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取向还是正常的
方朵说：“你刚说你现在如果只穿一件女生衣物的话会感觉自己变态？是吗？穿上整套的女装后，就不会这样想了？”
张鉴航说：“嗯……我只要穿上一套完整的女装，戴了假发化了妆，我就不觉得自己变态了，反倒觉得自己很……很漂亮。”
方朵说：“那你穿女装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吗？”
张鉴航腼腆的点点头，说：“嗯……会……穿女装的时候，我就会幻想自己是个漂亮的女生，我没有女朋友嘛，偶尔还会把镜子里的自己幻想成自己的女朋友……”
“呃……那一定很有意思……”方朵突然有点吞吐，因为她又突然联想到了自己，自己现在不是也经常喜欢穿一些漂亮的衣服，然后对镜自赏嘛？甚至还把镜子里的自己想象成真正的方朵或者萧瑟，她又吞吐说到：“呃，那你的意思是……这也是异装癖的体现？”
“嗯……这是典型的异装癖体现……”
“呃……是嘛……其实我觉得还好，呵呵。”
方朵笑的很尴尬，既然这是典型的异装癖表现，那不就是在说她也患上了异装癖嘛？只不过她现在的身体是女孩儿，导致周围的人，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白小宁似乎也被张鉴航精彩的过去提起了兴趣，接道：“也就是说，最开始小的时候，你只是喜欢一件女性饰物，最后发展成喜欢把自己完全打扮成女孩儿。”
张鉴航说：“是……可以这么说……”
白小宁说：“你希望自己是女孩子吗？”
张鉴航说：“有时候很希望，特别是在我想穿女装又穿不到的时候，就会想，如果自己是女孩该多好，就不用为这个事发愁了，可以天天穿，名正言顺的穿。”
说到这，张鉴航突然很认真的样子，说：“但我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我还是喜欢女生！”
白小宁笑笑说：“哈哈，我明白！”
张鉴航说：“高中的时候，虽然不是天天玩，但每周都要趁作业少的时候玩个一次两次。”
白小宁说：“你天天这么玩，学习成绩居然没有落下，我挺佩服你！”
张鉴航说：“我不敢落下呀，不然的话，我妈一定要来陪读了，所以我如果想尽情的玩，就必须要稳定自己的成绩，再说我也不是天天玩啊……”
白小宁说：“哦，你穿女装之后，一般都干嘛？就一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张鉴航说：“嗯，一般就是照镜子，或者拿手机自拍，然后再换一套衣服，再照镜子，再自拍。”
白小宁说：“然后偶尔再跑到街上走走？”
张鉴航说：“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不敢出去的，后来在屋里玩得多了，慢慢觉得有点无聊了，就开始偷偷的跑到街上溜达，但我化妆技术还不是很好，只敢半夜出去，半夜人少，不容易被发现。”
方朵说：“以你现在的化妆技术，想白天出去，一点问题也没有。”
张鉴航说：“是……是吗？”
“是！”方朵叹了口气，说：“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看不太出来，你是张鉴航。除了鼻子和嘴巴，还有脸型有点接近，我真的联想不到你是张鉴航。”
张鉴航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那看来我的化妆技术还是可以，已经把你骗到了！”
方朵说：“是啊！”
张鉴航说：“不过我还是比较害怕被认出来，而且我不会伪声。所以也只是偶尔才白天出去，还要找没人或者人少的地方。”
方朵疑惑的说：“伪声？”
张鉴航说：“就是男生模仿女生说话的声音，我平时上网，发现网上发帖的同类人群其实挺多的，他们管我们这个人群叫伪娘，或者女装子。伪声这个词也就是从伪娘这个词衍生出来的，好多大神级的伪娘都会伪声，他们打扮起来也很像女生，几乎没有破绽，又会伪声，经常白天出去溜达，我还是不太敢。”
方朵说：“你们都在网上互动吗？”
张鉴航说：“很多同类人喜欢互动，但我从来没有在这类标注女装子或者伪娘的网站上留过言，也不敢像他们一样发自己的照片给别人看说自己是男扮女，我怕被熟人看到认出来，所以我就只是看，不说话。不过……”说到这张鉴航有点吞吐，然后突然停止，好像有点矛盾的样子，在纠结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方朵不禁问道：“不过什么？”
