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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来武县的第一顿饭

冬忍才在大锅里焖煮了一锅白米饭,转过身就看到身后多出来的东西,冬忍咧嘴大笑,甚是开心,小姐这是变戏法吗?

冬忍将燃着的炭夹进两个泥炉里,搬上一罐牛肉汤,一罐羊肉汤,就这样热着。

看到准备杀鱼的顾念,冬忍上前接过菜刀,弯腰从大水盆里勾出一条鱼嘴。鱼尾巴还没来得及摆动,就被冬忍一刀背拍得不省鱼事了。切鱼腹,掏空内脏,刮掉鱼腹内的黑衣,打掉鱼鳞,斜切几刀,洗干净血水。一气呵成!

陆南来后院了,看到忙碌的冬忍和顾念,闻着羊肉香味,吞了吞口水慢慢说:“陈世伯说去酒楼吃饭呢,大师兄和师妹这忙活的是准备就在院子里吃吗?”

冬忍一边烧鱼,一边向陆南吩咐:“二师弟去和师父说一声,就在院子里吃,吃得舒服,还省钱!”

陆南边点头边说:“大师兄做的饭比酒楼好吃多了,我这就去和师伯说!”

现在去菜市买青菜来不及了,将就一顿吧。

用香油拌了四盘笋丝。四周扫了一眼,没地方放,只好摆在置物架上。

顾念去堂屋看了一圈,有一张八仙桌,八个圆木凳。

空青和杜若把正房厢房都收拾好了,正好走过来。

顾念招呼着空青把八仙桌抬到前院,重楼和山奈搬着木凳往前院送。

顾念点头微笑,是两个会看事儿的孩子。

陈奎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好了给二位师弟接风,这还成了我父子二人来蹭吃蹭喝了!”

顾甲微笑:“陈兄不必客气,孩子们也是不愿意往外面去,好歹在家将就一顿吧。”

顾念招呼着陆东师兄,把前院正堂的桌子也搬到院子里,一起吃饭。

陆东赶紧和陆南行动了…

趁着饭还没焖熟,顾念拿两个碗,各打碎了三个山鸡蛋,加入猪油和盐,打散蛋黄,搅拌均匀,加入大半碗温水。

冬忍揭开锅盖,将两碗蛋放进锅里蒸,盖上锅盖。

顾念提来山鸡蛋的篮子对冬忍说:“炒两盘鸡蛋吧,菜太少了也不行。”

锅里的鱼起锅,分装进两个汤盆里,鱼太大,和汤一起,刚好两盆。

冬忍往小木盆里敲鸡蛋,空青也来帮忙…

顾念搬出一罐炸鱼块,好几天没吃了:“冬忍哥,鱼块复炸四盘吧!”

冬忍回了声“好!”

顾念从车厢里搬出两罐五斤装的米酒,本来是一瓮四十斤,这不是分装了嘛。

喝太多也会醉的。

下午最好去菜市一趟买些青菜,家里全是肉啊!

陆沫的兔笼就摆在前院正堂的廊檐上,胖丫头拿着几根青草逗弄着兔子,兔子长大了,笼子显得小了。

林氏来到后院,看到顾念、冬忍、空青忙得热火朝天,又汗颜了…

空青把菜往前院的八仙桌上送,两桌的菜一样:一盆白白的香浓的鱼汤,一盆软烂的羊肉,一盆牛肉,两盘焦黄的脆排骨,两盘油脂四溢的五花肉,两盘香油拌的酸笋,一盘炒山鸡蛋,两盘炸鱼块,小娃娃的桌上多了两碗鸡蛋羹。

