同门的份上！”
时至今日，流月其实也察觉到了白虹当初所受的委屈，自己的默认和偏袒所铸就的苦果，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能如何呢，知到了又能怎样？
还真要伤了一个再伤另外的三个，把柳清泉几人都杀了给他出气吗？
所以流月一直想往前看，不要再被过去所纠缠。
对她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她从中周旋，保证柳清泉三人的平安，她会努力地弥补白虹，将之前的亏欠都补上，甚至给的更多。
但是白虹真的不在意这些了，甚至对她这个师尊都没有一丝留恋。
“我就知道你不肯信我说的话，又在认为我是报复……不过没关系，没人在意你信与不信。”
白虹笑眯眯地把玩着流月的头发，低声道：“你还不配去杀萧仁，所以此事我会自己来。但你不是说什么条件都答应嘛……李云琴和柳清泉两人里，你挑一个废掉如何？”
“你不答应就算了！”
流月面色渐冷，转身就要离开，心中越发确定白虹是在消遣她，打从一开始就不想帮忙，或者说故意不帮忙来看她的笑话。
“我何时让你走了？”
白虹一把攥住流月的手腕，将其柔软丰腴的娇躯抗在肩上，像是抢了压寨夫人的山大王一样慢慢走着。
也就是仙楚实行宵禁，白虹又有意避开了打更的修士，否则流月腰臀部位那紧绷的道袍轮廓就要被其他人看去了。
“今天刚破境化神还没来得及稳固境界，你就主动送上门来，倒是应好好奖励你一番。”
白虹在公主府众多的空屋里寻了一间顺眼的，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完全不顾流月的挣扎和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