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番外(一)
平行世界
自从半个月前宫门执刃殿的上方凭空出现一张会发光的白板之后,这段时间宫子羽和宫紫商闲着没事就会来执刃殿串门。
“金繁,你说今儿会不会又放折子戏。”宫子羽推了推一旁半眯着眼的贴身侍卫。
金繁不想搭理,但还是敷衍了一下。
毕竟能让宫子羽这家伙老实的待在宫门不往万花楼跑的就是好东西,管它什么折子戏,还是戏折子的。
“应该会吧,三天前那个癔症就放完了,按照这个白板放戏折子的规律应该就这几日了,所以公子你老实一点别往外跑。”
宫子羽:…
痴迷狗血八卦的宫紫商都顾不得出声的人是她最爱的金繁了,当即不满的反驳,“才不是什么癔症,那明明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温暖后宫》。”
坐在台阶上等哥哥的宫远徵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一个有癔症的人感染全后宫的故事吗?还扯什么温暖全后宫。
照他看,还不如改名叫《癔症的传播史》。
真不知这有什么好看的。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白板突然开始抖动,接着便是熟悉的水波纹。
【一阵有节奏感的音乐声过后,接着浮现出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恋爱脑的聚集地之宫门】
【恋爱脑的聚集地之宫门】
这几个打着七彩灯光反复闪现的大字可把刚抬脚从执刃殿出来的宫尚角给雷麻了。
上次那个什么癔症就很癫,但好歹看的是别人的热闹,这次怎么就到宫门了呢?
宫远徵见到哥哥出来,立马就颠颠的跑了过去,他小辫子上的小铃铛随着他的跑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听就知道,他此时很高兴。
“哥哥,快来看热闹,这个恋爱脑肯定指的是宫子羽或者是宫紫商,咱们宫门就这两人打眼一看就不正常。”
被盖棺定戳的“不正常”双人组:…
从执刃殿出来的执刃,怎么能对他的子羽进行人身攻击。
不过看着这个标题,执刃确实有些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宫远徵的话。
毕竟人还真没说错,在宫门的一众清流里,他的子羽偏偏就贪花好色,每天不愿意练刀,一门心思往万花楼钻。
就在宫子羽、宫紫商心虚,宫远徵得意,宫尚角头疼的时候,白板开始出折子戏了。
【先出场的是一片茂密的桃花林,接着镜头拉进,一个貌美如桃花仙的粉衣女子的拿着团扇好似在桃林里散步,突然她停下来抓住了一只小兔子…】
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宫门恋爱脑吗?
这好像不是宫门啊!
但接着一声很熟悉的声线从天幕里传来。
【这时镜头给那只晕晕乎乎窝在美人怀里的兔子来了一个特写,过分的是那个特写上还贴上了宫远徵的画像,姐姐,贴贴!】
看过戏的众人都知道,一般给特写的不是重要角色,就是主角本人。
再一想这戏的名字恋爱脑,宫远徵恋爱脑了,宫门着名的性子恶劣的小毒娃恋爱脑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有点想笑。
宫紫商发出一声怪笑,“我的天啊,宫远徵你居然能那么夹,快叫姐姐,就要刚才那种你喊小仙女的同款‘姐姐’。”
宫子羽有点酸唧唧的,哼,不要脸,居然还跟小孩子一样撒娇叫姐姐。
哼,难听死了!
宫远徵心里有点不自在,但面上还是大声反驳,“这上面的不是我,它偷用我的画像、我的声音,那不是我。”
虽然看着那女子他的心脏有点不受控制的乱跳,但他发誓,那上面的绝对不是他,他不会那什么夹子音。
见自家弟弟都快气爆炸了,宫尚角眼神克制地从白板上收回来,理智地开始分析。
“这自然不是远徵,远徵他从未出过宫门,变兔子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况且这白板上放的折子戏就没正常过,大家不应该将远徵与上面那只兔子混为一谈…”
更不应该立马就将那姑娘与远徵凑成一对。
只是宫尚角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那上面的画面又换了一个更炸裂的。
【就见一身红色劲装穿的跟个新郎似的宫远徵翻进别人的院子,怒气冲冲打晕了准备进喜房的新郎,然后他自己将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压在了床上…】
啊,这,这也太狂野了吧!
那可是别人的喜床呢?人新郎还倒在门口呢?
你就这么急的吗?
你好歹将新郎的手绑上、嘴堵上再进去办事啊!
这人要是半路醒了,他突然爬起来拉开门,那你不尴尬吗?
还有你这到底是又找了一个姑娘,还是这就是之前的那个粉衣小仙女,你好歹把盖头掀了让我们知道啊!
你这人到底是想脚踏两条船的渣男,还是色胆包天爱人妻的狂徒,给个话啊!
接受到众人的视线,宫远徵含着两泡泪都要被气哭了,他求救的看向宫尚角。
哥哥,相信我啊!我真的干不出这样的事。
我就算有贼心也是对着之前那个姑娘,而不是什么陌生的新娘。
宫尚角清咳一声,对着众人解释。
“这都是假的,远徵不是这样的人。”
真的吗?我们好像有点不信呢?
宫子羽心下不屑,哼,渣男,这么快就对别的姑娘上下其手,不像他忠贞不二、男德满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画面一转,宫远徵抱着昏迷的新娘从新房里出来了,而宫尚角愣愣的看着那两人…】
宫紫商戳了戳宫子羽的手臂,将头凑过去小声蛐蛐。
“子羽弟弟,我敢用我最爱的亲爹宫流商打赌,宫尚角看那姑娘的眼神不清白…”
宫子羽正在羡慕嫉妒恨呢!突然听到这话,他的小宇宙都要爆发了。
可恶!他们都与那姑娘见面了,我呢,我怎么还没出现。
宫远徵有些警惕地看了宫尚角一眼,哥哥怎么能这么看她,那可是他的小仙女。
宫尚角一回头,就对上了宫远徵那提防中又带着委屈的神情,有些尴尬。
他就只是看看,看看也不行吗?
真的,他发誓,他真的没有想法,不过,好像不对啊!
正宫明明是那个新郎,远徵你怎么端上正宫的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