陈辰立看了满桌的菜,惊得嘴巴都合不拢,这世叔家日子是不过了吗?这么多肉菜!就是在五味楼里吃饭也没这么丰盛啊!陈泽立暗自伤神,接风宴怎么安排呀?唉!发愁…

顾念和空青把酒坛搬上桌,碗筷摆放好,每桌边放了一个小几,上面放着一盆白米饭,一个竹篮,篮子里放着几个白面馒头和几个肉饼,喜欢吃什么,随自己选。

顾甲和陆宴招呼着陈奎父子入座,陈奎年长,虽是客,也和顾甲坐上首,陆宴坐左下手,陈辰立坐陆宴对面,椅子下移了半位,辈分小了一辈,可不能正对着坐。陆安坐陈辰立旁边,冬忍是大徒弟坐陆宴旁边,陆东和陆南坐下方。

陆东给在坐的酒碗都斟满了酒,给陆安倒了小半碗。

陈奎看着桌子上的菜,又看看小几上的白米饭、馒头和肉饼。伸手虚点顾甲和陆宴,嗔怪道:“本来想给两位弟弟接风,却反过来被你俩招待!这般饮食,是日子不过了吗?太丰盛了!”

顾甲拍拍陈奎的肩膀“陈兄不必客气!吃饭吧!”

于是,来到武县的第一顿饭开吃了。

林氏带着孩子们坐一桌。

菜都一样,坐哪里都没关系!

两桌的人都大快朵颐,这满桌的菜,就是王爷宴请都不过如此啊!

自己人坐在一起吃饭,心情愉悦。

一个月的奔波,终于在今天结束了。

喝酒、吃菜,把酒言欢,回忆一路的风景。

陈辰立每吃一样菜,心里都是惊讶万分,抬眼看了看冬忍,顾世叔的义子深藏不露啊,不到半个时辰做出这样一桌菜,这要是开酒楼,五味楼和醉仙居不就得关门了?嗯,不对,醉仙居已经关门了。

陈奎边吃边不住的点头,这不是吃家宴,在京城时的千味楼都不及这桌上菜的味道!肉还是肉,但味道真的好太多。顾弟身边的徒弟不简单啊。

陈奎夹了一筷子酸笋,他并不知道这是笋子,但大部分菜都尝过了,这唯一的一道素菜也得尝尝。菜入了嘴,咀嚼几下,哎呀呀!酸脆爽口,吃了肉类的油腻马上就缓解了,了不得,了不得!

陈奎盯着白白的笋条,这是萝卜吗?不像萝卜,这菜有尖尖,一层层的像竹笋,是嫩竹笋。

家里的老婆子做的笋又涩又麻,哎哟哟!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顾甲和陆宴把陈奎的举动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眼,举杯邀请陈奎和陈泽立“陈兄,世侄!喝酒吃菜!”

一顿饭毕,宾主尽欢。

酒足饭饱,顾甲、陆宴、陈奎又坐到石桌边,冬忍先过来沏了四杯茶,才和空青、陆东、陆南一起收拾碗筷,自是不用提。

陈辰立坐在石凳上饮了一口茶,又是不停的点头,年轻人,有些沉不住气,激动开口道:“二位世叔,冬忍弟今天这两桌菜真不是小地方可比的!小侄今天真是口福眼福都享受了!”

顾甲挑眉一笑:“陈兄和世侄以为在武县开一家酒楼如何?”

陈奎眼睛一亮,激动道:“这这这…完全可行啊!吃了冬忍世侄这顿饭,县里的五味楼也要关门了!”

“爹!”陈辰立插话,“醉仙居不是关门了吗?二位世叔正好可以把醉仙居买下来,自己开啊!”

陈奎一拍石桌,几个茶杯震动两下,陈奎一见,讪笑着:“为兄太激动了!确实可行!确实可行!”

顾甲和陆宴相视而笑,顾甲道:“我们兄弟就是想在武县开家酒楼,初来乍到,也不熟悉醉仙居原来是谁开的?背后是不是有大靠山?”

陈奎抚着下巴的短须微笑,要说武县的情况,没有自己不知道的,也罢,今日无事,且和二位弟弟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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