张鉴航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又接着说：“不过我倒是偶尔在直播网站上直播，注册性别用的是女，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女生的名字……直播了很多次，一直也没有被人识破过。”
“哈哈，是吗？”说到这，方朵似乎更有兴趣了，说：“哪个直播网站？是我直播的那个平台吗？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嘛？”
张鉴航说：“说来比较巧，这名字我是两年前注册的，居然用了小宁的姓！”
方朵说：“姓白？”
张鉴航点点头，说：“嗯，叫白镜竹……是不是有点土……”
“哈哈，我就说怎么从一进屋到现在看你一直觉得很眼熟！还以为因为你是张鉴航，所以觉得眼熟，原来你就是那个跳舞跳的特别好的哑女主播，白镜竹！一点也不土，不但好玩而且好听！难怪你说自己是哑巴！其实你并不哑，只不过说起话来是男声，所以不敢说！”
张鉴航羞涩的笑了笑，说：“嗯，就是这么回事，倒是有很多人为我惋惜的……”
方朵仍在笑，说：“都说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不能说话，好可怜是吗？”
张鉴航说：“是……”
方朵说：“你打扮过后这么漂亮，穿衣品味也这么好，估计很多人看吧？我记得你好像有几万粉丝吧？”
一边的白小宁惊讶出声，说：“几万？粉丝？这么多？”
张鉴航又点点头，说：“嗯，是，我这真的还算好，因为我不是经常玩，跟朵儿就没法比！”
“跟她没法比？”白小宁又把目光转向方朵，说：“你有多少粉丝？”
方朵笑了，说：“想知道吗？你也注册个账号，然后关注我，不就知道了嘛！”
白小宁撇撇嘴，表示不屑。
张鉴航说：“朵儿还是很厉害的，最近直播的时候都很幽默，很会跟粉丝互动聊天，完全反转了之前不好的形象，又会很多才艺，唱歌跳舞都不在话下！很多人都说喜欢朵儿的嗓音，不仅是唱歌，说话的时候嗓音也很甜！我就不行，所以也吸引不到那么多粉丝。”
方朵稍稍自满了一下，被人当着面这么夸，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看来自己最近的努力没有白费！
白小宁问张鉴航：“那你是靠什么吸引到你的粉丝的？直播的时候都干什么？主要是跳舞吗？”
张鉴航说：“是……”
方朵说：“真看不出来你一个男生跳舞居然跳那么好，我学徐昕瑶那个舞蹈的时候都是按照你的教程学的！”
张鉴航说：“呃……是嘛！”
方朵说：“什么时候也跟我们秀一段啊！拉拉队前一阵子还嚷着说跳这个舞缺一个人呢！后来没人了才把我拉过去了，早知道你会跳不如让你上了！”
张鉴航说：“别开玩笑了……”
方朵说：“哈哈，我随便说说，不过我记得那个舞跳起来很性感，小齐还一直跟我抱怨来着，说她跳不明白，我就把你跳的教程推荐给她了。”
张鉴航说：“是嘛……我倒是挺熟练……我就是因为跳了那支舞，粉丝一下暴涨到几万……”
不知不觉间，三个人已经聊到了黄昏，天色已经泛黄，方朵对张鉴航的这个癖好貌似很好奇的样子，问起来没完，张鉴航倒也是耐心，居然一一为她详细叙说解释，直到白小宁的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一声，大家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该去吃饭了，白小宁说：“饿了，要不我们去吃饭吧！”
张鉴航应了一声，说：“好，那你稍稍等我一下啊，我把女装换掉……”
方朵说：“换了干嘛？你不是想穿这身出去溜达吗？就穿这身出去吃饭呗！”
张鉴航惊讶道：“啊？可是，我怕被别人认出来啊，而且是跟你们一起，一定很多人把目光看过来……”
方朵说：“不会的，我觉得我的眼神已经很好使了，而且咱俩本来还认识，我都没看出来，别人更看不出来了！”
“是嘛……”张鉴航半信半疑的样子。
方朵又说：“你之前的时候不是本来也打算一个人跑出去溜达的嘛？现在还不是一样？”
“这怎么一样啊，下午的时候我是准备一个人在巷子里找个没人，或者人少的地方小范围的溜达溜达就可以了，现在是要吃饭啊，路又远，人又多，我……我真的有点怕！”
方朵说：“应该没问题吧？我跟小宁可以给你打掩护，哈哈，怎么样？”
“呃……怎么打掩护？”
“如果没人问，我们就正常吃饭，如果有人问，我就说你是我亲戚，不对，应该是小宁的亲戚，今天过来看他，你不是叫白镜竹嘛？那就是小宁的堂妹呀！”
白小宁也笑了，说：“这倒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