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好好哄他
主动?
她主动,岂不是要被弄得更狠?
温如婉咬牙承受,任由他肆意索取。
辗转着,地方都换了好几个,她浑身乏累,动一动手指都难。
墨凌煜似乎还没消气,那劲头恨不得弄死她去。
温如婉累得不行:“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莫名其妙受着这么一遭磋磨,实在是难受得很,若他连个由头都没有,难不成日后他想这般,便这般?
她活不活了?
不问还好,问起缘由,墨凌煜更是气愤难耐:“你自己坦白,为何晚归?”
她还好意思叫他给出个解释。
真正该给解释的人,不是她么,她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没有错?
背着他去见顾淮。
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不亚于温如婉跟人调情去了!
就差跑了!他能不生气?
温如婉听他这么问一嘴,脑子转的飞快,“嗯?你知道了?谁这么多嘴,这么点小事,都要跟你说。”
“小事!?”
他重重撞了她一下。
温如婉闷哼,一巴掌打在他身前:“你能不能冷静点!”
“我也没同他做些什么啊,你反应太过了!”
墨凌煜不说话,愈发专心起来。
他专心,便意味着精力无限,能叫她被折腾死。
温如婉推他,压根推不开:“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说。”
墨凌煜修长的指节点了点她的朱唇,没封上去,他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温如婉深知,不好好哄哄他,是过不去了。
“不是我主动去见他的,是他相邀……嗯……然后我才过去见他。”
墨凌煜:“为什么要去?”
温如婉:“……”
她调整呼吸,“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都有些对不起他吗?总该把一切都说开,才能彻底翻篇啊。”
她居然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人!
墨凌煜下颌线紧绷:“呵……孤受了他三十鞭,还不够么?”
他难道没有受到该有的惩处?
已然受了。
又谈何对不住?
温如婉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贴近他:“当然够了。我保证,日后不会再去见他,好不好?殿下……不要生气了。”
她的语气很像是撒娇。
墨凌煜寻常吃这一套,怒气上头之时,哪还管那么多,什么都不管用。
他抿唇不言,动作没停下。
温如婉见他还绷着一张脸,哄了,又没完全哄好的样子。
她凑过脑袋去,亲了亲他。
“不要生气了。”
墨凌煜:“……”
温如婉又补上一口:“我与他真没有任何关系。”
墨凌煜:“……”
她再亲一口,故意发出啵的响声:“你要我怎么哄你?”
温如婉认命了。
她猜他的心意实在是太难,倒不如叫他教自己哄他。
这样还能快一些。
墨凌煜大掌控住她的后颈,不允许她后撤半分。
他分外强势。
“十次。”
温如婉:“……”
哄个屁!!!
她挣扎着,突然不想认命了。
“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没做完,你松开我。”
墨凌煜会松开她就有鬼了。
她要跑,压根没有机会,一条腿都踩到地面上,都逃不脱,被扯回去狠狠教训……
……
翻云覆雨后……
温如婉软瘫成泥,嗓子哑了。
她暗下决心,再也不要惹某个醋精生气。
她承受不起!!
会死人的啊!
*****
梁王府。
皇上下旨,念及墨钰涵大义灭亲,由她承袭梁王的封号亲王位。
她成了第一位女王爷。
等她七日的守孝期一过,前来送礼的人纷至沓来。
贺礼堆了满院。
墨钰涵把自己关在房内,谁也不见,那些贺礼,她也提不起任何兴趣,以泪洗面好些天,她眼泪似乎都流干了。
才停止哭泣。
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
苏承泽见到她之时,她一个人蜷缩在床榻的一个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双目无神,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唇瓣都起了皮,极其缺水。
仅是一眼,便叫人心疼得不行。
苏承泽给她倒了一杯水,柔声道:“阿涵……”
墨钰涵缓慢抬眸,眼下满是乌青,她看见他,也没有多么惊喜。
“你怎么来了?”
她嗓音沙哑无比。
苏承泽心堵,朝她伸手:“我一直都在。”
她在府内守孝。
他得知她不愿见人,便没有强求,一直守在府外,日日都来。
直至今日,她开了一扇窗。
苏承泽才入内,如愿见到她,“阿涵,喝些水吧。”
墨钰涵缓慢朝他挪动着,就着他递来的水杯,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我是不是……很坏。”
她见到他,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觉得很委屈。
很难受。
苏承泽放下水杯,环抱着她,“不坏,你特别勇敢。”
墨钰涵吸鼻子:“我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不是世界上最坏的恶种吗?”
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居然,真的,杀了,她爹。
苏承泽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你只是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而已。先国,后家,身为郡主,你没有对不起百姓,身为亲人,你也对得起你皇叔。”
提起墨凌煜,墨钰涵的眸色亮了一瞬。
她还是关心他的。
“我皇叔可还好?还有阿婉,她好吗?”
苏承泽唇角微扬:“大家都很好。如果你能振作起来,那便是最好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很关心你,他们也想来看看你。”
“但怕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便打算过一阵子再与你相见。阿涵,人活着,总要向前看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坦然接受它,好不好?”
墨钰涵鼻头泛酸,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受那么残酷的事实。
当日,谁都能动手。
为什么是她?
墨钰涵摇头,一双眼睛通红:“我好难受,我没法细想。我……”
“我只要一想到那天的场景……”
她攥着拳头,轻捶自己胸口:“我就……喘不过气来,我很想哭,但我眼睛好痛好痛……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了。”
偌大的府邸当中,没有人会喊她“涵儿”,没有人会朝她张开双臂迎接。
也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宠她爱她。
都是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